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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別墅還有那嘈雜的喊聲逐漸淡去,周圍白茫茫的一片,仲清看了眼懷中的少年,正想一直受驚的兔子一般仰望着他。隨夢小說網 http://www.suimeng.co/
募得,仲清溫柔一笑,如同高山上萬載寒冰融化,如沐春風。「你自由了。」
少年聽到這話,瞳孔驟然緊縮,突然間大滴的淚水從他漂亮的眼睛裏涌了出來。仲清也不管懷中哭泣的少年,只是腳步穩健的向前走着。
即使周圍被白光覆蓋,仲清也能感覺到周圍那些空間扭曲產生臭味,那些腐爛腥臭的味道提醒着他,曾經的那個決定是否真的就是對的呢?
沒有答案。畢竟,他不再是那一位了。
眯了眯眼,仲清表情平井無波。
「閉上眼。」少年聽到那個男子那麼說。
一聲聲霹靂般的聲音響過,空氣中瀰漫着一股焦臭味。少年好看的睫毛微微顫抖,等了半響,也沒有聽到男子的聲音。好奇之下,他終於忍不住睜開了眼睛。
入目依舊是那堪稱完美的下巴,堅毅的眼神永遠望着前方,從不會為任何人停留。然後少年人將目光轉向右側,募得,立刻嚇得快暈過去了。
漫天的屍山,有人類的,也有怪物的。猙獰着獠牙,所有的畫面都定格在他們死去的那一刻。
腥臭味迎面撲來,到處都被發黑的血液染滿,連天上都被染上了漫天的血色。
仲清並沒有看懷中已經完全花容失色臉色蒼白的小孩,他眼含悲憫,卻又冷眼旁觀,無悲無喜。那一刻,少年竟在男子身上看到了一絲神聖,好似他們之間隔着整片天地的距離。
「出來。」少年聽到那個男子這麼說。
聲音不洪亮,卻響徹在這片天地。
「別別,仲清,是老頭子我啊。」一聲蒼老聲音突然間從前面傳過來,一個鶴髮童顏的老者慢悠悠的從一堆屍體之後走了出來。
那老頭穿着一身不倫不類的白色道袍,花白的頭髮亂糟糟的頂在腦袋上。個子矮小,表情慈祥。
「何爺爺?」仲清眨了眨眼,想要確認對方是不是他所認識的人,就看到老頭大搖大擺的走到他的面前,一把搭上了他的肩膀。
「小仲清啊,你怎麼跑到這裏面了啊。」
「我也不知道。」仲清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倒是何爺爺,怎麼會在這裏。」
「別提了啊。」老頭見到仲清這麼問,立刻苦着一張臉「還不是那個小兔崽子,非要喜歡上那個男人,喜歡就喜歡了吧,我也認了,誰知道對方變成鬼了還不安生。」
仲清看着老頭氣急敗壞的模樣,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聽着。
「鬼還陽是那麼容易的嗎!」老頭長吁短嘆了一陣,終於嘆了口氣「最後還要折上我這把老骨頭去搭救,我真是前世欠了這個小兔崽子的。」
少年看着耍寶的老頭還有笑得一臉無奈的仲清,眸色暗了暗。變了呢,他垂着頭想,那個老者一出現,男子就變了呢,就好像九天之上的玄仙突然被拉到凡塵,染上了一絲人氣。
發覺仲清只是站在一邊,並沒有搭話,老頭覺得無趣,停下了嘴巴。但想了想,他笑着一張菊花臉「要我說還是仲清你這小子好,我家攸同要是看上的是你就好了啊。」
「何爺爺,可不要再開這種玩笑了。」對於最好朋友何攸同的爺爺的戲弄,仲清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我已經有要永遠在一起的人了。」
「哦?」老頭略微詫異的看了眼仲清,眼中有了些遺憾也有些釋然「也對,若是你能看上攸同,也輪不到那小子了。」
「對了,你懷中這小子是誰?該不會這就是你那位吧?」老頭將目光轉向仲清懷中的少年,一臉我都懂的表情,笑得極其曖昧。
「啊。」少年驚叫一聲,頓時間連耳朵根都紅了,下意識,他偷偷看向了仲清的臉。
「他是我在路上遇到的。」對於這個為老不尊的何爺爺,仲清也只好無奈的搖了搖頭,募得,他將少年放了下來,低聲詢問「能走了嗎?」
聽到仲清的話,少年頓時不知為何心裏有些失落,然而他站穩腳步,咬着嘴唇點了點頭。
「這樣啊。」老頭對於少年明顯興趣缺缺,他轉過身子,就向着前方走去。
「那走吧。」仲清看着老頭的背影無奈的笑了笑,就大踏步的同樣向着前方走去。
果然沒有問名字啊,少年呆呆的看着仲清立刻的背影,心中將『仲清』兩個字默念了幾遍,就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另一邊,同樣身處一片白茫茫之中的君邪正走在一座吊橋之上,雖然說是吊橋,也不過是幾條鎖鏈幾根木板拼接而成的,連護欄扶手都沒有。
君邪穩穩的在上面的走着,如履平地,而緊隨其後的莫先生依舊噙着他優雅的笑容,只是微微皺起的眉頭暴露了他真實的心情。遠遠跟着他們的是一個白色的身影,當然那並不是什麼可疑的人,而是一直在刷存在感的白景百大少。
此時他衣服的外套早已不知扔到哪裏去了,貼身的白色襯衫也早已被冷汗打濕,透出因為鍛煉的良好身形。與前面兩人不同,他幾乎是在這寬度不超過六十厘米的木板吊橋上艱難的挪動的,而且與前方兩人的距離已經有了越拉越大的趨勢。
募得,一陣陰風吹來,吊橋突然晃了一晃,驚得白景怪叫了幾聲,連莫先生的臉也忍不住白了三分。
「哈,哈。」帶吊橋終於穩定了下來,白景終於忍不住癱軟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白景突然大聲的抱怨了起來「下面到底是什麼!這白茫茫的一片,搞不好只是普通的陸地,根本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可怕。」
聽到白景的話,莫先生心中也忍不住一動,向下看過去。他們已經在這橋上走了快一個小時了,之前追着仲清莫名其妙來到這片白茫茫的地方,最後他們更是突然走上了這條根本望不到邊際的吊橋,周圍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根本不知道吊橋下面是個什麼情況,也怪不得白景會這麼焦躁了。
聞言,君邪淡淡的勾起了嘴角,語氣略冷漠的問「你想知道下面是什麼?」
說着,君彥伸出食指,從指尖蔓延出幾條淡藍色的電火花,這電火花剛出現就如同遇上高濃度的瓦斯一般,迅速蔓延到整片天地。伴隨着不絕於耳的「噼里啪啦」以及濃重的焦臭味,白芒瞬間消散,整片世界清楚的展現在他們眼前。
天空是如同被血染紅一般是不詳的黑紅色,一條延伸到天際的鐵索橋將整片天空一分為二,而君邪他們就身處在這條離地幾百米高的鐵索橋上。
莫先生眼尖的看到下面是延綿不絕的黑色山脈,山脈之中有一條激流的磅礴大河,只是河水的顏色卻是深紅。即使不用多加說明,白景也沒有跳下去的查看的衝動了。
只聽一聲細碎的尖叫,幾隻大鳥般的黑影向着他們這邊飛了過來,然而還沒等莫先生看清那是什麼品種的鳥兒,一股腐爛的味道迎面撲來。
那幾隻大鳥也飛到了他們的眼前,只見它們如同轎車般大小,有着細長的脖頸與尖尖的喙。更可怕的是它們全身散發着腐爛的氣息,每煽動翅膀一次,就有好幾塊腐肉掉落下來,如同乾癟的喪屍鳥。白景甚至看到離他最近的的那隻鳥的黑色眼眶中幾隻白色的蟲子在裏面蠕動。
白景:他這是來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世界嗎?
君邪踏上停在他身邊的一隻大鳥的背部,站穩。莫先生見狀也立刻跳上一隻鳥的背後,白景咬了咬學着他們爬上了一隻喪屍鳥,弄得滿身都是腐爛的血污。
幾隻大鳥見到最後一人也登上了專車,立刻拍拍翅膀向着遠方飛過去。
仲清三人在屍山里走了片刻,就看到了前方不遠處有座小鎮,與身邊景色不同,那裏如同另一個世界一般安詳寧靜。
再向前走了幾步,就發覺背後的事物已經開始遠去,最終消失無蹤,他們三人跌落於如畫的風景里。
滿山遍野的草地、鳥語花香。歐式建築的城堡體系,並沒有見到任何人影。突然間一陣嘈雜聲由遠及近,仲清剛想進入這座奇怪的小鎮一探究竟,就聽到身後一聲鳥鳴,回頭就見到君邪從半空跳下的身影。
「君邪。」仲清幾步走到君邪面前,在圍觀者的目瞪口呆中一把抱住對方「我回來了。」
這麼說着,仲清將右手按住君邪的後腦就那麼吻了上去。蜻蜓點水,然而還為等仲清想要加深這個吻,就被對方的拳頭狠狠的打中了下巴。
仲清從地上爬起來,右手手背蹭了蹭嘴角,吐出了一口帶血的唾沫。明明嘴角抽疼,仲清卻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縱然嘴角帶傷,卻完全無損他的魅力。
「我只是莫君邪。」君邪淡淡的扔下了的這句話,看也不看仲清就朝着小鎮走過去。
聞言,仲清只是呵呵直笑。
跟在君邪身後的莫先生路過仲清的時候,倒是惡意調笑的揚了揚眉。畢竟,這可是他第一次看到仲清如此狼狽的樣子。
這座小鎮從遠處來看並沒有很大的不同,只是進入的時候多了一扇大門攔在眾人面前。君邪將手放在門上,輕輕一推,巨大的門扉緩緩被推開,入目就是刺眼的白光。
「歡迎進入極樂世界,現在讓我們一起愉快的玩耍吧。」怪異的電子音響起,回頭一看哪裏還有什麼大門的影子?
前方聚集這亂糟糟的一群人,有老有少,全都是表情僵硬,很多已經在奔潰的邊緣。仲清皺着眉頭四下打量,此時的他們位於一個巨大的舞台上,四周人聲鼎沸,全都是看不見臉的人們。
「仲清。」突然間身後傳來有些熟悉的聲音。
「沈子麒?」仲清轉身,果然就看到一襲黑色風衣的沈子麒,但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何攸同的身影。
「攸同呢?」仲清皺着眉頭「他在哪?」
「你跟我來。」沈子麒說完也不等仲清回答轉身就走。
然後仲清就在舞台的邊緣處看到了昏迷着的何攸同。
「在上一場遊戲中他為了救我受了傷,現在——」沈子麒在何攸同身邊蹲下,用手觸碰對方的額頭,確認攸同有沒有發燒。
「這就是你所說的保護?」仲清一聲冷哼,眼角瞥過正在向他們這個方向奔來的何爺爺。
幾分鐘後,看着老者給攸同做了最基本的治療,仲清微微送了口氣。開始打量起這周圍的一切來,說起來,他倒是越來越搞不清楚這片天地的主人想幹什麼了。
「現在,各位演員們,歡迎來到我們的世界,飛船失事篇,各位要努力自救哦。」怪異的電子音剛過,仲清就覺得好似被人一悶棍敲暈一般昏了過去。。
意識逐漸回籠,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身後一個男人正非常不耐煩的催促他向前。仲清的雙手被一雙手銬拷在前面,前後分別跟着兩個體格健碩的男子。
記憶回歸,他原本是q-75星系一位男爵,所屬的國家資源豐富,但戰鬥力孱弱,一直依附着w海蘭星系生存。可他明面上是國家的貴族,實際上卻是自、衛、隊的一名成員,一直致力將整個q-75星從w海蘭的統治中解、放出來。
然而在一次突擊行動中卻被敵人逮、捕,而他的那位敵人正是w海蘭一等公爵,同時也是星系真正的實權人物莫君邪。
原本像他這樣的人應該被立刻處死的,只是莫君邪在看了他一眼後竟然把他留了下來,還帶着他乘坐了這班只有貴族才有權乘坐的遠航觀光船。
很多貴族都有養寵物的習慣,雖然仲清本人對此非常不屑,但是也見過不少。所以同為男人,他自然明白他只是那位莫君邪公爵在漫漫的旅途中的一個樂子。莫君邪會慢慢摧毀對方的尊嚴,將他壓在床上逼他哭泣,拔去他所有的傲骨,將他調、教成一隻無爪的貓兒。但是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畫風突變的仲清正好看到了逆着陽光的莫君邪。
蔚藍色的軍、服,雪白的裏衣,風紀扣被扣上最後一顆。頭髮被梳理的一絲不苟,冷漠的眸子仿佛世上一切都毫不在意。白色的手套,手中拿着一隻用巨大綠色寶石裝飾的拐阿不權杖。
仲清呆愣了三秒,不着痕跡的抽了抽嘴角。現在他想摧毀對方的尊嚴,把人壓在床上逼着對方哭泣,拔去對方所有傲骨,把人調、教成一隻無爪的貓兒怎麼破?在線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