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獸語建築師 第026章:生態基地

    第026章:生態基地

    離放學還有五分鐘。

    辦公室。

    周語梵妖冶如花的臉龐上,微微綻放着若有所思的微笑。

    他坐在辦公桌前,他從桌子的抽屜里,拿出了連佩的手機。

    這是他今天從連佩那裏收來的手機,現在的學生,真是越來越明目張胆的違反班規了。

    他修長的指尖,一不小心碰到了手機上面的按鍵,那隻黑色小手機的屏幕亮了起來,手機界面停留在一條短訊上,上面寫着:你的觀察力真敏銳,嗯,你這樣一說,我也覺得是這麼回事,難道咱家小溫顧,和周老師那啥了?

    周語梵差一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沒有看錯嗎?

    那啥?是哪啥?雖然這條短訊的內容,什麼都沒說出來,但是,卻會讓人引起更加曖昧的聯想。

    周語梵心中萬千的想法,最後匯成了一句感嘆:「現在的學生,什麼話都敢說。」

    他的手抬了起來,他伸出了食指,按在了薄唇受過傷的地方,那點小傷,不過幾天時間,早就已經癒合,最後結成了一片小小的痂殼掉落,可是,那天的餘溫和清香,似乎還留在他的唇齒之間。

    那人的味道很好,好到他幾乎忘記了她是誰,好到他差一點就心軟了再也不會殺她。不,他還是會殺她的,只是不是現在。

    他會一直盯着她,等到她十八歲的時候。

    快下課了,他站了起來,離開辦公室。

    他走進教室,對學生們說了幾句明天的學習安排,有那幾場小考考試,這時候,放學的鈴聲響起。

    教室里的學生們一鬨而散。

    沙莎跑到連佩身邊,說:「周老師現在在講台上,你快去拿手機吧,速戰速決。」

    沙莎比連佩還擔心短訊內容被周語梵看見,這樣的短訊,要是溫顧看見了,溫顧知道這是在開玩笑,可周語梵是個老師啊,他可不會把這個當作普通的玩笑。

    連佩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直跳,她一點都不想去拿手機,她害怕啊,她還是第一次害怕到腿都有些軟了。

    她很害怕周語梵已經看過了那幾條短訊,若是周語梵要她解釋解釋,她是怎麼解釋都圓不了的。

    連佩往講台的方向走去,只見周語梵高挺修長的身子筆直,俊朗妖孽的容顏綴着一絲冷酷。她的心中就打起了小鼓,她平時和這個周老師說的話不多,再加上周老師老是整溫顧,她沒有和周老師對着幹,就算是不錯了。

    再說了,上課是不能玩手機的,是她違反班規在先。她該怎麼開口要手機呢?

    就在她躊躇的時候,周語梵已經大步走出了教室。

    連佩鬱悶極了,她只好追了出去。

    溫顧和沙莎在收拾書包,準備離開教室。

    溫顧已經整理好了書包,她背上了書包。

    她正準備找沙莎說話,忽然收到了一條短訊。

    是許都發來的短訊。

    許都:溫總,鄰城古鎮項目,我們已經實地測量了數據回來,接下來,我們恐怕要忙好一陣了。

    溫顧:那麼,今晚一起吃晚飯吧。

    溫顧既然和許都約好了晚飯,她便對沙莎說:「莎莎,不好意思,我今天晚上有點事情,不能和你們一起吃飯了。」

    沙莎說:「沒關係,你有事先忙吧,晚上回來的時候,注意安全。」

    溫顧笑道:「那好,我晚上回來的時候,你們要是沒睡,我就帶點夜宵回來。」

    「恩恩,最好不過。」沙莎開心地說着,目送着溫顧離去。

    周語梵的辦公室里。

    周語梵前腳走進辦公室,看向連佩,說:「連佩同學,有什麼事嗎?」

    連佩說:「周老師,那個,我的手機……」

    周語梵斜睨了連佩一眼,嚴肅地問道:「你知道問題在哪裏嗎?」

    連佩說:「周老師,我錯了,我不該在上課的時候玩手機,我違反了班規,給同學們帶來了不良的影響。」她心中祈禱,周老師千萬不要看到裏面的短訊才是,先乖乖低頭裝個孫子,拿回手機再說。

    周語梵的嘴角勾成了一個鈎子,他說道:「不,上課玩手機,最多寫檢討。問題在於,你在不清楚事實根本的基礎上,隨意散播謠言,這可不是寫個檢討就能解決的。」

    連佩的眉毛一下子擰了起來:「周老師,你怎麼可以看我的短訊?」

    「你這是承認了?」周語梵眉眼帶笑,饒有興致地看着連佩,這個小娃娃,真是一點都沉不住氣。

    連佩說:「我這怎麼能算是傳播謠言,我最多……最多算推測!」

    「哦?看來,我應該好好把你的推測進行到底。」說着,周語梵把手機丟給了連佩,一轉身,便消失在連佩的視線里。

    連佩怔怔地站在原地,這周老師的動作好快,她只是眨了一下眼睛,就看不見他的人影了。等到她反應過來,她對着空氣喊了一句:「周老師,你可是老師啊!你不可以對溫顧亂來!你亂來,你就是禽獸!王八蛋!」

    走廊里空洞洞的,會想着連佩喊出的這句話。

    ……

    溫顧和許都吃飯的地點定在香都大酒店,溫顧是這家酒店的股東,這家酒店所有的員工,都稱溫顧為小老闆。

    王苗苗曾經在香都大酒店做接待服務生,自從簡方正的女兒簡逐月意外身亡以後,王苗苗就辭職了,之後王苗苗去了哪裏,大酒店的同事,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們大抵都覺得王苗苗是做闊太太去了吧。

    小易開車,把溫顧送到了香都大酒店。

    溫顧說:「小易,晚上沒什麼別的事情,一起吃個飯唄。」

    小易一臉為難地說:「主公,那個,我晚上有約。」

    「呀,小易,你約了誰?」溫顧的腦門上浮現出了八卦兩個字。

    小易撓了撓後腦勺,說:「我可以……不說嗎?」他瞧着溫顧一臉我要八卦的樣子,他實在是又害羞又膽怯。

    「哎,真的不要告訴我嗎?」溫顧哈哈大笑了起來,「我前兩天可是接到艾萍的電話了,她可是明明白白問我,你現在有沒有喜歡的人。」

    小易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他問道:「主公,你怎麼回答她的?」

    溫顧托着下巴,說:「哎,這個我怎麼好說,你喜歡誰,是你的自由,這不,你今晚有約,又不和我說是和誰有約,看來我要艾萍說說你的壞話。」

    「我今晚就是和艾萍吃飯啊。」小易着急地說着。

    「嗯,進展挺快啊,加把勁,結婚的時候,我給你們包個大紅包,我先走了。」溫顧笑眯眯地說着,打開了車門,下了車。

    小易着急地問着:「主公,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回答艾萍的。」

    「啊哈,那是我逗你玩兒的。晚上就不用來接我了,我坐老許的車回去。」溫顧哈哈大笑着,走進了香都大酒店,她要小易不用來接她,是為樂成人之美,這是每個人都應該具備的美德。

    小易搖了搖頭,這個主公,真是一點都不厚道。

    可是,他的嘴角浮起了一絲甜蜜的微笑。

    剛開始的時候,他很擔心艾萍看不上他,他只是一個農村出來的小伙子,要車沒有,要房沒有,給不了艾萍什麼物質上的東西,可是,他覺得,艾萍就是他想照顧一生的好姑娘。

    他覺得自己是配不上艾萍的,艾萍的事業如日中天,她完全可以找到非常好的對象。是主公一直鼓勵他,一直給他打氣,他還是決定試試看,這才問艾萍今晚有沒有時間吃飯。

    艾萍這個姑娘很實在,她工作很忙碌,晚上還要繼續錄歌,但她一聽說小易要請吃飯,她立刻推掉了工作安排,答應了小易的邀請。

    小易知道,今天,是他唯一也是最後一次機會。他會把自己的心意告訴艾萍,艾萍接受不接受她,權利在艾萍手裏,如果艾萍能接受他,這是他的福氣,如果艾萍不能接受他,他也不會強人所難。他會回歸到朋友的位子,看着她幸福一生。主公的祝福,他收到了。接下來,就靠他自己的努力了。

    香都大酒店,二樓包廂里。

    溫顧和許都二人正在點菜,許都點了幾道溫顧愛吃的菜。

    溫顧說:「老許,你不能總是顧着我的口味。」

    許都說:「你啊,正在長身體,總要多吃一些,我這個老頭子,隨便吃點什麼都可以。」

    溫顧對着旁邊的侍者笑道:「你瞧,這老許才三十幾歲,就說自己是個老頭了。這樣吧,按照s市的做法,再加兩個菜吧。」

    許都問道:「這裏什麼時候上了s市的菜系了?」

    溫顧說:「老許,你呀,天天只知道忙工作,哪裏知道嫂子的心意。」

    「什麼,你是說,這些菜是她……」

    溫顧笑道:「是啊,上回嫂子來c城,問我你怎麼瘦了,又問你時常在哪裏吃飯,於是我帶她來了這裏,她教大廚按照你的口味,做了幾道菜。等會子菜上來了,你嘗嘗看。」

    不一會兒,菜上齊了。

    許都探出筷子,夾了一小塊魚肉,他的眼眶一下子紅了。

    「怎麼樣,跟嫂子的手藝差不離吧?」溫顧問道。

    許都說:「嗯,是她的手藝。」

    這幾道菜還是這麼難吃,雖然難吃,可他就像是回到了年輕的時候,那時候的孟金葉的剛嫁給他,他當時只是一個小小的工程師助理,成天做着最瑣碎的雜活兒、畫着最多又不賺錢的圖紙,根本沒時間做飯。

    孟金葉不太會做飯,她生怕他的營養不夠,不能好好工作,她不知道花了多少時間去學做飯,她總是會割破手。她做出來的菜很難吃,可他還是笑着吃了下去。

    這幾道菜,她已經很多年沒有做過了,還是當初的做法。她能夠在這裏教這些大廚做這些,真是花了心思,想讓他過的好一些。

    溫顧說:「嫂子這個人心不壞,除了說話不太注意以外,對老許你可真是沒的說了。」

    許都明白溫顧意思,他前兩天和孟金葉在電話里吵架了,溫顧說這話,是在勸和呢。他說:「嗯,我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

    溫顧的嘴角勾起笑意,要說孟金葉這個人野蠻粗魯吧,其實孟金葉挺聰明的。

    孟金葉和許都吵架了,拉不下臉來道歉,便給她打了電話。她呢,肯定是要勸勸許都的,不然,許都操心家裏的事情,哪裏有心思好好管着蒼顧了?

    這時候,許都把裝着所有的數據資料裝的文件袋,交給了溫顧。

    許都說:「項目比較趕,兩個月以內,就要把初步設計做出來。」

    溫顧的眉毛擰了起來,她說:「要的這麼急?」

    許都說:「據說是鄰城招商引資,招到了一批外國商人,那些商人非常喜歡華夏國的文化,和政府商討過後,決定投資,但前提條件是,要把古城修復起來。鄰城政府找了不少建築公司,想把這個項目速戰速決做出來。」

    「這種費力不討好的買賣,若不是看在省長的面子上,我們蒼顧何必接。」溫顧一想到這裏,心中不禁有些焦躁,她想做自己想做的,可是,現在並不是時候,蒼顧還不夠強大。

    「人家鄰城的領導可不是這樣說的呢,他說我們蒼顧是沾了天大的光,多少建築公司想把這個項目撈走,他都沒同意。」許都說着,他這樣好脾氣的老實人,去了幾次鄰城,幾次都聽了那邊領導的閒話,他的心裏也是窩火得很。

    「放他娘的狗屁!」溫顧不禁爆了粗口,那些想賺錢的建築公司,當然對這個項目趨之若附了,蒼顧要的,從來就不是錢。

    雖說溫顧把鄰城的領導罵了一頓,可吃完飯,項目還是要繼續做的。平時一些不太敏感的項目,溫顧直接放手給許都去做,但這個項目不同。

    等到快吃完飯的時候。

    許都說:「對了,還有一件事情要跟你匯報一下,最近蒼顧集團的股票剛剛漲價,我們出售的股份,一天之內就賣光了,這是華夏國股市之中,從來沒有過的奇蹟。」

    溫顧的唇角微微上挑:「沒什麼稀奇,買主,大多是謝家的人吧。」

    許都好奇地說:「好像有這麼回事,溫總,你是怎麼忽悠謝家的人都來買咱蒼顧的股票的?」京城謝家,各個都是人精,怎麼會像是商量好了似的,都來買蒼顧的股票?恐怕能忽悠到謝家的人,只有溫顧了吧,就在不久前,溫顧才去過京城呢。

    溫顧說:「咋能說忽悠呢,應該說是,互惠互利。」

    許都笑了。

    許都開車,送溫顧回學校,在學校不遠處的燒烤店裏,溫顧買了一些燒烤,準備帶回去給寢室里的閨蜜們解解饞。

    買完了燒烤。

    許都驅車,將溫顧送到了師大附中的門口。

    溫顧下車的時候說:「老全那邊,你最近要保持緊密聯繫,如果他需要人手,你看看有沒有信任的人,可以派到s市幫他。」

    許都說:「嗯,我會密切關注的。」砸了幾個億的大項目,他自然是不敢掉以輕心的。他原本是不相信這個項目能夠成功的,他甚至覺得這是痴人說夢,當全有帶着他去了國外,領略了那邊的技術以後,他想,這個項目若是做成了,將會給華夏國帶來全新的面貌。

    溫顧點點頭,便往學校門口走去,許都老練沉穩,全有老奸巨猾,兩個人搭配起來幹活,總是不會出錯的。

    溫顧萬萬沒有想到,周語梵會出現在學校門口。她知道周語梵並沒有住在學校里,可是這麼晚了,周語梵待在這裏做什麼?抓螢火蟲玩嗎?

    師大附中大門口,往左邊走,可以通向一處河堤,那裏時常有螢火蟲出沒。不少人為了能抓到螢火蟲,大晚上的會在河堤上蹲點守候。

    這麼一個小新聞,就在前幾天,還上了津南省的電視呢。這不,最近來學校外面蹲點抓螢火蟲的人,更多了。

    師大附中是個學校,一到晚上,學校附近就會多出很多陌生人,學校領導很是頭疼,以至於學校方面,加強了保安的人手,每天晚上,都會有十幾個保安輪流巡邏。

    溫顧往大門裏走去,當她路過周語梵的身邊,她恭恭敬敬叫了一句:「周老師。」畢竟是在學校里,她會把他當成老師。

    周語梵的眉毛微微挑了挑,他說:「你和蒼顧集團的許都,關係不錯嘛,這麼晚,坐他的車回來。」

    他說話的時候,除了眉毛微挑,其他的表情再也沒有,可是,這讓旁人聽了,似乎嗅到了一絲酸味。

    溫顧看了一眼周語梵,她說:「周老師,這是我的私生活,沒必要和你一一解釋吧。」說着,她便往學校裏面走去。她最不喜歡,特別是不喜歡給自己莫須有的帽子做解釋。

    周語梵跟在溫顧身側,說:「我不是作為一個老師提醒你,林瑞是我的好哥們,你既然準備和林瑞交往,請你收斂一下。」

    溫顧不禁煩躁地皺了一下眉頭:「什麼叫收斂?我和許都先生,在很多年前就認識了,我們是很好的朋友。另外,我有我交朋友的權利,我和謝林瑞究竟有怎樣的進展,都和你沒有關係。你不要妄想用道德綁架我,我不吃這一套。」

    周語梵說:「溫顧,你是不是不能和我好好說話。」

    溫顧背過身去,她站在夜色之中,什麼表情都沒有:「周語梵,是你從來都沒有和我好好說話的意思。」

    周語梵慢慢地低下了頭,他的嘴角微微垂了垂:「溫顧,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溫顧沒有回答,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周語梵沒有跟上來。

    溫顧回到寢室里,連佩和沙莎都在看電視。

    溫顧笑嘻嘻地遞上燒烤,說:「吃貨們,好吃的來了。」

    連佩聞到了香味,一副口水都要流出來的樣子,她說:「小溫顧,你這麼愛我真的好嗎?」

    溫顧鑽進了自己的房間裏,想要埋頭畫圖,可是,她坐在桌子旁,什麼力氣都沒有,她的心臟,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毫無防備地鑽出了一個孔,她的心臟,空落落的,無數的冷風,鑽了進去。

    她乾脆鑽進了被子裏,把自己裹得死死的,仿佛這樣,她才能有安全感。

    許久,她才從被子裏鑽出來。她坐在桌子前,不管自己究竟有多難過,她都不能忘記,自己想要什麼。她拿起了鉛筆,在白紙上畫了起來。

    ……

    接下來的幾日。

    白天裏,溫顧在學校里上課。

    周語梵像是往常一樣上課,只是,他似乎總是來去匆匆。

    溫顧並沒有那麼多心思觀察周語梵,她晚上熬夜作圖已經夠累了,哪裏有那麼多心情,關心周語梵究竟幹什麼去了。


    到了晚上,溫顧繼續窩在自己的房間裏,考慮如何把古城項目做好。

    古城修復,在修復的同時,要保存古城的原貌,而預算花費又不能太多,在施工的時候,更要考慮到現在的工匠技術,能不能達到從前的效果,所有的方方面面,都要考慮到。

    沙莎和連佩,已經好久沒有和溫顧一起看電視了。

    當她們知道溫顧是在趕設計圖的時候,她們表示諒解,並且會給溫顧削水果、泡牛奶,還會幫溫顧把洗澡水放好,她們把溫顧伺候得跟慈禧太后似的。

    溫顧不好意思地說:「我不過是畫畫圖而已,沒那麼忙。」

    連佩說:「我們想幫幫你,可是我們不懂這個,我們就只能做點小事了,你趕緊專心畫圖,畫完了才好早點休息呀。」

    溫顧的心臟泛起了一絲漣漪,不管什麼時候,她們總是這麼站在她身邊,給予無私的幫助。

    雖然連佩和沙莎讓溫顧早點睡覺,可事實上哪裏有這麼容易呢。建築,是不能有一絲一毫誤差的技術活,她不敢掉以輕心。她在腦海里有一張圖,在心中有一張圖,在紙上,有無數張圖。

    溫顧幾乎每天晚上,都會握着鉛筆頭,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臥室里,到處都是鉛筆屑,都是鋪天蓋地的畫紙。

    電腦已經有了作圖的軟件,但溫顧格外喜歡手繪的感覺,她喜歡這種原始的感覺,從重生以後,第一次拿起畫筆的那一刻起,她就喜歡上了。每次拿起畫筆,她就會想起張蒼狼教給她的一切,她的腦海中,就會浮現出從前張蒼狼一個一個細節給她講解建築的時刻。

    張蒼狼雖然隱匿於市井,可是,溫顧是從市井之中長大的,她想要有一天,能夠取得和師傅一樣的成就,成為華夏建築的第一人,甚至是整個世界建築的第一人。

    她有着這樣一個夢想,她一直為着這個夢想努力着、奮鬥着。

    這麼多年來,她做各行各業,收集人脈、資本累積,都是為了蒼顧建築做鋪墊。

    蒼顧集團的其他行業,就像是養分。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給蒼顧建築營養,把蒼顧建築養起來,把蒼顧建築越做越大。

    她總是說自己是一個商人,她從來不吝惜說自己是個奸商,可是,一旦拿起畫筆,看到建築物,她的心中就會響起一個聲音:我是一個建築師。

    小花瞧着溫顧總是這樣趴在桌子上睡着,它每次都會小心翼翼地給溫顧蓋上小被子,以免溫顧着了涼。

    小花瞧着寫字桌上一堆稿紙,還有地上的一堆費稿紙,它晃了晃小腦袋,喵了一聲,自言自語道:「幾年前狼王送給我們的小金庫,裏面的的金子可多了,就算是一輩子不工作,都吃喝不愁,而且蒼顧有那麼多人看着,你還操什麼蘿蔔鹹菜心,溫傻逼!」

    溫顧睡覺朦朦朧朧之間好像聽到了誰在喊傻逼,她迷糊地撓了一下臉,心說,只要不是罵我,姑奶奶懶得跟你拼命。

    ……

    這一日。

    方圖的腮腺炎痊癒了,他來學校上課了。

    下課的時候。

    方圖第一時間找了溫顧,說:「溫顧你真是太不夠意思了,我讓你別來看我,你還真不來了。」

    溫顧摸着下巴,說:「不傲嬌會死?」明明是他說不要她去看他,她便不去看他,是為了照顧他的男子漢自尊,誰曉得他這麼傲嬌。

    方圖「哼」了一聲,說:「總之覺得很傷心,你還沒有沙莎和連佩一半關心我,我平時對你這麼好,我只覺得我整顆心餵了狗……。」

    溫顧笑眯眯地說:「哦?本來準備把從京城帶回來,新出的正版遊戲碟送給某人的,想一想還是算了。」

    「呀,親愛的溫顧,你是我的god!你到哪兒都惦記着我,我方圖能把心餵給你,真是值了!」

    方圖心裏可激動了,新出的一套正版遊戲碟可貴了,而且有錢還不一定能搞到手,溫顧實在是太夠意思了!

    中午,溫顧等人坐在食堂里吃飯。

    這還是這一段時間以來,他們第一次全都在學校里,坐在一起好好吃飯。

    沙莎問方圖:「方圖,聽說你是得了腮腺炎,是不是很疼啊?」她的身體不太好,總是容易生病,可是,她並沒有得過腮腺炎。她聽人說腮腺炎會很疼,她真想知道是不是真的。方圖說:「當然疼啦,我疼起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是不是會掛掉。我一直以為自己運氣很好來着,可是一生起病來,運氣什麼的,一點都不罩我。」

    連佩笑了起來:「方圖,那你這話可就說錯了,本來我給你算了一卦,這病劫本是大劫,來勢洶洶,可你的運氣好,渡過了這一劫。」

    方圖看向連佩說:「連神棍,你能不能不這麼迷信!」

    「哦?現在說我迷信了?你在生病以前,我是不是告訴你了,你要生病?」連佩說。

    「連神棍,你不過是蒙對了而已!」方圖並沒有否認連佩說的事情,的確,連佩說他會生病,他就真的生病了,但他才不會承認連佩說得對呢。

    下午放學以後。

    溫顧等人,相約着在體育場裏打羽毛球。

    之前,沙莎就說過,想要好好鍛煉,提高身體的素質。

    溫顧這幾個朋友,自然是全力支持的。

    他們各自去寢室換了衣服出來,來到體育館裏。

    方圖和秦崢嶸先到體育館,他們坐在台階上,等待着那三個女生。

    不一會兒,他們來了。

    方圖抬頭看了過去。

    連佩穿着一套粉紅色的運動服。

    沙莎穿的是鵝黃色的運動服。

    溫顧穿的是黑色運動服。

    溫顧的個子最高,可是,溫顧似乎比開學的時候瘦了一些,原本她是屬於膚白圓潤貌美大長腿的類型,現在反而有點乾乾瘦瘦的了。眼睛周圍,還掛着微微明顯的黑眼圈,一看,就是熬夜熬多了。

    方圖心說,這溫顧每天晚上是做賊去了不成?

    沙莎和連佩的個頭差不多,沙莎原本總是披着厚厚的頭髮,整個人看起來呆頭呆腦的,不太機靈,現在頭髮紮起來了,整個人精神了不少。

    秦崢嶸對方圖說:「沒想到沙莎紮起頭髮來,還挺好看的。」

    方圖說:「是啊,這三個人里,只有連佩最丑了。」

    秦崢嶸笑道:「你啊,就是不願意說人話,人連佩哪裏丑了,這三個人里,連佩的身材最好,嗯,胸好像也是最大的。」

    方圖說:「嗯,胸大無腦嘛。」

    等到溫顧等人走了過來。

    方圖從台階上跳了下來,他走到連佩的身邊,轉了一圈,說:「連神棍,你還可以扮嫩一點嗎?粉紅色的衣服,只有四五歲的小女孩才能穿!」

    連佩沒好氣地說:「方圖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這個方圖,真是世界上最討厭的混蛋!

    方圖和連佩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爭鋒相對,就像是要打起來似的。

    沙莎和溫顧相對而笑,誰也沒有勸架的意思,秦崢嶸呢,想當老好人,勸架什麼的,可是瞧着方圖和連佩吵架,他忽然覺得很有意思,他便站在旁邊看起好戲來。

    連佩和方圖吵得差不多了,大伙兒合計着該打球了。

    溫顧笑眯眯地說:「除了我,正好是四個人,可以打雙打,我來當裁判,當然,如果你們誰累了,我可以上場替補。」

    方圖說:「溫顧,你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盤。」說好了來運動的,溫顧居然偷懶。

    溫顧笑眯眯地沒有說話,她偶爾會早上起來練拳,這些運動量已經足夠了,她可是還要留點力氣,晚上熬夜畫圖呢。

    沙莎和連佩兩個人略懂打羽毛球,秦崢嶸和方圖二人比較會打羽毛球。

    那麼,正好是一個會打的,帶一個不太會的。

    於是,沙莎和方圖在一邊,秦崢嶸和連佩在一邊。

    四個人站在了各自的位子上,雙方猜拳,方圖贏得了發球權。

    方圖將羽毛球拋向空中,他並沒有打給秦崢嶸,而是朝着連佩的方向揮了球拍。

    連佩的反應還算快,立刻縱身一躍,接到了方圖發過來的羽毛球。

    方圖打給連佩,連佩打給方圖,方圖又打給連佩,就這麼周而復始,羽毛球始終在連佩和方圖的球拍之間傳遞。

    秦崢嶸和沙莎兩個人,全都看傻了眼。

    溫顧坐在台階上,她看着方圖和連佩互相廝殺。

    她的唇角提了起來:這對小冤家,真是太有意思了。

    ……

    就這樣,溫顧忙碌了小半個月,在和許都團隊的溝通下,確定了項目的基本走向。

    一個多月以後,蒼顧建築完成了項目的第一期圖紙,許都帶着圖紙,開車前往鄰城交差去了。

    溫顧渾身輕鬆地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忙了這麼久,終於能夠稍微休息一會兒了。

    溫顧問身邊的連佩:「連佩,你說c城有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連佩是本地人,她對c城的好吃的好玩的,比任何人都了解。只不過,這一年多以來,她和溫顧等人,到了周末只要沒有什麼別的事情,就會到外面吃喝玩樂,這c城,就算是有再多吃喝玩樂的地方,也玩遍了。

    不過,連佩的眼珠子轉了轉,她還是想起了一個地方,她說:「我想起來了,有個原生態公園野營,可以住宿、燒烤,還可以看日出。」

    溫顧當即拍板:「那就這裏了,這個周末,我們去這裏好好玩一玩。」

    坐在旁邊沙莎高興極了,她說道:「太好了,我們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出去玩了。」自從溫顧天天畫圖以來,她們已經好久沒有搞過戶外的集體活動了,最近的天氣這麼好,的確應該去外面走一走。

    她們計劃着收拾着東西,為周末做準備。

    這一天。

    小易開車,載着溫顧等一行五人,來到了連佩所說的原生態公園。

    小易說:「主公,你確定真的要在這裏玩嗎?生活的好好,非要來這裏受苦?」

    這家公園是建在山上的,據說為了達到原生態標準,開發這家公園的投資人,花了幾億種植綠植,才把整座山打造成原生態的狀態。山頂是野營基地,可以燒烤,也可以露營,早上起來的早的話,還可以看日出。

    野營基地,可以說得上是十足的原生態,除了帳篷可以帶上山,其他的東西都是不准帶上去的。

    你想燒烤?請自己撿柴。

    你想生火?請鑽木取火。

    至於燒烤的食材,也是需要自己在山裏尋找的,燒烤的食材是經過加工處理、包裝好了的。

    另外,山中有一片深林區,是人們千萬不能靠近的,裏面有野獸。

    來這裏玩的人,看到了深林區的告示牌,通常都會止步,畢竟,這片林子死過人,還上過新聞。

    小易一開始跟主公說過,這個公園出過人命,應該帶上狗腿子們一起來的。

    溫顧卻說不用,如果出人命的幾率這麼高,那她就只能足不出戶了。再說了,山上除了深林區,到處都有攝像頭,一旦有什麼意外,會有保安出面。

    溫顧說:「哈哈哈,沒事兒,整天過的太安逸,也沒什麼太大意思。小易,明天白天的時候,你再過來接我們吧。」

    小易點點頭,說:「那好吧,主公,保持聯繫。」他有點擔心主公,可是瞧着主公興致這麼濃,他也就不太好說什麼了。

    溫顧點點頭,她帶着一干朋友下了車,把車子後備箱裏的東西搬了出來。

    小易這才把車開走,走之前,他看了一眼主公,心說,要不然偷偷叫上李成功等人,晚上到這附近紮營吧,那個黑衣人還沒有抓到,主人暴露在這樣的野外,很容易出問題的。

    眾人齊心合力,搭好了大帳篷,他們把帶來的小被子、毯子,從行李箱裏拿了出來。

    大伙兒圍成一個圈,在帳篷裏面坐下。

    溫顧提出:「我們現在得分成兩組,一組負責撿柴,一組負責找食物。這是在山上,為了安全考慮,每一組都要有一個男生。」

    方圖說:「那你的意思,是要把我和崢嶸分開咯?」

    溫顧笑道:「就分開一下下,就這麼難捨難分嗎?」她環顧了一周,繼續說,「嗯,你們自己挑自己的搭檔。」

    溫顧話音未落,連佩已經大聲說:「我才不要和方圖在一組!」她率先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她還生着方圖的悶氣呢。

    沙莎往連佩身邊一站,說:「我也是。」連佩不喜歡方圖,她自然也不要和方圖在一組。

    方圖哼了一聲,說:「連神棍,你不要和我在一組,我還不稀罕呢。」他才不屑於和連佩在一組呢,連佩有什麼了不起的。

    溫顧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她只好說:「那麼,只能我和方圖一組了,我和方圖負責找柴火吧,你們負責找食物,怎麼樣?」

    連佩說:「要不,我們去找柴火吧?我看方圖這小胳膊小腿,恐怕吃不消。」她還是有點不放心溫顧,方圖這個小白臉,能幹什麼粗活呢?這種粗活力氣活,還是要秦崢嶸來干。

    溫顧說:「沒事兒,就算方圖是個妹子,我起碼算是個漢子,應該是能完成任務。」

    連佩見溫顧這樣說了,她只好說:「那好吧,你們要注意安全,特別是深林區,看到牌子以後,千萬不能進去。」

    溫顧點點頭,說:「沒問題的,我會注意的。你們也要注意安全,那麼,我看看什麼時候集合。」溫顧看了看手錶,說,「現在是上午十點,兩個小時以後我們在這裏匯合。」

    說着,溫顧把地圖分給了眾人。

    在進公園之前,保安處給過他們幾份山上的地圖,畢竟,山上的小路很多,要是走岔了,按照地圖,就能找到原來的路。

    溫顧和方圖結伴而行。

    方圖老不樂意了剛才溫顧說的話了,他說:「溫顧,我覺得你現在是越來不給我面子了,什麼叫我是妹子,你是漢子,你這不是把我放在腳底下狠狠踩嗎?」

    溫顧笑道:「嘖嘖,真是稀奇了,小連佩怎麼踩你,你都不介意,怎麼我說說你,你就要跟我着急了?」

    「我怎麼是不介意,她個潑婦,我是爭不贏她!」方圖雙手抱住手臂,不滿地說道,「連佩那個人,簡直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女人,我真懷疑,將來會有人肯娶這麼一個巫婆!」

    溫顧哈哈哈地笑了起來,她在念初中的時候,並沒有和方圖成為好朋友,方圖總是將她當成救命恩人看待,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如今,她和方圖認識了這麼久,方圖變得越來越逗比,她有時候能被方圖逗得笑出眼淚來。

    溫顧和方圖一邊說說笑笑,一邊搜索着附近有沒有乾柴。

    不一會兒,方圖看見一處草叢裏露着一捆乾柴,他走過去去撿,等到他滿心歡喜地抱住乾柴,他對溫顧炫耀地說道:「溫顧,你看。」

    可是,當方圖抬起頭來的時候,他驚恐地發現,溫顧竟然不見了。

    方圖一下子慌了,他大聲喊着溫顧的名字,在附近找着溫顧,可是,溫顧的確就這麼憑空失蹤了。

    方圖的背後沁出了冷汗,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真害怕,會不會是那個什麼黑衣人,把溫顧給神不知鬼不覺地抓走了。

    他立刻掏出了手機,給秦崢嶸打電話:「喂,溫顧不見了,她忽然就從我身邊消失了。」

    秦崢嶸接到了方圖的電話,他本以為方圖是要炫耀已經完成了撿柴任務,可是,當他聽到方圖說,溫顧不見了,他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從前,他和溫顧並不熟,直到他到了師大附中,再次和方圖玩在一起的時候,他才和溫顧慢慢地熟悉起來。他從來不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可是,他總是能感受到溫顧帶給他的溫暖。溫顧了解他的家庭,他的過去,而他,也始終為她保密。她就像是這世界上最可靠的樹洞,什麼都可以說給她聽,而秘密,永遠留在這個樹洞裏。

    秦崢嶸怔怔地說:「連佩、沙莎,剛才方圖說,溫顧忽然不見了。」他的手心出了汗,他太緊張了。

    連佩一下子急得跺腳:「我就說方圖這小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什麼事兒都幹不了!」她又着急又害怕,畢竟,他們的身後,有着一個可怕的敵人,黑衣人。

    連佩想了想,穩定住了自己的情緒,她按了按口袋裏的黃符,說:「秦崢嶸,你先問問方圖現在在哪裏,你讓他不要動,站在原地,我們現在就過去找他。」

    不出意外的話,連佩能夠用符紙找到溫顧的位置,但是,她必須到溫顧剛才消失的地方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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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好的萬更,有木有!明天還要萬更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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