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有兒要養成 第八章現實與夢境

    周大姑娘愣了老半天,嘿嘿笑了,「可不,你生的氣越大,就說明越在乎他,心裏能不樂?」

    寶春沒有反駁,其實她一直都知道那人缺乏安全感。

    當然,這跟她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

    她的第一次戀愛,她付出了全部的心力,結果卻是大敗而歸。

    俗話說潑出去的水想要再收回來很難,可付出去的心,想要收回來更難,心掌握在別人手裏,喜怒哀樂受別人牽制的滋味簡直痛不堪言。

    來到這個時代後,她花了很長的時間,很多的毅力,才慢慢撿拾會自己那顆心。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承認自己喜歡某人,可付出也是有所保留的,她不會再傻到將自己的心交到別人手上,任別人掌握主動權。

    吃一塹還長一智呢,她要掌握在自己手中,她要保持時刻的清醒,無錯小說無論什麼時候喊停,她都能夠全身而退。

    這點,跟她離的最近的人自然能感覺到,所以,那人一有風吹草動就總跟她鬧。

    她冷眼看着,卻不去做什麼。

    在今晚之前,她都以為她是清醒的在掌握着主動權,只要一有不對,隨時可以撤出。

    可現在,她懷疑了,她不敢肯定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竟已經產生出殺人的念頭,這太可怕了,對他的用心竟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呢?說好的吃一塹,長一智呢?

    寶春不敢再往下想,搖搖頭,坐直身子,忙把注意力放在周大姑娘身上,轉移話題,詢問她跟白丁山的事。

    「我跟他能有什麼事?」周大姑娘嗤了聲,叼起茶杯,喝了口水,見寶春一直看她,想了想,便乾脆掏出了那塊從韓瀟手裏要回來的玉佩,「它是當年師傅救下我時,身上唯一的東西……」

    寶春接過來,放在眼前,仔細端詳了番,「上面的圖案是頭白虎?」

    周大姑娘點了點頭,「這或許是跟我的身世唯一有關的東西,從小我就一直戴在身邊,怎麼到姓白的那人手中,想必你也聽說了,他朝我要,我就給他了……」

    寶春看着她,「能把如此貴重的東西送人,可見那人在你心目中必有很重的位置,那時,你應該是喜歡他的。」

    周大姑娘沒有反駁,把玩着空茶杯,自嘲道,「都是年少無知惹的禍,那時啥也不懂,更沒什麼你說的那審美觀,擱現在誰會看他一眼,幹啥啥不行,可就這樣的人,人家還愣不當回事,轉頭就把我的玉佩給弄丟了,那是我隨身帶着的東西,他就是不知道那玉佩代表什麼意思,也應該知道對我有多重要,從此,我就不愛搭理他了,這樣的人有什麼可搭理的。」

    寶春不由唏噓,原來內情是這樣,這可真是……

    一個自尊心強,一個懵懂不知,才有了今天這樣的局面,周大姑娘覺得白丁山是個不負責任的爛人,畢竟,是你主動朝人家要的玉佩,惹了一池春水後,便當啥事也沒有了,並且過分的是還把人家視為生命的定情信物給弄丟了,是有點自作自受。

    可是回頭在老白的立場上想想,這貨也挺憋屈的,整個過程都是懵懵懂懂的,啥也不知道,朝人家要了定情信物不知道,玉佩怎麼弄丟的還是不知道,整個都是蒙圈狀態啊。

    寶春有些同情老白這貨,況且,老白為歸濟堂也立了汗馬功勞,她作為歸濟堂的老闆,不在關鍵時候表示下,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她拿起杯子,親自給周大姑娘倒了杯茶水,放在她手裏,「話不能這麼說,你當初喜歡人家,肯定是他身上某種特質吸引了你,年少是無知,可無知並不代表白痴,你喜歡上某人身上的一點,可你不能就光要這一點,就不要別的在你眼裏認為都是缺點的那些啊,就比如你家老大,那兒哪兒都是缺點,我要是嫌棄,根本就走不到一塊兒去……」

    周大姑娘撐着腦袋,側着頭看她,「那你看中老大那點了?」

    「這,這……」寶春費力想了半天,竟沒想到某人的一點優點來,脾氣吧,那是又暴躁又胡攪蠻纏,說不上幾句,就跟你急上了。

    長相吧,是好可也是招蜂引蝶的禍源,光她知道的,大榮有安陽,北烏有韓瀟,招來的那是一溜兒的公主,包括她這個現任也是,這些都是知道的,不知道的還不知道有多少呢。

    同時還是個無節制的醋缸,跟隔壁家大叔多說上兩句話都能變臉。

    實在找不到能視為優點的特質,寶春只得隨口說,「他會做飯啊。」雖然比不上飯頭的水平,可那是他為了她和兒子才學的。

    周大姑娘一攤手,「你看吧,老大那麼牛的人都還會做飯,他呢,只會吃飯。」

    寶春說,「他還會醫術呢。」

    周大姑娘嗤了聲,「會醫術了不起啊,你醫術比他強百倍,找他還不如找你,他那唯一可稱為技能的壓根就是個雞肋。」

    寶春忍不住都要笑了,「可現在人家是真心想跟你好啊?」

    周大姑娘梗着脖子說,「他說想好就好了?老娘早就不喜歡了,那點所謂的什麼的喜歡,這些年早磨滅了,我現在看他就跟看隔壁賣肉的王老五一個樣。」

    寶春說,「就不能給他個機會,看在都是兄弟的份上。」

    周大姑娘堅決搖頭,「不能,給你個隔壁賣肉的王老五,你也不願意。」

    寶春想說,給她個天仙,她也願意不了啊,光你家老大那關都過不了。

    她是盡力了,以後怎麼樣,那就看老白的造化了,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

    周大姑娘走後,寶春回到了裏間臥室,看到兒子在床上已經睡的亂七八糟了,一條腿蹬在牆上,另一條腿伸到了床中間,拿過來的小被子也被他壓在身上,往床上掃視了圈,沒看見大毛,想是留在了房間。

    寶春上了床,將他的腿輕輕從牆上放回,並抽出被子給他蓋上,剛蓋上,就又被他一腳給踢開了,同時轉身,一把樓主了她的脖子,嘴巴嘀咕了句娘親,臉還在她的懷裏蹭了蹭,蹭的她的心都軟成一團了。

    可人疼的小東西,簡直讓她為他付出生命她都不會遲疑,血脈相連真是妙不可言,即便是以後她不在這個世上了,她生命的延續卻還在。

    她輕拍着兒子的後背,在兒子的額頭上親了口,才閉上了眼睛。

    來了北烏之後,寶春還沒怎麼去街上看看,正要找榮錚說這事呢,只是,滿院子都找不到人,最後她推開了臥室的門。

    外間沒有,她便走向裏間,只是,剛靠近裏間的門口,便聽到從裏間傳出的曖昧之聲。

    寶春的手不禁握了起來,呼吸急促,心砰砰直跳,她很想轉身離開,一走了之,可不知為什麼,她的腿腳不聽她的使喚,鬼死神差地走了進去。


    聲音越來越大,床幔晃動的很是劇烈,寶春仿佛跳進了冰天雪地,麻木地一步步上前,緩緩伸出手臂,捏着帳幔,足有兩分鐘,她才睜開眼睛,掀了開來,看到床上赤裸交纏的一男一女兩人。

    男的是她這世的丈夫,孩子他爹,女的看不清臉,只大概看到手腕上帶着一隻羊脂玉手鐲,這場面推毀掉了她所有的理智。

    只見她啊的一聲大叫,然後,轉身就跑,身後似乎有人在急切的呼喊,可她什麼都聽不見了,也不想聽,只想遠遠離開,再也不要回來,她一把拉開門,邁出門檻。

    只是,一腳卻是踏了個空,同時身子失重,竟在不停下落。

    她抬眼一看,周圍的環境竟是荒郊野外,根本不是什麼瓊香苑的院子裏,而她自己正在深不見底的懸崖墜落。

    她不知該罵娘還是罵老天,為什麼要這樣對她?為什麼別人背叛,到最後懲罰的都是她。

    還是跳崖,難不成她上輩子是狐狸精,這世專一懲罰她來的?那她上輩子待是勾引了多少人才受到如此重的懲罰,跳了一次不夠,還要再跳一次。

    正罵老天不公時,突然眼前的深淵,就像個猛獸似的,整個將她吞了下去……

    她突然啊的一聲,大叫着從床上坐了起來。

    「怎麼了媳婦?做噩夢了?」榮錚起來,忙把她抱在懷裏,拍着她的後背不停地柔聲安撫,「不怕,不怕,有我在呢。」榮錚低頭親吻媳婦汗濕的額頭。

    寶春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四下一看,才知道剛才是在做夢,床上躺着的是她和那人,不是什麼別的女子。

    只是那夢太真實,太震撼了,那種痛苦現在都還在。

    喘息了一會兒,她才鎮定下來,抬眼對上某人關切的目光,猛問,「你怎麼在這兒?兒子呢?」

    那人又將她摟回懷裏,「兒子被我送回了房間了,再說,我不在這兒,還能去哪兒?房間都有人住。」

    寶春哼了聲,「兒子的房間沒人住。」

    榮錚好言哄着,「好了,不氣了,讓好逑飯頭他們看到我住兒子房間多不好。」

    寶春推開他,「你也知道不好,看看你幹的好事。」

    榮錚抓住她的雙手,「我什麼都沒幹,我也很生氣,即使你不說,我也不會放過她的。」說這話目光中閃過一抹狠戾和厭惡。

    這話說的好像她多無理取鬧似的,由於被固定在懷裏,她只能捶打他的胸泄憤,「都是你招蜂引蝶的錯。」害的她做那麼可怕的夢。

    榮錚抱緊,嘆了一口氣,「還說我招蜂引蝶,你自己呢?知道我看到有野男人覬覦你的心情了吧,每每都想殺人。」

    寶春臉燥熱地哼了聲,「我怎麼知道?」

    榮錚在她嘴上親了口,「嘴硬也沒關係,我知道你是在乎我的,雖然沒像我在乎你的那麼多,但即便這樣我也很高興。」

    寶春撇了撇嘴,她說什麼吧,果真如此。

    榮錚拿被子裹着兩人,提到了噩夢,「剛做什麼噩夢了?差點沒把我嚇死。」

    寶春仰頭看他,到現在都還心有餘悸,「你真想知道?」

    榮錚點頭。

    於是,寶春便把夢境大概地敘述了遍。

    榮錚聽完,神情很是古怪。

    寶春瞪着他,「你那什麼表情,你在這張床上偷人,你們這對狗男女沒怎麼樣,反倒是我掉進了深淵,一命嗚呼。」

    榮錚彈了她一下額頭,恨鐵不成剛,「你傻啊。」

    寶春扒開他的手,「你他媽才傻。」

    榮錚說,「還說自己不傻,我問你,你剛才說光看到我的臉,沒看到她的是不是?」

    寶春沒好氣點頭。

    「還看到了她手上戴的羊脂玉手鐲?」

    「沒錯,那又怎麼樣,那也改變不了偷人啊。」

    「看看這是什麼?」榮錚拉着她的右手舉到她眼前。

    寶春一看傻眼了,那手上戴着的也是羊脂玉手鐲,而且似乎正是夢裏那隻,震驚地看着榮錚,「那女人是我?」

    榮錚說,「老爺只有你一個,你還想有誰?你連自己都不認得,還說掉進懸崖,老爺光明正大,還用得着偷?」

    說着攬着媳婦倒在了床上,從額頭一直親到嘴上,很是溫柔,像對待最寶貝的瓷器似的,生怕重一點就裂了。

    寶春一直是蒙圈的,實在想不明白,那女人怎麼就成了自己,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她的假想敵,讓她絕望的其實是她自己?

    所謂的心裏陰影,都是假想出來的幻象?

    等寶春反應過來時,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不翼而飛了,這人的動作可真夠快的。

    看到媳婦在看他,榮錚扒掉自己的衣服,親上她的眼帘,「就一次。」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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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剩餘的在群里,中午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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