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德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御劍飛行,一路上都在提心弔膽,內心祈禱千萬不要出什麼亂子。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當他火急火燎趕到雲霞派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立即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外面實在太安靜了,連一個弟子都沒有。
該不會真的
沒有多想,火德趕緊衝進門派,只是當他來到試煉場的時候,當場就傻眼了。
場內眾人的耳朵大部分都掛着鮮血。
一百多長老嘴裏淌着血。
地上躺着二十多位皮開肉綻不知是死是活的執事客卿
「這這是咋的了。」
許是太過震驚,火德的聲音都有些沙啞,看見仁德愣在那裏,立即跑過去,問道「師兄,你這裏發生了什麼?」
仁德抬起頭,張張嘴,欲言又止。
「難道是古小子我的老天爺啊!」
噗通一聲,火德實在有些承受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一路上都在擔心,都在祈禱千萬不要出什麼岔子,可沒想到沒想到還是出了岔子。
望着躺在地上這些執事長老,火德是越看頭越痛。
說實話,這些人的死活,他並不關心,真正讓他關心的是這些人每一個背後都與雲霞派有着各種利益,一旦決裂,對雲霞派將會造成很大的損失,不止是經濟資源上,人脈上也是一樣,還有各種家族幫派,可以說牽一髮而動全身。
而現在何止牽一髮啊!
這簡直簡直扯了整個腦袋啊!
火德不忍再看下去,站起身,噎着喉嚨喝道「師兄,你怎麼我臨走的時候不是交代如果情況不對,讓你出手制止嗎?」
「你說的輕巧,他一聲之威下去,我渾身氣血翻騰,骨頭都快散架了,連金丹都止不住顫抖。」仁德也是漲紅着臉,瞪着眼睛,激憤的喝道「你讓我去制止,那是想讓我死啊」
仁德越說越激動,憤然道「你看看我的耳朵,看看我的手還在顫,我現在想起來都有些後怕啊!幸虧沒有聽你的話去制止,如若不然不然今天今天我怕是要交代到這兒了,你去看看木德,他一巴掌下去,木德當場就就」
木德呢?
火德四處張望,這才在一片廢墟中看見木德的身影,確切的說那已經不成人樣了,完全就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在那裏,張着嘴,瞪着眼睛,只有進氣沒有出氣。
見此一幕,火德就算再有心裏準備也不由感到頭皮發麻,他看的出來,木德全身筋骨怕是碎了啊!
這時,兩個人闖入試煉場,不是別人,正是金德和水德,二人來到這裏看到這一幕時,臉色瞬間煞白,雙眼瞪大,目露駭然。
「發生了什麼?」
「怎麼會這樣!」
二人一看木德如爛泥般癱瘓在那裏,不由大驚失色,再一看廣元也是如此,還有飛雪,李家的人詢問之下,當得知這一切都是古清風動的手,二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他們想來那姓古的就算肉身再強悍,說到底也是築基失敗導致,又能強到哪去,此刻聽聞他一腳便將金德踹成這樣,一聲之威震的百餘真人墜落倒地,二人面如死灰愣在那裏,不知所措,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依舊壓制不住心頭的顫抖。
「火德,你!」金德重重呼吸着,指這火德咬牙切齒的喝斥道「你等着給我等着我一定會讓你後悔!一定會!」
他是如此,水德的心頭也是既驚又駭,但更多卻是憤怒,等着火德,一字一頓的怒然道「火德,九華同盟絕對不會放過你!」
「還敢威脅老子?」
火德紅着臉,指着二人,怒斥道「誰他娘不放過誰還不一定呢,告訴你們兩個鱉孫,識相的就此罷手,一切相安無事,別怪老子沒警告你們,你們若是帶人去找古小子的麻煩,木德就是你們的下場!」
金德和水德同聲大喝「他敢!」
「哈哈哈!他敢?哈哈哈哈!」火德放聲大笑,凝聲喝道「這天下之事,只有他想不想,願不願,從來就沒有敢不敢,不信的話,你們儘管去吧,到時候他大開殺戒,別說你們扛不住,就是他娘的天王老子來了也扛不住!」
說罷之後,火德立即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他現在很後悔!
後悔不該找古清風幫這個忙!
靜下心來仔細想想,從一開始找古清風幫這個忙就註定會是一場錯誤。
火德了解古清風,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或許是孤兒的緣故,也或許是打小就嘗盡世間冷暖,以至於古清風骨子裏都流淌着一種暴捩的血性,平時你若不招惹他還好,一旦招惹,他那骨子裏的暴捩血性就會爆發出來。
從小就是這樣!
如若不然,他在這方世界修煉的時候也不會惹的天怒人怨大殺四方,殺的血流成河,連仙朝都被他滅了。
火德本以為古清風飛升天界之後會有所改變,仙道審判你不怕,這次審判你可是老天爺啊,你小子總該收斂收斂吧?
火德以為古清風會收斂,可沒想到沒想到還是這樣。
這還只是一個試煉考核而已,就弄殘弄死這麼多人。
若是年底爭奪掌儲的時候,那得死多少人啊,到時候別說爭奪掌儲,雲霞派還能不能存在都是一個未知數,那還爭個毛啊!
「都怪老子一時衝動啊,腸子都悔青了!!古小子那廝一旦兇殘起來,殺人如麻不說,動靜也大的嚇人,到時別說雲霞派,整個青陽地界怕是都得遭殃」
來到後山靈隱園。
火德一看古清風正仰躺在那張搖椅上閉着眼睛像似在養神,他並沒有像上次一樣直接衝過去,而是悄悄躲了起來,觀察了一會兒。
作為看着古清風長大的人,火德對他實在太了解了,知道這小子一旦動怒,經常六親不認,當年古清風橫掃大青山大開殺戒的時候,他曾經去勸過一次,當時非但沒有勸住,甚至還差點被古清風給打死,直至現在火德還清晰記得當年古清風指着自己說的那句狠話。
告訴你,火德!大青山這幫畜生的命,老子一個都不會留,看在以前的份兒上,我敬你一分,但也只是一分而已,別不知好歹,再敢跟老子開口勸一個字,老子連你一快殺!
就是這句話,自那以後,古清風大開殺戒的時候,他是有多遠躲多遠。
此刻瞧着古清風沒有什麼動靜,火德秘密傳音給站在那裏的費奎。
費奎躬着身低着頭,耳中傳來密語之後,抬頭看了看火德,而後又低下頭,裝作沒有聽見的樣子。
「兔崽子,老子跟你說話呢,沒聽見啊!滾過來!」
費奎沒有回應。
「你他娘的聾啦?」
足足過了很長時間,費奎才傳音回應「老爺子,您您自己過來吧小的小的不敢動啊。」
「你個沒出息的玩意兒!」
火德琢磨着費奎這小子一定是嚇怕了,問道「古小子回來後說什麼了沒有?」
「沒有公子爺回來後喝了點酒兒就躺下了。」
「一句話都沒有說?」
「沒有」
「這樣啊那你先在這裏伺候着吧,老子晚點再來。」
「老爺子,您您現在去哪?」
去哪?
哪也不去。
火德不怕不說話的古清風,卻唯獨怕沉默的古清風。
不說話和沉默是兩個概念。
至少火德認為是這樣,尤其是對於古清風來說,他知道這個傢伙一旦沉默,那肯定是心情不爽,他若不爽的話,天王老子去了都得悠着點,他可不想往槍口上撞,琢磨着還是先躲起來再說吧。
只是剛要離開,耳中便傳來古清風慢悠悠的聲音。
「怎麼着,來都來了,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