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萌雙馬尾 Act.6 剎那芳華

    ]]act.6剎那芳華

    副標題：如果在當初，我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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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古之時。

    遠在魔界尚屬行星泰拉德時代之前——

    在那個神話的時代，泰拉人的祖先們與現在有着截然不同的外貌，據說他們擁有與現代魔界人完全不同的身體與能力，更使用着未知的神秘力量。

    而在其中，最優秀的那個人，她甚至因為自己強大的生命能量而周身散發出璀璨的金色光芒。

    為了讚頌其勇姿，泰拉人冠以代代傳承的光與正義女神之名，稱頌其為「提亞娜（teana）」

    漫長的時光流逝，這一切在現代都被人認為只不過是童話罷了。

    然而就在最近，出現了關於神話中「提亞娜」身影的傳聞，那就是魔界的始祖戰鬥法師，隸屬「守護者」的妮烏。

    這個在「守護者」與「佧修派」之間爆發的衝突開始的一年後，突然出現的謎之人物，自稱「貝亞娜斗神（bellatrix）」，她強大的力量伴隨着金色的光芒，縱橫馳騁，懲惡扶弱。

    更令人驚訝的是與此同時，活躍於阿拉德大陸的眾多戰鬥法師，突然發現她們力量源泉之「炫紋」中隱藏的重大秘密。能夠窮盡其真相之人，將得到傳說的提亞娜之力，由此就能夠得到與「貝亞娜斗神」同等之力。

    「那麼，團長，現在的我們似乎已經達到了神話中『黃金女神』的境界了哦......」

    意識海中，似乎有什麼人在自己的背後說話，她親昵的從後面抱住了自己，淡淡的吐息在耳邊嚶嚶着。

    「此身現在即為『貝亞娜』，我將附身於您的黃金之矛，為您粉碎眼前的敵人！我將化身為您的黃金女神，為您守護心中的一切！」

    金色的光芒閃耀，一股暖流從背後湧入，已經變身為御姐的妹妹大人睜開了眼睛。

    「請使用我吧，團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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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濃縮到極致的光芒忽然不見了，像是被什麼人吸收了一樣，原本在蘿莉妹妹站立的地方被一個金髮的御姐取代了。

    她的個子高挑，婀娜的身型曲線在金色的光芒中近乎完美，渾身上下只有一些黑色的貼身鎧甲作為防護，大部分都裸/露在了外面；炫紋魔導槍也被一些黑色的粒子包裹之後，現在變成了一杆雙頭異化的炫紋魔霸槍。

    原本齊肩的雙馬尾現在也垂落到了大腿以下，僅僅是在發梢根部綁縛的馬尾辮盡顯狂野和奔放。

    觀束深二，或者說貝亞娜斗神靜靜地懸浮在了半空中，金色的雙眼冷冷地望向了罪惡魔龍，沒有殺意，也沒有憤怒，她的眼睛似乎沒有任何感情波動，只是這樣平淡的盯着它。

    「你、你這幅姿態究竟是！？」

    無法抑制自己的戰慄，罪惡魔龍忍不住用力站住了腳跟。

    「原來如此！不僅是我嗎？連你也會變身啊......那副戰神一樣的雙馬尾形態，這才是你真正的實力嗎！？」

    貝亞娜斗神沒有說話，她只是微微歪頭，背後慢慢的浮現出了巨大的金色炫紋——這是名為斗神炫紋的全新炫紋。

    「哼！就算提高了戰鬥力又能如何？！你想要以一個人的力量面對我們所有嗎！」

    非常自信的抱起了手腕，罪惡魔龍覺得自己已經看穿了一切。

    「不過既然身為戰士，我是不會用這種卑鄙的戰術來壓制你的！就讓我先來領教一下你的戰鬥力吧！」

    罪惡魔龍舉着戰刀突襲而至。

    「我要來???妹麼筧耍　?p>　　這一刻，它的刀芒自上而下，朝着依舊不為所動的貝亞娜斗神劈了下去——

    「唰——」

    下一刻，它的身影高高飛出，沿着自己剛才進攻的位置狠狠地摔落回去！

    「砰！」

    沙塵四溢，罪惡魔龍砸向地面的衝擊波甚至把那裏的土地都轟出了龜裂。

    「moke！？」

    剛才的戰鬥實在是太快了，周圍的親衛兵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明明是自己的老大佔據優勢先發制人攻擊過去，為什麼現在反而會倒飛而出呢？！而且還這麼狼狽的摔了回來！？

    不過現實不等它們思考了，那一邊的貝亞娜斗神倒提着自己的炫紋魔霸槍，不慌不忙的朝着罪惡魔龍慢慢的飄了過去；出於自己的職責，罪惡魔龍的親衛兵們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後咆哮着一齊撲向了她。

    貝亞娜斗神微微蹙眉，面對着這些鋪天蓋地擋住視線的雜兵們，她只是把戰槍的尖頭微微下移——

    蒼天擊。

    金芒一閃，等到後排的親衛兵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它們這才發現她已經換了一個姿勢，像是要把戰槍斜着伽飛一樣；而在半空之中，一大群考前的親衛兵已經被擊飛而起，哀嚎着消失了。

    一擊的威力瞬間秒殺！

    這還沒完！她身後的金色炫紋在這個時候也已經傾巢出動，巨大的炫紋直接轟進了成對的戰鬥員之中，伴隨着連綿不絕的爆炸，簡直就像是開無雙一樣收割！

    「moke！！」

    「moke！！」

    「moke～～～～～～～！！」

    以一當百？一騎當千？不，這些都不足以形容她現在的英姿了，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強行無視人數上的巨大差距；以個人實力拯救局勢，一改之前戰鬥中的絕對劣勢。

    僅僅是在數息之間，現場的戰鬥員已經全滅！反觀另一邊的貝亞娜斗神，依舊是那麼威風堂堂！

    這就是，斗神。

    「到此為止了！」

    轟然一聲巨響，罪惡魔龍從煙塵中站了出來。

    「的確是了不起的力量，遠遠強於過去的那位少女，但是，我是不會輸的！」

    鬥氣蓬髮，它拿出了自己百分之一百的實力，比之前更加迅猛的刀法，力量與速度都達到了極致；罪惡魔龍那鬥氣凝結而成的雙馬尾也無風自舞，映襯着它無與倫比的意志。

    「你的鬥志！我能在你的雙馬尾之中感應到！斗神的意志嗎！真是形象的比喻呢！」

    拿出全部實力的罪惡魔龍居然漸漸地佔據了上風，最起碼戰鬥的主動權和節奏的起始點都已經被它把握起來；妹妹大人舉槍反擊，炫紋發射，高熱和高速的交往下，以她們為中心的地面開始溶化。

    「真是精彩的奮鬥！你是我生涯中的最強敵人！同時也是我最完美的戀慕之人的妹妹！」

    地面遭到切削，砂石漫天飛舞，地面燒融的難聞味道和將一切生命引導至終結的超高溫，無論是山林還是其中的道路都無法保持原型，只有化作熔礦爐的赤熱世界將她們包圍起來。

    「最後一擊吧！來決定我們之中的勝利者！」

    接着刀槍相交的震動後退拉開了距離，罪惡魔龍高舉戰刀。

    穩住了微微晃動的身體繼續懸浮半空，妹妹大人倒拖戰槍。

    「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天地碎霸！

    黑色的刀芒和金色的槍影交織在了一起，堵上了彼此之間的信念和鬥志，然後——

    金色的光芒最終突破了一切，伴隨着炫紋的追加。

    「我......輸了。」

    罪惡魔龍終於力盡，雙膝跪倒在地。

    「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啊......」

    一道金色的斬擊軌跡從它的頭上開始浮現，一點一點的朝着下面蔓延。

    「好美......正所謂神之姿態，神之、型......」

    用着自己最後的力氣，罪惡魔龍說出了由衷的讚美。

    「雖然不是雙馬尾的姐姐，但是能夠被妹妹大人所打倒的話，把這看作是生死相守也沒什麼不同！」

    那雙曾經毀滅了無數世界的久經沙場的雙眸中映照出的，是即使將它一生放在天平上也能平衡的景象——或者說是髮型吧。

    「漂，漂亮！真是漂亮！雙馬尾的姐妹們！我的生涯......一片無悔！」

    它揚起了自己的頭，口中發出了吼叫一般的大笑，身上開始出現電光。

    「哇哈哈哈哈哈哈！總有一天！我們會再相遇的！」

    說出告別之辭並轉過身去的同時，罪惡魔龍伴隨着一場華麗的爆炸消散了。

    一切都結束了。

    看了看融化的地面和猛烈的火焰，妹妹大人搖了搖頭，連忙趕到了自家的幼女姐姐身邊。

    「我贏了哦，笨蛋姐姐。」

    這是她變身成貝亞娜斗神以後第一次開口說話，不復蘿莉型態的活潑和清脆，現在她的聲音冷艷而又富有磁性。

    「你還好吧？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小深......」

    抬起了頭，恢復了一點體力的幼女姐姐開心地笑了起來。

    「好厲害哦，你果然贏了。」

    「那當然，從小時候開始我一直就是最強的，沒有之一。」

    小時候開始三個人打架的話深二一直是戰鬥到最後一刻的人，沒有之一，似乎是想起了這些年來的過往，姐姐和妹妹同時默契的笑了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好了，現在我就......」

    妹妹的話還沒說完，在這個瞬間，她的身體忽然不受控制的一怔。

    ——嗯？

    系統的界面居然強制性的浮現在了眼前，以一種半透明的姿態佔據了她的視野，一個標有「系統異常」的對話框也彈了出來。

    ——這個東西是......

    還沒來得及多想，她的注意力再一次被現實中幼女姐姐的聲音拉了回去。

    「小深！？你的手！？」

    無盡的恐懼佔據了幼女姐姐的內心，她不顧自己虛弱的身體，掙扎着想要坐起來。

    ——我的手？

    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她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或者說自己的身體正在一點一點的消散！原本由炫紋之力凝聚變幻的身體正化作了點點光粒，慢慢的消失在了空氣中。

    ——誒！？這個又是怎麼回事！？

    不僅如此，越來越多的裂痕出現在了她的身上，通過這些仿佛玻璃破裂的裂痕，她的身體消散的越來越快了，就像是金色的光粒融化分解。

    「小深！？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啊！小深！？小深......」

    幼女姐姐的眼神漸漸從恐懼變成了茫然，最後又變成了一種拒絕和不舍。

    「難、難道說！你這種變身的代價就是消失！？不！不要！」

    最後是一種......瘋狂。

    「小深！小深——」

    然而她的妹妹只是靜謐的看着她，將已經消散了一半的手臂伸向了幼女姐姐，似乎是想要抱她；感受到了她的心意，幼女姐姐不顧一切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像是絕望之人試圖抓住希望一樣——

    她沒能抓住她。

    肢體交接的那一瞬間，妹妹大人的手臂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化作了光粒。

    這一刻，她和她陷入了死一樣的沉默之中。

    「我好像......要消失了呢。」

    她怔怔地說着，隨後露出了一副苦澀的微笑。

    「這，這還真是有點可怕。」

    她的聲音也有些顫抖了，像是在壓抑着自己的恐懼和不舍。

    「不過，你們沒事就好。」

    幼女姐姐也呆了片刻，冷靜下來以後從喉嚨中喑啞出幾個音節：「嗯，因、因為有小深你保護我們啊......」

    四肢已經消散殆盡，懸浮在半空中的她身體已經開始剝落，而幼女姐姐只是深深地看着她，嬌小的身體開始微微地顫抖。

    「說、說起來，我這個樣子其實是叫做貝亞娜斗神哦~~這可是戰鬥法師的覺醒姿態~~怎麼樣，是不是很帥氣啊~~」

    「很了不起啊，小深。」

    兩行溫熱的淚水不知什麼時候流了下來，但是幼女姐姐卻配合着自己的妹妹，用着那溫柔的語氣稱讚道。

    「比我這個不中用的姐姐強多了哦......」

    「是、是嘛......那下次有機會的話，我想試試看品嘗一下笨蛋姐姐你的料理，每次都是我和母親大人負責做飯，你真是太懶了......」

    「是啊......明明有着這份能力，我總是喜歡依靠你啊，有、有時間的話，我一定會為你......」

    幼女姐姐捂着嘴，儘可能不讓自己的嗚咽聲傳出，只不過她的妹妹身上的裂痕已經蔓延到了脖頸，一點一點的分解，無情地擴散開來......

    「吶，笨蛋姐姐，一直想跟你說，辛苦了啊，我知道我這種沉默內斂的性格讓你吃了不少苦吧，從小開始別人就拿我們兩個做比較，你一定承受了不少壓力吧？」

    循着聲音，幼女姐姐記起了她和她的兒童時光，那個時候她們還沒有搬到愛香這邊，那段時間唯一的玩伴只有彼此。妹妹大人因為自己的聰慧和冷靜總是被大人們稱讚，而自己的話卻因為稚嫩和天真總是作為反面教材被比較着。

    但即使是這樣，她卻是在維護着她，維護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姐姐（哥哥）。

    「還有......對不起，不能再陪你一起胡鬧了呢，說什麼要一直支持你直到你不再中二，看起來我要食言了啊。」

    此世既然為兄弟（姐妹），相處了十六年怎麼可能沒有感情？再加上身為雙胞胎的心靈感應，她和她其實都很了解對方。姐姐喜歡雙馬尾，身為妹妹的她雖然在明面上沒有和她一起胡鬧，但是暗中卻在支持她陪她一起。

    斑駁的裂痕已經蔓延到了臉上，少女的聲音隱隱有些不暢。

    「最後的最後......」

    她的聲音，仿若即將碎裂的玻璃，那麼晶瑩剔透，卻又支離破碎。

    「其實我一直都......」

    不過直到最後，她的話還是沒能傳達給幼女姐姐，只能從那最後的一點痕跡中看到她的笑容。

    純粹而又污無垢的微笑。

    可以想像的到，那些沒能說出口的話一定是最為純淨的心意。

    然後——

    金色的光芒吞噬了她，隨後消散在了幼女姐姐的懷裏，那一瞬間，好像放慢了無數倍......那破碎的璀璨的光芒，猶如燈火一般，就好像在映襯着少女明媚的笑容，很耀眼。

    「小深？」

    剎那間，芳華流逝。那是光陰的流逝，滑過年輪的痕跡，而這份記憶中的刻骨銘心，將會永遠沉澱在她不為人知的身後。

    「小深......」

    遠方，愛香帶着朵艾爾也趕了過來，她們看着這裏的一切，沉默着，悲傷着。罪惡魔龍雖然死去，但是以天空作為熒幕，這裏的戰鬥、這裏的對話、這裏的一切都已經同步到了世界各地。

    「嗚、嗚嗚......」

    所有人在這一刻都知道了，雙馬尾的姐妹組合已經不再完整，妹妹大人在這次的戰鬥中離開了她們。

    「嗚嗚嗚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只留下了幼女姐姐失聲的痛哭和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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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她消失在了我的懷裏，化作了點點光芒，金色的，如此耀眼，如此......傷人。

    那一天，我們再一次拯救了世界，打到了艾雷美利安的怪物們。我們經過了戰鬥的洗禮，徹底消融了彼此之間的間隙和無法說出口的心意。

    但是那一天，我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

    那是比我的生命更假重要，比我所摯愛的雙馬尾更假重要的，我心中最美麗的、最純潔的一角。

    直到失去的那天，我才明白了，她對我而言是多麼的珍貴。

    原來這就是心痛的感覺啊......好難受，好像窒息一樣，緊緊地交織在心裏，堵得慌。

    直到那一天，我了解到，原來我追求的，其實是一個美好的世界；雙馬尾作為這個世界的屬性，但是我所珍視的人才是這個世界的唯一。

    我的一生的執念，她和她將會永遠被我放在心裏。

    而與愛香，小深，媽媽，朵艾爾......和大家一起和睦相處的那個時光，才是最美麗的時光，雖然平靜而又寧和，但是這才是真正的幸福。

    就像是玻璃一樣吧？這份幸福......證據就是，只要稍稍變化一下觀察的角度，這份幸福就會折射出光芒，比任何時刻都無比耀眼的彰顯着自己的存在。

    但是，為什麼我一直都不曾注意到呢？

    現在只能依稀記起那一天，她淡漠話語中對我暗含的關心和呵護；現在也只能默默的回想起，她淡然態度中對我隱隱的無奈和期待。

    還有每次回到家裏都能聽到的，直到現在也縈繞心靈的那一句——

    「啊~~我回來了~~」

    「喲，歡迎回來，笨蛋歐尼。」

    但是，現在沒有人回應我的聲音了。

    因為那個能回應我的人已經因為我的錯，去向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再也找不到了。

    那一天，我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

    我失去了最重要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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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我感覺你們要給我寄刀片了。

    ps2：啊啊，先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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