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媽,憐兒只是忽然想起了娘親,如果娘親在的話,一定很開心能看見憐兒找到了如此好的歸宿。」說話的同時,蕭憐兒的臉頰上還不時的落下了兩滴淚痕,不禁也讓柳傾城點了點頭。
「好了,也要快年了,你找個時間去祭拜一下你娘親,她都去了這麼久也沒有見你去祭拜過。」柳傾城的話讓蕭憐兒的面色十分的不好看,她略有尷尬的神色讓柳傾城視而不見。
「姨媽,憐兒會去的,多謝姨媽掛念。」蕭憐兒起身對着柳傾城微微的行了一個萬福。
「好了,自己也準備一下子嫁妝的事情吧,我也幫你準備着,怎麼也不能失了禮數,再者最近你就不要出去了,畢竟都要出閣了,別在惹出什麼閒話來,影響了以後的婚姻,可別怪當姨媽的沒有提醒着你。」柳傾城今日的話似乎格外的犀利,讓蕭憐兒似乎有些不習慣,不過還是極力的忍耐着。
總不能因為一時的意氣,而失去了某些什麼。
「好的,憐兒聽姨媽的安排,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憐兒這就先下去了。」說着便站了起來。
「去吧。」說着就也跟着起身離開了。
她身邊並沒有跟着丫頭,海棠讓她打出出去辦事情了。所以她一個人直接來到了蕭定遠的書房。
素手輕叩房門。
「進來。」在聽見蕭定遠的聲音後,她的嘴角處綻放出了一絲笑容後輕輕的拉起了自己的裙擺處,邁着腳便走了進去。
「夫人。」蕭定遠停下了手裏的活計,便走到了她的身邊。伸出手把她的手握在了掌心裏。
「老爺在忙什麼?」柳傾城抬起眼眸微微一笑,自從蕭定遠回來之後,她的心踏實了許多,從來沒有過的踏實讓她在睡夢中都可以露出笑容來。
「倒是不忙,不過在寫一些文書而已,夫人怎麼來了,事情都忙完了嗎?」蕭定遠遞給了柳傾城一碟小點心,不過柳傾城卻沒有吃,直接擺了擺手放在了桌子上。
「還好,不過交代了憐兒,等過完年皇上就會賜婚,讓人準備一下。」聽着柳傾城的話語,蕭定遠點了點頭。
「恩,也好,畢竟女子大了需要尋一個婆家,再者她家裏也沒有什麼人了,你這個做姨媽的就幫幫她吧,她也怪可憐的。」蕭定遠的話語讓柳傾城自然點了點頭。
「放心吧老爺,墨雅也從宮裏捎出來話了,不過憐兒這個孩子卻不是我們看見的那麼簡單,所以有些事情老爺就不要管了,我心裏有數,再者我有一件事情想問老爺,不知道該不該問。」柳傾城似乎在猶豫着,一時之間沒有了主意。
蕭定遠自從回來之後,他的笑容里多了一份從容。
「夫人與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都是這麼多年夫妻了,我不在的這段時日,是你日夜操勞着府里的大小事情,所以我蕭定遠感激你還來不及,我怎麼會對你有所隱瞞呢?」
蕭定遠的回覆讓柳傾城點了點頭,其實這個話是替蕭墨雅問的也好,還是為自己問的也罷,總之她不能在壓抑在心裏了,這麼長的時間了,她必須要有個結果。
「老爺,你打算怎麼處置四姨娘?」她的話剛剛落在地面上,就看見蕭定遠的臉頰上閃過了一絲詫異,如果不是她開頭說出這句話的話,估計他永遠都不開口。
「其實我也不知道,當日她做出那樣的事情來,我很失望,真的,她人雖然聰慧,可是妒忌心太強,我們的女兒不是還讓她害過嗎?所以我才會給她禁足,只是這麼久了,我竟然沒有想到一個好法子,如果出來後,性子依舊不改怎麼辦?可是又不能關一輩子,總不能讓她大好年華都浪費在別院裏不是嗎?」
她不說話,只是低着頭聽着蕭定遠的話,果然蕭墨雅的猜測一點都不假,其實在蕭墨雅沒有走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四姨娘的結局,但是她卻不敢肯定,只是與娘親私下裏說過而已。而今天柳傾城之所以要搬到桌面上來說,她也是有自己的道理。
等待蕭定遠的話語一說完,她才抬起頭來對着蕭定遠微微一笑,隨即起身。
「老爺,我也想過這樣的事情,就如你所講,總不能關她一輩子,所以老爺還是儘早決定吧。」
「可是......我有些擔憂。」蕭定遠抬起頭看着面前的柳傾城,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嘴裏所說的擔憂其實柳傾城也有,所以她也跟着點了點頭。
「老爺,其實這些擔憂都是多餘的,要不就把這個事情叫我我去辦吧,我不希望府里的人怨天怨地的,說我對人不公平。」說完話便給了他一個淺淺的微笑。
「也好,我相信夫人會做的很好。」說着蕭定遠的大手就攀上了柳傾城的肩頭,輕柔的把她身子給攬入了懷裏。
「老爺,你打算什麼時候與皇上說你辭官的事情?」柳傾城貪戀這蕭定遠懷抱的溫柔,不過還是說出了這樣的話語。
「最近因為李貴人的事情,皇上正在心煩,我打算過完年就和皇上說辭官,到時候我們回老家如何,這樣雖然繁華,但是卻不是我最初喜歡的地方,回去之後我們過着屬於自己的日子,女兒在宮裏貴為皇后,我不希望我們在這裏讓人拿到什麼把柄,讓我們的女兒感覺到為難,你覺得這樣的打算可好?」蕭定遠的話讓柳傾城的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老爺,我也知道回老家好,可是這樣不是離我們的女兒越來越遠了嗎?不知道什麼年月才會看見她啊。」她的話其實也是蕭定遠心裏所想的,那個做父母的不想自己的子女,雖然她貴為皇后,但是不管什麼時候她依舊是自己的女兒。
「只要她快樂,幸福,就永遠和我們在一起不是嗎?」蕭定遠的安慰讓柳傾城點了點頭,雖然話說的沒錯,但是她的心裏其實還是不舒服的,現在她就盼望着等蕭憐兒成親那天也許還會看見女兒。
「老爺你說憐兒成親的那天,墨雅會來嗎?」
「應該不會的,皇上與皇后是不可以輕易出來的,上次他們出來已經是皇上天大的恩寵了,由此可以看的出來皇上對墨雅的感情,我們就不要為難孩子了,再者憐兒成親也不是一個大事情,皇后是不可能來的,不過這次女兒回來我反倒感覺到女兒那裏似乎有些不同,可是又說不出來。」
其實柳傾城之前就想說這個問題了,但是她並沒有說出來,她以為是自己想多了,可是今日就連蕭定遠都說了出來,她也點了點頭。
「老爺,其實我也感覺到了,女兒的性子改變倒是讓我心疼,一個如花似玉的年紀,卻要承受本該不應該承受的壓抑,或許是因為這個孩子的性子才發生了改變呢。」
「恩,我也這麼想,好了夫人去看看孩子吧,我這裏也忙的差不多了我隨你一起吧。」兩個人點了點頭就離開了書房,不過暗處卻走出來一個人,那就是蕭憐兒,她無意路過,卻不曾想他們會說自己成親居然不是一件大事,讓她的心裏及其的不舒服。
「好啊,等我成為了狀元夫人哪天,我倒是要看看你們還能囂張到哪裏去。」說着一臉不悅之色的離開了。
蕭墨雅的寢殿。
蕭墨雅迷糊中感覺有一雙手在撫摸着自己的臉頰,動作十分的輕柔,讓她很舒服,朦朧中睜開了眼眸卻看見一張帥氣無比的臉頰。
「皇上,你怎麼來了?」蕭墨雅打算掙扎着坐起來,不過顏澈卻沒有讓她的動作得逞,不過卻清晰的看見了那條珊瑚手串。
「哪裏來的?」顏澈帥氣的臉頰雖然沒有呈現出一絲不悅,不過他的話語卻讓蕭墨雅聽出來一絲醋意。
她故意嘟起了如櫻花一般柔嫩的小嘴,仿佛是在故意吸引着顏澈一親香澤一般。
「為何要告訴皇上,臣妾就不說。」她的玩笑話讓顏澈嘴角處忽然浮現一絲詭異的笑容,他的大手順着蕭墨雅的衣襟往下滑。
「不說是吧,那朕就有辦法讓你說。」說着隨手一挑紗幔,整個床榻上忽然呈現出的曖昧味道讓蕭墨雅紅了臉頰。
「皇上,現在可是白天。」她看着顏澈眼眸深處漸漸浮起的**,她趕緊開口相勸,生怕等下自己就被顏澈生吞活剝了。
「白天又如何,這裏是朕的天下,朕想做什麼,誰又規定的了?」說着竟然朝着蕭墨雅便壓了下來。惹的蕭墨雅一陣驚呼,不過俏皮的小臉卻露出了一絲微笑,更浮現出了一絲緋紅,格外的嬌羞。
「可是皇上,真的不可以啦,等下會進來人的,拿開你的手。」蕭墨雅的躲避,似乎沒有成功,反而激起了顏澈更多的情yu來。
「朕已經讓你宮門口的人全部離開,就連小夏子現在都在宮門一丈遠的位置守候,你覺得那個不要命的敢進來?」
顏澈的話語讓蕭墨雅忽然覺得自己似乎跳進了一個大坑,一個深深的大坑。
隔壁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