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五章 我要半日閒啊半日閒……
「然後就進去了,血一下就嘩嘩的湧出來了。」鳥子精坐在沙發上,繪聲繪色的在給莫愁講着她自己被李果搞的故事:「當時我那個疼啊!疼的我鼻涕都流下來了。」
莫愁驚奇的啊了一聲:「還會疼啊……可莫愁看雪姐姐那個的時候,未見她有何異樣……」
鳥子精晃着手指頭:「這你就不懂了,雪姐姐是誰?那可是天字號的耐操人物,別說李果了,就把外面那棵梧桐樹給塞進去,她都不帶叫喚一聲的。」
莫愁渾身一顫,哆嗦了一陣,然後看着窗外不遠處那棵梧桐樹,臉色發白。
而這時,雪姐姐挎着包從外頭推門而入:「你敢不敢不要這麼編排我?誰說我不疼的啊,我只是沒喊出來。」
鳥子精眼睛瞪得老大:「那麼疼你都不喊出來?你還是不是個東西啊?」
雪姐姐白了鳥子精一眼,知道她口無遮攔的毛病,也就沒怎麼多說,只是在桌子上端起一杯水,一口灌了個乾淨:「做了一天的檢討,累死了。我先去洗個澡,等我出來之後再說。」
鳥子精哦了一聲,然後卻像沒聽見似的跟莫愁繼續說着:「然後李果那個變態就跟我說『你忍一下,馬上就不疼了。」
「當時我就不該聽他的。」鳥子精懊惱的一拍大腿:「你猜後來怎麼着。」
莫愁伸長脖子應景似的問了一句:「後來如何……」
「後來他就開始動了。」鳥子精讓一隻手的食指和拇指扣成了一個圈,然後另外一直手的中指在圈裏頭進進出出:「這樣。」
莫愁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感覺如何?」
鳥子精扣了扣腳丫子:「開始的時候熱熱的,漲漲的,還有點疼疼的。反正不太習慣,不信你自己把手指放進去試試,何況跟個大號火腿腸那麼大的東西。」
莫愁快速的搖頭:「不要……好髒……」
「我也這麼覺着。你想,那地方能幹淨麼。可那個變態,還去舔,還舔的他媽的津津有味。」鳥子精面帶厭惡:「舒服是舒服,可他媽舔完了還來親老娘。當時我頭暈暈的,沒反應過來,後面我自己都差點吐出來。」
莫愁臉紅紅的,連連擺手:「不要說這個了……繼續往下說往下說。」
鳥子精用剛搓完腳趾頭的手揉着鼻子:「他不老舔你的麼,我上次偷窺的時候,都發現他舌頭一大半都在你裏面。」
莫愁高聲的尖叫了一聲:「不要說了!!!」
鳥子精悻悻的揮了揮手:「看你裝的那樣。我講到哪了?」
莫愁想了想:「講到動來動去了……」
「哦,對。動來動去了。」鳥子精說着,喝了一大口水:「開始的時候特別不習慣。不過你還別說,慢慢的還真不是很疼了。就是熱熱的,熱得發燙。」
鳥子精指着自己肚臍下下面大概七八厘米的地方:「這裏,這裏發燙來着,燙得人全身都發軟,還麻麻的。」
莫愁皺着眉頭想了想:「這怕不是中毒了吧?」
「誰知道呢。」鳥子精四仰八叉的靠在莫愁的床上:「反正我當時一點力氣都沒有,八成是被下毒了。」
本來莫愁的呼吸氣道一直都是四平八穩的,一呼一吸極有節奏,即使是在和人打架鬥毆的時候,都絲毫不亂。可是現在卻呼吸凌亂,氣勁奔騰,面紅耳赤渾身發燙。可就算是這樣,她依然把眼睛瞪得炯炯有神,聽得津津有味。
「然後呢……」莫愁迫不及待的追問着:「還有何奇異的感覺?」
鳥子精翻着眼睛想了想:「然後就是我覺得我融化掉了……真的是這種感覺叻。我都忘記當時我說了什麼了,反正我肯定有喊什麼話,你沒聽我嗓子到現在都啞着麼。再然後我眼前一白,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莫愁頗為失望的看着鳥子精:「就這些?」
鳥子精搖搖頭,神氣活現的:「還有呢。等我醒了之後,我都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幾分鐘和幾小時都沒什麼概念了。可那個變態還在那動,我順手一摸,連床單濕了一大塊,就跟尿床了一樣。」
「你肯定是尿了。」莫愁撇着嘴:「你最不知羞了。」
「放娘的狗屁。」鳥子精回罵了一句:「你的尿是粘糊糊的啊?這要是糖尿病,你那都成急支糖漿了。」
莫愁吐了吐舌頭:「誰知你是否天賦異稟。好了好了,繼續說。」
「我當時迷迷糊糊的,就覺得自己好爽好爽,就跟吃了超辣的火鍋然後猛灌一瓶冰啤酒一樣。」鳥子精似乎在回憶當時的感覺:「身上一陣陣的發抖。」
莫愁咬着嘴唇,擰着眉毛:「為何會發抖?」
「我哪知道啊,我這不也是第一次麼。」鳥子精不屑的看了莫愁一眼:「然後我就這麼迷迷糊糊的伸手到那個地方摸了一下,……嚇我一跳,熱的燙人啊。而且李果的棍棍基本上全進去了。那麼長啊,全進去了。」
莫愁伸手在鳥子精的肚子上比劃了一下:「那不是都到肚臍眼了?」
「可不是麼。」鳥子精掐着自己一尺六都不到的小蝦腰:「我腰就這麼點細,我用手按了按小肚子,隔着肚皮都能摸到他的棍棍。」
莫愁也掐了掐自己的腰:「定是騙人的吧……」
「愛信不信。」鳥子精翻着白眼:「反正當時還能感覺一跳一跳的。」
這時雪姐姐已經擦着頭髮從浴室里走了出來,穿着一件寬大的t恤和一條平角,一邊從柜子裏摸出方便麵一邊扭頭跟鳥子精說:「你別跟莫愁說這個了,她還小呢。」
「小什么小。」鳥子精瞄了一圈莫愁:「你看她賊兮兮的。」
雪姐姐聳聳肩,抱着泡麵坐到莫愁旁邊問着鳥子精:「你就直說哥哥有沒有射在裏面吧。」
「當然啊。」鳥子精眨巴了一下眼睛:「我是清新學院派,無套不吃藥。反正無所謂,嫁都嫁了,也是正常的。」
莫愁湊到雪姐姐耳邊小聲說道:「什麼叫無套不吃藥?」
雪姐姐沉思了一會,從自己的挎包里拿出一片:「這個你見過吧?就是不戴這個,讓哥哥那個白白的東西直接進去,也不會吃事後避孕藥。」
莫愁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着雪姐姐:「那你每次和哥哥那個,都戴這個?」
雪姐姐點點頭:「我還沒做好當媽媽的準備呢。我懷孕周期大概是五年左右,太長了。現在正是哥哥需要幫手的時候。」
鳥子精扣着鼻孔,側坐在沙發上:「反正我覺得戴那玩意肯定沒有直接來的爽。」
「那你現在是人了是麼?」雪姐姐蹦到鳥子精的身邊,拉開她衣服,仔細檢查着鳥子精背後兩塊一直都有的翅膀痕跡:「好像真沒了……」
「沒辦法。」鳥子精長長的嘆了口氣:「我現在是個正經人類了。低檔生物了……家門不幸啊。」
「我看你挺享受的。」雪姐姐瞄了鳥子精一眼:「這氣色,被滋潤的不錯啊。」
鳥子精一聽,摟住雪姐姐的肩膀,用力的晃着:「晚上玩雙飛不?」
雪姐姐眉頭一皺,推開鳥子精:「想也別想。」
而與此同時,李果正和但丁大叔躺在李家無名小島上,戴着太陽鏡、穿着花褲衩、曬着用來的日頭、喝着甘甜的椰汁,享受着難得的休假。
周圍全是各種妖怪和妖怪小妹子。李果倒是沒太大興趣,不過但丁大叔卻是頻頻側目,並悄悄的跟李果商量着一些見不得人的齷齪事。
小葵和小新正忙着在沙灘上圈地盤,小葵似乎是個天生的偏執狂,雖然剛圈上的地,幾乎轉眼就會被人把邊境給踩掉,可她卻樂此不疲的圈了一遍又一遍。
小新在旁邊指揮着,戴着一副兒童墨鏡,經過兩天的瘋玩,原本白嫩嫩的皮膚已經曬得跟琥珀有的一拼了,而且因為還小,只要穿一條小泳褲就一切ok,反正也沒人能分清楚她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
不過這期間還有一段小插曲。就是小新和小葵在沙灘上自立為王的時候,有一個頭上長着狼耳朵的小母妖怪怯怯的走上來給小新遞情書,說想讓小新當她男朋友。
小新妹子當場就哭了……苦逼兮兮的走到李果面前,讓李果證明她是個女孩子……
而那個小妖似乎很堅決的不相信,並找來妖怪爸爸和李果理論。而這妖怪爹似乎多少有點缺心眼,死乞白賴着要定娃娃親,說什麼自己家女兒是舉世無雙的美貌還有雪狼的優雅,配李果家的傻小子綽綽有餘……
小新妹子的心都碎掉了,一邊用小腳丫踹着李果,一邊哭喊埋怨李果把她的頭髮給剃成了鍋蓋頭。
當然,李果覺得,如果小新妹子真的是個小男孩,這門親事定下也就定下了。白撈一兒媳婦的事兒,這得羨煞多少八零後小夫妻。可關鍵問題在於,小新妹子真的是個妹子,同性結婚這種事真的是超越了李果的忍耐極限。所以他只能百般證明,小新妹子其實不是男孩,可那缺心眼的狼妖卻跟他女兒一樣,沒心沒肺的,死活都要李果把這門親事認下。
李果很犯難,又不能脫下小新妹子的泳褲來證明她不是個小男孩。所以只能苦苦哀求……最後還是母狼跑過來,一邊給李果道歉,然後一手拎着一個撤離了此地。
而從那一刻開始,小新妹子始終保持着警覺,一旦發現有年紀差不多的小妖怪朝她靠近,無論是處於什麼意圖。她都會命令小葵展開防禦姿態,把來者阻擋在離她二十米開外的地方。並打了好幾通電話給她遠在日本的老娘控訴李果的罪惡行徑。
李果最後實在拿她沒有辦法了,絞盡腦汁弄到一條小女孩穿的帶花邊的小泳衣給小新妹子穿上。而小新妹子穿上女生泳衣之後,頓時就沒的人敢來提親了……
這當然不是小新妹子不夠可愛,而是李家對家族女性有很嚴密的保護措施。而小新自從跟了李果姓之後,毫無血緣關係的小新妹子就被果爹這個不靠譜的最高長輩列到了族譜里,而上了名單,小新妹子的手腕上赫然就多出了一個守宮砂。
這個守宮砂的形狀是很特殊的,只要稍微有點眼力的都能看出這個女孩是李家的嫡系子孫。在她未滿十六歲之前,任何膽敢勾搭她的男子,都會被李家列為仇敵,並被舉家追殺。
在場的妖怪多少都和李家有着這樣或者那樣的淵源,就算沒有淵源的也頗為懼怕李家的名頭,即使現在李家家道不如原來了,但是單單果爹這個一人挑戰圍攻蜀山眾門派的高手,就已經讓人肝膽相顫了,更不用說那個坐在椰樹樹冠頂上用椰鬃編小人的巴豆老祖宗了……
安頓好了小新,李果總算是得到了空閒。也終於可以享受一下長久的忙碌之餘,偷來的這半天悠閒。
這點悠閒還是託了但丁大叔的福。但丁大叔來找李果的時候,正好是李果剛把鳥子精辦完沒多少時間,正費勁巴拉的給軟趴趴的鳥子精洗澡的時候。他一個電話打給李果,問李果有什麼可以說話的地方,他要和李果商量一下讓人類進化的傻問題。
李果想也沒想,就把這個地方的地址告訴給了但丁大叔。
而出乎李果意料的是……但丁大叔居然認識自己老爹,並且兩個人曾經似乎有過那麼一段詭異的冒險經歷,不過果爹和但丁大叔都不願意多說。最後果爹只留下一句「這種事情,和現任家主說就可以了。」之後,就匆匆的逃跑了,誰也不知道他躲到哪個角落上去了。
李果帶着這個疑問和但丁大叔聊天的時候,兩個人的話題很快就從怎麼改變世界聊到了但丁年輕的時候,而且李果還從裏頭知道了果爸要跑路的原因。
這個原因讓李果啼笑皆非。原來但丁大叔比果爸只大了不到十歲,在果爸二十歲的時候,兩個人結伴而行四處把妹,這裏頭包括克格勃唯一的一個女性領導人和梵蒂岡的一個女守護騎士……特別是那個女騎士,到現在還堅持在為果爹守身如玉……痴痴的等着良人歸來。
李果當時心裏就操了……還真看不出來自己老爹現在都這副模樣了,當年居然還能有這麼一番詭異的艷遇,居然連女騎士都能吃的透,難怪他要跑路,不然被揭了老底,晚上回去會被罰跪電腦主板的。
一個曾經的絕世高手,晚上被老婆罰跪。這傳出去,是會顏面盡失的。
而但丁大叔甚至還專門跑回法國去翻了一張老照片出來。這也是李果第一次看到自己老爹在二十四歲以前的照片。照片上的果爹,看上去和李果十分相似,只不過更年輕一些,背後背着一把用布蒙住的長條狀東西,從形狀上看,儼然是九重山河。而他左邊站着的是年輕時的但丁大叔,果然和李果想像的一樣,一臉痞子模樣。他倆的手邊,都有一個金髮的鬼妞,果爸右手牽着的還是一個身穿着銀質畫有十字架鎧甲,腰間一柄十字大劍的詭異少女……
嗯……二十多年前是少女,現在怕不是已然人老珠黃、徐娘半老了吧。
最後,李果用一塊李家特產的百花凝玉和一本絕版的手抄金瓶梅和但丁大叔換下了這張照片,並小心翼翼的收藏了下來。
這可是個重寶。不但可以威脅果爸,而且對李果這種照片收集狂人來說,這也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畢竟當一個兒子在成年之後,還能聽到老爹年輕時候的風流韻事,這多少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
而且這也從側面反映了上代花王的牛逼,連這種浪子都能吃得死死的,除了不會做飯之外,其他的秀外慧中溫良賢淑,端得是個嗷嗷的賢妻良母。可鳥子精……她只是會喊打喊殺喊我還要,同是三牡丹之一,差距何止千萬。
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李果從上午十點半到現在的半日悠閒也總算是告一段落了。許久沒有這麼放鬆心情的李果,現在總算是記得自己還是和但丁大叔有重要事情商量的。
而但丁大叔似乎記起來自己好像也有重要的事情和李果商量……
幾乎同時,兩個人側過頭:「我說……」
「你先……」李果咳嗽了一聲:「年紀大的說話時間不多了,你先說。」
但丁大叔橫了李果一眼:「你和你父親說話都是這麼讓人煩悶。我要告訴你,我那邊有一些關於初誕者的資料和怎麼對付初誕者的文獻。還有關於我的世界進化體系,我連夜趕製出來了。」
李果想了想:「其實我想問你的也是這……你說的計劃是那個麼?」
李果說着,遙遙指着不遠處一棵椰子樹上釘着的一張紙,紙是羊皮紙,要多奢華就多奢華。不過紙上原本的東西幾乎看不清楚了,反倒被小新和小葵用撿到的口紅畫上了詭異的符號,臨時充當起了國旗……
但丁大叔一抱腦袋,大聲的嘶吼了出來。
「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