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說道,局要開始的時候,我發現顧懷買來的撲克有問題,仔細看了一會兒發現,從小賣店買回來的撲克,竟然是密碼撲克。
所謂的密碼撲克,就是背面的繁複的紋路上,有略微的不同,通過這些不同,就能分辨出是什麼牌,這種撲克最適合玩拖拉機,自己有大牌別人沒大牌就一直悶,穩贏不輸的,而用來玩牌九,就只能通過知道對方是什麼牌而配牌,運氣不好的話,怎麼配都是輸。
不過,出千這東西,就是我有你沒有的差距,我看到你沒看到的差距,有時候就是那麼一點優勢,但卻足夠贏大錢了。
但我要說的是,高明的老千都是體現在手法與經驗上,雖然也會偶爾利用道具,但那一般都是特殊情況,高明的老千是很不屑使用武活的。
回到屋裏之後,我也懶得做戲了,洗了兩把牌之後,就把牌給扔了出去讓他們切牌,至於碼牌,在挑牌的時候就已經完成了。
周三坐在天門伸手就切了一下牌,很是自信的說,今晚你有多少得輸多少,我說為啥啊,他說這是他的主場,我說錢有的是,輸沒了去鎮裏取都行,就看你有沒有本事了,周三冷笑了一聲,沒再吱聲,就盯着我的牌看。
我拿過牌之後,把拇指按在牌背有記號的地方,這樣一來,除了切牌時候,他看到了上面的牌,下面的牌他就看不到了,而在發我的牌時,我也同樣用右手的拇指按住了記號,他也就看不到我的牌了,這樣一來,周三根本就看不到我的牌,也就沒法根據我的牌而配牌了。
之後,我看牌的時候,也是用四根手指把牌都給擋住了,一點機會都不想給周三,配好牌後,我也不動他們的牌,讓他們自己掀開,然後亮開自己的牌,也不是很大,但卻穩穩殺了周三天門的幾千塊錢。
第一把就輸了,周三的神情不是很好,看了我一眼,可卻也沒說啥,我瞅他笑了一眼,拍了拍自己的錢,問他敢不敢兜我的底,所謂的兜底,就是比如說我有十萬塊錢,想兜底的就押十萬塊,一把定輸贏,跟散戶們封門差不多。
周三看着我挑釁的眼神兒,一咬牙,說兜底也行,但你得讓我洗牌,我把牌往出一扔,跟他說隨便洗,咋洗咋洗,周三拿過牌就一通洗,說實話,他已經把牌序完全給我洗亂了,但也沒用,因為我只要記住幾張關鍵牌就行。
洗完牌之後,周三把牌扔在了桌子上,我剛要拿,可周三又給拿回去了,說還要再洗洗,我說你隨便,說着他就要把牌拿到身後洗,顧長友立刻就說了,你們家耍錢真牛逼,還帶拿身後洗牌的
他這麼一說,周三還想還嘴,可其他人也不幹了,也說沒見過這麼耍錢的,周三尋思了一下沒說啥,就在面前又洗了兩遍。
別看周三挺牛逼的,可這裏畢竟是顧家村,基本都是姓顧的,所以周三再牛逼,顧長友再窩囊,一個外姓人,一個本家人,根本不會幫着周三就是了。
我把牌拿到手,散戶洗牌,莊家切牌,我在切牌的時候,左手握着牌,右手食指和中指低着牌中央,無名指按住尾端,拇指快速的撥了一下牌端,別看速度快,但我也已經再次確定了想要發到自己手裏的牌的位置,而且是我自己切牌,所以周三連最上面那張牌對看不到是啥了。
我看了眼周三,他一咬牙把幾萬塊錢押在了天門上,看着有點凶,但從眼神兒中就能看出他心裏沒底、
接着,我發完了牌,等待着周三把牌配好,然後配好自己的牌,兩張紅2兩張紅k,對地頭對天尾,這牌穩贏不輸的。
而周三看自己牌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一變,看我的眼神兒中帶着挑釁,一瞅就是大牌,他的牌的確很大,兩張紅8兩張紅4,對人頭對和尾。
周三冷笑着把牌往桌面上一摔,跟我說,這把牌我讓你看着配,我看你咋贏,我笑呵呵的把牌扔在桌子上,用食指掀開,等他看到我的牌後,立刻就傻眼了,不只是他,其他人也都傻眼了。
顧長友說這牌太邪性了啊,天地人和齊聚首啊,多少年也遇不到這樣的牌啊。
周三驚愕的片刻,一拍台子就站了起來,指着我說,你他媽出千,你他媽出老千
我一臉無辜,跟他說,話可不能亂說,你說我出千得有證據啊,你要是有證據,你就把我手剁了,我一句怨言都不帶有的。
聽我這麼一說,周三尋思了一會兒,就說要查牌,那意思是我偷拍了,一個老爺們兒站出來開始查牌,整好32張,一張也不少,周三又說我玩袖裏乾坤,我就把衣服脫了給他看,結果一點問題都沒有。
我瞅了二奎一眼,他就過去把錢給拿回來了,周三想攔着,可二奎立刻就把彈簧刀給拿出來了,周三把手收回去,瞅了我一眼說,我姓周的今天認栽了,我就說不服的話回家取錢接着來啊,你要是沒錢,我借你點啊。
聽我這麼一說,周三一甩胳膊就要走,我說你別急着走啊,車鑰匙要能押一把,算兩萬塊錢,姓周的,你敢不敢押
周三這人要面兒,否則也不會在記號被我擋住的情況下還兜我底,聽我這麼一說,直接把車鑰匙拍在天門上了,我問他你洗不洗牌了,他說牌,我把牌給他,這傢伙差點沒把牌洗碎了,可結果還是一樣的,他還是輸了,二奎上去就把車鑰匙給拿回來了。
周三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穿上黃大衣轉身就走了,說回家取錢,讓我等着,我說你去吧,你取來多少就輸多少,你要是能贏一把牌,我把腦袋給你。
顧長友看出了什麼,投來詢問的目光,我沒理他,直接把贏的錢給他了,跟他說,就讓他用這錢把房子給買回來,顧長友看到錢就直搓手,我就說,比忘了你答應我的事兒。
周三走了我也不當莊了,就讓別人當莊,我坐了一門隨便押,憑運氣玩,來來回回的輸贏不大。
半個小時左右,哐當一聲,門被拉開了,穿着黃大衣的周三走了進來,衣服里可能裹着啥東西,有點鼓,估摸着是錢,我就問他,帶了多少錢啊夠輸麼,他獰笑一聲,把黃大衣一敞開,裏面竟然是一把沙槍,就是那種雙管獵槍,那年月禁槍不嚴,特別是靠近山區的村民,幾乎每家都有一把獵槍的。
周三拿着槍指着我,跟我說,草泥馬的把錢還我,要不老子轟了你
這是我第一次被人拿槍指着,說實話,心裏很害怕,可我面上卻沒有什麼表情變化,就看了他一眼,然後跟莊家說,繼續發牌啊,不玩了
那莊家緊張的不行,其餘的人也都很緊張,跟周三說趕緊把槍收起來什麼的,可周三就是用槍指着我,讓我還錢給他,我側過頭看了他一眼,跟他說,有能耐坐賭桌上你把錢贏回去,那你還算個爺們兒,你要是個沒籃子的,你就開槍崩了我啊,眨下眼我就不是爺們兒。
顧長友這時候竟然把我擋住了,指着周三說,你他媽敢動我女婿一下,我們老顧家讓你不得好死,其他人雖然沒有顧長友這勇氣,可也去勸周三了,而周三雖然拿着錢,可也就是想嚇唬我而已,別人一勸,他就就坡下驢了,一個顧家人說,老三你把房子還給人家長友,我讓長友把錢給你,你看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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