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虎那邊焦急的等待,他們都在思考着很嚴峻的問題,該如何去救林天,兩人傻傻的對視了一眼,好半天沒有任何的辦法。
正當兩人苦思冥想之際,秋茹悠悠的醒了過來,中了迷藥甦醒過來的她,晃動着發沉的腦袋,瞧着正無可奈何的屠虎和秋偉,從他們眉宇之間瞧出了焦慮,奇怪道:「你們這是怎麼了?」
「林……」秋偉剛要說出口,就被屠虎拉着手,用眼神制止他不要亂說,可是,秋茹偏偏長了玲瓏剔透的心,稍一愣神,大致的已經猜出了一,二。
秋茹並沒着急去問,她知道就算去問,屠虎要是抱定想法不說,她也沒有任何辦法,反其道行之,並不直接着問林天如何,故意說道:「秋偉,家中遇到了變故,我們還是去找林天幫忙吧!」
秋偉沒敢吭聲,拿眼一個勁的去看屠虎,屠虎也搭聳着腦袋也不說話,兩個人垂頭喪氣的樣子,讓秋茹看了更加印證了心中的想法。
一想林天可能會出事,不免有些着急,要說秋茹平日也是個慢性子,可偏偏一遇到了林天的事情就立刻着急起來,連說話的語氣都變了,對秋偉問道:「告訴我,秋偉,林天到底怎麼了?」
「姐……」秋偉不敢說,怕屠虎會罵他,秋茹的話語越來越凌厲,逼得連屠虎都有點掛不住,一向視姐如母的秋偉又怎麼會再隱瞞下去,只好道出實情道:「林大哥,被壞人抓走了,我和屠虎正想辦法去救他呢?」
一聽秋偉這般一說,秋茹徹底不淡定了,她萬萬沒想到一向視若英雄的林天竟然被人抓走,一時之間急火攻心,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秋偉這下可傻了眼,萬萬沒料到,秋茹竟然暈了過去,急忙上前去掐她的人中,把她從昏迷的狀態中喚醒過來。
沒多過多一會兒,秋茹才悠悠的轉醒,睜開雙眼緊緊的抓住了秋偉的手腕,秋偉的手腕被她攥出了白印,疼得也有叫出聲來。
「秋偉,快點去林大哥,他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可千萬不能出事啊!」剛甦醒過來的秋茹,一開口就要秋偉想辦法,可是,秋偉剛剛想了辦法也無解,只好衝着秋茹苦笑,連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經過一通忙碌,從亂鬨鬨的大腦清醒過來的屠虎,一下子想到了唐雅,這個平日苟言笑的女人,眼眸里閃動的攝人的殺氣,平日屠虎總覺得見她很不舒服,這會兒功夫一想到她,屠虎就覺得特別的溫暖。
「我們去找唐雅,或許也只有她能夠救師父了。」屠虎對秋氏姐弟說道。
一聽這話,秋茹猶如溺水者遇到了救命稻草,不顧虛弱的身體急忙催促着屠虎帶她過去,誰知,腳剛一着地,過度虛弱的她就差點暈倒在地。
也幸虧秋偉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不然,秋茹肯定會重重的栽倒在地,受傷不輕。
被董老爺子迷暈過去的林天,迷迷糊糊的狀態中,依稀的覺得耳邊傳來一陣陣的風聲,董老爺子夾着他,腳步很疾,根本就無視林天身體的重量。
先前對這老傢伙快要死的誤判,足可以讓任何一個醫生感到臉紅,林天此刻處於深度暈迷中,並沒有太多的反應,只能是被動的被董老爺子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待林天睜開眼後,眼前一團漆黑,耳邊傳來滴滴嗒嗒的滴水的聲音,沒有一絲光線,伸手不見五指的地窖讓林天在這裏摸索了好大一會兒。
林天站起身來差點頭撞着天花板,他一下子意識到,可能被關在了低矮潮濕的地牢裏,雖說四處漆黑,但心裏也沒有那麼慌了,抱定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索性盤膝坐在地上,等着對方把門打開。
閉上眼睛,休息了一會兒,養了養精神,很快傳來有人在外面打開鐵門的窸窸窣窣的聲音,林天估計是來找他的,也不着急,依舊是穩坐釣魚台,處於閉目養神的狀態。
「林天,跟我走。」一個低沉的聲音,以不容置疑的命令的口吻,這讓林天很不舒服。
林天沒有任何的反駁,仍然隨着那個人一道往地牢外面走,出了這個低矮潮濕的地牢,借着微弱的火光,林天才發現那人的身材很高,頭貼着地牢的天花板,弓着腰在前面走着。
地牢很深,曲曲折折,兩人一前一後這樣走了大約十多分鐘的樣子,才看到了一個由下往上的樓梯,樓梯是石階的,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有啥閃失。
走完最後的一階台階,那人推開沉重的地牢的鐵門,鐵門像是很久沒人打開,推得很費力,以致於讓那人費了些功夫。
隨着大門被推開,耀眼的光線從外面射了進來,刺得林天眼睛都睜不開,他用手擋住光線,長時間處於黑暗中,對於較強的光,讓他的眼睛很不舒服。
走出低牢,此時正是中午時分,陽光正是充沛的時候,頭頂懸着太陽刺得人睜不開眼來,像林天剛從黑暗潮濕的地牢中出來的人,更加的不適應。
林天趕緊的把眼給閉上,生怕被過強的陽光傷害了雙眼,那人瞧也不瞧林天,只顧在前面帶路,林天閉着眼睛,僅憑着耳朵從他的腳步的聲音來辨別。
又走了一段,林天的雙眼才逐漸的適應了陽光強度,緩緩地睜了開來,抬頭一瞧,原來在他們面前一間老式的宅院,很有燕京的老胡同的四合院的感覺,相對於塔莎曾經住過的院子裏來說,這樣的四合院更具有燕京的特色。
推開一間院子裏房門,從門窗上透明的玻璃上瞧,屋子裏正坐着幾位老人,帶路的那人推開門,很恭敬衝着裏面的幾位老人敬了個禮道:「長老,林天我帶來了。」
「下去吧!」董老爺子揮了揮手,他坐在靠門的位置,自然由他來說話比較合適,然後望了林天一眼,見這小子精神十足,絲毫沒有被抓之後垂頭喪氣的樣子,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那人很恭敬又行了一個禮,讓林天進屋後,又重新把門給關上,用他巨大的身體擋着面前,大有不讓任何人進入的架式。
林天走進屋子,看着屋子裏坐着幾位老人,這幾位老人長得都很有特色,從左到右,一個個可謂是奇型怪狀,除董老爺子長得還算順眼以外,其他的人的相貌真的不敢恭維。
對於這幾位老頭子的長相,林天實在懶得去過多的評價,也不用他們吩咐,就隨手找了張凳子坐了下來,誰料,屁股還落定,坐在正中乾瘦乾瘦的老頭子,把桌子一拍怒道:「誰讓你坐的?我有讓你坐嗎?」
看他這樣的不按常理出牌,林天還沒說話,另一位長着滿臉皺紋的臉讓人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一個大鼻子,細着嗓子尖聲道:「金長老,你不要着急,慢慢審,我們還有很多時間。」
他的聲音猶如用指甲去刮鐵皮發出的讓人很不舒服的刺耳的聲音,林天覺得身上雞皮疙瘩豎了起來,另外還有兩位一個腦袋很小身體很大,另外就是董老爺子,與他們坐在一起,林天覺得,他還算是個正常人。
可是,面對這四位人也不像人,妖又不妖的老傢伙,林天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看樣子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索性來個一概不理,讓他們着急。
殊不知,林天面對着就是玄醫門的四大長老,董老爺子在裏面只能算輩份最低,坐在中間的自然輩份最高也是被人喚作金長老。
至於那個長着讓人過目不忘的大鼻子的老頭,位居第二,叫銀長老,為人陰沉,說話不急不忙都是陰測測的樣子讓人很不舒服。
另外一位就是銅長老,他性如烈火,一般人都招惹不起,二句話沒說就會動手,所以,一般他不說話,一但他開了口,很有可能會大大出手,到時候成了一團爛攤子,沒人收拾。
他這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金長老,所以,一但有金長老在場的地方,他都會保持沉默,不然,就剛才林天見人愛搭不理的樣子,他早就擼起袖子準備動手打人了。
「林天,鐵長老請你來……」銀長老用他讓人很舒服的嗓音說起話讓人聽得抓狂,林天真是很無語,但又無可奈何,大門被人堵住,想走也走不掉,迫於無奈坐在原位,耐心的聽這貨把話說完。
銀長老說話尖着嗓氣,刺耳的聲音說每句話都讓人覺得費勁,林天真怕他一口氣沒接上來會暈死過去。
「林天,我們想跟你做筆買賣……」銀長老無論說什麼話都陰測測的模樣讓人很舒服,林天連多看他一眼都不願意,當他說出做筆買賣的時候,林天連話也懶得索性把頭扭向了一邊。
銀長老見林天對他不理不睬,連半點尊重都沒有,臉色頓時陰沉的下來,原本臉就不好看,這下子就更加的難看。
他也不再說話,銀長老很有心計,生氣的時候都不會說話,鐵長老也就是董老爺子跟林天打交道最多,不忘喝斥道:「林天,我勸你最好識相一些,不然,你會很麻煩的。」
「難道,我現在就不麻煩了嗎?」林天不屑的望了抓他來的董老爺子,這傢伙一直深藏不露,林天真有點自認倒霉,看走了眼。
林天的不配合,讓不大的屋子裏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四位長老很不爽的盯着林天,暗自的盤算着要給這個目無一切的小子,來點教訓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