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震南見手下朝自己走來,心頭禁不住一陣歡喜,快行幾步來到了捲髮女人面前,一臉關切的問道:「小英,你沒事吧?」
叫小英的捲髮女人徒然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張嘴湊了過去,看樣子準備在大庭廣眾之下跟他親個嘴兒。。。
柯震南跟小英之間原本就是情人關係,在人前做出些親昵舉動稀鬆平常,如果單獨相處各種sm花樣都要玩上一遍才能過足癮頭。
嘴是湊上來了,但小英沒有跟他親嘴,而是把微微張開的嘴兒輕貼在他脖子上,突然,她眼中閃過兩點灼灼凶光,猛的張口狠狠咬落下去。
「哎呀!」柯震南一聲痛呼,急忙用手猛推小英身子,可她就像只兇猛無比的鬥牛梗般咬住脖子就是不肯鬆口,轉眼間已經把柯震南脖子咬得鮮血淋漓。
站在對面的兩個平頭男嗓子眼裏發出兩聲低吼,一左一右撲了過來,各拽住柯震南一條胳膊埋頭就咬,痛得他又是一聲大叫猛甩胳膊,可兩人就是不肯撒手,抱着他胳膊啃得咕唧作響,好似在啃兩隻美味的醬豬蹄兒。
霸道針內的含有致幻藥物,這東西可以讓人產生極強烈的幻覺,要醒過來其實也不難,只要給受害人足夠強烈的刺激就能使其恢復神智。
柯震南身後的手下們一時間也懵了,站在原地呆了足有半分鐘才回過神來,急匆匆上前連拉帶扯把小英和兩個平頭男從老大身上硬拽了下來,箍住三人手臂牢牢制住。
「快,去弄點涼水潑醒他們。」柯震南捂着血流不止的脖子氣急敗壞的大聲喊叫,引來了不少好奇遊人競相圍觀。
一個平頭男很快買來了幾瓶冰鎮礦泉水,柯震南伸手拿了一瓶揭開蓋兜頭蓋臉朝小英潑去。
嘩啦!小英被潑了個滿頭滿臉,整個人一哆嗦回過神來,她呆呆望着對面的柯震南,腦海中漸漸回憶起剛才發生的事情,她原本是想用針制住那個看壁畫的年輕人,沒想到那傢伙早發現了她的意圖,來了個扮豬吃老虎,反把針扎到了她身上,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她隱約記得一些,她好像咬人了。
柯震南強忍住疼痛用冰鎮礦泉水接連潑醒了兩名平頭男,猛想起自己還有一單買賣未成,咬牙舉目四顧,哪裏還有兩個闊少的影子?
兄妹倆和張創早已經出了寺門,來到了三皇寨景區,據說這裏是為了紀念天地人三皇而命名,踏遍嵩山,唯有這裏供奉的神明不在三教之中,這裏風光奇特,山岩陡峭,山中林深葉茂,自古而就有無數珍禽異獸在此地棲息繁衍,自從旅遊業蓬勃發展以後,它們的身影便漸漸被熙攘的遊客們取代。
三皇寨屬少室山系,據說這裏是大禹的家鄉,他的妻子塗山氏女嬌和妹妹女姚就居住在這裏,後女嬌化作嵩山腳下啟母石,女姚化作山神護佑此地一方生靈,人們在山下建了一座少姨廟供奉她,山才會被稱之為『少室山』,這裏的山山水水都有屬於它們的傳說,真講起來三天三夜也講不完。
張創帶兄妹倆來這裏除了欣賞景色外還有一個目的,等人,剛才他給楊森通了電話,約好了就在這裏見面,他們所在的位置是一座不高的平頂山上,山頭只有一株孤零零的老松樹,方圓數里就它最為蒼勁挺拔,儼然成了標杆一般的存在。
葉飛遙望遠方山巒疊嶂,林木蔥蔥,吸一口山風拂來的青草香,讓人感覺心曠神怡。
「哥,我很久沒吹過這種風了,真懷念以前在鄉下的日子啊!」唐倩閉着眼睛感慨了一句,慢慢展開雙臂,仿佛要擁抱那無形的山風
葉飛目光放虛遙望遠方,低聲說道:「是啊,以前村子後面就是大山,沒有這裏的山高,風的味道差不多,這裏的山好是好,但我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唐倩睜開了雙眼,低聲嘆了口氣說道:「少了鳥獸的叫聲,這裏的山太靜了,好像少了生命。」
這裏的山太靜了,旅遊業的迅猛發展在提前預支大山的生命,大山不會說話,它仿佛在用一種獨特的方式提醒人們,如果再這樣下去看到的只是一座沒有生命的大山。
張創抬腕看了一眼手錶,喃喃說道:「楊森那傢伙真是混賬,約咱們來這裏見面自己卻沒影了,不曉得搞什麼名堂……」
葉飛淡笑着說道:「興許有事耽擱了,反正咱們時間充裕,多等會沒所謂。」
張創皺了皺眉頭說道:「等會是沒所謂,但男人大丈夫說話要講信用,就算做不到也要有個交代吧!」
不久前張大少跟楊森通了電話,兩人約好了見面時間和地點,現在時間已經超過了大半個鐘頭,楊森那貨連影子都不見,也難怪他心裏氣悶。
轟隆——天空中突然炸開一個驚雷,須臾間風雲突變,滾滾烏雲從天盡頭翻卷而出,頃刻間遮蔽了太陽,顯然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葉飛抬頭望了一眼烏雲密佈的天空,臉上露出一絲擔憂的表情,低聲說道:「快下雨了,咱們還是先找個地方避雨吧!」
張創轉頭環視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能避雨的地方,苦笑着說道:「這雨說來就來,附近也沒啥避雨的地方,咱們現在趕回去只怕要變成落湯雞咯,都怪楊森那傢伙,磨磨唧唧的耽誤了時間,待會見了面一定要削他一頓狠的。」
「你們看,他已經來了,還帶着朋友!」唐倩突然抬手指着山下一聲歡呼,臉上綻開一抹甜甜笑容,她看到楊森正沿着山下的小路快步朝這邊走來,他身旁還跟着一個穿灰布長衫的比丘尼,因為隔得較遠也看不清她的模樣,最顯眼的就是亮扎扎的光頭。
張創上前兩步循着她指尖瞄了一眼,臉上露出一抹詫異的表情,摸了摸鼻子說道:「怪了!楊森這傢伙搞什麼玩意,進山走一趟怎麼還帶來個小尼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