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墨藍墨藍的天,像經清澈清澈的水洗滌過,水靈靈,潔淨淨,既柔和,又莊嚴;沒有月亮,沒有游雲,萬里一碧的蒼穹,只有閃閃爍爍的星星,宛若無邊的藍緞上的灑印着數不清的碎玉小花兒。
夜涼,輕輕地飄灑着;露水,悄悄地凝聚着。
蕭憐兒經過了一天的折騰,她總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她在白天拜堂的時候,好像聽見喜娘說還有一位夫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越想越感覺到不太對勁,似乎失去朝着不對勁的方向發展。她想到這裏忽然一把扯下了頭頂上的西帕,直接丟在了自己所做的床榻之上。
她抬起頭看着自己的房間,又大又寬敞,看着自己旁邊的丫頭,她決定問一句。
「老爺去了那裏,怎麼還不過來呢?都是什麼時辰了?」蕭憐兒的態度明顯的不好,她的話語讓一旁準備伺候的丫頭趕緊開口回應着。
「回夫人的話,老爺在側夫人的房裏,等下就會過來,剛才已經派人過來送信了。」丫頭的回應讓蕭憐兒似乎十分的不滿意,什麼她剛剛過門,怎麼就多了一個側夫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她蕭憐兒是一個傻子嗎?想到這裏,她心裏堆積的怒氣一下子就上升了最高點。
「什麼側夫人,我才是正室,側夫人是誰?為何我會不知道?」蕭憐兒的樣子讓丫頭看起來十分的害怕,伺候蕭憐兒的丫頭才剛剛十四歲,是前些日子剛剛來的,叫燕子的丫頭,她從來沒有見識過這樣的人,猶如潑婦一般,明明是一個美人,可是眼神里發出的冰冷讓燕子十分的害怕。哆哆嗦嗦的開了口。
「回夫人,側夫人姓孟--」話還不等她說完就直接被蕭憐兒給打斷了。
「是不是叫孟訫冉?」蕭憐兒一聽見這個姓氏,第一個能想到的就是孟訫冉,因為在她的心裏完全想不到第二個人。
「是的夫人。」燕子有些意外,她既然知道為何還要問這自己,她還這樣的恐怖,真的不知道以後的日子會如何的度過,一想到這些她就害怕,甚至都想去別的地方伺候。
「竟然是哪個賤人,該死的她在哪個房間?」蕭憐兒繼續對着燕子咆哮着,讓本來就害怕的燕子一下子就哭了起來。可是她越委屈哭泣越讓蕭憐兒感覺到氣氛,甚至一個小小的丫頭都可以不把自己這個正室夫人放在眼裏,那麼她以後的日子還怎麼度過呢?
為了不讓她的日子難過,她決定要去找上官彥這個負心的人問個明白。
「如意閣。」燕子的話結果一說完讓蕭憐兒更加的氣氛,如意閣的房間比自己現在的這個還要大,而且距離上官彥的書房十分近,上官彥到底是什麼意思?她要去問問他這個負心的人到底要做什麼。想到這裏她就着急的往外面走去,她還沒有走到門口,卻拉起了桌子上的紅布,用力一抖,桌面上的東西全部都掉落在了地面上,感受着她的暴力,燕子除了哭泣別無其他。
「上官彥,孟訫冉你給我滾出來,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與我一起入嫁,你要臉嗎?」蕭憐兒此刻毫無淑女的樣子,她雙手掐腰的對着如意閣就喊了起來,而此刻上官彥也正好在裏面他聽得一清二楚,臉色越來越不好看。
他鬆開了孟訫冉的手,他起身站了起來,就往門口走來,結果門剛剛一打開,就感覺到眼前一熱,額頭上忽然感覺到火熱,熱熱的東西順着他的額頭流淌下來,讓他萬萬沒有想到。
「該死的女人,你瘋了嗎?你到底想做什麼?」上官彥伸出手撫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竟然發現是血,只見蕭憐兒此刻的手裏握着一根棍子,而此刻棍子正好變成了兩段,不用想,一定是蕭憐兒剛才所打的上官彥。
「上官彥你這個不要臉的男人,我蕭憐兒那麼辛苦的為你打拼,而你卻做了什麼,你竟然勾搭這麼不三不四的女人,你對的起我嗎?你對的起我肚子裏的孩子嗎?」蕭憐兒說着兩行淚就流淌了下來。她臉色的妝容早已經有些花亂,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狼狽。
「天啊,你怎麼打老爺,來人啊,來人啊。」孟訫冉的誇張讓上官彥的府里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隨着下人們的來到,蕭憐兒一下子成為了所有人的重點對象。
下人人趕緊走過來為上官彥包紮,而上官彥也不在理會着蕭憐兒那副鬼樣子,到是孟訫冉走到了她的面前,一雙眼眸帶着藐視的目光看着面前的蕭憐兒。
眼光還時不時的掃過她微微隆起的腹部。
被她看的十分不舒服,蕭憐兒不自覺的退後一步,不知道為什麼在孟訫冉的目光里,她看見了更多的恐懼,想到這裏她不禁撫摸着自己的肚子。
「你們都下去,我要與夫人說點事情,順便交流一下感情呢。」等孟訫冉的話語一說完,所有的下人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院子裏只有蕭憐兒與孟訫冉兩個人存在着。
「蕭憐兒你不要太囂張,你以為你是誰嗎?你姨夫已經辭官了,你還有什麼靠山,如今你還不如我呢,我告訴你我雖然是側夫人,但是我告訴你,我早晚有一天會取代你的位置,你不要以為你壞了老爺的孩子就了不起了,告訴你,是女人都會有身孕,在者你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老爺的還說不定呢。」
說完這些尖酸刻薄的話語之後,便給了蕭憐兒一個冷笑,讓蕭憐兒忽然打了一個冷戰,她怎麼也沒想到面前的女人仿佛如一個惡魔一樣的可怕,讓她都感覺到恐懼,她到底是怎麼了?
自己明明是賜婚的,可是卻落得如此地步,不可以,她不可以失去所有的自信,否則自己會被這個叫孟訫冉的女人吃的不剩骨頭。
「我是皇后娘娘賜婚,就連我今日頭髮上配飾對是娘娘賞賜,你父親也不過一個知府,至於如此囂張嗎?孟訫冉你不要對我如此,我蕭憐兒是不會放過你的,你以為你是誰,在怎麼我都是正室夫人,只要我不死,你就永遠都不會做到正室。」
蕭憐兒的一番話,卻讓孟訫冉再次找到了破綻。
她繼續慢慢的走着,而且她的心情似乎特別的好,讓她的嘴角處始終都帶着一絲微笑來,不過就是這絲微笑讓蕭憐兒感覺到十分的難受。
她就是一個鬼,一個十足的惡魔。
「是啊,只要你不死,我孟訫冉就永遠都會是一個側夫人,如果你不提醒我的話,那我還真是忘記了呢,如果你死了呢,比如落水啊,難產啊,都說不定的,我謝謝你的提醒呢。」孟訫冉一說到難產的時候,蕭憐兒的手自覺的護着自己的肚子,她現在只有他這個王牌了,絕對不能讓肚子裏的孩子發生任何的事情。
「我告訴你,你別想打我孩子的注意,我蕭憐兒就算拼了命也要保護好他。」蕭憐兒的一番自我保護卻依舊讓孟訫冉不自覺的嘲笑。
「是誰的孩子說不定呢,到時候變成我孟訫冉的也說不住呢,也許我好心還會幫你撫養呢。」孟訫冉的笑聲讓蕭憐兒內心承受了很大的侮辱,她甚至想逃離,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孟訫冉就倒在了地面上。
「蕭憐兒你這是做什麼呢?」上官彥的忽然出現讓蕭憐兒百口莫辯,甚至還沒有發現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看見孟訫冉已經倒在了地面上。
「老爺,我知道我今日的過門,讓夫人心情很不好,如果打訫冉一下可以緩解夫人心裏的不舒服,訫冉願意。」說着說着竟然流出了兩滴淚水來,讓蕭憐兒連忙的搖頭。
「我沒有,不是我做的,你要相信我,我怎麼會做那樣的事情呢。」她趕緊走上前去與上官彥解釋着,不過上官彥一下子卻甩開了她,似乎嫌棄她一般。
看着自己被甩開的手,眼睜睜的看着上官彥走到了孟訫冉的面前,伸出手扶起跌落在地面上的孟訫冉。
「別這樣說,你也是我的夫人,怎麼樣摔疼了沒有,等下我看看。」說着就給了蕭憐兒一個大大的白眼,帶着一絲不悅,帶着一絲諷刺讓蕭憐兒落寞的站在那裏,感受着今日所發生的所有,她忽然發現自己似乎成了一個悲劇,讓所有人都可以欺負的悲劇了。
就在上官彥扶起孟訫冉的那一刻,蕭憐兒清晰的看見孟訫冉的嘴角處掛着一絲笑意,一絲勝利的微笑,她刻意的窩在上官彥的懷裏,故作親昵的樣子與上官彥說着話。
「上官彥你不能這麼對我。」蕭憐兒對着上官彥就喊了一句,她的一句話的確換來了上官彥的停下腳步,他轉過頭看着面前的女子,慢慢的走到了她的身邊。
「蕭憐兒那你告訴我,應該如何對你,你竟然子啊新婚之夜打我受傷,你覺得這個在七出之條里應該算哪個?」
隔壁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