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劉漢奇,我是真的沒有把握,不僅是千術,在經驗上他也比我強出很多。
如果是大蝦在這,很多我不敢嘗試的手法,大蝦卻是信手拈來的,所以一定能夠贏過劉漢奇的。
可是,畢竟莊家大半點,即使是大蝦比劉漢奇厲害,但劉漢奇只要能發出9點,就是穩贏的,這就算是主場優勢了。
劉漢奇慢慢悠悠的掀開自己的牌,一張6一張a,是個7點
看到了劉漢奇的牌,我就確信了自己的猜想,他不是手段比我高很多,而是在我剛剛洗牌的時候,他快速的記住了幾張關鍵牌,所以在會發出一個9點來。
所以,我再洗牌的時候,只洗了一遍,讓他根本沒有機會記住牌,而上把牌我卻是洗了三把,牌序雖然亂了,可卻也被劉漢奇記住了幾張牌。
其實做一個老千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基本功是非常重要的。
就拿我來說,當初燕子姐教我的時候,可是讓我轉筆轉了很久,那是在聯手指的靈活程度,後來燕子姐又教我怎樣鍛煉記憶力,這些都是基本功,如果我沒有這些基本功的話,那麼即使從王老鱉那學會了千術,也不可能如此的運用自如。
所謂的天賦我也有,但卻不是主要的部分,關鍵是勤奮,必須要勤加練習。
就像楊明,我隨手教他假洗和碼牌,他就能把齊虎都贏了,就是因為他有點天賦,而且一直在練。
話說回來,這一輪,我又贏了。
劉漢奇似乎有心思跟我較近,就問我還洗不洗,我也沒說話,直接把牌給接過來了,用很快的速度洗了一把牌,順便把偷的牌混了進去,不能再利用旁邊的老爺們兒了,會起疑的。
就這樣,接下來我和劉漢奇都有輸有贏,可我的運氣似乎比他好一點,贏的比較多。
為啥說運氣呢。
因為我們同樣都是偷牌換牌出千,想配出大點,就要看發到手裏的牌是什麼。
我看了眼面前的錢,贏了差不多有十萬左右,而劉漢奇也沒輸,因為他幾乎每一把牌都能宰其他門。
換了錢,離開了場子,我就坐在酒店大堂的沙發上抽煙,沒一會兒陳倫出來了,他不會掩飾,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一定是知道什麼了,沒一會兒小柯也走了,很詫異的看了我一眼,因為這跟我們的計劃有些衝突,我也沒理他,打算以後再跟他說。
過了很久,劉漢奇才出來,看到了我,發現我正沖他笑,他皺了下眉,隨後舒展,走到我跟前坐下。
我給他拿了一支煙,他接過去,抽了一口,就說外國煙太辣了,他抽不習慣,我說多抽點就習慣了,他就說這煙可不好買,我咋多抽啊,我說我那有一條呢,要不分你一半吧。
然後,劉漢奇就看着我,良久後,跟我說,你都送我煙了,我也得送你點東西啊。
說着,他掏出一張撲克牌給我,跟我說,他出來的時候隨手拿的。
竟然把這事兒給忘了,這張牌就是我藏在老爺們兒兜里那張,本想着走的時候想辦法拿出來,可最後卻是給忘了,真是太大意了。
如果這老爺們兒發現自己兜里多了一張牌,一定會聯繫到我,因為那一百塊錢。
我把牌收下了,跟他說喝點去啊,他想了一下,說行,但還得叫個小兄弟,我點頭說行,他就打了電話,沒一會兒陳倫就回來了,我們一起去了附近的飯店,告訴服務員上硬菜桌擺滿,上好酒全打開。
幾杯酒下肚,劉漢奇慢慢開始話多了,他說第一眼看我就像同行,可試了我兩把牌,又覺得我是新手,原來是裝的。
我笑了笑,順嘴問他說,我看你們好像有三個人,咋沒把那個說香港話的也叫過來,劉漢奇說那個不算兄弟,跟他一起玩讓他贏錢,就是為了千他背後的老闆。
果然啊,這個劉漢奇真的挺精明的,而他之所以敢出來跟我吃飯,估摸着也是想探探我的路子,肯定是不會跟我交心就對了。
之後,劉漢奇就問我,之前井水不犯河水,今天咋又來攪局了呢。
我喝了口酒,有點微醺,跟他說,故意的,因為我遇到了一個凱子,可那凱子也會幾手,身邊還有一個還算厲害的老千,我自己弄不來他錢,所以就想找個人合作。聽說要千凱子,劉漢奇來了興致,就問我大概能千出多少錢,我說那小子他媽當官的,他把開家電城的,多餘的就沒說了。
單就這兩條,就足以讓一個老千心動了,這些年招商引資如火如荼,當官的手裏掐着項目,還怕弄不着錢嗎
不過,劉漢奇雖然心動,可卻也警惕,並沒有馬上吐口,說還要再研究研究,我趁熱打鐵,跟他說,行不行你給個准信兒,不行的話我好找別人,聽我這麼一說,劉漢奇猶豫了很久,竟然很直接的問我,是不是想打他的主意。
我當即就冷笑了一聲,說哥們兒你想多了吧,放着肥羊不千,我千你一個老千,我腦袋讓門擠了
劉漢奇又猶豫了一會兒,就說不是不信我,而且幹這行的都謹慎,還說他人生地不熟的更得謹慎,最後說,讓我組局先試試,我有點不高興,就說你要是為難就算了,我再找別人試試,他說別啊,帶我一個,先試試水又不是不信你,聽他這麼一說,我就跟他說,讓他準備好錢,我組好局就去聯繫他。
當晚,我們留了聯繫方式,我的手機卡是用ktv員工身份證辦的,想來他的也不是自己辦的。
回到家後,小柯已經等在那了,正跟文龍喝酒聊天,顧傾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到我回來,就問我餓不餓,還要給我下面吃,我說不願意吃麵條,有現成的隨便吃點就行,顧傾瞅我醉醺醺的樣子,就說這都過十二點了,是第二天了,是我生日。
她這麼一說,我仔細想了一會兒,還真是我生日啊,可我已經很久沒過生日了,楊大虎對我是好,但男人畢竟粗心,而紅姨也是大大咧咧的性格,在就是我整天跟二奎在網吧混,自己都不記得,更不要說別人了。
沒一會兒,顧傾端上來一碗麵,上面有一個荷包蛋,香噴噴的。
說實話,我真的感動了,當年燕子姐也是這樣端着一碗麵條給我,她們的笑容都是這麼的溫柔。
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就那麼直盯盯的看着顧傾,而顧傾剛剛放下麵條,有些燙手,正習慣性的摸着耳垂,一抬頭發現我在看她,羞答答的,可卻在跟我對視。
不知道為啥,我感覺到了一股心裏,很想干點啥。
小柯笑嘻嘻的說,我看香港電視劇,這種距離,要麼是親嘴,要麼是打架。
文龍也跟着起鬨,他說瞅這意思是要親嘴了,小柯啊咱們是不是得走了
他倆這麼一鬧,我趕緊收回目光,坐那就開始吃麵,至於顧傾咋樣了,我沒去看,反正她站了一會兒就跑屋裏去了。
吃完飯後,我酒勁兒下去了不少,我就跟小柯說了新的計劃,他聽了就問我說,不是說楊明身邊也有個老千麼,找誰,總不能找馬疤子吧
我笑笑說,馬疤子就是個二把刀子,找他有什麼用,要找就都找我師父,也就是大蝦。
其實大蝦已經算是收山了,如果不是為了報仇,我是不會把讓請出來的,可沒辦法,我一個人沒辦法收拾劉漢奇,只能找他來幫忙了。
隔天一早,我和文龍還有小柯就去鄉下了,當時大蝦走的時候給我們留了地址,而大蝦在這個村子還算有名,畢竟是一回來就蓋了個二層小樓,一打聽就打聽到了。
到了以後,敲了半天門沒人開,後來大蝦裹着黃大衣就出來了,一邊罵罵咧咧的說他他他他,他媽誰啊,一大早他媽的叫叫叫叫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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