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家都回去吧!明天我們還要去牛津大學,所以,有必要養足精神,畢竟,你們是代表國家出訪,一切的細枝末節的都是代表着國家的形象。」馬俊很認真的對着在場的人說道。
馬俊始終把國家利益高於一切,高尚的情操與人格魅力感染了在場的所有人,曹冰人在官場多年,他相信,馬俊說得每句話都是發自肺腑並沒有摻雜一絲一毫的虛情假意。
說完這些話,馬俊無力仰倒在柔軟的沙發上,用手揉了揉發脹的太陽,他很需要休息,尤其,在這樣的關鍵的時候,他更需要一個清醒的大腦,好應對突發的狀況。
眾人看到他滿是疲憊的樣子,實在有些於心不忍。
「好了,我送你們出去吧!」娜拉莎做了個請手勢,帶着林天與曹冰離開馬俊的辦公室。
這件事情一天不解決,始終就像一塊巨石一般壓在在場每個人的心裏,沉甸甸,有種揮之不去的煩躁。
出了領使館的大門,娜拉莎開着車往他們下威斯汀國際大酒店駛去,可他們沒想到的是,他們剛一出門就被人盯上了。
「李.列奧,你確定,一定會有大新聞嗎?」一個深褐色頭髮,大鼻子的男子扭過頭對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從領使館駛出來車問道。
李.列奧對於這個男子質疑他的專業能力表示嗤之以鼻,不屑道:「吉姆,你可別忘了,我們一起合作過的新聞,那一次不都是靠着我敏銳的嗅覺發現的?」
這位叫做吉姆的男子當然是無話可說,李.列奧說的沒錯,也正是靠着他極強專業能力和靈敏的新聞嗅覺,他們才能一次又一次爆出猛料。
他們合作無間的進行新聞報道,也使得他們在泰晤士報報社的地位與日俱增,逐漸成為首席,知名度與收入都是不可同日而語。
「那我們這幾天就一直這樣跟着他們?」吉姆問道。
聽他這麼問,李.列奧便知道這貨肯定是老大不願意,斜了他一眼問道:「不然,你打算怎麼樣?」
「萬一……」果然沒出李.列奧之所料,吉姆露為難之色,他剛在酒吧里認識了一個金髮美女,關係剛有些進展,他可不想為了一個還沒看到希望的事情浪費這麼好的機會。
李.列奧見他不願意,當然也不勉強,說道:「你要不願意就算了,我一個人盯着。」
「呃……」見李.列奧臉上有不悅之色,吉姆終於還是妥協,畢竟,想當年二人一起出道,混到今天這一步也不容易,無論從感情上還是從利益上說,他們都不應該分開。
把心一橫,豪情大發道:「讓那個金髮妞見鬼去吧,我的眼裏只有永遠不變的利益。」
識時務者為俊傑,李.列奧對于吉姆妥協感到很滿意,說道:「我們做記者要想成功,無非就重要的一點兒就是堅持,另外還要具備螞蝗的鑽勁,牛皮的韌勁,野馬的闖勁,飛蛾視死如歸的狠勁,才是最高的境界。」
吉姆很是認同點了點頭,說道:「嗯,你說的沒錯,我們首先就是堅持,然後就是不要臉,最後就是堅持不要臉。」
李.列奧滿頭的黑線,他沒想到吉姆想法轉變過來,真的讓人受不了,不過,有一點兒他很高興,吉姆終於又再次跟他在一起了,這麼多年合作下來,無論是誰都沒有他來得給力。
「好了,不用多說了,慢慢地跟着,不要跟丟了,也不要讓他們發現我們。」李.列奧在一旁關照道。
吉姆咧嘴一笑,說道:「你放心,這些年,我們偷雞摸狗的事情幹得還不少嗎?那回讓你失望了?」
李.列奧真是拿這貨一點兒辦法都沒有,裝着不耐煩的樣子催促道:「不要再說廢話了,趕快跟着。」
「好嘞!」吉姆開着他的老式的福特不緊不慢的跟着林天他們,儘量不讓林天他們發現。
對於李.列奧和吉姆二人的對話,林天幾人不可能知道,三人也是滿腹心事的開往威斯汀國際大酒店,根本就沒發現尾隨在他們的身後的李.列奧。
回到房間,林天連吃飯的心情的都沒有,打算洗個澡躺在床上睡上一大覺,明天還有個學術交流會要開,無論如何都不能有失。
用門卡打開房間門,一進房間就見本來關得很嚴密的窗戶被人打開了,林天心一驚心道一聲不妙,要說林天身上除了一張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金卡以外,並沒有太多的值錢的東西。
就算送人也未必有人會要,可他之所以這麼擔心,完全是因為那部父母所著的《醫學寶典》他始終帶在上身上,再加上前一段時間,總有人明搶豪奪想把書從他的手上拿去。
憑着本能反應,他很自然的想到了《醫學寶典》,心裏不免着急,腳底生風的朝着房間裏走去。
走近一瞧,他驚呆了,並沒有如他所想的,房間發生了盜竊,而是看到了唐雅正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更讓人觸目驚心的是,她背後的又深又長的傷口,血已經乾涸。
不過,房間的地板,還有床上還沾染了血跡,身體周圍的床單就被鮮血所浸濕。
林天沒想到唐雅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更想不通,他是怎麼在受這麼重傷的情況下,還能從窗戶爬了進來,最讓他想不通的是,以唐雅的強悍的身手,還會被人傷成這樣,那傷她的人的身手又強悍到怎樣一個地步。
當然,這也只不過是林天腦海里一,二秒鐘的胡思亂想,這個時候,他也沒時候再去多想,三步並成二步走到唐雅的面前,輕聲喚道:「唐雅,唐雅。」
失血過多的唐雅,臉色蒼白,艱難睜開了眼睛看了看他,低聲道:「救我!」
聽到她這一聲呼喚,林天的心莫名的一緊,這個不善言詞,平日又要強的要命的小丫頭,今天竟然會落到這個地步,這一刻,他竟然沒有幸災樂禍的慶幸,反倒有一種揮之不動的哀傷。
「你放心,唐雅,我一定會把你治好。」林天擦出眼角的淚水對她說道。
唐雅沒有吭聲,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虛弱,對於林天的話並沒有太多的反應,似乎已經昏迷過去。
林天看着她背部觸目驚心的大傷口,當然明白唐雅之所以這麼虛弱完全是血流得過多,再按傷勢發展下去,唐雅可能會失血過多而死。
二話沒說,林天再顧不得其他,將唐雅的被鮮血襟濕的外衣的脫了去,露出一件緊身的胸衣。而胸衣也被人用刀劃了開,刀口也很深,肌肉的外翻,要換一般人早被活活被疼死。
唐雅雖說是個女人,她是一名軍人,而軍人忍耐力比起其他人來堅強的多,國之利器這個招牌是靠鮮血和人命踏踏實實的換來的。
「你……在幹什麼?」虛弱的唐雅分明感到林天在一件一件的脫着她的上衣,出於本能的羞澀,她還是忍不住的問道。
林天並沒在意她的羞澀,眼中只有這個深可見骨的傷口,隨意的回道:「不要說話,我在替你治傷。」
「可……」唐雅蒼白的臉上露出羞澀的紅暈,身子也極不配合的扭動起來。
林天見她這般樣子,當然明白了過來,立刻阻止道:「別亂動,命都快沒有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再說,你是軍人,在戰場的受了傷,還要特地為你找個女醫生來包紮傷口?」
話一出口,剛才還不配合的唐雅徹底的老實下來,乖乖的趴着床上一動也不動,只不過將她的頭深深埋在了枕頭裏,似乎很不想讓林天看清她的臉。
林天見她不再亂動,當然也不耽誤救治時間,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時間就是唐雅的生命,早一分鐘,她就會早一分鐘存活的概率。
撕開唐雅最後的胸衣,整塊後背映入林天的眼睛裏。
健康小麥的膚色,長期訓練而緊緻的皮膚,曼妙的身材,這一切的一切讓林天平日裏看得鼻血橫流的元素,這一刻都不再起任何的作用。
林天的眼裏只有那道醜陋與幽深的傷口,要換平日裏,一般處理這樣深長的傷口都是用針縫合,用針縫合雖說治癒率很大,可傷口癒合後會有一道很長的傷痕,醜陋如同蜈蚣一般。
唐雅是一名特種兵,可歸根到底還是一個女孩子,在心裏的最深處還是喜歡美麗漂亮,這是任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作為一名有責任心的醫生,不但要把病人的病給治好,還要不給病人留下任何的遺憾。
林天沉吟片刻後,終於拿出了最佳的治療方案,他輕聲對唐雅說道:「唐雅,你千萬要忍住,接下來可能會很疼。」
「嗯。」唐雅輕聲嚶嚀一聲,再也沒任何反應。
話也不多說,林天走向洗手間,用盆打來了一盆熱水,他準備先將唐雅的傷口的上血跡清理乾淨後,再進行手術,虛弱的唐雅也漸漸的熟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