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血?"唐裕沒有想到,會是這麼簡單的問題,一時有些驚訝。
點了點頭,韓一諾慢條斯理的收拾自己的藥箱,"我差點忘了,你結婚了,不會就是她吧?"
沒有回答,等於默認了。
皺了皺鼻子,韓一諾再次認真的打量了一眼,"她成年了嗎?"
"二十。"年紀是挺小的,這是個意外。
"呵呵,我真沒看出來,你還有老牛吃嫩草的嗜好!"他乾笑兩聲,被一記冷厲的眼神給嗆住了,"放心好了,什麼事都沒有,只要別讓她再看到血,就沒事了,嗯,等會兒給她擦乾淨。"
一邊說着,一邊過來逗弄小娃兒,看着肉嘟嘟的,就是喜歡。
剛探出個腦袋,小傢伙很不給面子的一咧嘴-哭了!
"我又沒捏你,你說你哭什麼!"頓時,韓一諾有些訕訕的,"切!"
"你別招他,聰聰一直就不喜歡你。"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孩子看到韓一諾就不對盤,還真是犯嗆的。
搖了搖頭,韓一諾看向他,"你真打算養他一輩子?以後你還是會有孩子的,你能保證一碗水端平嗎?"
至少這事兒至少放在他身上,他不會!
"會的,我有義不容辭的責任!"他一臉認真的說,早已經下定了決心。
無奈的搖搖頭,知道自己勸服不了他,不過他這麼做,有沒有想過會對自己的老婆很不公平的?
別人家的事,他管不了,收拾好東西,臨走還不忘再叮嚀一句,"以後這樣的小事,不要麻煩我,我很忙的,分分鐘幾百萬上下的!"
"嗯。"唐裕淡淡的應了一聲,沒有開玩笑的心思。
轉身上樓,想着家裏是得多安排兩個傭人了,不過她這臉上的血……真該讓韓一諾先給擦了再走的。
不過真的讓他擦,好像也不合適,怎麼說,都是自己的妻子。
妻子……實在還不習慣這樣一個名詞出現在自己的世界中,可她就是這麼硬生生的插入進來了,還是自己主動招惹的,嘆息。
小傢伙在嬰兒車裏自己玩的很好,他便去濕了條毛巾出來,坐在床邊看着她,有點猶豫。
其實以沫已經醒了,不過察覺到他就坐在邊上,還看着自己,不敢睜開眼,誰知道他要做什麼?!
感覺他離自己越來越近,內心不斷的糾結,是要睜開眼還是繼續裝沒醒,突然就覺得臉上一熱,溫溫熱熱的觸感。
唐裕拿着毛巾,慢慢的給她擦着血漬,已經有點幹了,要在上面捂一捂才好擦掉,到底是自己弄的,就算不是故意的,可也是傷到她了。
不管心裏對她有什麼樣的不滿情緒,也沒想過要傷害她,剛才那下,確實下手有點重了。
她的臉型很瘦,聽過很多次巴掌臉,大概就是這樣吧?心念一動,手指張開,覆蓋在她臉的上方比劃了一下,果然是不大,幾乎自己的一隻手就可以把她遮住。
他要幹什麼?!
以沫只覺得自己心跳越來越快,明顯的可以感覺到覆蓋在自己臉上的陰影,實在忍不住,悄悄的掀開一條縫隙看過去-
剛好,唐裕把手移開,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瞬間,唐裕也覺得有些尷尬,站起身把毛巾放回去,然後走過來說,"你的血已經止住了,沒有什麼問題。我下手重了點,抱歉,不過也希望你以後能對聰聰有點耐心!"
他在跟自己道歉?真的有些意外,本來感覺還不錯的,可是聽到最後一句,有點兒不樂意了,怎麼就沒耐心了?
看着他走過去,很嫻熟的沖泡奶粉,不由張大了嘴,有點驚訝,看不出他會像是能做這種事的人。
沖完了以後試了試水溫,這才走過去遞給小傢伙,八個月大的寶寶,已經會自己抱着奶瓶喝得歡快了,唐裕一邊去打電話,吩咐人儘快找兩個合用的傭人過來,即刻上崗,這才看向她,若有所思。
隔壁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