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別已久的燕子姐來了,穿着職業裝,踩着高跟鞋,長發盤起,額前劉海斜到而後。透着一股幹練勁兒。
在燕子姐身後,跟着四個穿着黑西裝的男人,看着有點像保鏢,還有一個戴着厚片眼睛的女人緊跟着燕子姐,可能是不習慣高跟鞋,沒走幾步就會拐一下,看着特別的逗趣。
藍溪就站在我身邊,瞅了我一眼說,那個就是燕子姐
我撓撓頭,總覺得有點尷尬,在接受顧傾的時候,其實我就已經放棄了燕子姐。因為她身上的疑點太多了,而顧傾叛逃之後,燕子姐跟我說的那番話,讓我知道,燕子姐其實一直把我當成是她的男人。
而藍溪,其實是陪着我在艱難歲月的女人,我對她不僅充滿了感激,其實心裏面也一直挺喜歡她的,並不是我見異思遷,而就如我之前說的那樣,我追求藍溪的過程,才是我正兒八經談的戀愛。
我看了眼藍溪說,小溪,燕子姐可能會有點強勢,你別不高興啊。
藍溪一臉委屈的說。那咋地,我就得委屈着唄
我撓着頭說,我不是那個意思啊。我的意思是,燕子姐呆不了太久
說着,我一看藍溪突然狡黠的笑了,立刻就想起瀟瀟來了。我就說,跟你小媳婦不學好是不是,鬼靈精怪的。複製本地址到瀏覽器看最新章節7777772e68656979616e67652e636f6d
藍溪笑着說,放心吧,你跟我說過你跟燕子姐的感情,所以我有分寸。
這時候。燕子姐已經走到我身前了,在四五米之外的距離看着我,帶着溫柔的笑意,突然又有些嗔怪說,荀竹,這是你第一次見我沒有主動走過來
然後,燕子姐歪着頭看了一眼藍溪,又看了看我說,因為她嗎
我直撓頭,雖然已經預料到燕子姐會很強勢了,卻沒想到她會拿這樣的話為難我,看樣燕子姐這次是要跟我說明白一些事情了。
燕子姐微微瞪了我一眼說,你還不過來啊
我啥也沒說,趕緊就走過去了,貼近後,燕子姐溫柔的笑着,又往前走了一步,給我整理了一下襯衫的領子,一邊說,荀竹,你瘦了。
說着,燕子姐摸了摸我的胸膛說,是不是還傷心呢
我笑着搖搖頭說,早就不疼了。
燕子姐看了一眼藍溪說,是因為她才好的嗎
我咧嘴一笑,趕緊轉移話題說,燕子姐,看你這陣仗,應該是順道來的吧
燕子姐眯着眼睛笑着,跟我說,你想錯了,我這次是專程來的,後面那幾個大漢是給你們幾個準備的。
我一愣,還沒得說啥呢,燕子姐就率先走了,她走到藍溪身旁,微微一笑,略微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呼了,藍溪堆了一臉的笑意,就僵硬在臉上了。
我走過去時,藍溪的神情明顯不是很好,但卻也沒說什麼,我趕緊跟她說讓她別生氣,藍溪笑眯眯的看着我說,我怎麼會生氣呢。
一口銀牙都快咬碎了,還跟我說沒生氣,看來文龍說的對,女人的話就應該是反着聽。
在老城區我們租了一個大院子,有點像老北京的大雜院,因為有藍溪和瀟瀟在,所以房間和院子都算整潔。
燕子姐簡單的在院子了看了一下,然後對身邊的厚片眼鏡說,子衿,這裏太小施展不開,你去找一個大一點的地方。
叫子衿的厚片眼鏡趕緊把燕子姐的話記在小本子上,轉身就走了,剛走了兩步,腳下一崴,差點沒摔了,惹的文龍那啥直接大笑起來,子衿撫了撫眼睛,傻笑了一下,根本就沒生氣,這脾氣不是一般的好。
然後,燕子姐就跟領導視察似的挨個房間走,我問她看啥呢,她白了我一眼,有點哀怨的說,我看看你是不是跟那個女人住在一起,不行嗎
我連忙說,燕子姐,我啥人你還不知道麼,我能那麼不正經嗎
燕子姐說,這誰能說得准啊,日久生情,你跟顧傾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我不想提起顧傾,就趕緊說,燕子姐,你剛才說這地方不夠大是啥意思啊,你想幹啥啊
燕子姐坐在我的單人床上,仔細聞了聞枕頭,估摸着是沒聞到藍溪身上的味道,她顯得很滿意,才說,這次我是專程為你們來的,做好被虐待的準備吧。
虐待
燕子姐沖我調皮一笑說,當年我吃過的苦,你都得受一遍。
我也沒搭這茬,就問燕子姐紅姨究竟是怎麼回事,燕子姐回憶片刻說,他們的事情,我也是聽來的,這就跟你說說吧。
當年我爸媽出事,楊大虎也受到了波及,不過老楊家在鎮上樹大根深,硬是把這事兒給,你燕子姐做飯咋這麼好吃,看她那樣,我還以為她根本不會做飯呢。
我笑着說,燕子姐從小就幫家裏做飯啥的能不好吃麼。
藍溪握着小拳頭,好像在下決心似的,其實我也知道她是在下定決心學做飯,可直到現在,藍溪就只會做個蛋炒飯,有些東西真是需要天賦的。
一夜無話。
隔天一早,我還沒醒,就感覺某個地方被冰涼的小手給抓住了,嚇的我一激靈,睜開眼睛一看,是換了運動服的燕子姐,她又束起馬尾了,笑出了兩個小酒窩。
燕子姐掐着腰說,起床,立刻
我雖然不知道她想幹啥,但還是趕緊起來了,先跑去衛生間放水,因為剛睡醒,我門也沒關,閉着眼睛往馬桶里放水。
突然,燕子姐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她說,你對準點啊,尿的哪都是,誰擦馬桶的時候不是摸一手尿嗎
我嚇的一激靈,差點沒把尿憋回去,趕緊說,燕子姐,你咋進來了,我尿尿呢。
燕子姐白了我一眼說,又不是沒看過,怕啥的。
等我洗漱出來後,我就聽到了敲鐵盆的聲音,那叫一個吵啊,沒一會兒文龍他們就都被弄醒了,文龍脾氣暴,當場就罵人了,衝着院子敲鐵盆的大漢喊,你媽死了,你一大早敲鑼打的。
然後,那大漢放下鐵盆就走進屋了,沒一會兒就聽到文龍開始罵人,而大漢卻沒有啥聲音,不過兩分鐘後,文龍被推了出來,眼眶子都青了,而且也不叫囂了,但眼神兒卻是陰冷的,這小子是記仇了。
燕子姐跟我說,你也出去啊,看什麼熱鬧呢。
我一看真是要操練我們的節奏,就趕緊出去了,因為我這身體是該多練練了。
只不過,燕子姐顯然不是練練而已,她是真的要虐待我們,而我則是重點的關注對象,因為我底氣比別人差,所以就得吃更多的苦。
而瀟瀟卻是有特權的,因為燕子姐說了,現在的瀟瀟,可以隨隨便便的弄死我們每一個人,我一想到瀟瀟那來不無蹤的刀片,那要是往脖子一抹,可不就得立馬嗝屁了。
藍溪對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畢竟參加過全省女子組的散打比賽,而且還拿到過不錯的名字,所以她也想要特權,但燕子姐卻很不客氣的說,大小姐就不用練了,反正你也不會陪我們家荀竹太長時間。
藍溪一聽就不敢了,回屋換了一套運動服就要練,燕子姐攔住她說,你要是練的話,就跟子衿練吧。
子衿傻笑着撫了撫眼睛,藍溪很無語的說,就她,行嗎
燕子姐說,你試試唄。
藍溪說試試就試試,然走到子衿身前,擺出了散打的架勢,可這面她架勢剛站穩,子衿一腳就踹了出去,即便藍溪反應夠快用手臂攔了一下,可還是被踢的側走了好幾步,眉頭深鎖,手臂顫抖,很明顯,這一腳的力道根本就不是她手臂能夠防下的。
子衿撫了撫眼鏡,咧嘴傻笑,牙縫裏好像還有菜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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