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凡確實還有事情想問蛇狼,他想知道蛇狼來這家酒店的真正原因,畢竟,他和無衣的出現,對蛇狼來說,應該是偶然,而蛇狼突然改變主意,想對無衣動手,一部分是因為想要報復,而另一部分願意,多半是因為色迷心竅。
而這,卻也是寧凡到現在依然很不爽的原因,之前蛇狼在那對無衣臥穢語,甚至還異想天開想要讓無衣當眾脫光,當時他就想發作,只是顧忌到人質,加上無衣的勸阻,他才忍了下來 」 。
現在,人質已經不存在危險,寧凡自然也不會再有什麼顧忌,或許,對曾經毀滅掉整個蛇狼組織的無衣來說,現在這個蛇狼完全不值得重視,所以她才打算乾脆一刀將他解決,可對寧凡來說,蛇狼剛剛觸及到了他的底線,他不會讓蛇狼就這麼痛快的死去!
「嗯。」無衣朝寧凡輕輕一笑,之前身上那股瀰漫的殺氣瞬間消弭殆盡,她的笑容甚是甜美,跟她剛剛毫不猶豫用長刀刺入敵人心臟的那種冷酷形象完全不相稱,在眾人眼中,完全就是判若兩人。
有人不禁暗自嘀咕,愛情的力量真的很偉大,這個代號雅典娜的性感美女,面對敵人冷酷無情,宛若冷血機器,但面對自己的男人,卻是分外溫柔動人。
只不過此刻,再也沒人嫉妒寧凡,即便覺得寧凡艷福不淺,此刻也只是羨慕,事實上,此刻也有女人在羨慕無衣,但不論男女,大家都已經覺得,寧凡和無衣,這一對真的很相配,對他們倆來說,恐怕也只有彼此才能配得上對方。
無衣手中的長刀此刻已經消失,她掃了其他人一眼,用一種不容抗拒的聲音說道:「匪徒已經被我們解決,你們已經安全了,但現在,你們每個人都需要留下來,暫時不能離開。」
聽到無衣這句話,幾個本來已經起身準備離開的男女,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又默默坐回原地,剛剛寧凡和無衣表現出來的強大,讓這些人心裏生不起抗拒的念頭。
「你們只需要留在我視線範圍之內就可以,不要離開酒吧,但你們也不用繼續坐在地上,可以找個舒適的地方坐下,甚至你們可以在這裏喝杯酒,我相信現在會有免費的酒水提供。」無衣又開口說道。
「呼,太好了,謝謝雅典娜小姐。」
「我真想喝兩杯壓壓驚。」
「我得找個沙發坐坐。」
「老公,嚇死我了……」
……
眾人都開始起身動了起來,剛才大家都被嚇得不輕,而不少人真的想喝幾杯,人質里本來就有酒吧的調酒師和服務員,這不,幾分鐘後,這個酒吧就像是恢復了正常運作一樣,大家有的喝酒,有的單獨坐在一邊,還有些乾脆擁抱在一起,慶祝劫後餘生。
而這種方式,倒是讓大家似乎一下子忘記了心中的害怕,特別是聽到不遠處傳來的聲聲慘叫,這些人甚至還有些興奮。
慘叫聲來自蛇狼,寧凡先幫蛇狼止了血,然後就直接用腳招呼蛇狼,將蛇狼踢得在地上翻來覆去,而他甚至還沒開始問蛇狼任何問題,顯然,此刻寧凡只是想折磨一下蛇狼。
「帥哥,幫我多踢他兩腳!」有個年輕女子在那嚷了一句。
寧凡這次卻沒踢蛇狼,直接一腳踩在蛇狼沒斷的左手上,只聽咔嚓的聲音響起,蛇狼又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
片刻前,蛇狼還在作威作福,大家甚至連看都不敢看他,而現在,大家看到蛇狼被折磨,對蛇狼自然不會有任何的同情,反倒有種甚是解氣的感覺。
慘叫過後,蛇狼忍不住叫了起來:「你想知道什麼?快問啊,我都會說,我都會說啊,你快問……啊!」
寧凡直接又一腳踩在蛇狼腿上,踩碎了他的膝蓋。
手腕傳來柔軟的感覺,卻是無衣這時輕輕握住了寧凡的手,同時,無衣輕柔的聲音也從寧凡耳畔傳來:「算啦,差不多了,別在蛇狼這種小人物身上花費太多時間,我們還有正事呢。」
寧凡轉過頭,看着無衣那絕美的俏臉,心裏的火氣卻倒也是消得差不多了,蛇狼確實是個小人物,只是,剛剛寧凡確實憋了一口氣難受。
「我剛剛探測了一下,目前酒店就只有我們這裏有人了,其他沒有成為人質的已經離開酒店,你要不要問一下天眼,那個天命者是不是還在酒店?」無衣湊在寧凡耳邊輕聲問道:「若是他還在的話,應該就在這些人裏面了。」
「那應該不在了。」寧凡輕輕搖頭,「我沒感覺到任何天命者的氣息。」
頓了頓,寧凡又說道:「我還是問一下天眼。」
「嗯。」無衣點了點頭,「警方已經包圍了酒店,應該準備進來了,等會警方那邊,讓我交涉就行。」
寧凡拿出手機,撥通天眼的電話:「幫我查一下那個天命者目前位置,他應該已經離開酒店了。」
電話那頭,天眼沉默了一會,然後回答道:「不,他還在酒店。」
「什麼?」寧凡一怔,「你確定?」
「確定,他還在酒店範圍內。」天眼肯定的回答道。
寧凡掛了電話,神情有些凝重起來。
「怎麼了?」無衣輕聲問道。
「幫我再確認一下,確認酒店其他地方沒人。」寧凡輕聲說道。
「嗯。」無衣應了一聲。
而寧凡也同樣凝聚心神,用他那超強的聽力感知酒店範圍內的動靜。
不到一分鐘後,無衣再次告訴寧凡:「確定沒人。」
寧凡微微頷首,他也同樣確定酒店並無他人,而這,也就意味着,如果天眼沒弄錯,那麼,他正尋找的天命者,就在酒吧里。
問題是,寧凡現在能感知到天命者身上的氣息,而他早就暗中查探過,根本就沒發現任何天命者的氣息!
這讓寧凡甚是迷惑,難道說,有天命者能隱藏自己的氣息?又或者,他那感應天命者氣息的感覺,出了什麼問題?
寧凡的視線掃過在場每一個人,希望能看出誰是那個天命者,只可惜,似乎每個人看上去都很普通。
微微吸了口氣,寧凡看向蛇狼,冷聲問道:「剛才給你打電話的是誰?」
「我不知道,一個女的,她提醒我,說你比雅典娜更強大!」蛇狼倒是很快就回答道。
女的?
寧凡不由自主想起一個人,也就是今晚莫名其妙出現在他門口的安蜻,他早已從人質中搜索過,安蜻並不在人質中。
微微沉吟了一下,寧凡繼續問道:「說吧,你來酒店綁架人質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們接到一個委託,來這裏找一樣東西。」蛇狼強忍着痛苦,開口回答道。
「找什麼東西?」寧凡繼續問道。
「我也不清楚,委託人沒說……啊!」蛇狼慘叫出聲,卻是寧凡又踩在了他的腿上。
蛇狼大汗淋淋,幾乎是喊了出來:「他真的沒說,真的沒說啊,他只是讓我們把酒店每個客人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搶了,然後交給他就行!」
「你的委託人是誰?」寧凡冷哼一聲問道。
「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我們只是電話聯繫,他給我們打了一筆定金,一百萬美金,說事成之後再給一千萬,這件事看起來很簡單,我自然答應了下來,哪知道……啊!」蛇狼話沒說完再次慘叫起來,到最後,他終於大聲叫罵起來:「草,小白臉,你他媽給,給我個痛快……啊……」
「想要個痛快,就給我點有用的資料!」寧凡冷冷的說道。
「我真不知道……啊……等等,我,我想起來了,可能,可能是個手錶,委託人特意提了一下,說是諸如手錶珠寶首飾這樣值錢的東西,他最先說的手錶,可能會是手錶……啊……」蛇狼痛得快要昏過去,可偏偏又沒法真正昏過去,到最後,他再次忍不住罵出來,「寧凡,你還要折磨老子到什麼時候……啊……」
「再想想吧,我不覺得一個手錶值得這樣大動干戈!」寧凡冷哼一聲,雖然有些手錶確實很值錢,但寧凡覺得,這絕對不是錢的問題。
「我他媽真不知道,老子只是個僱傭兵,拿錢辦事,誰他媽問那麼多,人家也不喜歡老子多問……啊……」蛇狼慘叫着大吼起來,「草,你他媽有完沒完,老子身上骨頭都他媽被你踩斷了,老子跟你有這麼大深仇大恨嗎?啊……草,老子不就是想看下你老婆的**嗎?老子又沒看到,你他媽犯得着這樣折磨我……啊……」
蛇狼已經被折磨得快要瘋掉,此刻他只想自己快點死掉,完全就不想活下來,而這一來,他似乎也就忘記了恐懼,然後就肆無忌憚的大罵起來:「小白臉,你老婆就是個賤人……啊……雅典娜,你個賤人,你會被千人騎萬人壓,給寧凡那小白臉戴無數無數綠帽子,老子最大的遺憾是沒能草……呃!」
蛇狼的聲音戛然而止,寧凡一腳踩在他的喉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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