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南平被人坑怕了,來濱海短短不到一天時間就被人坑了好幾回,比他活了上百年被坑的次數加起來還多,眼前的年輕人跟遊戲中看到的葉凌風相貌差距太大,不得不加一分小心。
葉飛把手中的稿紙捲成筒狀揚手拋向翁南平,抱着胳膊站在一旁靜等。
翁南平展掌接過紙筒打開掃了一眼,臉上頓時露出一抹難掩的喜色,這是金剛吼秘籍,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葉凌風 」 。
葉飛淡淡一笑說道:「秘籍是真的,放了他們,跟我走吧!」
翁南平小心把秘籍收好,猝然伸手抓起膝上的手杖反手虛點,只聽得噠噠噠一陣輕響,被制住穴位的人們同感渾身驀然一松,有不少好像被抽去了所有力氣直接癱坐在地,幾個端着衝鋒鎗的特警隊員也不敢再抬槍口,因為他們知道手中的鋼槍對神秘老人根本構不成半點威脅。
葉飛笑了笑,轉身朝樓下走去,翁南平身形一閃,頓時消失不見。
兩人乘電梯下樓,守在樓梯口的警察下意識的舉起了手槍,查局長連忙抬掌一壓,一臉焦急的大聲喝道:「都給我把槍放下。」就在他身旁,女人手中長劍已跳出半鞘,他很清楚自己如果稍有異動劍鋒就會吻上脖子。
葉飛淡淡一笑,沖所有人擺了擺手說道:「別緊張,一場誤會,上面的人沒事。」說完領着翁南平走到車旁,打開車門坐了上去,等兩人上車立刻發動車子揚長離去。
翁南平坐在副駕駛位上,津津有味的看着手中的秘籍,此時此刻所有被坑都有了回報。
葉飛偏頭一笑說道:「翁老,別光顧着看秘籍,說說你什麼時候到的?怎麼會進了精神病院?」
翁南平放下秘籍,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唉!真是一言難盡……」他沒有隱瞞,把昨晚的遭遇原原本本講了一遍。
葉飛聽完翁南平的講述心中一陣感慨,看來功夫高也要注意與時代接軌啊,否則縱有一身奇功也會被坑得欲仙欲死,現在要做的是想辦法把翁老被騙的行李箱找回來。
機場附近比火車站秩序略好,但也是龍蛇混雜,要找回翁南平被騙的行李箱警察是指望不上了,葉飛想到了盧華,這小子認識的人多,也許他能想到辦法。
念頭起了,立刻付諸行動,一個電話直接撥給了盧華,讓他想辦法找回行李箱,收到大哥吩咐做小弟的自然滿口答應,至於用什麼辦法就不是葉飛去關心的事情,只要見到效果就好。
葉飛驅車直奔莫家別墅,一則可以讓小妹跟方紅霞彼此熟絡一下,二則能讓翁南平換過一身行頭,太寒釣叟這幅扮相除了面子上過不去外還容易被人當成乞丐。
這兩天莫家別墅接連出現了幾件怪事,花園小池塘內突然出現了成千上萬條殷紅水蛭,幾乎把整個池塘鋪滿了,這些寸許長的小東西悄無聲息的咬死了原本生活在池塘里的十餘條錦鯉,佔據了整個池塘,幸虧清潔工及時發現報告莫老,老爺子立刻叫人買來了幾千斤生石灰全投進水池,填平了水池的同時也燒死了所有水蛭。
第二件怪事發生在別墅洗手間,昨晚從洗臉池內鑽出來千百隻指甲大小的屍鱉,這種小蟲兇悍無比,見人就咬,莫家保姆被咬傷雙手,兩隻屍鱉從她手背鑽入,已經送去了醫院治療。
莫家接連發生怪事,原本莫清溪是準備告訴葉飛的,但被莫老爺子攔了下來,聽老管家福伯說這是有邪祟作怪,原因很可能是那次在莫家別墅內發生了流血事件,死者陰魂得不到安息,附在這些屍鱉水蛭身上作怪,莫老爺子已經打發老管家去請青玄觀老道士前來作法驅邪,保家宅平安。
莫老爺子站在別墅門前翹首等待,遠遠看到一輛商務車駛來,臉上露出一絲急切的神情,如果換在二十年前他對這些神鬼冤魂的說辭定會嗤之以鼻,隨着年齡的增長他也漸漸信了一些東西,不管是真是假,傳承千年的東西總有它的可取之處。
商務車停在別墅門前,從車上下來一位身穿暗紅道袍的老道士,緊跟着下來的是一個小道士,手上拎着一個大號竹籃,裏面裝着黃符紙香燭和桃木劍招魂鈴之類的法器,老管家福伯從副駕駛位下來,快步走到莫老爺子跟前。
「老爺,這位是青玄觀主丹成子道長,只要請他做一場法事就能驅邪避凶,以後再不會有那些髒東西出現咯!」
老管家福伯十來歲就進了莫家,老實本份,對主人家可謂忠心耿耿,他既拜佛祖菩薩又拜三清老祖,每逢菩薩生辰都要去寺廟裏燒香獻祭,那份虔誠讓莫老爺子這位無神論者也跟着信了一些,不求保佑庇護,只求個心寧安康。
莫老爺子上前兩步,抬手對老道士打了個拱手說道:「家裏的事情就勞煩道長了。」
丹成子拂塵一擺,打了個稽首說道:「莫居士言重,我輩道教中人驅邪避凶乃是份內之事,何來勞煩一說?受人之託自當盡力而為。」
莫老爺子笑着說道:「不知道長準備在哪裏做法?要準備些什麼東西?我馬上叫人去置辦。」
丹成子淡淡一笑說道:「做法就在花園水池旁,要置辦的東西來時已經備妥,只需一張桌案即可。」
福伯上前說道:「桌案有的,我這就叫人去搬,道長先進去喝口茶休息一下,東西準備好了再請您。」
丹成子淡笑着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休息,桌案擺好還需三碗清水。」
福伯笑着說道:「這個簡單,我叫人抬桌子去。」
少頃,填滿石灰的水池旁擺上了一張實木桌案,小道士手腳麻利的在桌面上擺上各種物件,蠟燭燃起,香爐內點起三支線香,一隻紅冠大公雞被綁住雙腿放在桌旁,瞪着兩隻眼睛偏頭望着眾人,似乎還不知死亡即將到來。
丹成子手持桃木劍快步走到桌案旁,抬手一劍平拍在一疊黃符紙上,說來也怪,劍身抬起時尖端已經挑上了幾張符紙,老道士展臂將符紙燒着,口中念念有詞,突然反手把劍尖湊到跟前,呼一口大氣吹出,一團烈火飆射而出,火苗子竟射出一尺開外,這架勢只怕連莫須有的邪靈也會嚇上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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