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這個就是屬下在南王府邸發現的東西。」說着便把一個圖紙模樣的東西交給了顏澈的手裏。
「還有什麼其他的發現?」顏澈並沒有着急打開,而是開口又詢問了一句地面上跪着的人兒。不過從神色上來看,此刻的顏澈情緒似乎有些不好,他緊皺着眉頭感受着他回復自己的話語,忽然之間感覺到十分的緊張。似乎在期盼什麼一般。
可是就連他自己都說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回主子,南王並沒任何的不同,只是在他身邊有兩個武功高強的人。」
他的回答證實了顏澈心裏所想的問題,他點了點頭,揮着手便讓他走了出去。
等顏澈的書房裏只有他一個人的時候,他才慢慢的打開了那個畫卷,可是當深邃的眼眸觸及到圖畫的時候,他手邊的硯台因為他的慌亂,一下子便掉落在了地面上,忽然浮現出來的聲音,讓小夏子趕緊推開門走了進來。
「皇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看着顏澈的模樣,小夏自己緊張的問着,可是他卻發現皇上依舊沒有回答着自己。
在他又詢問了一句之後,他才慢慢的抬起眼眸,嗓音在忽然之間一下子就啞了下來,讓小夏子有些慌亂,他不知道皇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會忽然之間變成這個樣子呢?
「小夏子你過來。」顏澈艱難的說着話,可是心裏的苦澀已經將他僅有的思維給吞沒不見了。
小夏子點了點頭,便趕緊跑了過去。他不知道為什麼皇上會忽然之間變成這個樣子。平日裏的顏澈性子十分的平穩,所以小夏子很少能看見顏澈慌亂的模樣。
「你看看這個人是誰?」顏澈伸出修長的手指指着桌面上的畫卷,讓小夏子看着,可是當小夏子的眼眸看見畫中人物的時候,他猛然後退一步,似乎也如同顏澈的表情一般。他似乎被震驚了。
如果不是看見畫卷上還有着顏慕璃的身影,那么小夏子一定以為這個畫是皇上所畫的,但是看着南王的模樣,小夏子十分肯定的是,這張畫一定不是皇上所畫。
「皇上這個畫?」
「你不用知道這個畫是從何而來,只要你告訴朕這個畫裏的人是誰?」顏澈的話讓小夏自己再次低着頭仔細的看過之後,似乎有着一絲擔憂,不過還是開了口。
「皇上,畫裏的人應該是蕭小主,不過蕭小主已經不在了,可是這個紅衣女子卻和蕭小主長的一模一樣,讓人真的可以,以假亂真。」
小夏子的話剛剛說出來,就聽見顏澈急忙的聲音又浮現出來。
「你也覺得她和蕭墨雅長的一模一樣對嗎?」顏澈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看着面前的小夏子,他緊縮眉頭的模樣讓小夏子點了點頭。看着皇上眼眸里的驚喜,他真的不忍心去打擊着他的興奮,可是皇上真的要如此欺騙着自己的心嗎?
「的確如此。」
「朕需要一個答案,一個可以說服自己的答案。」他的話一說完,小夏子似乎猜到了什麼一樣,不過剛剛想開口,卻看見顏澈的手指溫柔的拂過畫面上的蕭墨雅,仿佛是在撫摸着一件珍貴的古董一般。手是那麼的溫柔,一雙深邃如墨的眼眸里,此刻承載着無數的溫柔,即使是一旁的小夏子都看在了眼裏。
「皇上是要去南王府嗎?」小夏子的話一說出來就看見一道十分犀利的目光投向他,讓他不寒而慄,感覺到四周的空氣仿佛都在隨着他的目光到來之處變成一陣陣的寒意。
「奴才多嘴了。」小夏子趕緊跪了下來,看着面無表情的顏澈,與剛才撫摸畫卷中的人簡直判若兩人,不禁感覺到一絲詫異,可是皇上就是皇上沒有那麼多的理由,而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奴才,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況他還是一個小小的奴才呢?
「起來吧,朕又沒說什麼,不過朕要出去的事情,不要對任何人說,等下你通知所有的侍衛,讓他們隨時待命。」顏澈的一交代,讓小夏子連忙點了點頭。只是想着竟然吩咐着自己動用所有的侍衛,難道皇上要做什麼?
「皇上放心,等下出去奴才會準備好所有用的。」不過顏澈卻搖了搖手。
「朕一個人去,你不必跟着。」說着便不容置疑的讓小夏子到了嘴邊的話語,全部都咽了回去。
「可是皇上這樣會不會太危險了?」小夏子的關心此刻在皇上的心裏只是感覺到陣陣多餘,也許他更需要一絲冷靜,讓他浮躁的心等到一絲平穩。
「一個小小的南王府還不足以要了朕的性命,如果真的是蕭墨雅,朕就是踏平南王府也不會讓她嫁給南王,就算是屍體,朕也要讓她留在朕的身邊,永生永世。」他的話讓小夏子感覺到一陣陣的寒意四起。
「可是皇上如果只是一個長相一樣的人呢?」小夏子莫名間開始擔憂着南王的安危來。
「關於蕭墨雅的所有,只能朕一個人擁有,他人無權沾惹。」顏澈霸氣的話語讓小夏子倒吸了一口冷氣。
「可是皇上--」
「沒有可是,在朕的腦海里,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不管這樣都阻止不了朕想去的腳步。」
忽然他揚起桌子上的還剩下的一方硯台,裏面紅色的硃砂一下就揚到了顏慕璃的畫像之上,忽然而來的紅色,讓他的身影完全的消失不見,讓一旁佇立的小夏子忽然感覺到一陣陣的殺氣從顏澈的身上流淌而出,讓他感覺到害怕。
一如看見鮮紅的血液,刺激着人的感官,讓人不寒而慄,甚至從心裏浮現出來一絲恐懼,甚至強大到足以侵蝕到人的內心與思想。
難道世代帝王之家的悲劇,還會在南王與皇上的身上發生嗎?想到那些血腥的畫面,他真的無法接受。
「小夏子和朕一起去看看太后如何,看樣子太后的心情似乎也不怎麼好呢?你說朕應該帶點什麼呢?」顏澈的嘴角處浮現出來的鬼醫笑容,讓小夏子心頭一緊。
「皇上決定就好。」小夏子真的不敢隨意發出任何的主意了,生怕一個不小心皇上眼眸里的那抹殺意會出現在他的身上,讓他一個不小心腦袋就搬了家。
「也好,去內務府把朕最在意的那張畫卷取來。」他柔嫩的嘴角處浮現出的笑容讓小夏子有些費解。
「奴才遵旨。」小夏子趕緊轉身離開,他當然知道皇上最在意的是那副畫了,不過卻想不到皇上在這個時候取來這幅畫的用意。
想到這些不禁加快了腳步,快步的跑了起來,就連那個與自己說話的小李公公都沒有理會,不禁讓小李公公一頓埋怨,不過官大一級壓死人,他在嘟囔兩句之後便也離開了。
很快小夏子便從內務府拿來了皇上所吩咐取來的畫卷,當顏澈看見小夏子走回來的時候,剛才心裏那份陰霾,竟然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顏澈的背影讓小夏子看在眼裏,不過更多的情緒卻是隱藏在心裏。
「東西拿回來了?」顏澈看了一眼抱着東西的小夏子,微微一笑。
「拿回來了。」
「跟朕去大明宮。」說着便邁着步子往太后的宮裏走去。
「皇上移駕大明宮。」說着便跟在皇上的後面小跑了起來,在追上顏澈的腳步之後,便規規矩矩的站在了他的身後,小步的行走着。生怕自己一個失儀讓皇上不高興。誰讓自己乾的就是伺候人的活呢,而且伺候的還是天下最有權利的人。
「皇上駕到。」隨着小夏子喊話的聲音,顏澈的步子隨即便邁入了大明宮的宮殿內。他一身黃色的龍袍讓他的身影格外的出眾,仿佛整個人都帶着一絲光芒,無論怎樣掩蓋都是掩蓋不住的。
「參見皇上。」大明宮裏的宮女趕緊給皇上行着禮數,不過顏澈只是嘴角帶着笑容的往裏面走去,地面上跪着的宮女太監,並沒有讓他放在眼裏。
「母后怎麼不舒服嗎?」顏澈直接走到了太后的面前,看着太后連頭飾都沒有佩戴,不禁開口一問,但是他的嘴角處卻掛着一絲笑容。
「皇上怎麼來了,也不見有人通報一聲,好讓哀家泡好茶給皇上。」太后的聲音帶着一絲虛弱,她蒼白的臉頰上浮現出來的神色讓顏澈看在了眼睛裏。
「太后看朕拿來了什麼?」說着就招呼着小夏子放下了懷裏的東西,而這個時候冰琴也招呼着其他的宮女走過來,伸開手打開小夏子放下的東西。
很快一張烏鴉反哺圖出現在了太后的眼前,而太后在看見那張畫的時候,身子明顯的一抖,不過顏澈卻當成沒有看見一般,直接無視了太后的表情。
「皇上怎麼忽然想起了看這個?」太后的一句話讓顏澈微微一笑,最溫柔的笑容瞬間就從他的嘴角處流淌出來,感受着太后的話語,顏澈稍微停頓了一下就開了口。?
隔壁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