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愣神的那一刻,蕭墨雅趕緊從顏澈的懷裏逃了出來,她緊緊的拉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緊張的看着他的樣子,手裏竟然還從地面上撿起來一個茶杯碎片。
「你是誰?」
冷靜下來的顏澈首先開了口,不過他的心裏卻可以肯定,眼前這個女子一定就是蕭墨雅。因為在自己看見她第一眼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女子與自己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就算皇帝來了,也不能私搶民女吧。」她的聲音故意被蕭墨雅變得軟軟的,仿佛是一個撒嬌的小貓,讓人一聽,那種魅惑,仿佛是忽然之間從骨子裏流淌出來一般。
「因為你必須告訴我,否則我讓你院子裏的人,馬上沒命。」他忽然的放狠,讓蕭墨雅看清楚了他眼底的神色,不過戲既然已經開場,就不會輕易的落幕,因為她蕭墨雅要把所有人剝奪自己的東西給拿回來。
「你是土匪嗎?我求求你不要殺我夫君好不好,房間裏的東西你想要什麼,你通通拿走就好,只要你不殺我的夫君。」她忽然跪在了地面上,而手裏剛才的那個碎片也在這個時候掉落在了地面上。
看着她的梨花帶雨,顏澈的雙手慢慢的變成了拳頭。他邁着步子走到了蕭墨雅的面前,看着她哭訴的聲音,他的心裏不知道為什麼仿佛是被人用鋼刀狠狠的划過一般。
「你很愛他嗎?」他艱難的吐出了這幾個字,可是沒人知道他的心是多麼的疼,就在剛才說話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心在慢慢的破裂,絲絲條條的裂縫,一下子就被痛楚給填滿了。
「女子出嫁從夫,是自古以來的祖訓。你不要傷害我好不好?」說着蕭墨雅便抬起了眼眸,微張的紅唇讓她仿佛如一個充滿誘惑的妖精一般。即使是在哭着,卻讓人格外的心疼。
「那就是說,你還未嫁?」顏澈的話語讓蕭墨雅在心裏對着自己微微一笑,因為她知道這些話語是她剛才就預料到的,既然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裏,那麼自己也就可以演下去了,她知道這個時候,她需要加一些調料了。
「不過玉琪的心早已經給了爺。」她的一句話讓她身邊的那個椅子,瞬間就變成了一堆能燒火做飯的木材,嚇的蕭墨雅一個激靈。本來就嬌小的身子更是顫抖成了篩糠一般,可憐的模樣與顏澈的強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不管你是玉琪還是蕭墨雅,我告訴你,你這個親是成不了了。」說着沒有其他的動作,便直接選擇了起來,看着他健碩的身影離去,待看不見之後,她慢慢地張了起來,十分冷靜的彈了彈自己身子因為跪在地上而沾惹的灰塵,看着地面上的碎片,她彎着身子便拾了起來。
「小姐。」沈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蕭墨雅的身後,剛才發生的所以,讓在暗中的沈狐全部都看在了眼裏,感受着蕭墨雅的冷靜,他忽然有些害怕,他似乎直到現在才明白什麼是置死地而後生這句話的含義。
「你都聽見了,有什麼意見嗎?」當蕭墨雅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已經拾起了地面上的碎片,優雅的轉了過來,看着她一臉不符合年紀的成熟與冷靜,沈狐真的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可悲。
「小姐,我覺得皇上或許覺得你沒死。」沈狐的這句話卻讓蕭墨雅沒有任何猶豫的點了點頭。
「你錯了,只因為我剛才說的那句,我的心已經給了爺,徹底激怒了他的自尊,他是至高無上的王,本來以為任何女子都要對他必須低頭,可是他錯了,但是也就是這句話讓他壓抑內心的話,一下子就說了出來。」
聽着蕭墨雅的解釋,沈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畢竟感情的事情他也不太清楚,他自己的感情還沒有着落,更不要說這些了。
「可是小姐,如今該如何收場?」沈狐不敢確定所有的事情都會按照自己想的那個方向來,所以他的擔憂也證實了蕭墨雅的擔憂也是如此。
「我敢說明天王府就會有着非常熱鬧的場面,到時候還真是一場好戲呢。」說完話她的嘴角上微微上揚着。
「那麼肯定嗎?」
「你覺得他會輕易的放過他嗎?在者任何一個男人估計也無法忍受這種折磨吧,況且他還是王,他的身份會讓他痛苦萬分。」她扔掉了手裏的碎片,看着窗外的繁星,心似乎在這個瞬間忽然間下沉,沉到自己都不知道的位置。
「夜深了小姐,還是早些睡覺吧,或許我們這麼對待王爺,對他來說的確如南宮冷說的那般不公平。」
「我這輩子欠的人太多了,可是如果沒有曾經的因果又何來今日的孽緣,我知道你為了我好,狐狸但是你要記住一句話,那就是,任何時候,任何人,都要對的起自己的心,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你覺得我還會保留着曾經那份單純的心思嗎?如果我還如以前那麼辦,或許我真的不會再次活過來,可是當我活過來的時候,誰又曾問過我,是否願意?」
本來沈狐還以為看着小主能活過來是一件十分開心的事情,可是卻沒有想到小姐的內心裏竟然有着這麼多的傷痕,看着平日裏開心的小姐,他竟然全部都沒喲察覺到。
他似乎還想說着什麼,不過蕭墨雅首先開了口。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想一個人冷靜一下,還有如果有時間,你先回去看看月兒吧,她這個時候應該是最需要你的時候,不要讓她一個人覺得自己是孤單的。」她的聲音讓沈狐點了點頭。
「等事情處理完之後,我會找個時候回去看一眼的,但是卻不是現在,小姐早點休息。」說着便離開了蕭墨雅的房間。
蕭墨雅抬起頭,身子慵懶的斜靠在門口的框子上,低垂眼帘,感受着那份來自心裏的感受,她的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可是在眼淚落下來的那一刻,她抬起自己的手,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巴掌。
「蕭墨雅任何哭都有權利,可是唯獨你不可以,你的身上有着多少條人命你可知道,眼淚是弱者的表現,你要堅強。」看着她紅腫的臉頰,她的心也開始在慢慢的變冷,她用手背擦去了眼角處的淚痕,她慢慢的走到了自己的船頭,吹滅了旁邊的燭火,感受着黑暗的侵襲,她脫下了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慢慢的拉開了被子,任由自己的身子鑽了進去,她知道即使自己不喜歡,可是那份束縛的日子也要來臨了。
「娘親,等女兒回去之後,第一個為父親報仇,因為女兒知道這個事情絕對不會是我看見的那麼簡單,皇上怎麼會如此對待我蕭家,等到我腳踏紅毯的那一刻,我會讓所有的人都付出代價。」她的小手握成了拳頭,任由黑暗包裹着四周.......
「皇上您這是怎麼了?」一路上顏澈的臉頰都什麼的不好看,讓身邊的小夏子跟着擔憂起來。
「明日早朝過後,隨朕前來,朕倒是要看看,那個叫玉琪的女子,南王會給朕一個怎樣的交代,我倒是要看看他如何能巧舌如簧。」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在皇上說完這些話的時候,小夏子忽然感覺到了那裏有些不太對勁。
「皇上剛才的聲音似乎也不小,為何南王會沒有任何的察覺?」小夏子的話讓顏澈似乎也感覺到了差異。
習武之人的聽覺是十分敏感的,自己剛才拍壞桌子的聲音明明也不小,可是南王上下卻沒有任何的動靜。
不過這倒是也可以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南王如今的身子早已經不如以前,否則如果自己前來的話,他怎麼會再裝死?
「不管怎樣,這些小事都先不要考慮,朕倒是要看看明日的南王會以怎樣的回答來應付着朕。」他的一句話讓小夏子點了點頭,更是想到了皇上與太后在寢宮裏的樣子,想着太后那張慘白的臉,小夏子就感覺到三個人之間的關係似乎在發生着變化。
而為中心的就是那個叫蕭墨雅的女子,可是他只是看見了開頭,卻沒有猜到結尾,因為他也知道自己根本不必去猜着,因為有些事情很快就會發生着變化。
只是不知道有幾人歡喜幾個人憂愁了。
「今日的事情不要與任何人說起,就連太后問題你都無需回答,還有朕交代讓你給太后的畫你是否給太后掛起了?」
顏澈快步的走着,不過嘴裏卻沒有任何的喘息,看的出來顏澈的內力也是十分的了得。
「皇上在出來的時候,奴才就按照您的吩咐把那張畫掛在了太后的宮裏,不過--」他似乎還有些話要說。
「不過怎樣?」顏澈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詢問着小夏子來。
「不過太后的臉色似乎不太好看。」小夏子的回答讓顏澈又繼續的走了起來。
「朕需要的就是這樣。」?
隔壁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