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句話一說敖向東和龜雖壽兩個傢伙頓時****了,相傳才十六歲的夏武雀是你們這對王侯兄妹的長輩?周遭巫者們也是面色古怪,不是場合不對他們能當場笑翻。
江疑也為妹妹這番出招無語的很,不過他只能硬着頭皮擺出副嚴肅嘴臉道:「我舅父性格豪放為人不羈,他有武雀這樣年歲的忘年交有何不可?」
龜雖壽想到師河伯那奇葩性格,半信半疑。
敖向東卻不信,因為他看到了周遭巫者們的表情,因而就見他譏笑道:「原來如此。」
心中有鬼的師青衣聞言故作鎮定的道:「知道就好!」
敖向東道:「就是不知道西海侯大人知道不知道。」
師青衣一聽急了:「關你何事。」
這下龜雖壽也反應了過來,他不由張大了嘴,震驚的看着師青衣再看看江疑,猛然間面色變的鐵青,怒聲道:「簡直荒唐!爾等如此置我東海於何地。」
江疑想起一事眉頭才皺起,龜雖壽又道:「本來只想找這夏武雀切磋一番罷了,如今卻不得不斬殺此獠,不然不足以平我東海之恥!」
「不錯。」敖向東的面色也已變得一片鐵青。
他瞪着師青衣,那樣子仿佛要將師青衣一口吞掉一般,師青衣感到一陣恐懼不由微微後退了半步,這一動立即引發了敖向東壓抑不住的怒火,他吼道:「今日我就要大鬧一場,看看西海侯會怎麼說!」
虞子鍵等和夏家子弟們看他神態扭曲時就在戒備,見他動手向師青衣和江疑抓去,一群人趕緊衝上來,龜雖壽和敖向東兩個人就如瘋了一樣不避不讓,迎着他們就打。
敖向東咆哮如雷:「今日本公要斬盡夏族,阻攔者死!」
龜雖壽口中也在喊:「全給老夫滾開。」
這兩個人突然爆發,現場巫者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好在有幾個崑崙行走還能勉強抵擋會兒,虞子鍵揮舞着長劍罵道:「你們瘋了嗎?」
「瘋了?不錯。」敖向東將手中鐵棍化為滔天巨浪,對崑崙行走們攔腰捲去,同時獰笑着道:「今日此地就是血流成河也難解本公心頭之恨。」
「他們怎麼了?」師青衣慌亂的問江疑。
江疑苦笑道:「還不是你惹的事。」
「我怎麼了?」師青衣詫異極了。
江疑嘆道:「回頭再說吧,媽的,舅父和巫侯不知去幹什麼了,武雀兄又沒了影子,趕緊先將夏巫正弄走,不然事情更不得了。」
情況危急不容師青衣追問,她只好跟着哥哥一起架住受傷的夏巫正向後退,蠻荒兒郎們則紛紛從他們身邊吶喊着衝過,此戰的緣由師青衣或還迷糊,但他們已有所感覺,不怪那廝狗急跳牆啊,夏家武雀壯哉!
此次敖向東和龜雖壽兩人全力出手果然非同凡響。
他們一個是族巫境一個是大巫境。
崑崙的一眾子弟雖然傑出但畢竟年輕,加上他們之中最強的虞子鍵之前已受過傷,所以只一會兒就被他們打的節節敗退。
「只殺夏家子弟。」龜雖壽對敖向東傳音道。
同時搶先一掌拍下,虞子鍵不得不退,這一退立即讓開了一個縫隙,敖向東見機把鐵棍一輪,引着滔天幻象化為一股銀白耀眼的水龍,轟的一下衝過其間,瞬間就出現在了夏家的一群兒郎之中,接着他振臂一揮。
現在的敖向東已鼓動全身巫力,一舉一動皆有萬斤的力氣,區區夏家的一群預備巫者們確實不是他的對手。被他一下就崩飛了七八條骨矛,那些擋在他面前的少年不由驚呼着踉蹌後退,一雙雙手的虎口都已見血。
「你們快退。」夏武東喊了聲,帶幾個人從側邊突起用盡全力向對手的腿彎重重抽下,意圖拖延住對方。
敖向東不閃不避,任由那些骨矛抽在自己的右腿上,只聽啪啪幾聲響,那些骨矛竟紛紛斷裂。
「真以為你們能傷了本公?」他轉頭對夏武東獰笑一聲,眼睛餘光看到幾個夏家的成年戰巫已經接近,不再拖延順勢就將手中的鐵棍再揮出去。
這次,他取的是夏武東的頭顱。
他身後的虞子鍵等被龜雖壽阻攔着,夏橫野和周遭那些蜂擁而來的蠻荒巫者們離此則還有十步左右的距離,眼看夏家除了夏武雀之外最優秀的一個年輕人就要喪命於他的鐵棍之下。
父子連心的夏橫野急的眼眶開裂雙目赤紅,奮力將手中的骨矛對敖向東狠狠擲出,喊道:「休傷吾子!」
「哼。」
敖向東毫不在意手中鐵棍繼續不停,纏着虞子鍵的龜雖壽見狀也陰森的一笑不以為然。
然而就在他們以為區區戰巫的一擊不可能傷到敖向東之際,正將鐵棍向下猛砸的敖向東臉色卻一變,突然收力急促回身,但已經晚了,夏家子弟們全沸騰起來,就見一道黑霧憑空出現,包裹住對方擲來的骨矛上已近他的胸膛。遠處的人看的清清楚楚,這是從靈旗里射出的一道巫力給夏橫野的一擊加持了威力。
再弱的祖靈也是祖靈。
何況還是小黑這樣的怪胎。
只要不對上天生可克制它的上階,它要是有心偷襲的話,就算族巫都會吃個悶虧的,果然,一聲巨響中,敖向東的整個人都給那骨矛帶動着橫飛了出去。
那猙獰的骨矛刺透他的肩膀後,猶在急速的轉動,人人都能聽到它磨肉鑽骨時發出的嗡嗡之聲,敖向東因此疼的面孔扭曲大聲嚎叫,就連手中的鐵棍都丟掉。
誰也想不到會有這樣的變化,擲出刺矛的夏橫野更是納悶,不懂祖靈為何會主動的幫助自己。
而龜雖壽看到這一幕恨的臉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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