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個事情可不能這麼說,我覺得我們不用這些五級無畏級戰艦,打贏也不是問題,可是前提得是軍部給我們差不多一點的戰艦,最起碼跟紅軍那些作戰的主艦持平就好,也不瞞着你,這九十艘五級無畏級戰艦都是我們自己想辦法弄來的,之前給我們分配的那些戰艦,嘖嘖,我見猶憐、我見猶憐……」
啪!
不知道哪裏飛過來一個鞋子,直接敲在了這個小子的腦袋上,這樣他才停下了最後幾句的胡言亂語。引得周圍藍軍的紈絝們都是一陣小聲的鬨笑。
「哦?那就是說你們的演習計劃原本不是這樣咯?」
女記者的腦子反應的很快,她才不管哪裏飛來的鞋子呢,一下子就抓住了紈絝話里人們會感興趣的話題,快嘴的開始追問。
「額……這個嘛……」
站在話筒前的紈絝語氣略一滯澀,結果突然一張肥手從他的身前插過,一把抓住了女記者手裏的話筒,握在了肥手當中。
那個原本正在回答問題的紈絝馬上回頭一看,結果見到的是一個熟悉無比的面孔,馬上就閉上了嘴巴,老老實實的跟周圍的紈絝們挑了挑眉毛,有靠坐回了座椅當中。
單偉這在喬無法的暗示下抓過的話筒,只見他的小眼睛笑呵呵的眨巴了幾下,臉上就已經掛上了一層絕對無害的笑容:「其實也不是啦,你知道我們這些人都是出自一些地方性的軍事院校,跟軍部排名前十,啊不!紅軍那些來自歷史悠久、名人輩出的軍部排名前五的軍事院校可是有些天差地別的出身啊,你知道不……」
單偉的嘴巴噼里啪啦的快說啦一通,結果到了最後卻突然拉了一個半長的語調,不由得讓一群人都好奇起來。
知道什麼?
不僅是正在提問的女記者。其他正在關注這個胖子回答的媒體記者都是在心裏產生了這個疑問。
單偉見到成功吸引了媒體的視線,就吧唧了一下嘴巴,輕咳了一聲後繼續說道:「當時在開會的時候。可是有紅軍精英學院的軍官警告過我們,現任軍部第一空軍司令是在他們軍部排名第一的天英高級軍事學院畢業的,還有第四、第七、第八和第十一空軍司令也都是在順位前五的其餘四家軍事學院畢業的啊!」
哦……
一群記者聽到這些,都是產生了繼續聽下去的興趣。不得不說,他們都覺得正在回答問題的這個胖子身上帶着一種莫名的親和力,說的話也是抑揚頓挫。兩個小眼睛就像是能傳神一樣的表達出各種複雜的情緒。
喬無法見到這種狀況,不由得和身邊的杜冰鴻厲幾個人相互對視一眼,輕笑了一聲。
這些跟單偉混熟了的同伴都是知道單偉這是在裝大尾巴狼呢,現在這樣半夸不夸的說紅軍背後軍校的歷史,不正是之前開會時候那個叫潘拿督的傢伙裝逼時候所說的話嗎!現在都被單偉用自己的話一點點的說了出來……
呵呵……
喬無法幾人都是提前輕笑了起來,他們都是不相信一肚子壞水的胖子會無緣無故的去夸紅軍,胖子如果看這什麼傢伙不爽。那肚子裏的壞心眼可是多了去了呢。
果然,單偉說道這裏,語氣又是頓了一頓:「然後我這一聽,哎呀,紅軍這些同僚可都是這些精英軍事院校畢業的啊。我們這一次軍演可怎麼打?我們藍軍的這些軍官就讀的軍事院校可是連軍部排行前五十、前一百排名都進不去的學院啊……」
是啊,怎麼打?
媒體記者們幾乎都被單偉那影帝級的表演功力給吸引了過去,一個個在心裏都是跟上了單偉的節奏。
無論哪個時代,大多數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剛剛南習平人雖然說話有些在提軍部粉飾太平的意思,可是當時一些人一回想,確實所有視頻中紅軍一方都是被碾壓過境,基本都沒有什麼反抗力度,這是不是就是因為藍軍太強了啊……
結果現在聽着單偉這個胖子一路『娓娓道來』,原來紅軍選拔的軍官本身都是選自各個高等軍事院校,而藍軍這邊幾乎都可以說是不怎麼被軍部認可的邊緣學院出身。
這樣一看,反而是藍軍在演習中處在先天的弱勢,原本對紅軍那邊升起的同情心,這一刻都是放回了心裏。
「可是我後來突然一想!」
單偉又是一驚一乍的提高了聲調,結果媒體記者們還真就好上了單偉的這一口,幾個記者都是配合的問了一句。
「想到什麼了?」
單偉嘿嘿一笑:「我突然想到我們學校里有不少吹起牛來沒邊沒沿的『好學生』,平時把自己說的多厲害多牛氣,可是一到實戰考試的時候就萎了……」
哈哈哈……
一群記者們也大都是某些院校的畢業生,單偉這麼一說,都是回想起學生時代,學校里確實有着不少這樣那樣的『好學生』,好一陣子在學校都是風雲人物,可是一到正經的測試中,就直接原態畢露,其實就是一群能言善道的草包罷了。
單偉的話一時間引起了在場不少人的共鳴,一些紈絝更是在一旁附和着單偉的話,說單偉說的也就是他們當時在想的。
咯噔!南習平人只覺得自己的心裏猛的一跳!其實他一直也沒有拿準藍軍這些紈絝究竟在想些什麼,可是在見到單偉這個讓他覺得綿里藏針的胖子的時候,就是覺得有些不對。
可是這個時候,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隨便打斷人家的採訪的,不然豈不是顯出自己的心虛。
這事不好辦啊……
南習平人來的時候就從南習博山那裏知道軍部對這一次軍演事態的看法是絕對要壓下來,儘量不要再擴大影響,所以他南習平人來主持軍演,其實就是來給軍部救火的。
畢竟任誰也沒有想到在軍演當天,軍演藍方軍這邊才一下子弄出這麼大的亂子,想要阻止都已經來不及了,也就只能在事後儘量保持住軍部的面子。
南習平人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正在說話的單偉,今天已經不知道第幾次生出了恨不得掐死人的念頭。
「所以吧……」單偉繼續說道:「所以我和藍軍的這些同僚們就想試一下這些紅軍的軍部精英們,看一下他們是不是跟我們學校的那些『好學生』一樣,都是一些紙糊的架子,然後我們就弄來了一批五級無畏級戰艦咯,嘿嘿……後來的你們就知道了……」
單偉最後笑的輕鬆,還衝着身前的女記者擠眉弄眼的聳了聳肩,雙手用一種頗為無奈的感覺攤開。
噗嗤!漂亮的女記者被單偉的有趣的表情逗得輕笑出聲,周圍的一群媒體記者也都是善意的笑了一笑。
單偉最後的暗示實在是太過明顯了,明顯就是在說這批被他們打敗的紅軍都是他說的那種『紙糊的架子』,他們打敗紅軍根本就是不費吹灰之力!
「是啊,單偉說的是,當時我們也以為打起來會很不容易呢,結果一開打,比我們想的要簡單的太多了。」
「輕鬆,沒難度!反正一路上我們沒遇到什麼頭疼的抵抗,你也知道我們比不上那些名校學生們的軍事素養,我們就是一路的猛衝,到了最後才發現我們贏了!」
「沒錯啊,我們都是在跟着喬無天一路前沖,原來以為挺危險的呢,結果西路糊塗的就贏了!」
嗡、嗡!
單偉回答完記者的提問後,填胸收腹的走回了喬無法身邊的座位,結果一群紈絝們都是用一種無比佩服的眼光注視着單偉坐回了座位裏面,心想看看人家這胖子,一直也沒見他顯山露水的,怎麼就這麼能說呢,這樣一番話下來,就把那個南習平人的話生生給噎了回去。
什麼超額完成任務啊,什麼抵抗防守啊,都是扯淡,沒聽人家單偉說麼,那都是紙糊的一樣。
藍軍的紈絝們知道自己沒單偉說話噎人的那種水平,可是在單偉說完之後,一個個的都是跳出來支持單偉的說法。
錦上添花嘛,反正自己這幫人確實把紅軍打得挺慘,弄得一群人都脫光了投降才放人家走,這事要是硬定性的話,那肯定能搞出來什麼嚴重的說法。
可是單偉這麼一說,頂多是說藍軍年輕啊、衝動啊,誰要是想給藍軍上綱上線,那都得想想你們原本就準備拿紅軍那些精英碾壓藍軍吧。
人家就是衝動的反擊了一下,結果軍部安排的精英全都被人家干敗了、打的都脫光衣服投降了,被俘虜的精英軍官還被逼着帶上了那種屈辱的西裝領結……
到時候藍軍這邊肯定是無所謂,可是軍部那邊就丟臉丟大咯……
這時南習平人坐在主持台上的感覺就像是坐在了一張針氈上面,心裏轉過了不少的念頭,可是都沒有什麼好辦法去反駁單偉這一系列綿里藏針的說法。
南習平人自然也不敢直接跟藍軍翻臉,其實他知道無論他說的如何天花亂墜也沒有用,如果把藍軍逼急了,人家直接把分派到手裏的軍演計劃往媒體面前一拍,什麼軍演計劃都會真相大白,剛剛他說的紅軍頑強抵抗,超額完成任務的說法也就只是一個笑話了。
算了算了!這場火也就只能救到這種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