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討論,進去了嗎
    高教授想了想,他說道:「好像有這麼個人,聽說長得很帥,從前有些學生不愛學心理學,這個老師來了以後,每節課都沒有人缺席。∷四∷五∷中∷文看來時代真是變了。」
    從前,在大學裏,學生們一般會選擇有學識的老師,可是如今的老師,但凡有着一張好看的臉,倒是能獲得不少學生的青睞。他這個老頭子,一般辛酸淚啊。
    華淑敏笑了起來,她說:「可不是,我家老高長得可難看,他教的國學,學生越來越少了。的確是時代變了。」
    溫顧說:「高爺爺,做學問總是枯燥的,不是所有人都能成為博聞強記優秀的學者。當然了,喜歡國學的人,永遠都會存在,就像人們說,有一天電子傳媒會不會徹底代替紙質傳媒,我想,喜歡真正的書籍的人,還是大有人在的。」
    高教授說道:「嗯,我也是這麼覺得,不然,我早就退休了。我喜歡教國學,我也害怕華夏國喜歡國學的人越來越少,我一直都在堅持着,我想,就算是堅持到我生命的最後一刻,也是極好的。」
    溫顧說:「高爺爺既然有這個想法,我倒是覺得,教育應該從娃娃抓起,我還記得我小時候背誦的古詩,對我來說就是很有作用的,當我看到桃花的時候,我不會說,這花開的真美啊,而是想起『桃花夭夭灼灼其華』。我看到瀑布的時候,會想起『飛流直下三千尺』,都是非常美麗的句子,當我真正見識到那樣的風景的時候,我就能明白詩人寫下的感受了。所以,教育從娃娃抓起,當初我們可能不理解,但是長大後,我們就能明白其中的智慧所在了。」
    高教授說的事情,提醒了溫顧,華夏國不僅需要完善的醫療制度,良好的大學教育制度,而所欲的教育,要從娃娃抓起,國學,更是不可或缺的教育之一。我們本可以從老祖宗的智慧之中,得到很多的啟示,可我們卻總是忽略了。
    ……
    溫顧和許都忙着蒼顧集團在京城開業的事情,公司的選址已經確定了下來,正在進行裝潢。
    和c城一樣的是,這一次同樣是買下來一棟大廈,一共十六層。
    c城那邊的業務,如今主要由c城的老員工代為打理,這些老員工,是從蒼顧建立之初,就一直跟着公司打拼的骨灰級員工。他們在蒼顧的無數個日日夜夜裏,流下了無數的汗水,丟掉了無數個美麗的賴床時間,也失去了無數個可能的滾床單的機會。
    周語梵來找溫顧,說是邀請溫顧一起去爬山。
    京城有一座號稱國內最險峻的山峰,然而,山頂的景色非常美麗。
    溫顧計劃過去爬這座山,無意間跟周語梵順口提起過,沒想到周語梵還記得。
    正好,她暫且沒有什麼事情,便收拾了簡單的東西,背上了小書包,和周語梵一起爬山去。
    在爬山的過程中。
    溫顧發現周語梵雖然擁有預知的能力,可是,他爬山的動作,並沒有他想像的那麼敏捷。
    溫顧對周語梵說:「從前你能夠及時救下我的舅舅和我,其實只是因為你擁有預知能力,但事實上,你的身手並沒有那麼敏捷。」
    周語梵冷冷地說:「嗯,我的秘密已經全都告訴你了,看來是不能留你在這個世界上了。」
    溫顧道:「哦?那麼,你是要提前殺我了嗎?」
    山谷之中。
    雖然炎夏,可那燥熱的空氣,竟然變得有些冰涼起來。
    溫顧非常冷靜,她甚至能夠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她必須冷靜,萬一,周語梵動起手來,她可要準備搏命或是逃命才是。
    若不是周語梵說了一句:「我現在不會殺你。」
    溫顧恐怕沒有辦法一直維持自己平靜的面容,她和周語梵的每一次相處,都是博弈。她總是不相信他,防備着他,即使她看起來似乎已經和他成了朋友,可她始終不敢掉以輕心。
    這個男人救過她,她也救過這個男人。可是,這個男人,始終沒有放棄過想要殺她的念頭。那麼,她就必須時刻戒備着,唯恐他忽然出手。
    溫顧暗暗舒了一口氣,說實話,這夜黑風高的,她還真怕周語梵把她當場滅口,她可是好久都沒有練習功夫了,要想和周語梵硬拼,她恐怕是打不過周語梵。至於將來十八歲之期一到,她能想到的,僅僅是智取,而不是武力制勝。
    溫顧的眉毛一揚,她心中諸多的想法,忽然浮現在了腦海中:「對了,我一直沒有問過你,就在你在非球國打仗基地出事的前夕,我收到你通過部隊帶給我的密信,你在信裏面謝謝我,你究竟是為了什麼謝謝我在?」
    周語梵說:「嗯,我是謝謝你,找到我的父母。」
    溫顧終於茅塞頓開,她立刻就明白了:「你是說,我在打撈海盜船的時候,撈出了二十年前的沉船,這艘船上,有你的父母!」
    周語梵點點頭,說:「是的。」
    「難怪我聽警局的人說,謝鼎天親自過來認領屍首,我當時還覺得奇怪,謝鼎天只有三個兒子,全都建在,是什麼人,能夠讓他親自過來。你叫謝震作小舅舅,那你的母親,必然就是謝震的姐妹無疑了。能夠讓謝鼎天來認領的,恐怕是他的女兒,可是,為什麼所有的資料上,顯示謝鼎天只有三個兒子呢?你的母親是……」
    「沒有那麼狗血!我的母親,是我外公外婆的親生女兒,只是因為當年我母親去世,對我外婆的打擊很大,我外公花錢封住了我母親的檔案,封住了所有的人,也讓醫生抹去了我外婆所有的記憶。這世界上,從此就沒有我的母親了。如果,你沒有將那艘船找出來,我的母親,就真的永遠消失了。」
    「原來是這樣。」溫顧說,「那你其實不必謝我,那艘船我撈了上來,賺了不少錢。」
    「無恥的小財迷!」他說。
    溫顧似乎在這一刻,在他的眼睛裏看到了溫柔和寵溺,可是,只是那麼一瞬,他臉上的溫暖就消失了,她想,大抵是錯覺吧。她說道:「我是喜歡錢,錢讓我有安全感,我能夠吃得起肉,能夠買我穿在身上的衣服,能夠買我穿在身上的寫字,甚至可以收買人心,錢可以解決很多問題,可以省去很多煩惱。我從來不否認我喜歡錢,我喜歡數錢數到手抽筋的感覺,我是個商人!」
    「如果你真的只是一個小財迷、小商人,你沒有精通獸語的能力的話,我想,我或許可以不殺你。」周語梵摸着下巴說。
    溫顧再次抬眉:「所以你的意思是,因為我有特異功能,所以你要殺我,那麼這就意味着,你要殺光所有有特異功能的人,對嗎?」
    周語梵嚴肅的說:「我的責任,是保護國家的安全。」
    「哦?保護國家的安全,那麼請問周大俠,你殺光了我們以後,你是不是應該自殺?」
    「你這是什麼邏輯?」
    「難道不是這樣嗎?按照你的邏輯,所有有特異功能的人,都有可能威脅國家的安全,那麼,你也可能是其中一個威脅。」溫顧義憤填膺的說道,「最起碼,你比我厲害!你比我威脅大得多!」
    周語梵的薄唇微微一抿,原來她的邏輯點在這裏,他說:「我並不曾比你厲害,我們二人,頂多平分秋色!」甚至,他處理起她來,還是比較棘手的。不然,他也不會真的拉長三年的戰線。
    「怎麼可能!你可以預知未來,你可提前預料到我會從左邊打你,你可以很好的防守,我永遠都打不過你,而你,可以洞悉我所有薄弱的佈局。你想殺我,簡直就像是撕掉一張紙一樣簡單!」溫顧沒好氣地說,這個男人,已經這麼厲害了,居然還謙虛!謙虛的人,最討人厭了!
    「好了,不說了。我們,看看月亮吧,今晚的月色,還算不錯。」周語梵並沒有跟溫顧解釋,他們為何平分秋色。他或許可以看到所有的人的過去和未來,可是,他看不到她的過去和未來,他看見的她,只有現在,真實的現在。
    他的心臟似乎可以感受到她有危險,他可以即使出現救她,可是,他還是看不到她的未來。
    她對他來說,是一個謎。
    而他在她的面前,就是一個盲人。
    他絕對不能告訴她這個,這是他能夠掣肘她的底牌,他需要她忌憚他,害怕他。
    溫顧和周語梵聊了許久,已經是夜深了,他們本來就帶來了帳篷,準備在山上露營的。
    月光之下,將兩個帳篷的影子,微微的拉長。
    溫顧躺在自己的帳篷里,她偷偷透過帳篷的縫隙,看向周語梵的帳篷,她的心裏,似乎有一點點小小的興奮。她第一次不會因為自己身處在陌生的環境裏,而感到害怕和孤獨,她知道他就在她的旁邊。
    慢慢的,她的睡意上來了,她小聲說:「如果你不殺我的話,或許,我會愛上你吧。」她嘟囔着這句話,最後閉上了眼鏡,睡着了。
    旁邊的帳篷,忽然撩開了帘子。
    周語梵走進了溫顧的帳篷,他蹲了下來,將溫顧踢開的被子蓋了起來。誰知道,溫顧又將小杯子踢開了。
    周語梵很是耐心的握着被子的角,重新給溫顧蓋上。然後他細心的塞了塞被子,好讓溫顧別那麼容易踢開被子。
    周語梵守在溫顧的身邊,不知道守了多久,他見溫顧不再踢被子了,這才打着哈欠離開了。他不止一次偷偷去看過她,他知道她很沒有安全感,睡覺的時候,總是蜷縮成一團,就像是窩在母親的子宮裏面一樣。他也知道她喜歡踢被子,總是會把被子踢到床底下去,他給她蓋過好幾次被子。
    他明明想要殺她,可他,總是放心不下她。
    如果說,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兒,那該多好呢。
    ……
    第二日。
    溫顧和周語梵下了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周語梵坐在四合院裏熬着藥,謝林瑞來了。
    謝林瑞一臉八卦的說:「語梵哥,據說你和溫顧兩個人去爬山了?」
    「你怎麼會知道?」
    「我、我、我,我瞎猜的!」
    周語梵把煽火的扇子丟到了一邊,他的眉頭皺了起來,說道:「你跟蹤我們?不,你沒這個本事!老太太派人跟蹤了我?」
    周家養着一群非常厲害的人,這些人行走在黑暗之中,誰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周語梵的預判能力在於,他有心預判,才能發覺。一般人跟蹤他,他或許會察覺到,可是那群影子一樣的高手,他若是不刻意去注意,他自然是不會察覺到他們的。他根本沒想到他的奶奶,會派人跟蹤他。
    謝林瑞說:「哥哥哥,對不住,你別揍我啊,我實在是不小心說漏了嘴,你家老太太也是關心你。」他哪裏是不小心說漏了嘴,他是專門給老太太打的小報告,只是,他哪裏敢告訴周語梵事情。他真怕周語梵一激動,把他暴揍一頓啊。
    謝林瑞說都已經說了,要想彌補,就只能先弄清來龍去脈了。周語梵嘆了一口氣,問道:「你究竟和老太太說了什麼?」
    謝林瑞說:「我說,你好像有了心上人。」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有心上人了?左眼看到的?挖左眼,右眼看到的?挖右眼!」周語梵勾着薄唇。
    「哥,我求你了!那天,就我給你送魚那天,我聽到你在屋裏,跟一個姑娘在說,你進去了嗎?等會兒,我馬上就進去了。我擦,我不用眼睛看,用耳朵聽,就能聽出你們在滾床單了!這有什麼丟人的,我那天送的那兩條魚,就算是恭喜你終於獻身了好嗎?」謝林瑞一臉正義、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嗎?這樣的表情。
    周語梵像是聽到了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他撲哧一笑:「溫顧才多大,不足十七,我比她大十歲,我能這麼禽獸嗎?」雖然是被人誤會了,可是,他的心裏,倒是那麼一點點莫名其妙的開心。
    謝林瑞說:「你禽獸不禽獸,我咋知道!反正老太太跟我說,溫顧這丫頭,胸小了一點,屁股小了一點。」
    「謝林瑞,我看你最近是皮癢了!」周語梵那一雙妖媚的含情目看向謝林瑞,溫柔地目光,卻像是藏着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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