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a300_4(); 守在洞外的草原高手們已經待了幾個時辰,看着無數的中原高手被射死,心裏無比興奮!但是他們的體力也是有限的,堅持到現在,人人臉上都露出疲色。
土土哈來到公孫錦身邊,躬身輕聲道:「莊主,再這樣耗下去,我們的人也堅持不住了!依我看,不如我們將洞口封死,從此一了百了。」
公孫錦:「~~~!」
「不行,洞裏面的戰神天兵,是燕王的必得之物,所以絕不能封死洞口。不然的話,燕王那邊我們沒法交代!而且,我也不知道裏面是否另有通道。若是另有通道,我們這樣干,反而會給洞裏的殘餘生機!」
「莊主說的對!既然如此,不如我們派遣高手殺進去吧?」土土哈點頭道。
公孫錦滿意的笑了笑:「土土兄武功蓋世,當然有此信心。不過,如果吳小棠還活着的話,憑他的武功,將會損折我們無數精英高手,每一個草原高手的性命都是寶貴的。不能白白浪費!我建議,我們還是在這裏守株待兔吧。他們的食物和水源都只夠數天之用,裏面的水塘已經被我下毒了。相信兩天之內,他們必然會有所行動。如果沒有的話,我們便進洞查探一番,務求將他們一網打盡,一個不留。」
土土哈對公孫錦的安排很是佩服!不禁暗暗點頭,但是卻對吳若棠更生競勝之心:「這吳小棠真有這麼厲害?呵呵!我倒要向他討教討教!」他那瞇成一線的左眼,射出了凜冽的寒光。
洞口裏,吳若棠整個人都驚呆了!
「什麼?所有人都死了?」吳若棠難以置信道。
「是的!就剩我一個人了!」半城煙沙搖頭道。
吳若棠:「~~~!」
「那公孫姑娘怎麼樣?」吳若棠緊緊抓住半城煙沙的肩膀急促道。
半城煙沙仔細地想了想,半晌才緩緩道:「我只知道,衝出洞外的人全部喪命了,無一人生還,恐怕公孫莊主也是凶多吉少。不過,我並沒有親眼看到她的屍首屍體。」
吳若棠:「~~~!」
「怎麼會這樣呢!」吳若棠很是頹然的鬆開半城煙沙的肩膀,雙目中滿是悲愴的血色。
半城煙沙:「~~~!」
對於吳若棠的反應,半城煙沙很是疑惑。這公孫錦只是一個npc而已。跟吳小棠好像沒什麼交情啊!
「吳施主,你不要過於悲傷,公孫姑娘乃是一個有福之人,肯定會有事的。」一燈大師嘆息着說。
吳若棠用力吸了一口氣。將腰間的大汗巾抽出來,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沒有說話。
看到他似乎冷靜了下來,一燈大師沉聲道:「現在,我們應該商量一下如何衝出這個洞口的封鎖。不能被困死在這裏!」
半城煙沙和神槍無敵的臉上都露出凝重的神色。他們都將目光轉向一燈大師,希望這個江湖上名聲顯赫的得道高僧能有個獨特的良策。
就在這時,幾個青年玩家驚慌地喊叫了起來:「吳兄!你去哪兒?」
一燈大師三人轉過頭,卻看到吳若棠灰色的身影已經化成了一股輕煙,融化在洞口彷彿要吞噬掉一切的刺目陽光之中。
「有人衝出來了!」蒙善厲聲喝道。
「神弓營準備!」土土哈果斷地下達命令。
百餘柄強弓硬弩齊刷刷地抬了起來,夕陽下每一枚錐形箭尖上都閃爍着藍瑩瑩的寒光。
吳若棠灰色的身影已經衝出了黑色的洞口,向着門前躺滿屍首的空地奔去。
「放箭!」土土哈果斷下令道。
一陣炸雷般的弓弦崩落之聲響起,百餘枝利箭飛蝗般撲向吳若棠。
吳若棠神色不撓,彷彿對這些可以噬魂攝魄的恐怖場面漫不經心,只是腳尖一抬。挑起一具倒霉的六藝閣玩家的屍體,擋在身前,整個人仍然在空地上漫無目的地翻弄着地上重重疊疊倒臥着的屍體。
這些草原神箭手一個個腕力驚人,開八十石的弓,射着一米多長的長箭,飛箭的威力足可洞穿百步外的白楊樹幹,區區一具屍體哪裏能夠擋得住。
除了十幾枝射在屍體骨頭上的長箭,其他的鐵羽箭都勢如破竹般地穿過屍體,指向吳若棠的全身要害。吳若棠彷彿直到此刻才明白自己的險境,倉促地抽出隨身的龍雀刀。飛快地撥擋。有幾枝箭射得太猛,他沒有擋開,釘到了他的肩膀、大腿之上。他冷哼一聲,揮刀將箭身斬斷。毫不理睬,仍然飛快地在空地上跑來跑去,翻弄着那些臉朝下的死屍。
「混蛋!給我再射!」土土哈第一次看到如此小看塞外男兒弓箭威力的愣頭青,心中一陣憤慨:「簡直太囂張了!」
這時,一旁的蒙善輕輕湊到他的身邊,小聲道:「看到沒有。那就是吳小棠。」
土土哈一愣,雙手的食指不禁抬了抬,湊向腰畔的雙刀:「居然是他!真讓我意外!」
聽到蒙善這句話,屠嬌的柳眉立刻倒豎了起來,厲聲道:「土土大哥,我要親手殺了他,請留他活口。」
土土哈皺了皺眉,抬頭想要問一下公孫錦的意見,卻發現此時的公孫錦身子正在微微顫抖。
「莊主?你怎麼了?」土土哈小心翼翼地問道。
但此時,公孫錦似乎正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沒有回答他的問話。
土土哈立刻住嘴,公孫錦每一次沉思都會有精彩絕倫的計策誕生,所以也最忌諱有人打攪,他又豈會如此不識趣。
「射腿!」土土哈厲聲下令道,轉眼看到屠嬌向他投來感激的目光。
吳若棠仍然目不轉睛地翻弄屍體,漫不經心地用刀撥擋着鐵羽箭,茫然不知道自己的腿上已經拖了七八枝長長的箭桿,鮮血順着小腿肚汩汩流下。
「土土大哥,弓箭射不倒他!」神弓營的領隊,大漠箭神雙鐮兄弟的首席弟子坎達雷驚詫地小聲道。
土土哈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打不爛、殺不死、射不倒的滾刀筋,不由得愣住了。
吳若棠仍然在鍥而不捨地翻轉着空地上俯臥的屍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