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獸語建築師 第004章:撞鬼

    第004章:撞鬼

    船身依舊在劇烈的顛簸和搖晃。

    謝雪琴的腿骨折了,她疼得要命,可是她還是艱難的爬向兒子周語梵。

    周語梵爬向了媽媽,他好像看到媽媽的腿根本使不上勁兒,媽媽受傷了嗎?他很是擔心,爬得更着急了。他好不容易爬到了媽媽的身邊,他問道:「媽媽,你的腿,是不是很疼啊?」

    謝雪琴說:「有一點兒疼,休息休息就好了。」

    忽然,周平川的戰友曾亞伯,他衝到了船艙。他的手上,正抱着一件救生衣。

    曾亞伯衝到周語梵的身邊,說:「好孩子,穿上。」

    周語梵老老實實穿上了救生衣,曾亞伯這才周語梵身上的救生衣的繩子,緊緊的系好了。他又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問題了,他這才放心。

    周語梵懵懂的問着:「曾叔叔,你為什麼沒有穿這件衣服,媽媽呢,她怎麼也沒穿?」

    謝雪琴見這曾亞伯的神色很是緊張,她想,這條船,恐怕是要出大事了,她笑眯眯的安撫着周語梵,說:「這個衣服是給小孩子穿的,大人不可以穿。」

    那個曾亞伯對謝雪琴低聲說:「首長夫人,這條船要沉了,首長命令我,將孩子送去安全的地方。」

    謝雪琴點點頭,她已經完全明白周平川的意思了,她對周語梵說:「語梵,你要好好聽你曾叔叔的話,現在跟他走吧。」

    周語梵說:「媽媽,為什麼要我走,你不走嗎?」

    謝雪琴搖搖頭說:「媽媽在這裏等爸爸。」

    周語梵還是不想走,他說:「媽媽,我和一起等爸爸回來。」

    謝雪琴說:「你聽話,媽媽答應你,一定會和你們匯合的。」

    周語梵說:「不,媽媽不走,我就不走。」

    謝雪琴第一次對着周語梵露出了訓斥的模樣,她大聲說:「你再調皮,我就不要你了。」

    「媽媽你別生氣,我答應你,我會走,我會聽話。」周語梵被謝雪琴嚇壞了,從來不曾罵過他的媽媽,第一次罵了他,而他,永遠沒想到,這是最後一次。

    曾亞伯帶着周語梵上了一條小船,這艘小船,只能坐兩個人。

    謝雪琴將生的希望,留給了她一生摯愛的兒子,周、語、梵。

    周語梵上了那條小船,小船駛出去沒多久,那艘大船就被驚濤駭浪掀了起來。周語梵坐在小船上,他看到了這輩子最難以忘記的最悲傷的畫面,那艘大船,被海浪卷進了海水之中,永遠的消失了。

    而周語梵乘坐的這條小船上的食物不夠,曾亞伯為了節省食物,他幾乎把所有的吃的,都留給了周語梵。他們在海上漂流了許久,等到他們終於踏上了祖國的陸地的時候,周語梵被周家人接回了家中,而曾亞伯回家以後生了重病,沒多久就病故了。

    當年的那艘船上。

    不是沒有倖存者。

    周語梵是唯一的倖存者。

    那場海難,沒有人知道是怎麼發生的,而周語梵的年紀那樣小,周家和謝家沒有一個人,敢問一問他周語梵,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而且,周語梵從小就有心臟病,他們生怕刺激了周語梵,還是不要再提海難了。

    之後,謝家的老太太因中年喪女悲慟不已,生了重病,周家和謝家兩家攜手將這場海難的消息封鎖了起來,就這樣,謝雪琴的名字,從謝家永遠的消失了。

    那場海難之後,周語梵被心臟病纏身不說,他還開始說胡話,他總是說自己能看到去世的人,他甚至會模仿起那些死去的人的語氣說話。

    周家人全都嚇壞了,他們都在想,這孩子大抵是在海難之中嚇傻了。於是,不懂事的小孩子,開始叫周語梵小瘋子,而和周家交好的世家,他們都儘量管着自己的孩子,不讓孩子和周語梵一起玩耍。

    謝家和周家是姻親兩家,作為外孫的周語梵,每年總是要去外公家住上幾日,兩家的孩子,難免會見面。謝家的大部分孩子不喜歡周語梵,他們都覺得周語梵有點瘋,又冰冷的讓他們害怕,唯獨例外的,就是謝家的謝林瑞。不知道從那一天起,謝林瑞就成了周語梵身後的小跟班。

    謝林瑞總是跟在周語梵屁股後頭喊:「語梵哥。」

    後來,謝林瑞對周語梵的稱呼可多了:梵哥、語梵、小梵梵,總之稱呼一個比一個變態。

    周語梵從回憶之中掙脫出來,那場海難,似乎過去很久很久了,久到這世上知道那場海難的大部分人,都成了半截子入土的人了。

    而周語梵永遠都忘記不了,媽媽沒有完成好他約好的匯合,爸爸給他和媽媽照的相片,也永遠不可能洗出來了。而他手中唯一的爸爸媽媽的照片,是當年爺爺留下來的,爸爸媽媽的結婚照,照片裏面呢,沒有他。

    周語梵一想到這些,他的心臟就開始疼了。

    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來的劇烈。

    他抓住了座椅上的安全帶,他手上的青筋全都崩顯了出來。

    他的額頭上,微微沁出了冷汗。

    他聲嘶力竭的小聲說道:「要堅持住啊,還沒有報仇呢。不管如何,都要撐下去啊。」

    他捂住了自己的心臟,他看到了自己的心臟處,冒出了綠綠青色的煙霧,下一秒,一隻青色的爪子,從他的身體裏,猛然探出。

    他瞪大了眼睛。

    這是怎麼一回事?

    周語梵的眼睛瞪得圓鼓鼓的,很快,他的身體裏,探出了另一隻青色的爪子。

    他猛地往前傾倒,腦袋幾乎要撞上方向盤,他看見自己的身體裏,竟然分離出了一條龍,一條青色的巨龍。

    只不過,這條巨龍,只是一團青色的煙霧罷了。

    青龍從他的身體裏掙脫出來以後,他的心臟舒服多了。

    「宿主在上,在下乃上古聖獸青龍是也。」

    那青龍說話的聲音猶如洪鐘,周語梵的耳膜幾乎要被震碎了。

    周語梵掏了掏耳朵,說:「什麼,你是青龍?」他剛剛,好像才見了那勞什子玄鳥朱雀吧。這世上,竟然有這麼湊巧的事情麼?

    青龍說:「正是在下,在下在宿主的身體裏休眠二十餘年,終於醒過來了。在下終於能和宿主見面了,真要感謝朱雀的出現呢。」

    「等會,我有點蒙,你在我身體裏已經二十餘年了,我這與生俱來的心臟病,不會是你搞的鬼吧?」周語梵審視着青龍。

    青龍不好意思的說:「這倒是在下對不住宿主了,在下在宿主的血脈之中,要吸取宿主的營養,在下休眠之時耗費的能量比較大,才累得宿主心臟超過了本身的負荷。」

    「那你現在醒過來了,是不是我的心臟病就好了?」周語梵試探的問着。

    青龍撓了撓頭,呆萌呆萌的說:「按道理來說,應該是好了吧,宿主,你不會責怪在下吧。」

    周語梵瞧着這青龍一副呆呆的模樣,他真是又好笑又好氣,他就算是想怪青龍,又有什麼用呢?只要知道他不會再突發心臟病,他就已經很高興了。他搖了搖頭,意思是不會怪罪於青龍,他揚起了眉毛,問道:「那麼,話說回來,你為什麼會寄生在我的身上?」

    青龍說:「宿主且聽在下說,四大聖獸,在下、朱雀、玄武、白虎,各自原本已經列為上仙,盤踞星宿之上,坐守華夏四方,受天命保衛華夏。不過,有仙人預測到華夏將遭遇滅頂之災,特命在下等四大聖獸,下凡投生,寄生在人類身上,便可及時阻止災難降臨。在下寄生在宿主體內,並非在下所能控制所能選擇的,只是恰好下凡的時候,沒有站穩,不小心闖進去了。」

    周語梵的嘴角抽了抽,也就是說,他只是青龍不小心沒有站穩選擇的宿主嗎?要不要這麼狗血?

    周語梵挪了挪椅背,他風情萬種的換了一個姿勢,說:「原來是這樣,那你現在可以滾了。」既然他不是青龍的第一選擇,他才不要繼續當勞什子宿主呢。

    青龍說:「宿主,我不能滾,我滾了,你就會死!」

    「什麼?」

    「我們的性命是相連的,你死了,在下就會一起死,或者在下死了,你也會跟着在下一起死。所以,在下會好好保重的,你也要好好保重啊。」青龍笑眯眯的說。

    「那你不是要跟着我一輩子?」周語梵繞了繞手指。

    「嗯,按道理來說,應該是這樣的。宿主有的記憶、情感,就會變成在下的記憶和情感。就像你喜歡溫顧,在下也會喜歡她。」

    「我沒有喜歡她!」周語梵撇了撇薄唇。

    「宿主既然不承認,在下也是沒有辦法的,反正宿主所有的記憶在在下的腦海里,是不可能磨滅的。」

    「等、等會,是不是我做過的每一件事情,所思所想,你都會知道。」

    「當然啊,在下其實就是宿主的血肉,就是你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啊。宿主最後一次尿褲子是幾歲,宿主拉屎的時候喜歡看書,宿主早上起來的時候會想要啊什麼的,在下全都知道!」

    「喂喂,你就你不能舉別的例子嗎?」周語梵扶額,他忽然有些驚恐的說,「那以後我和我家媳婦兒,滾床單的時候,你是不是也能看到?」

    「如果宿主想讓在下一起分享的話,在下也是可以看的。」

    「誰會想讓你看!」

    一個巴掌飛過去!

    「宿主你實在是太不厚道,在下剛才還沒有說完,如果在下不想在下一起分享,在下也是可以躲起來偷偷看的。」

    又是一個巴掌。

    ……

    青龍的兩隻爪子立刻捂住了臉,說:「好啦,在下放棄觀看你們滾床單!在下會捂住耳朵,捂住眼睛,變成一個瞎子聾子。」

    「嗯,這還差不多。對了,我自從海難之後,得到了預判力,是你帶給我的嗎?」

    青龍擺擺爪子,說:「不是在下所為,宿主的預判力,是海難之後的天賦異能,現實生活中,有很多人經歷了重創之後,都會獲得這種異能。宿主已經見過不少天賦異能者了,不過,好像都被宿主幹掉了吧。」

    「嗯,他們,有可能成為國家安全的威脅。」周語梵小時候不想成為軍人,也不想滿世界轉悠,可是,他更不想,國內的孩子,像當年的他一樣,失去自己的親人。是以,他成為了和他父親一樣的人。當年,父親是受命國家,援助受侵略的別的國家而出征,而他,是替國家掃出一切不穩定的因素。

    「現在看來,在下選擇宿主還是沒錯的啦,在下的職責,同樣是保護華夏的和平!」青龍說到此,它倒是有些欣慰自己沒有選擇錯。

    「你和朱雀說的話,簡直一模一樣。那麼,問題來了,國內將會有什麼災難呢?」

    周語梵托着下巴,他想起從溫顧身體裏分離出來的那隻朱雀,那朱雀的性子相當跋扈,看來是跟她的宿主學成這樣的吧。相比他的青龍,就要憨實蠢萌得多。

    青龍說:「在下也不知道,只是在下能夠隱隱約約感覺到,這一天不會太遠了。」

    不太遠了?

    周語梵的眉毛緊緊蹙成了一團,華夏國,究竟會遭遇怎樣的浩劫呢?

    青龍見周語梵眉頭緊鎖,他說,「宿主不要憂思過重,該來的總會來,我們都做好準備就是了。對了,在下初次醒來,不能離開宿主的身體太長時間,在下先回去補眠。若是宿主召喚在下,直接以意念喚醒在下便是。」

    青龍說着,便再次鑽進了周語梵的體內。

    周語梵的身子猛然一動,他只覺得剛才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似的。

    周語梵捂住了心臟,他的心臟一點都不疼了,而他,第一次感覺到,他的身體,開始慢慢有了溫度。

    他比從前更難過了,如果,青龍早早從他的身體裏醒過來,大抵,他的父母,就不會遭遇那場海難了吧。

    可是,人生哪裏有這麼多如果呢。而讓他更加憂慮的是,華夏國的未來。

    ……

    溫顧一覺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了。

    火火蹲在溫顧的身邊,它笑眯眯的說:「宿主,你醒來了啊。」

    溫顧看着火火,火火還是一隻雪球的樣子,她說:「我昨晚,好像夢見你,變成了一隻火凰。」


    火火說:「恩恩,那是火火變身以後的樣子,火火現在的功力,已經完全恢復了,可是,火火還是比較喜歡這個樣子。」

    溫顧抱起了火火說:「功力全都恢復了嗎?那麼記憶也跟着全部恢復了嗎?」

    「記憶並沒有完全恢復,總覺得少了什麼。」火火說着,它趴在溫顧的懷中撒起嬌來,它說,「昨天晚上,周語梵把溫衛海給幹掉了,之後他在樓下的車裏,待了一晚上哦。」

    溫顧說:「你這麼愛管閒事,將來我的偵探所,是不是應該交給你來管?」

    火火笑道:「切,宿主,你是不是害羞了啊?」

    「害羞你個頭,去拖地!地上還有血漬呢,趕快全都拖乾淨,不然沒飯吃。」

    溫顧說這話的時候,她就像是壓榨窮人的壞蛋地主!

    火火嘆了一口氣,哎,攤上這麼一個宿主,也真是醉了啊。

    溫衛海死了,警察通知了溫衛海的家人,說溫衛海是在京城遇到了搶劫,被人殺了。

    溫國威怎麼可能相信他人生之中第一個兒子好端端的出門,還沒有回到家,就已經死了呢。

    他坐在公安局裏哭啊鬧啊,非要警方給他一個交代。

    青藤剛走到公安局的大廳里,他老遠就聽到了溫國威在那裏哭,溫顧之前已經知會過他了,說這溫衛海雖然是想要殺他,被人不小心幹掉的,但這個事實的真相,最好還是不要讓溫家的人曉得了,免得還不知道溫國威會鬧出什麼亂子來。

    於是警方就給溫衛海編造了一個理由,誰曉得這溫國威還是不依不撓,揪着警方不放。

    青藤皺起了眉頭,他不可能出現在溫國威的面前,他為了保護溫衛康一家人,在溫國威的面前出現了好幾次了,這個溫國威自然是認得他的。要是溫國威發現了他,指不定要揪着他猛罵一頓呢。

    然而事實證明,青藤想要走回頭路躲起來,已經晚了。

    溫國威雖然年紀大了,可是視力倒是好的很。

    溫國威一看見青藤,他就猛地衝到了青藤的面前,嘶啞的哭吼道:「你這個敗類警察,你見着我躲什麼?你知道真相對不對!我家衛海好不容易去一趟京城,怎麼會這麼倒霉,就被流氓殺死了呢。這事情,肯定和溫顧那賤蹄子脫不了干係。」

    青藤知道溫國威素來腦洞大,但是這一次,溫國威的確是說對了,只不過,溫國威的腦洞不夠大,溫國威不知道,溫衛海居然有那個膽子,居然敢拿着刀去跟溫顧拼命。

    青藤說:「溫老爺子,你不要在這裏鬧,這裏是警察局。」

    「警察怎麼了?警察了不起嗎?」溫國威摸着老淚,說,「你們就等着吧,總有一天,你們都會遭報應的。」

    溫國威和青藤不依不饒的僵持着,還是其他的警察把他們分開,溫國威不得已才不計較了,之後,溫國威認領了溫衛海的遺體,遺體便直接送到火葬場去了。

    溫國威還沒死,他的長子卻先死了,他氣急攻心,緊接着就生起病來。

    饒是他病懨懨的躺在床上,他不肯去看醫生,卻請來了一群道士來家裏驅邪。

    這一日,伍淑芬負責操辦着溫衛海的葬禮。

    溫衛海的妹妹溫衛寧和溫衛家一家,前去弔唁。

    溫老爺子和陳老太並沒有去弔唁,家裏正雞飛狗跳呢。溫老爺子又突發奇想請來了一群道士,那些道士還牽來了一條黑色的大狗,說是黑狗可以驅邪。

    那隻大黑狗,在溫國威家裏頭上躥下跳,好不快活。它屁股後頭,跟着一群人,在圍追堵截它。

    家裏頭的不少東西,全都掉在地上砸爛了。

    陳秋華被搞得有些瘋了,她跺着腳給溫衛寧和溫衛家打電話,說是讓他們過來。

    等到溫衛寧和溫衛家一家人,全都趕了過來的時候,大黑狗已經被抓住了,可是家裏頭,也成了垃圾場了。

    那群道士收了溫國威的錢,數了數,全都走了。

    陳秋華和溫國威坐在沙發上,大眼瞪小眼。陳秋華是罵不過溫國威的,溫國威的嘴皮子厲害,什麼惡毒的話都能罵出來的。是以,她叫來一群子女,讓他們好好來說道說道溫國威。

    溫衛寧和溫衛家一家人趕到了溫國威的家門口,看見好幾個倒是從老爺子家裏出來,他們全都驚呆了。

    再打開門,屋子裏一屋子燒紙的味道,想來是那群導師的傑作,他們全都嗆得咳嗽了起來。

    溫優優抱着兒子,兒子還小,聞到了那麼嗆鼻的味道,一下子哭了起來。

    溫優優哄着兒子,便沒有進屋了。

    溫衛寧、溫衛家和曲梅,三個人走進了溫國威的家裏。

    只見老爺子老太太坐在沙發上,互相憎惡的瞪着對方。

    溫衛家首先開口,喊了一句:「爸,媽,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呀。」

    溫國威和陳秋華異口同聲的說道:「你問他(她)。」

    溫衛家說:「爸,那些道士,是你給請過來的吧。」

    溫國威說:「是,是我請的,怎麼,我老了,不中用了,做一點點事情,就要被你們戳着脊梁骨,指指點點了是嗎?」

    溫衛家說:「爸,我不是這個意思。」

    溫國威橫了溫衛家一眼,沒好氣的說:「你不是這個意思,我看你們都是這個意思。你大哥死了,你大哥死了,你知道嗎?你怎麼一點都不悲傷啊?你這個沒良心的!還有你,溫衛寧,你大哥死了,你應該哭的,你應該像我一樣,哭出來的。」溫國威越說越傷心,他一邊哭着一邊說,「我們家裏惹到了妖怪,招了小人,你們的大哥死了,我請了道士來驅邪,你們還要來責罵我。你們,究竟有沒有良心的。」

    溫衛寧說:「爸,家裏哪裏有什麼妖怪,哪裏有什么小人,你好端端的,怎麼就這麼相信迷信了!」

    溫國威站了起來,他若有所思的說:「道士說小孩子最容易沾染邪氣,他要我帶我的重孫子去道館裏消災,喝一碗符水就能好了。」

    曲梅心臟一下子被揪了起來,這個溫國威真的是老糊塗了不成,符水怎麼能給小娃娃喝呢?優優生的孩子,可是她的寶貝外孫,她一定不會讓溫國威亂來的,她立刻擋住了溫國威,瞪着溫國威說:「爸,你別打我外孫的主意。」

    溫國威伸手去推曲梅,曲梅畢竟是個警察,年輕的時候在警校訓練過格鬥術的。她一下子反手擒住了溫國威,將那溫國威的胳膊幾乎要擰斷。

    溫國威被曲梅的手死死的鉗住,他疼得厲害,他大聲吼道:「曲梅,你這個混蛋,你放開我。」他見曲梅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他立刻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哎喲哎喲,我的手要斷了。」

    曲梅始終不肯放過溫國威。

    溫衛家見老爺子疼成那樣了,他對曲梅說:「曲梅,你放手吧。」

    「我不放手,我一旦放了手,他就要把我的乖外孫抱走去喝符水,我是不會放的。」曲梅說道。

    「曲梅,你放手,你沒看見爸疼成什麼樣子了嗎?他是個老人,筋骨不好使了。」溫衛家說。

    曲梅瞪了一眼溫衛家,她就知道溫衛家不會站在她這邊的。她大聲說:「好好好,你們都是姓溫的,我一個外人,在這裏有什麼好說的,你溫衛家不管外孫,我來管。」

    曲梅立刻放開了溫國威,從房子裏跑了出去。

    曲梅拉着屋子外面的溫優優,說:「抱好孩子,我們走。」

    ……

    最近出了一件大事。

    說是s市有個女司機被當街暴打了一頓。

    有人錄下了那個男人暴打女司機的視頻,這則簡單的視頻,在網上就像是病毒一樣,馬上流傳開了。

    大家都是這個男人簡直是一個超級大渣男,怎麼能夠打女人呢?

    輿論上,幾乎都是向着那個被打了一頓的女司機的。

    新聞立刻跟進了報道,據說,女司機已經被打上住進醫院裏面了,而那個男的呢,已經被警方抓了起來。

    於是就有人說了,這個男人行為這麼惡劣,就應該判死刑。

    第二日。

    便有男司機的行車記錄儀傳在了網上,看視頻能夠分析出來,男司機正在開車,旁邊一輛車是女司機開的,女司機臨時變換了車道,而且是同時變換兩個車道,差點撞到男司機的車。

    男司機趕緊打了方向盤,車身顛簸了一下,車上的小女兒被車子小車的顛簸,嚇得哭了起來。男司機哄了哄女兒,繼續開車。

    誰知道那個女司機居然從左側超車。開着車逼近了男司機的車,她想要逼停男司機的車。

    男司機的車,差一點就要撞到了右側的騎單車的人。

    男司機氣不過,就別了一下那個女司機的車。

    那女司機一下子火了,看準了男司機的車旁邊有人,她猛地打了方向盤,超過了男司機的車,然後往右邊打了一把方向盤,在男司機的車的前方戛然停住了。男司機要是是急剎車,就有隻能撞到女司機的車,如果往右邊閃避,就會撞到路邊的那位老人。

    男司機氣得要死,只好踩了急剎車,好在車子的制動性能比較好,立刻停住了,並沒有撞到女司機的車。

    可是饒是如此,那個女司機還是不依不饒,一路跟着男司機的車,企圖再度別男司機的車。

    大家看視頻看到這裏,全都拍着桌子大罵:這個女人是有病吧!

    於是網上的網友們分成了三派,女的該死,男的該死,男的女的都該死。

    溫顧在宿舍里翹着二郎腿看新聞,她已經從京城回到了c城繼續念書了,只有半年的時間,她就要高考了。

    這個時候,青藤給溫顧打了電話。

    青藤說:「溫小姐,那個打了曲梅的司機,要是打了普通人,最多賠賠錢,就算是判刑也不會判得太重,但問題是,曲梅是警察啊,這個男司機就算是襲警了。」只要是事關於溫家的情況,他總是事無巨細,同溫顧匯報新的進展。

    溫顧皺了皺眉頭,說:「就隨他們幹仗吧,兩個人都不委屈。只是你要盯緊了伍淑芬,溫衛海死了以後,她一點情緒都沒有,很不正常。」

    「是,溫小姐。」

    ……

    這一日。

    連幽谷算了一卦,他在心中暗叫不好。

    他沒有手機,向來是等人上門來約訪,不曾主動聯繫過別人。做一個風水師,他首先必須自己的磁場平衡,才能不亂於心。電子產品的輻射太強,會擾亂他本身的磁場,也會削弱他的修為。

    這下,他深深的體會到,電話這種東西,還是有用的。他可以跑到外面去電話,可問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她的手機號,他果然是自己挖坑自己跳。

    連幽谷立刻乘車,匆匆趕到了師大附中。

    這個時間,正是學生們正在上課的時間。

    學校是封閉式的,一般是不允許人出入校門的。

    連幽谷要進學校。

    那門衛說:「現在是上課的時間,不管你是誰,請站在校門外面等着。」

    連幽谷對門衛說:「那麼,還請聯繫一下校長,我有事找他商談。」

    那門衛白了連幽谷一眼,說:「喲,你說要見我們校長,我就讓你見啊,我這門衛是吃乾飯的啊。」他心說,這個年輕人,一點事兒都不懂,不曉得給我遞根煙,我就放他進去了嘛。

    連幽谷好歹見識過了不少客戶,他哪裏不知道這個門衛心裏在想些什麼,可是他出來這麼着急,帶來的幾塊錢,都花在了坐車上面了。不過好在,這有符在手,萬事皆通,他從懷中摸出了一張符紙,念了一道迷心咒。

    那門衛只見連幽谷遞過來一根煙,嗯,還是一根上好的煙啊,他拿了過去,用打火機點燃,呼,他很是滿意的吞雲吐霧,說道:「進去吧。」

    連幽谷便走進了學校。

    五分鐘後,門衛發現自己正在啃一張符紙,他大驚失色喊道:「媽蛋,真是撞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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