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宅前傳 六十三

    不管怎麼說，大聖在11點的時候還是適時地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很明顯昨夜玩命無數今宵酒醒何處？歸宿歸宿，只嘆腎虛過度。"我回來了回來了，你們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大聖不滿於自己昨夜正在○○xx的時候被我們幾十個人輪流電話轟炸，導致現在大聖一聽見電話響就如同小時候聽到了"噓噓"的誘導一樣，情不自禁地軟。

    如果說大聖的陽痿是咎由自取，那麼他的早泄就是我們的責任了。

    至於賣號，大聖一直在輕描淡寫避重就輕，直言自己就是給自己的賬號估價一下。目前已經有人出到55塊錢了，大聖表示自己絲毫沒有動心。群眾紛紛說大聖果然夠高玩，很淡定。倒是大聖神神秘秘的樣子讓我很好奇，昨天晚上大聖究竟經歷了什麼。

    "哎，其實都是小事，無非就是《小澤瑪利亞——空姐》裏面的第四個姿勢和《小泉彩——私家教師》裏面的第三個姿勢罷了。"大聖大師給我釋疑，頓時一群人紛紛回去翻硬盤尋找第一手材料。只有我依然沒有動心，繼續追問大聖，昨天究竟做了什麼。

    "跟我出去一趟，路上慢慢說。"大聖突然很嚴肅地說。我聳聳肩，換上鞋和大聖下樓了。

    樓下風真大，很冷，大聖凍得跟沒穿褲子一樣，其實他也就穿了一條秋褲。"要不然打車？咱去哪裏？"我頂着寒風問大聖同學。大聖已經說不出話了，點點頭示意我趕緊找車。

    "我過幾天就走了……"大聖遲疑了一下，然後告訴我，"現在去拿訂的火車票。"

    我專心致志地翹首企盼門口的出租車，假裝沒有聽見這句話。

    "以後你帶着他們稍微適當地上點自習，省得大家最後都……最後都被學校用合理的理由幹掉。"大聖作為一個過來人，想了想還是繼續囑咐着我們。

    車來了，大聖見我不回話，也不好說什麼，就上了車帶着我直奔附近的xx電器行下面的訂票點拿票。

    一切流程都很順利，拿完了票，大聖看着我。我用眼神告訴大聖，走吧，火鍋去。不是哥們玩深沉，而是凍得說不了話了。

    來了一家我們以前經常來後來有了電腦就不來的地方，老闆看見我們就跟見了鬼一樣，絮絮叨叨地表揚了我們兩個sb在這麼冷的天氣還來光顧的偉大壯舉，然後主張一會兒結賬給我們八折一類的。

    我不是因為八折才來這裏的。

    "什麼時候具體？"我問大聖。

    "過幾天了，咋了？"大聖一邊點菜一邊問我，"是不是覺得我礙眼要趕我走？別啊，右，我現在只有你一個人了……留下我收留我吧……"

    "別噁心。我操，說個日子我送你，你可別悄悄跑了。"我說出了自己擔心的東西。

    大聖就哈哈大笑，開始的時候笑得很真誠，到了後面有點疲軟，再然後就是一股安慰我的樣子還在固執地繼續勉強自己笑，直到驚得老闆以為他的菜單標價標成甲魚1塊5兩斤了，大聖才收起了平時的面具。那是傷感。

    "來點啤酒。"大聖說，然後想了想，看了我一眼。

    "來一捆，謝了老闆，常溫的。"我明白大聖的眼神。

    一個小時後，第二捆啤酒送了上來，大聖端着瓶子，一臉***笑：

    "其實哥們不想走，我還沒有和你們玩夠呢。劉高玩還沒肩膀，李高玩還沒破chu……你呢，我還沒有見證我毀掉的愛情重新xing交呢……"

    我雖然覺得大聖的話亂七八糟，但是我總能覺得大聖，我這個兄弟，實在是太二了。尤其是現在。"裝什麼呢？"我問大聖，狠狠地碰了瓶子，然後灌酒，再然後和大聖說，"就好像誰捨得讓你走一樣！大家都在裝！你在裝不在乎，劉高玩在裝不在乎，李高玩在裝不在乎，大家都在裝不在乎！只有我表達了不想讓你走，你們都笑我肉麻，肉麻你們媽逼。"

    大聖就笑，笑完就砸桌子，砸完桌子就嗷嗷叫。

    我把大聖扶回了宿舍。大聖的酒量依舊不行，但是今天我不得不說這小子把我也喝高了——玩命了。不過臨到把大聖送***，我依然很理智地抽出大聖的錢包，看了一眼他的火車票，記下了他走的日子，然後把票放回他的錢包里，才回到我的宿舍。

    一群人看着醉醺醺的我，不知道我和大聖發生了什麼。

    "明兒，我生日宴會，大聖贊助的，大家都知道吧？"我問，用眼睛看着大家。

    "知道啊，咋了？"有人問。

    "大家都去，都去！"我喊着都去這兩個字，再然後，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把醉倒在樓道的我扶回了床上。

    都去吧，以後，再聚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對吧，大聖。

    12月22日就這麼晃着，真他媽的……

    早晨7點我起床了，深情地看了一眼大聖宿舍的大門，然後下樓去給大聖帶早點。到了今天的午夜，就是我的生日了。面對着即將升級的我，群眾都表示了對晚上那頓飯的期待。嗯，大家都是透過現象看本質，我們都是因為無聊而找個機會一起吃飯罷了。

    早點入手之後，我就放在了大聖的門口，但是沒有敲門。我心裏知道大聖不會開門的，一般會裝睡。看看時間還早，回宿舍玩了一會兒電腦，翻看了一下以前的照片。

    9點的時候出門，她一會兒就要到車站了，我主動出擊去接她過來，白天陪着她轉轉，儘量減少她對大聖同學的仇恨。畢竟女人心海底核潛艇，一旦恨了大聖真不一定能調節過來。

    其實還有主要的，那是因為我知道大聖今天必須躲着我，甚至躲着不少人。給大聖少帶來點麻煩不是更好嗎？

    在公共汽車上，我還一直在想着怎麼調節她和大聖的矛盾呢；結果下了車，抱了抱，親了親，我竟然說不出任何話語了。這次不是因為她很漂亮，說實話我連她穿沒穿衣服都沒有反應過來……我只是突然想起了無數的豪言壯語，卻不是地方。

    "怎麼了？"她看我有話要說，不由得一問。

    "你說，我是不是欠大聖很多？"我突然反問了一句。其實我知道，我是在問我自己。

    下午5點，我們回到了我的學校。這半天的逛街實在是耗力不少，累得我跟狗似的。然後我說回去吧，晚上要生日patty要喝酒，現在要省下力氣晚上玩命。她就嘟嘴，說不讓我喝酒。

    我苦笑，今天晚上是必須喝酒的。

    到了學校之後，想不到人群已經都在樓下了。劉高玩老遠就喊："走走走！趕緊的！"那神情不是看見壽星的激動，而是餓狗見了屎的表情。

    好吧好吧，在快樂中隱瞞着，在團聚中分離着。我數了數人數，問，大聖呢？

    李高玩說大聖在樓上換褲子呢。果不其然，過了兩分鐘，大聖同學終於第一次穿得比較正式，看到她以後很紳士地伸出了右手："你好，我叫大聖。"

    很明顯大聖的良苦用心是為了讓我們了解一個成語。不是干戈玉帛，而是衣冠禽獸。

    她就笑了，覺得大聖真傻真逗。天知道大聖為了討她這一笑費了多少勁兒。於是一群人嘰嘰喳喳地開始進發，我和大聖留在了後面。

    "不需要這麼認真。"我和大聖說。大聖點點頭，說："今天為了見嫂子我他媽的都穿內褲了。"然後感嘆自己的偉大。

    我無語。

    吃飯有什麼好說的？進去以後我張羅着大家來了一張全家福，然後就直奔主題開始喝酒。第一次我當着她的面，毫無節制地喝。大家高興啊，我生日啊，給面子！

    "大聖和右右來一個！"一群人起鬨，"畢竟是贊助商嘛！"

    "要不是嫂子在，他倆得喝交杯酒！"禽獸們繼續興奮。

    我拿出了兩個啤酒杯。大聖問："你要玩命啊？"然後一群人注視着我往兩個杯子裏倒滿了白酒。大聖看了看，說："你真要玩命？"

    但是我們倆依然一飲而盡，然後互相找不着北。

    "真爺們！"群眾歡呼。她問我，沒事吧？我笑了笑，強壓着嘔吐的衝動站了起來："大家今天喝好！"

    各種乾杯。

    可以說這是自從上大學以來喝得最慘烈的一次了。一直喝到了11點多，大聖說差不多了，該上蛋糕了，記得許願。然後和服務員說上蛋糕。

    我們就等着蛋糕來。

    大聖終於憋不住了，站起身準備上廁所。然後我說："大聖，兄弟，扶我一起去，我也***……"一群人就壞笑，覺得我高了，覺得大聖也高了。大聖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扶起了我。

    到了廁所。我看了一眼大聖，大聖看了一眼我。我們都知道，彼此誰也沒醉。

    "什麼時候知道的？"大聖問。

    "昨天看了火車票了。"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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