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蘇前不久接到了某個自稱給舒世翟生了孩子的陌生女人來電,過了不久,她接到了舒世翟的電話。
這是舒世翟消失幾個月來,給她打來的第一個電話。
舒世翟說:「老婆,我過幾天回來,我有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好。」汪蘇若無其事的應着。
舒世翟一直覺得汪蘇是那種會為了他要死要活的女人,可是,汪蘇好像一點事情都沒有,可是,汪蘇不是才接到那個女人打給她的電話?
可如今,汪蘇好像有點不對勁啊。對了,他聽下屬說,汪蘇最近去律所里上班了,他便問道:「老婆,你最近,開始上班了嗎?」
「是的。」
「那你注意身體,不要累壞了。我還有點事情要忙,先這樣。」說着,舒世翟便掛了電話。
舒世翟掛斷電話之後,隔壁房間傳來了嬰兒的哭聲。一個女人喊道:「舒世翟,你快過來啊,我這騰不開手來,你給兒子換尿片去。」
舒世翟撓了撓後腦勺,對於這個剛出生的兒子,舒世翟是喜歡的,畢竟,他是鄉下出來的,他的父母總是跟他說,必須得有個兒子,才叫傳宗接代,女兒總是嫁出去的,不是自己家的人。
舒世翟想要個兒子,可是汪蘇自從生了舒蕾這個女兒以後,就怎麼也懷不上孩子了。這事兒他也有責任,因為他曾經根部受過傷,很難再有孩子了。
後來他有過女人,並不是專門為了生孩子的,只是有個叫做吳美鳳的女人,他很喜歡那個女人,那個女人說起話,能把他的骨頭給融化掉。吳美鳳有了他的孩子,只可惜,他抓到過吳美鳳和她的姦夫,他不想等到吳美鳳生下一個孽種來,還要抱出去做鑑定,於是,乾脆給了吳美鳳一點錢,將孩子打掉,這樁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再後來,他忽然遇到了現在的這個女人,這個女人背着他偷偷懷了孩子,最後要生的時候跟他說:「舒世翟,我要生孩子了,這孩子是你的。舒世翟,你過來照顧我吧,是個男孩,你要是懷疑這孩子不是你的,等生下來,就可以做鑑定。」
於是,舒世翟特地去見這個女人,偷偷拿到了ct照片,確定是個男孩,這才做出了他這輩子最難做的決定,他想要得到這個孩子。
他不知道要怎麼面對汪蘇,他只能躲起來,直到他的兒子生下來。
可是,現在兒子生下來了,他能做的唯一決定,就是和汪蘇離婚。他不想做陳世美的,可誰叫他根部的傷好了這麼多年以後,汪蘇一直懷不上兒子。
舒世翟等到兒子出生以後,他第一個電話,打給了在鄉下養老的父親。父親笑的合不攏嘴,說:「好啊,世翟你是個好樣的,我們老舒家後繼有人了。」
舒世翟聽到父親那樣高興的說着電話,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愉快。是了,他接下來,只需要和汪蘇離婚,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只是,這個不安份的女人,剛剛為他生了兒子的女人,卻偷偷給汪蘇打了電話,差點壞掉了他的計劃。天,他可是正在讓公司的下屬,幫他秘密轉移財產呢。畢竟,他要是和汪蘇離婚,汪蘇起碼能拿走他大半身家。
他終於下定決心給汪蘇打個電話,試探一下汪蘇,看看汪蘇對他是個什麼態度。汪蘇沒哭沒鬧,平靜的讓他有點害怕。
不行,就這兩天,他得馬上回家,跟汪蘇攤牌,好讓汪蘇措手不及,一分錢都帶不走。
……
這一日。
溫顧懷裏抱着小花,後跟跟着五名狗腿子從迪斯科圍棋社浩浩蕩蕩走出來,路過的路人甲乙丙偷偷地議論紛紛。
路人甲:「聽說這個小姑娘是迪斯科的老闆,她是個敗家的,那一晚在這裏花了一百萬塊,還買了十個狗腿子。」
路人乙:「我看這小姑娘長得好看,敗家我也原諒她。你肯定是嫉妒她的狗腿子,尼瑪,月薪一萬,我都想衝過去抱這敗家女的大腿啊。」
路人丙:「什麼,當狗腿子月薪一萬,我也去!」
溫顧並沒有理會路人是怎麼議論的,小花卻把這些話聽在耳朵里。小花揚了揚腦袋,喵了一聲,說:「主公,你看,你在群眾眼裏的名聲真好。」
那是,不是誰都可以被人稱之為敗家女!不是誰都會收一堆狗腿子,還帶出來亂晃。溫顧的嘴角抽了抽,其實敗家也是一個美稱嘛,她要是賺不來錢,怎麼敗得起家。
詠春拳狗腿見小花一直叫啊叫啊,他並不知道小花是在和主公說話,還以為小花病了,他便問道:「主公,小花爺是不是不舒服,不停的叫啊?」
溫顧笑嘻嘻的說:「哪能啊,它這是吃多了撐的。」哼,臭小花。
小花白了溫顧一眼,窩了窩身子,哼,臭溫顧。
溫顧正和小花鬧着,她身後的狗腿子卻個個機靈得很,注意着周圍的情況。畢竟,他們是替主公辦事的,最近又出了一個大案子:宋小飛殺人案。
他們是聽連佩說的,說是這個殺了好幾個人的宋小飛以前就和主公有過節,幾個月前來c城,恐怕是來找主公的麻煩的,誰知道很湊巧,宋小飛因為流感被住進疾控中心關起來了。
而那個宋小飛殺人案中,幫助宋小飛殺了一個情婦的溫輝,是主公的堂哥,這個堂哥很不是個東西,上次還想開車撞死溫顧來着,後來被警察抓走了。
這溫輝一被抓,就牽扯出宋小飛殺人案來。c城上下一度轟動,全都嚇得要命。
這些狗腿子自然之道這個事情,都說主公是個有福氣的,想害主公的人,全都倒霉了。他們並不知道主公的來頭究竟有多大,只是主公早年就已經在s市有了建築公司,最近吞併了c城省二設計院。想來主公樹大招風,敵人不少。他們跟着主公辦事,自然要睜大了眼睛,必要的時候,為主公擋刀子什麼的。
就在狗腿子們到處亂瞄的時候,忽然從角落裏衝出來幾輛小車,齊刷刷的停在溫顧等人面前。
溫顧手下的詠春拳狗腿第一個擋在溫顧面前。
那些小車的車門紛紛打開,一下子湧出了十幾個人。他們全都一股腦的,沖向溫顧。
溫顧的狗腿子們,唯一會武功的是詠春拳狗腿,他雖然會功夫,卻也招架不住那麼多人一塊攻過來,是以,他對溫顧說道:「主公,你靠在我身後,越近越好,我來保護你撤退。」
溫顧身側的四個狗腿子,全都被打得哇哇大叫,可是,他們再疼,卻還是沖溫顧喊道:「主公,跑,快跑。」
溫顧心生感動,當初只是為了燒錢,和這些人簽訂了契約,可她真沒把他們當成自己的盾牌,然而,現在大敵當前,他們卻拼命保護她,即使他們被人踩在腳底,他們還是沒有擔心着她。
溫顧回過頭,忽的,一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她的腦袋。
溫顧眯眼看了過去,用槍指着她的,是一個個子不高的男人,卻很是肌肉發達。他笑起來就像是一尊彌勒佛:「溫小姐,初次見面,你好啊。」
溫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和她打招呼的男人,她也是第一次被槍生生的頂住頭。
溫顧卻也並不膽怯:「你好,李先生。」
李成功見溫顧並不膽怯,反而和他打起招呼來,就像是老朋友,這樣子年紀不大的女孩子,能夠有這樣的膽色。如果不是敵人,做朋友,或者將溫顧收在麾下,才是更好的選擇吧。只不過,溫顧實在是太可惡了,讓他失去了宋小飛和溫輝這兩個年輕的好人才,他不出口惡氣是不行的,更何況,他還收了李老的三百萬。
李老要溫顧的人頭,可他才不想那麼輕易的放過溫顧呢。
李成功說道:「溫小姐,我想請你去個地方喝個茶,看樣子溫小姐現在很閒,且隨我走吧。」
詠春拳狗腿正被人用槍抵住脖子,他有點鬱悶了,哎,自己空習得一身武藝,又有什麼用呢?還不是抵不過那手指扣一扣扳機。他擔心的看向溫顧,心說,這個李先生真不是個東西,嘴上客氣的請人喝茶,卻用槍指着?
溫顧抿了抿唇,說:「李先生確定要請我去喝茶麼?」她微微低下了頭,緩緩的伸出手,逗弄着懷中的小花。小花乖乖的貼在溫顧的懷中,半眯着眼睛,似乎很喜歡溫顧摸它。
這時候,李老從車裏走下來,他戴着一個大帽子,手上纏了厚厚的繃帶,他走到了溫顧的面前,說:「溫小姐,別來無恙啊。」
溫顧瞧向李老,這李老,他的半張臉,全都被燙傷了,看起來尤為駭人。路人紛紛指向李老,議論起李老來。
路人甲:「這個老頭子好恐怖啊,就像是鬼一樣。」
路人乙:「是啊,跟鬼一樣,長的這麼丑,就別出來嚇人了嘛。」
路人丙:「你們小聲點,你沒看到這個老頭身邊,看起來都是社團里的人嘛?趕緊走吧,不然,亂說話被這些人抓住,肯定沒有好果子吃的。」
溫顧笑吟吟的看向李老,說:「是有日子不見了,難道李老也要請我喝茶去?」
李老狂笑道,他甩掉了頭上的帽子,那張恐怖的臉,暴露在陽光之下,他吼道:「不,我是要請你去地獄。看來你已經知道他是李成功了,他可是我花了三百萬,請來……要你的人頭呢。」
路人甲趕緊躲在了樹後面,哎呀媽,這李成功不就是鳳眸幫幫主嗎?還好剛才沒有嘲笑李成功長得矮,不然,他一定已經去見列祖列宗了。
「哦?」溫顧垂了垂眉毛,「我的人頭,只值三百萬?」
李老像是發怒的獅子一樣,吼道:「我要你死,我一定要你死!我還要這隻貓,跟你一起去死!」
說着,李老撲向了溫顧懷中的黑貓,他就知道,這隻黑貓,是溫顧的貓,這只可惡的貓,把他手的肉都啃掉了,他要把這隻畜生,剁成肉泥!
就在此時,溫顧向着身後方看了一眼,一個人影閃過,沖向了李成功,李成功手中原本拿着的那把槍,不知道怎麼回事,被一把奪走。
李成功居然被人奪走了搶,作為社團大哥,這是恥辱,作為練家子,也是恥辱!他目光一收,拳腳擺開。
和那人大打出手,左勾拳、右勾拳,揮拳而出,都被那人巧妙躲過。李成功看向那個男人,明明是上了年紀的中年人,怎麼會有這麼好的身手呢?
李成功的手下們紛紛要出手幫忙,李成功吼道:「誰都別過來。」
於是,李成功和那中年人的兩相搏鬥起來。李成功的手下們不敢前去幫忙,只好站在旁邊給老大打氣:「老大,加油,老大必勝。老大,必勝,老大,加油!」
而李老呢,他正追着小花,一直追啊追啊,一直喊:「畜生,你有種你站住啊!你有膽子跑,你沒膽子站住啊!」
李老一直追啊追啊,最後,把小花逼到了死胡同:「這下,你死定了吧。」
小花聽到李老說的這句話,它一下子停下了腳步。呵呵,四下無人,正是幹壞事的好時候啊!它的眼底,閃過一絲冰冷陰毒的光。
……
s市。
這一日,是溫衛康做東,請溫衛寧和溫衛家兩家人吃飯。
包廂定在水雲間大飯店。
溫衛寧是一個人來的,她的丈夫和兒子在外地,只有過年的時候才會回s市。而溫衛家呢,只帶了女兒溫優優來吃飯,曲梅還在娘家裏待着,不肯回家,說是只有溫衛家來下跪認錯,她才會消氣,溫衛家覺得曲梅這次太過了,他便也賭氣,不肯去接曲梅回來。
溫衛康和姐弟坐在包廂里聊天,白蘭芝和溫小齊還沒有來。
溫優優去衛生間裏洗手,忽然接到了同學的電話,那人問她在幹什麼。
溫優優冷哼一聲:「哎,說起來我真是要氣死了,我那個做人小三的姐姐溫顧,她爹媽請我家裏吃飯,這不是顯擺她做了人家小三,有錢了唄。哎,說起來也真是好笑,溫顧還是穿着我的舊衣服長大的,也不知道顯擺個什麼勁兒。」
衛生間的隔壁,溫小齊正準備推門而出,突然聽到有人說到他的姐姐溫顧,那人居然說他姐姐是做別人小三的。
溫小齊一下子急得上火,一下子衝過去,一把抓起那人衣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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