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名叫做梁勇的人擺明了一副找茬的架勢,聯想到剛才開會時發生的事情,岳陽哪裏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呢,他冷笑一聲,「當然可以,這是你們的權利,不過有些話我要說在前頭,免得到時候言之不預。」
兩用不耐煩的擺擺手,「有話就說,不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
看着對方擺出一副官老爺的做派,岳陽只是淡淡一笑:「我不知道你的小舅子跟你說了什麼,以至於你這麼賣力的想要整人,但是我想要說的是這年頭,做生意不容易,當官更不容易,不要一時衝動就犯糊塗。雖然我只是個生意人,但向來也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如果你以為憑藉手中有點小權力就可以肆意整我的話那你可就想錯了。」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聽了岳陽的話,梁勇的臉色微微一變,他又仔細打量了岳陽一下,越看他就越是疑惑。
作為一名體制中人,梁勇絕不是那種魯莽的人,別看剛才他一進門擺出了一副囂張模樣,但那只是他的偽裝而已。事實上,今天梁勇之所以過來這裏也只是禁不住自己小舅子林東在電話里的哀求,帶了人過來給他出口氣而已,並沒有把人得罪死的意思,真正的體制中人做事是很謹慎的,那種仗着手裏有幾分權利見人就踩的公務員要麼只存在於網絡小說里,要麼早就被人整死了。
而且梁勇越看岳陽就越覺得不對勁,這個年輕人雖然已經極力掩飾,但身上依舊散發着一股淡淡的威嚴,這種威嚴作為體制中人的梁勇非常熟悉的。那是一種久居上位的人才會發出的一種威嚴,雖然這種說法有些扯淡,也有些唯心主義,但它確實是存在的。就比如一名在屠宰場幹了半輩子的屠夫,儘管他換上西服打上領帶拿着鮮花,但是當他靠近動物時,依舊會讓敏感的動物感到害怕和不安。
想通了這點後,梁勇緩和了一下語氣道:「這位先生,我們這次過來只是接到了舉報,然後進行的例行調查而已,不會佔用您太多的時間,如果沒有問題我們自然會很快離開,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
看到這個人改變了說話的語氣,岳陽也點了點頭,:「當然可以,配合政府工作也是我們的義務,不過我希望你們能快點,不要影響我們的正常工作。」
「當然,我們會儘量的。」看到岳陽那毫不在意的樣子,梁勇更謹慎了,一邊說話一邊對旁邊的同伴使了個眼色。
同伴自然會意,一群人很是隨意的查閱了張筱筱送過來的賬簿後就匆匆離開了。
一個小時後,看着匆匆離開的梁勇一群人,岳陽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冷意,看來這個梁勇做事還是很謹慎的,沒有仗着手中有一點小權力就亂來,否則自己也不介意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後悔。
不知什麼時候,張筱筱出現在了岳陽的身後,劉勝男也站在一旁,看着離去的那些人,張筱筱吐了吐小舌頭問道,「老闆,他們就這樣走了,咱們沒事了吧?」
「應該沒事了。」岳陽轉過了頭,對張筱筱笑了笑道:「好了,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下班了,說請你們吃飯就請你們吃飯,趕緊走吧!」
一輛黑色的阿斯頓.馬丁在明珠市最繁華的金陵路的食為天五星級酒店門前停了下來,站在一旁穿着紅色制服的門童趕緊上前殷勤的打開了車門,車門打開後從裏面走出了一男兩女三名年輕人,這三人男的氣宇軒昂,女的年輕漂亮,一看就是職場精英。
岳陽下了車,將車鑰匙和小費遞給了門童後,便領着三女到了來到了餐廳,三人坐了下來,岳陽將菜單遞給了兒女笑道:「這些日子我不在公司,公司的事情全靠你們在撐着,實在是辛苦你們了,今天你們儘管點菜,不用怕吃窮我。」
張筱筱接過菜單,笑嘻嘻的說道:「這還差不多,為你打工都快兩年時間了,總算是讓你出一回血了。」
「這是你的。」岳陽把另一張菜單遞給劉勝男。
「謝謝,我不需要。」劉勝男接過菜單後放在桌面上,她咬了咬嘴唇有些憂心的問道:「老闆,剛才的事真是林東搞出來的嗎?如果是這樣,咱們以後會不會還有麻煩呢?」
看了看面帶憂色的劉勝男,岳陽安慰道:「你放心,我看那位帶隊的梁勇不是沒腦子的人,真要把我逼急了對他也沒什麼好處。雖然林東是他的小舅子,但我估計他是不會為了林東真和我們死磕的,那樣對他沒好處。」
「可他真要整我們呢?」劉勝男依舊不放心。
看着劉勝男依舊擔心的樣子,岳陽輕嘆了口氣,看來這位性格直爽的姑娘變成了一個職場精英。
為了緩解她的壓力,岳陽不得不耐心解釋道:「你放心好了,各行各業都有各自的規則,雖然那個梁勇是林東的姐夫,但他不會為了自己的小舅子而搭上自己的前程,我們雖然只是生意人,但也不是他這樣的小人物可以隨意拿捏的。」
「真的嗎?」劉勝男有些疑惑的看着岳陽,「莫非老闆你還認識在政府機構工作的朋友嗎?」
「你啊!」岳陽有些好笑的看着這個好奇心過旺的女孩,「我剛說過,這個社會的各行各業都有各自的規則,這個梁勇確實可以動用手中的權利讓我們公司不能正常營業,但我們也不是全然沒有還手之力。他要要讓我們公司開不下去了,我自然也可以動用一些極端的手段來對付他,比如說聘請私家偵探二十四小時監視他,尋找他的弱點。再不行我還可以請社會上的人對付他,比如說他的老婆,兒女或是父母之類的,他也害怕把我逼急了,哪天他的家人就會被某輛失控的卡車撞上,或是他的兒子和女兒被某個社會小混混捅一刀之類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岳陽的話說完後,便看到二女瞪大了眼睛吃驚的看着他,仿佛第一次認識自己的老闆似地。
張筱筱手中的菜單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調到了地上,櫻桃小嘴也大張着,良久才吃驚的失聲道:「哇,老闆。我還是第一次發現你竟然這麼壞,難道你就是傳說中的黒(並非錯別字,原因大家懂的)社會?」
「你這小丫頭在胡說什麼啊。」岳陽哭笑不得的伸手在張筱筱光潔的額頭上輕輕敲了一下訓道:「我是那樣的人嗎?」
「那你剛才說的東西不就是黒社會的人才會用的手段嗎?」張筱筱兀自捂着額頭不服氣的分辨道。
「你啊!」對於這位單純的小姑娘,岳陽實在是無語了。
倒是劉勝男思索了一會才點頭道:「我想我明白了。」
劉勝男盯着岳陽說道:「老闆的意思是說,如果當一個人被逼急後,是什麼事都能做出來的,而梁勇也很明白這點,所以他是不會做得太過份的,是不是這樣老闆?」
「聰明。」岳陽打了個響指讚嘆道:「就是這樣。俗話說,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而且這個人還和你往日無冤近日無讎的,你無緣無故為了小舅子的幾句話就把人家的公司弄垮,是個人都得跟你玩命,那個梁勇是個聰明人,他是不會這麼幹的。」
很快,菜便端了上來,三個人邊吃邊聊,氣氛頗為融洽。
當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岳陽拿起紙巾擦了擦嘴巴對二女說道:「這次我找你們是為了上次和你們說的那件事,你們可以通知那個加工廠,從下個月開始就要大量製造那種銀幣了。」
劉勝男抬起頭白了岳陽一眼就不說話了,而張筱筱則是好奇的問道:「老闆,你真的打算打量製造那種銀幣嗎?要知道如今市場上愛好收集銀幣的人可不多,而且你看看你印的都是些什麼啊,什麼「大明萬勝」,背面還印着「一兩」,這也太土了吧,這種硬幣還有人會買嗎?」
「這不是你應該關心的問題。」岳陽打了個響指,輕鬆的說道:「我認為你更應該關心的是如何在規定的時間內督促那家加工廠如數將足夠的銀幣鑄造出來。」
「這有什麼難的。」張筱筱撇了撇嘴,不假思索的說道:「如今模具已經做好,只要按動電鈕,你想要多少銀幣都有,前提是你要有足夠的銀子讓他們鑄造。」
「這個沒有問題。」對此岳陽絲毫不擔心,他的手中可是積攢了大量的銀子,只要通過時空之門傳到現代,經過提純然後再加工出來就可以。雖然當中會有些損耗,但這完全在可以控制的範圍里。
半個小時後,岳陽擦了擦嘴巴,取過皮包掏出了兩份合同遞給了對面的二女。
「這是什麼?」張筱筱疑惑的接過合同看了看,立刻便捂住了嘴巴,「什麼?這是……」
「鑑於你們這兩年的努力,我決定獎勵你們每人百分之五的股份,也就是說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公司的股東了。」岳陽微笑着對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