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誠的請願,莊嚴的禮儀,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的正式,嚴謹。而對此女王陛下所做出的回應則是……
讓愛麗絲眼巴巴的等了好一會,然後果斷的拒絕。
先前一動不動的故事書搖晃了一會,繼而啪的一聲自己合了起來。想也不用想這就是女王陛下對愛麗絲的請願所做出的回應。拒絕……有時候也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倒不如說女王陛下這長時間的考慮,已經算是對愛麗絲的一種認可了。
「行啦,女王陛下可不是輕易就會出現的。」
三月兔拍了拍愛麗絲的腦袋,把望着書發呆的「小兔子」喊醒了過來,「急匆匆的呼喚,也不符合女王陛下的身份吧。」
「……呼,那就先這樣吧。」
愛麗絲長舒了一口氣,女王的拒絕雖然令她有些失望,不過也只是這一場「狩獵」中的一個小小插曲而已。已經有了如此之多的夥伴,相信遠遠可以應付的了一隻「怪物」。
「總之,我們大家擠在一塊的話就太容易暴露了,兔子和貓一起,奧菲利亞夫人和睡鼠一塊吧。」
「呼呼……」
「喂!醒了蠢貨!」面對着甚至開始說起夢話的公爵夫人,三月兔給她的是一記十分響亮的拳頭。被砸中的公爵夫人一開始甚至連痛覺都沒有感到,然而片刻之後便捂着腦袋叫喚起來。
「總之,就先這樣辦吧。」
在無奈的又重複了一遍指示之後,愛麗絲說道,「這次要找的『女孩』非常好辨認,只要是讓你們覺得『危險』和『噁心』的傢伙,就絕對是她沒錯。」
夜晚覓食的「野獸」,必須得用「大陣勢」去好好的歡迎一番才行。
「如果有誰發現了的話,先和同伴想辦法保持住局面吧,大家互相之間都還算有感應,其餘人請儘快去支援。」
頓了頓。愛麗絲望向了希兒,繼而在她的點頭示意下繼續說道,「雖然有些難為你們,但是……請務必讓她活着。」
「噫?為什麼本夫人……」
「行了快走!」
三月兔對於公爵夫人的態度似乎十分的苛刻。甚至連她的抱怨都沒有給時間就把她連同着幾乎黏在公爵夫人身上的睡鼠一起拽了出去。而柴郡貓則是在看了一眼愛麗絲之後也蹦蹦跳跳的離開,或許……是在傳遞着某種警告?
畢竟先前許下了要「修好」帽匠的約定啊,否則的話對自己態度一向不怎麼樣的柴郡貓一定不會幫助自己的吧。
使魔們的吵鬧聲逐漸遠去,但姑且也算是為周圍沉悶的氣氛增添了一點點溫度。夕陽下落之後,夜色就像是急着上班一般匆匆的佔據了整個天空。隱隱約約的星光也已經開始浮現,而那多半是無論在何處去欣賞,都能體會到一樣的美感的東西了吧。
「走了呢,你的朋友們。」
希兒微笑着,「不過,真不愧是愛麗絲啊,我已經能夠感覺到你的決心了。」
「那可真是謝謝。」
一邊應付着希兒着話里藏着的「話」,愛麗絲一邊推起了輪椅。
看上去,希兒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打算了,雖然本身也沒有想把這種計劃對她隱瞞就是。從先前那隻怪物的表現來看。顯然她對自己的興趣非常的大,甚至能夠超越先前已經捕獲到的「獵物」,拋開這個不看,對於那些並沒有「身體」的使魔們,那個怪物恐怕也不會隨意的進攻。不對有危險性的獵物出手,這也算是能夠長久生存下去的一個基本法則。
所以,同伴們的幫助固然重要,但是將自己與希兒置身於一個「危險」的境地,正是這一次狩獵的「關鍵」。顯然這種事情三月兔她們是不會同意的,因此只能夠用一些小手段先將她們給「支走」才行。希兒並沒有否決這個辦法。想必她……也是打算這麼做的吧。
「水和食物我就留在這裏了,如果今晚遇不到的話我們就再回來。」
「嗯,有勞了。」
屋外迎面而來的就是夾雜着些許異味的冷風,這也讓希兒不僅縮了縮身體。她那原本就足夠嬌小的身軀現在看上去更加的令人憐愛。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副身體裏,藏着的卻是一隻有着無比「野心」的狼。
「我無論如何也需要抓到她,而且……需要活的。」
「……為什麼?」
輪椅發出了些許刺耳的摩擦聲,然而這卻依然無法掩蓋掉兩人交談所發出的聲響。這些聲音在如此危險且寂靜的夜晚簡直就是那海妖的歌,吸引着一群又一群不懷好意的水手想要接近、捕獵。哪怕是預感再怎麼的糟糕,愛麗絲也很快感覺到了周圍密佈着的視線。
那一定是為了生存而同樣在晚上出現。想要覓食的「獵手」吧,然而這樣的他們卻是平庸的,甚至連眼中出現的「獵物」都需要畏縮着打量,等待着,考慮着,幻想着……雖然有些抱歉,但這也正是它們永遠只能留在這裏的原因,而對於「走出去」的希兒來說,即便是一隻無法行動的「狼」,但她也是一隻「狼」。
希兒那原本溫柔的視線突然變得凜冽,羸弱的,殘疾的她毫不介意的把審視與警告的目光投向了每一個窺覷着她與愛麗絲的人那裏,仿佛在宣誓着自己的地位;仿佛在表明着自己的立場;仿佛在誇耀着自己的「力量」,這……一定是這個世界的「法則」吧,希兒,果然是強大的。
漸漸的,窺覷着的視線減少了,不管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謹慎,至少在希兒的「威懾」下那些不懷好意的「獵手」都選擇了離開,再去於黑夜中尋找更加「容易」捕獲的獵物。而做完了這一切的希兒只是微微的搖了搖頭,仿佛在嘲笑着那群人的「無知」。
因為他們哪裏會知道,這個目光兇狠的殘疾女孩以及她身後推着輪椅的男孩,實際上真的只是在虛張聲勢而已。
「因為和她的主人有一些過節哦,我需要抓住她佔據主動。」
果不其然,希兒對於這個敏感的問題保持着萬分的警覺,「我只能把她的名字告訴你……其餘的,或許我們可以再交換一次哦?」
再交換?還是算了吧,不管怎麼想和希兒玩「撲克牌」都太危險了些。
「那個女孩……」
不過,還真是一個古怪的稱呼啊,比起名字,倒不如說更像是某種「代號」?
「她叫零。」
(這個怪物妹人設已經出過啦,我記得之前說過了來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