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突然傳來了「乒乒乓乓」的聲音,不用想也知道那到底是哪些人用了怎樣的「樂器」來表演的合奏,除了那兩位暴力的「演奏家」之外,還有三位只能留在原地欣賞的「聽眾」。
一時半會是不可能結束的吧,身為人魚的玉姐和騎士夏蒂的實力都在伯仲之間,只要露娜這個笨蛋不會不識時務的「幫忙」就好。好不容易得到了夏蒂的允許,可以讓自己踏入這一片「聖域」,如果因為同伴過於粗暴的舉動而讓她反感就糟了。
因為,騎士說的沒錯,這裏的確是聖域,的確有着讓無關的普通人以至於騎士都不能輕易涉及過多的「力量」。如果誰有幸踏進了這裏,甚至會感嘆着自身的骯髒吧,比這裏任何一處景物都要骯髒,哪怕是那地上的泥土。一定會感嘆的,就像現在的自己一般。
白色的花兒,它們密佈在道路的兩側,那麼單調,那麼樸素,但是仿佛帶上了某種威嚴一般,甚至能夠徹底蓋過那些五彩繽紛的繁花。最單純的顏色,正如這一片「聖域」里的氣氛一般,冷寂,威嚴,高貴……不可褻瀆。像是「王」的居所;像是「王」的花園;像是「王」的墓,伊莉娜,真的會來到這種她必然會反感的地方嗎?
但是那位騎士並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而且一路走來也只有這裏是伊莉娜可能存在的地方。那麼,她會躲在哪裏呢?佰渡億嘿言哥 免費無彈窗觀看已章節
至少不應該是這「聖域」的更深處,因為那一片愈加耀眼的白光所在正不停的向着前來的「闖入者」灌輸着危險的信號,即便是再怎麼低智商的笨蛋,也能察覺到前方不能輕易的前進。
看來也只有繞道了,避開那些神聖而高貴的花,遠離那些威嚴且莊重的建築,貼着籬笆,向着角落前進,尋找着這一片聖域之中唯一屬於「普通人」可以留守的區域。
「啊……是這裏了!」
愛麗絲驚呼着,很快又捂住了嘴巴,這所謂的「聖域」就是這樣一個甚至連大聲說話都會讓人感到羞愧的地方,仿佛這屬於「普通人」的聒噪會打擾誰的休息一般。
地上出現的是星星點點的血跡,先前的已經乾涸或是融進了黝黑的泥土裏,但隨着道路變成了綠葉與藍玫瑰的花瓣撲成的地毯,那某種意義上與之相對的鮮紅也就顯得格外醒目。
這片藍與綠的花毯並沒有延伸多遠,在它的盡頭是一樁簡易的木屋。該說這棟木屋的建築工人是沒有手藝,還是別出心裁呢?的確是簡陋到過分的小屋,但是卻完美的融入了這一片「聖域」里,因為它是那麼的樸素,雖然風格不同,但至少在這一片高貴之地有了些許存在的位置。
伊莉娜就在那裏!只是從那沒有合緊的門裏迸發的柔光無論如何也無法讓自己淡然。這小屋顯然是騎士們的居所,伊莉娜在那裏也就是說……
「伊莉娜!」
急促的腳步揚起了綠葉與花瓣,在空中飛舞着的它們竭力追隨着愛麗絲的腳步,然而最終要再次落在地上的結局早已註定。
顧不上優雅,愛麗絲奔跑了起來,雖然在這一片連發出聲音都覺得有些不妥的地方狂奔實在太過失禮,但是……聖域的那位不知名的「主人」一定會給予理解的吧。
【吱呀】
簡陋的木門差點就沒有經受住暴躁小兔子的會心一擊,它「尖叫」着退到了一邊,為這位闖入者讓開了一條道路。
伊莉娜……果然在這裏!胸口……她的胸口還在平穩的起伏着,雖然星星點點的血紅染在了潔白的床單之上,但至少她的生命安全已經確定了。
然而,有個似曾相識的傢伙擋在了愛麗絲的面前,她的後背遮住了愛麗絲的大部分視線,她一動不動的站着,仿佛愛麗絲的到來根本沒有讓她驚訝一般。
罕見的銀髮……過分高挑的身形,插在耳朵邊的藍玫瑰,這傢伙,怎麼感覺剛剛才見過沒多久?雖然她穿着頗為輕便的皮革制服,雖然她裹着染上了灰塵的斗篷,雖然她現在只給了自己一個背影,但是這股無法挪開視線的感覺……
「你……你是那個畫家!?」
「……」
沉默着,筆名為「白」的畫家轉過了身,她手上捏着的小冊「啪」的合起。啊,沒錯,這個畫家似乎是不會說話的,但是……
等等啊,如果她不會說話的話,那前後就有矛盾了不是嗎?雖然有的故事僅僅只用看着就行,雖然許多魔法厲害的傢伙就算不用「讀」也能發動,但……一個「啞巴」怎麼可能做到這些!
這身和剛剛夏蒂相似的騎士打扮顯然說明着畫家的身份,換言之她多半就是另外一位守護着聖域的騎士。但是……怎麼可能是啞巴!難道她生來就是無所不精的魔法使,甚至掠過了刻苦的學習階段嗎!?
不不不,在千辛萬苦之後得到的進入聖域的允許,可不是用來甄別一個魔法使的。謝天謝地,這位兼職着畫家的騎士不光光沒有像暴力的夏蒂一樣「排除」掉入侵者,而且還為伊莉娜提供了一個休息的地方。
「她……她的情況怎麼樣?」
愛麗絲着急的問着,匆忙扒到床邊的她並沒有注意到畫家動作上的不自然,她的另一隻手一直捂着脖子,仿佛在刻意的遮蔽着什麼不能說出來的秘密。
沉默,隨即畫家點了點頭,過於樸素的騎士制服雖然或多或少的限制了一些她的氣質,但從正面看起來仍舊那麼的炫目。記得沒錯的話伊莉娜應該一直對這位畫家有些反感的吧,在她醒來之前還是趁早離開吧。
「那麼我就帶着她離開了,可以的吧。」
雖然說着請求,可着急的愛麗絲完全沒有去理會畫家的反應。伊莉娜的身體一點也不重,可即便如此身體本來就不在狀態的愛麗絲仍舊費盡了全力才將她抱了起來。或許是意識的感覺到了溫暖,像小貓一樣蜷縮着的伊莉娜一邊發出了可愛的呼嚕聲,一邊把腦袋往愛麗絲的胸口埋了埋。
「那,我這就……噫!」
抱着伊莉娜的愛麗絲嚇了一跳,眼前的畫家全身好像燃起來了一般,在揮手制止了愛麗絲的行動之後轉而開始在屋子裏翻找起了什麼。
「餵……我,我說你要做什麼啊!?」
啊啊,雖然這麼問,但從這位兼職着畫家的騎士以往的行為來看,她要做什麼已經顯而易見了吧。
「……」
很快,抱着畫板拿着筆的畫家就出現在了愛麗絲的眼前,她那熾熱的目光毫不介意的在愛麗絲和伊莉娜身上掃了一遍又一遍,而不能開口的她想表達的東西也已經不言而喻。
是的……這個蕾蒂口中拼命追求着「美麗事物」的畫家,她現在的身份理應是「騎士」,可她卻毫不猶豫的變成了被上流人士們追捧的神秘畫家。此刻她想說的也一定是那句話吧!
【能,讓我為你們作一張速寫嗎?】
(最近被談及內容問題,年關將至,壓力很大,我也有自己普通的工作。所以有什麼疑惑可以說明清楚,不要藏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