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新歡
秦氏被計程車送到家樓下的時候,伍德勝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里的人說:「秦氏正在樓下,你去看看吧。」
伍德勝覺得奇怪,以為這人是個騙子,可是想一想老婆子的確不見了,他心中急得要命,本來他給派出所報案了,說自己老婆憑空失蹤了,派出所說,失蹤的人失蹤不足48小時,派出所不能立案,他只能幹着急,到了樓下去找,到了老婆子平時會去的地方找,又給所有的親朋好友打電話,親戚好友們都說沒有見到過秦氏,他一時慌神了,再也沒有了主意,等到他剛剛回到家裏,就接到這個奇怪的電話。
伍德勝抱着質疑來到了樓下,只見老婆子秦氏果然懨懨的坐在地上,一張臉的臉色慘白,就像是經過了一場災難。
伍德勝趕緊走過去扶秦氏,秦氏也在用力起身,可是伍德勝察覺出不對勁來了,秦氏的雙腿竟然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他低下頭去看秦氏的那雙腿,由於夜色正濃,他一開始並沒有看見秦氏褲腿上的血跡,他看仔細了,秦氏的褲腿上,全是血,而且是早就已經干透了的血,他着急地問道:「老婆子,你這是怎麼回事?」
秦氏冷漠地說:「你是眼睛瞎了不成?」
伍德勝這麼多年來早就已經習慣秦氏尖酸刻薄的說話方式,他說道:「我們現在去市立醫院,那裏的醫療技術好些。」
秦氏的眉毛擰成了一團,兇巴巴的說:「我不去!」
「聽話,我現在去攔車。」伍德勝哄着秦氏。
秦氏一把拉住伍德勝,說:「你是嫌我在市立醫院不夠丟人嗎?你把我送到小診所去就是了。」
「小診所肯定是不行的,你傷的不輕,就算你不願意去市立醫院,總是要去個醫院的。你在這裏待着,我去攔車。」伍德勝說着,便快步走到願意外面攔車去了。
秦氏一個人坐在冰涼的水泥地上,已經是深夜了,院子裏沒有一個行人路過,四周安安靜靜的,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她一個人。越是夜深人靜,她心中的怒氣,越是難以平息。這是一個人吃人的世界,她是一個小老百姓,鬥不過有權勢的人。可是,她這個啞巴虧,就這麼吃了,放在肚子裏面嗎?
……
溫顧從圍棋社裏出來,已經是深夜,她和連佩二人並肩而行,身後跟着李成功一種狗腿子。
溫顧說:「方圖剛才發短訊給我,說是已經通過了高教授組織的初次筆試,接下來還有複試和終極考試,看來,這小子果然是個運氣的人。」
連佩說:「是啊,他的確很有運氣,他的運氣不僅僅在考試上面,平時遇上點什么小危險、小病消災什麼的,都能化險為夷,他這個人天生好命,真是誰都羨慕不來的。」
溫顧笑道:「話說你上次給我四環外的商鋪擺了風水陣以後,生意慢慢好了起來,說起來,風水玄學,真是妙不可言。自你介紹我看了幾本玄學方面的書以後,我覺得大受脾益,那些書已經看完了,要不,你再介紹給我幾本看看?」
連佩自然是喜歡溫顧多看看玄學的書了,這樣,方圖以後就不會只叫她小神棍了:「當然好了。」
等到溫顧和連佩回到宿舍的時候,舍友沙莎正手裏拿着掃帚,追着小花滿屋子亂跑。宿舍里一片狼藉,就像是被搶劫了。
連佩趕緊對沙莎喊道:「沙莎你在幹嘛啊,幹嘛追着小花?」她看着宿舍亂成一鍋粥,簡直要崩潰了。她是個愛整齊乾淨的人,一看到亂糟糟的就會強迫自己收拾整齊,這屋子裏亂成這樣,重新收拾東西,得收拾多久啊。
沙莎聽到了連佩說話的聲音,他停了下來,回過頭看了一眼連佩,說:「你們回來來,我剛才發現小花吃了巧克力,我聽說動物是不能吃巧克力的,我想抓住它,帶它去醫院洗胃。」
溫顧笑了笑:「沒事的,小花特別喜歡吃巧克力,吃巧克力也沒事。不是所有的動物都不能吃巧克力的,你就放心吧。」沙莎平時在宿舍里的時間不多,而小花吃巧克力,又一般是偷偷吃的,沙莎擔心小花也是應該的。
沙莎這才放心的說:「那好吧。」她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看向周圍,好多東西都摔在地上,還有幾個花瓶摔碎了。沙莎說:「這裏被我搞成這樣,我先收拾一下哈,對不起,對不起。」
溫顧說:「我們一起收拾吧,人多力量大。」
連佩點點頭,說:「對啊,我們一起來收拾吧。」
這個時候,小花嘴巴上叼着一塊抹布,在溫顧等人面前默默走了過去。然後默默的叼着抹布,擦拭着桌子。
沙莎瞪大了眼睛,她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說道:「小花真是成精了,居然會擦桌子!」
溫顧笑笑,連佩則笑嘻嘻的說:「小花會做的家務可多了,早上起來拉窗簾、倒垃圾、開門的活兒,它都會,厲害吧。」
沙莎撇了撇嘴,說:「我從前只聽說有導盲犬,能夠做主人的眼睛,可是,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家寵還能幫主人做家務的,這真是天下奇聞。」
溫顧說:「寵物能做家務,並不是什麼稀奇事,現在s市里有個寵物基地,專門訓練這樣的寵物,小花呢,算是裏面最懶的寵物,沒有之一。」
小花的小爪子撓了撓頭上的白毛,喵了一聲罵道:「溫顧你誇下我,你會死嗎?老子對你還不好嗎?老子伺候你就跟伺候太后似的,就差沒說一句喳了。」
溫顧瞟了一眼小花,心中只覺得好笑極了,她又沙莎、連佩聊了幾句,這才開始打掃衛生。
很快,三人一貓,把宿舍里打掃得乾乾淨淨,就連玻璃窗都擦得倍兒亮,能夠映出人的影子來。
溫顧伸了懶腰,瞧了一眼小花,這貨居然正在吃巧克力,它究竟是從哪裏搞到這麼多的巧克力的?難道小花把她的保險箱打開了?
溫顧戳了戳小花的肚皮,一雙眼睛瞪着它。
小花回瞪:「不要隨便戳戳戳,會懷孕的。人家還是第一次~」
溫顧「呸」了一聲,不過,她倒是忽然來了興致,說起來,小花說自己是修行了幾百年的貓妖,可是,這麼多年來,小花一直沒有找過母貓嗎?不會吧,它不會是被人割了**吧?她露出了痞痞的邪惡的笑容。
小花見溫顧一臉邪惡的笑容,它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溫顧見沙莎和連佩並不在客廳,她小聲問道:「真的沒有和小母貓xx過?」
小花喵了一聲:「臭流氓!不要臉!」
「別害羞嘛,我是你的主人,自然要操心你的終身大事啦,你喜歡什麼類型的?」
小花吐了吐舌頭,道:「你個老不正經的,懶得理你。」說着,便一躍而起,跑到了別處去。
溫顧笑嘻嘻彎了彎眉毛,平日裏小花若是遇上了唇槍舌戰,必定會奮戰到底,可是現在居然一反常態躲開了,小花還會為了臉皮害羞的嗎?
……
舒世翟家。
舒世翟和費紅香吵了一架,孩子在搖籃車裏哭個不停,費紅香氣憤的抱起一個開水瓶,就往舒世翟的身上一砸,舒世翟正站在搖籃車旁邊,費紅香拋過來的開水瓶的塞子由於慣性沖開,開水馬上就要朴刀孩子的身上,他趕緊用力一推搖籃車,開水一下子落在了舒世翟的右手上。
舒世翟被燙得生疼,他來了脾氣:「你這個惡婆娘,真是不知好歹,燙傷了我還好,你剛才差點把兒子燙傷了,你知道不?」
費紅香雙手叉腰吼道:「關我屁事!舒世翟,你他媽給老娘滾出去!」
舒世翟也不客氣,他吼道:「房子是我租的,我憑什麼滾出去,要滾出去的人,是你才對!」
「舒世翟你他媽就是個孬種,我給你生了孩子,你讓我住在這個出租房裏就算了,現在還要我滾,你有沒有良心!好,可以,我也不想看到你,我這就回娘家去,你他媽永遠別來找我,你他媽找我,你就全家死光!」費紅香怒氣衝天,收拾了行李,一隻手拖着行李箱,一隻手抱着兒子,從出租房走了出去。
舒世翟並沒有出去追費紅香,他心裏正窩着火氣呢,他結了兩次婚,有兩個老婆,他的第一個老婆汪蘇,從來都不和他大聲說話,是個安安靜靜的小媳婦兒,溫柔的就像是湖水一樣。而第二個老婆費紅香,簡直就是母夜叉,天天不鬧出點事兒來,她就過得不快活。
舒世翟難過地想着,自己可真是作,如果他好好地和汪蘇好好的過日子,他還是那個錦衣玉食的舒世翟,還是那個偶爾可以在外面摘花惹草的舒世翟。
舒世翟越想越難過,他拿起了手機,撥通了汪蘇的手機號,可是,汪蘇的手機正在通話中,他根本打不通。
舒世翟的眼珠子轉了轉,怎麼回事,已經這麼晚了,汪蘇居然在和別人打電話?難不成,汪蘇有了新歡?
她怎麼可以有新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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