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手一過,槍在對方驚愕的眼神中變成了一堆零件,然後張世東走到門口,背對着少年說道:「我與你之間沒有任何關係,與你們家有僱傭關係,你不學習可以,我也沒什麼可教的,但做做樣子總是需要的,你要願意配合我,我也願意配合你,你也不想每個星期的這一天都在偷偷摸摸度過吧?」
還是那個客廳,張世東拉開了窗簾,黃昏的落日照射進來,套了一件t恤的少年走了出來,眯了眯眼睛顯然很不適應陽光,但想到之前人家玩的那一手,忍住坐在了沙發的一側,拿起張世東的煙點燃:「你又不缺錢,來當什麼家教。」
「好玩,好奇,閒得無聊。」
「那你可以找個正常點的家庭,我很好奇誰能介紹你到這裏來。」
恢復了正常狀態的少年,是一個情商至少不弱於在社會上打拼了數年精英的早熟男孩,每一句話都能直擊要害,沒有一句廢話。
「我也覺得自己被人陰了,好像又有個大難題突然間扔給我了,算了,無所謂了,我這不習慣半途而廢的人,今天也偷懶一回,我倒要看看後面的人什麼時候站出來。」張世東抻了抻懶腰,轉頭望着這個不是混蛋的混蛋:「你不傻,知道什麼東西能玩,什麼東西不能玩,有些玩意,最好別沾,到時誰也救不了你。」
少年臉色一變,眼神中釋放出毒蛇般的狠辣光芒。那模樣,好似下一秒就能將張世東給活活生吞掉。
「嗯,不錯,還有點氣勢,真以為有個刀疤就是狠人了?殺過人沒有?」
少年梗着脖子,還不服。
「你家能說話的人如果在我今天吃完晚飯之前還不出現,這錢我就不掙了,你與我,也就沒有什麼關係了。」
他不想玩了,對面的反倒來了興致:「你帶我去看殺人。」
張世東:「你敢殺?」
少年:「我相信環境需要。我敢。」
張世東雙手枕在腦後靠近沙發里:「先把你屋子裏的亂七八糟玩意扔馬桶里沖了。玩那東西的人,精神空虛腦子有病我沒有辦法與之為伍。」
少年看着張世東半天:「我叫孟磊。」說完站起身走進房間,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小盒,將裏面好幾樣粒、丸、粉等狀物品全部倒入馬桶之中。一次沖水全部消耗掉。
「我最討厭有人算計我。你最好不是他們派來的。否則你會死的很慘,別以為有一身不錯的實力就可以暢通無阻。」
少年以最快的速度套上一個牛仔褲上身外面套上一件黑色短款皮夾克,插滿了各種卡的錢包塞到到褲兜內。價值十幾萬的威圖手機在手裏把玩:「走吧,真讓我見識了,以後你的家教生活會非常舒服,似剛才那樣的女人,我每天給你安排兩個。」
「我餓了,吃完再說。」
孟磊眯着眼睛盯着張世東,試圖從他的臉上看出點什麼,最後沒說話,推開那邊門徑直走了過去:「吃飯,今天沒誰回來就提前開飯。」
「沒有,提前十五分鐘開放可以嗎?」
「儘快。」
四菜一湯,家常小炒,保姆手藝不錯,張世東一個人吃的是狼吞虎咽,孟磊則始終目光呆滯的望着前方,隨便吃了一碗飯後放下筷子。
「蘭嫂,告訴他們,這個家教,我暫時留下了。」臨出門前,孟磊回頭吩咐了一聲,那中年女子看向張世東的眼神中多了幾許不知名的東西,他究竟用了什麼魔法,讓這個已經超出了玩世不恭範疇的小主人第一天就認可了他。
看到張世東的自行車,孟磊有一種將其馬上摔碎的心思,但不知為何腦海中浮現出他卸開槍的畫面,鬼使神差的,就坐在了他的車後座上,晃晃悠悠的以一種孟磊無法想像的龜速,行駛在大街上。
半個小時之後,張世東的一句話讓孟磊徹底崩潰,直接從車上跳下來,點指着他,半天沒有說出話來,忿恨的跺了跺腳,拿起手機:「馬上到xx路口來接我,馬上!」
最後兩個字是吼出去的,可見他是氣壞了,看着張世東,你說你沒事裝什麼大尾巴狼。
「喂,孟磊,難道你們這樣有錢人家的少爺,出門不應該有專車接送嗎?要是騎自行車去我要去的地方,估計得後半夜能到。」
孟磊從錢包里拿出一百塊錢,到旁邊的超市買了一盒中華煙一個打火機,點了一支狠狠的抽了兩口掐滅,又點了一支發現煙和打火機沒地方放,隨手就扔進路旁的垃圾桶內。
張世東呢?
很認真的將自行車鎖在了角落裏,嘴裏還念叨着:「明天記得安排人把車子給我送學校去,我花了五十塊錢買的。」
孟磊很想從錢包里拿出一百塊錢啪的砸在他的臉上,然後告訴他:「爺買了,你再去買一輛。」
他沒這麼做,這傢伙在我面前演戲,那好,看誰演的好,要是敢忽悠我,看我怎麼弄死你。
張世東拿着手機給羅清水撥打過去:「把你爸的電話給我。」
羅清水瞬間反應過來:「家教的事情是雯姐安排的。」
張世東罵了一句你大爺,掛斷了電話找到了邢雯的電話,打過去也不管對方是否合適接電話,直接開噴:「我日你大爺,邢雯,別讓我看到你,皮鞭滴蠟伺候着,身上所有有洞的地方,我都給你干翻了。」
一旁的孟磊瞪大了眼睛,這哥們,生猛啊,他說的是邢雯吧,沒錯,就是那個邢雯,我靠,絕對的大手子,敢這麼罵邢雯的還沒見到過。
邢雯那邊看來確實不方便,也不說話,只能聽到走路的聲音,隨着一聲門響過後,邢雯不再是冰冷機械的官員聲音,媚中帶着一點讓人受不了的誘惑:「好啊,我辦公室里有休息間,等着你來。」
「我,操!」
張世東怒了,看了一眼孟磊:「你是滾犢子,還是跟着我?」
孟磊也不是善碴:「操,以為認識邢雯了不起啊,少跟我扯犢子,今天不讓我滿意,老子弄死你這小赤佬。」
一輛紅色的小寶馬開了過來,車內坐着的女人五官很精緻,胸圍很兇猛,看到路旁那小祖宗站着,腳下油門踩的重了一些,生怕慢了那位小祖宗不滿意。
緊接着,她看到了畢生都難以相信的一幕。
那位在魔都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祖宗,被人在後腦勺上,狠狠的拍打了一下,身子一咧嗆差點趴在地上,雖說站起來就開罵,但整體狀態還是有些懼怕對方的意思,沒敢還手。
「對了,你叫啥來着,你記着,今天你不給我個說法,看我怎麼弄你?」上了車,孟磊還是罵罵咧咧,坐在後面的張世東懶得理他:「要當觀眾就老實點,少唧唧哇哇,先給我送教育局去,小子,帶我進去對你來說不難吧?」
「幹啥?」
「操,你沒聽見我剛才打電話啊,找個地方,買根大蜡燭。」
孟磊瞪圓了眼睛:「我操了個dj,那個啥,你不會是真要現在就去找邢雯吧?」
張世東斜着眼睛:「我這樣,在教育方面,夠不夠資格當你老師。」
開車的女子差點沒把住方向盤,這是哪裏冒出來的奇葩,還當孟磊的老師,蒼天啊大地啊,你沒開玩笑吧?
孟磊面色一變,無比凝重的對張世東說道:「你要真敢進去,讓我在外面聽着,只要不是裝的,你這老師我認了,我孟磊素來佩服狂人。」
「以後記住,見面叫張老師。」
半個小時後,會議剛剛結束的邢雯如一個現代版滅絕師太般的冷臉走向辦公室,在門口看到了張世東和一臉壞笑的孟磊,以她的城府此刻也按耐不住內心的某種緊張和刺激,走了兩步就感覺到下身一陣酥麻,光是臆想就有想要一瀉如虹的衝動,他不會吧,那樣也太瘋狂了。
邢雯給了秘書一個不必打擾的眼神,帶着張世東和孟磊進了辦公室。
張世東手裏顛着一個紅色的矮柱蠟燭,嘴角帶着一抹邪笑,很快就找到了辦公室內的休息間,根本就不給邢雯說話的機會,直接環着她強硬的將她推了進去,無視了她說的話。
「孟磊在,你不會……」
孟磊服了,他坐在沙發上隱隱能夠聽到休息間內傳來猛烈壓制的聲音,甚至還能聞到一陣陣蠟燭燃燒的味道,服了,徹底服了,別的不說,敢對着滅絕師太這麼做,口味這麼重,這位張老師就是一朵奇葩,至少給自己無聊的生活增添了許多樂趣,留下,多錢都得留下。
「靠,有這麼長嗎?不會光玩滴蠟來着吧?」
天黑了下來,孟磊點燃了屋內的燈,這時他才明白張世東帶自己來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向自己炫耀來了,完全是滿足他自己的,這要是孤男寡女在女幹部的辦公室,馬上就有好說不好聽的,帶一個孩子來,誰也說不出什麼,以為是來找邢雯辦事的。
「尼瑪,無恥,真尼瑪無恥。」
孟磊衝着那扇門豎起了中指,中指剛豎,門開了,張世東就像是一個土匪般滿足的繫着腰帶走了出來,門前一閃的身影讓孟磊呆住,那是滅絕師太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