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劍高歌 第八章 天河王
第八章 天河王
天河派一向是唯我獨尊，稱王稱霸。天河星域內，無人敢違逆其意。在天河派勢力範圍內，所有不服從天河派的勢力，都被連根拔起。
「順我者生，逆我者亡。」天河派用實際行動把這句話詮釋的淋漓盡致。
天河派的天河王，修為超凡入聖，身懷三件神器，號稱無敵。最可怕的是，天河王修習的天河正法，威力浩瀚無窮。只要在他神識感應到，不論逃到多遠，都躲避不開天河王的追蹤。
哪怕星域中的大乘強者，也不願意招惹天河派。不是遠避開天河派勢力範圍，就是和天河派結好。
四個白衣美女是一母同胞，分別是若惜、若雲、若霞、若雨，本是天河王的寵愛弟子，一向是予取予求，從沒有外人敢違背她們的要求。
白衣美女若惜看上黑暗聖衣，毫不猶豫的就開口索要。也正是她們天河派的一貫作風。
當然，她們也不是一點頭腦都沒有。大乘級的強者，她們也不會太過蠻狠。不過，大乘強者十個手指就能查過來，就算沒見過，總是聽說過。高歌這個樣子，絕不是星域內的大乘強者。
雄奇大漢盯着黑暗聖衣看了幾眼，讚嘆道：「師妹真是好眼光，這件法衣怎麼也是八階法器了！而且樣式華美高貴，真是在合適你不過……」
若惜嬌嗔道：「什麼啊，再過幾天就是師尊的生日，這件衣物品相不凡，拿來送給師尊，他一定歡喜……」
若雲、若雨、若霞也都嬌笑道：「是啊是啊，拿來送給師尊，他一定歡喜……呵呵……」
天河派的幾個人直把高歌視作衣服架子，完全無視他這個人的存在。圍着黑暗聖衣，開始品評起來。
「衣服材質看上去很特殊啊，光滑柔順又有厚重質感，高貴飄逸又有幾分威嚴肅穆，色純而清，黑而不烏。」
「是啊，最妙的是那深邃無盡的黑暗，好像夜空一般。穿在師尊身上，一定能顯出師尊無限神威。」
「看這衣服的樣式，古樸簡潔卻又有種超越凡俗的華美……」
「師尊強壯的身軀要是穿着這件法衣，想想都興奮……」最後說話的若惜明眸春意閃閃，臉泛桃花，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美事。
其他幾個姐們也都似乎想到了什麼，一個個臉上都是春情盎然，若雨的嘴更沒遮攔，小手揪住若惜的高高聳起的胸口，調笑道：「小浪蹄子，又發春了，等師尊來好好給你治理治理……」
「咳咳……」雄奇大漢葛天鴻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雖然天河派上下都清楚若惜幾個姐妹和天河王曖昧關係，可當着外人這樣說，卻是太不好看了。
姐妹幾個說笑慣了，一向百無禁忌。被葛天鴻一提醒，才醒覺外人眼前。若惜一瞪杏眼道：「這個傢伙聽了不該聽的，就殺了省事。」
葛天鴻禁不住苦笑，這幾個女弟子，仗着天河王寵愛，從沒有吃過虧，年少無知，也不知道天高地厚。突然出現的高歌，雖然不知道修為如何，只看風姿氣度，卻絕非易於。
只要法衣，用天河派的面子還沒問題。想要人命，卻是什麼面子也不好使的。弄不好，自己幾個反倒要是危險！
出乎葛天鴻意料，高歌並沒有怒形於色，臉上一片淡然，似乎完全沒有聽到若惜姐妹她們的話。
萬寶大會上，高歌就曾領教過雷萬刃、玉乾坤的霸道。時至今日，幾個人在高歌眼中連螻蟻都算不上。自然不會她們的無知而憤怒，也不會覺得可笑。
「這位道友，從未見過，不知如何稱呼？」雖然要謀奪高歌的法衣，葛天鴻表現的卻十分沉穩，一上來先套問高歌的來歷。
對於葛天鴻來說，這也是難得的謹慎之舉。畢竟，追隨着自己師父，葛天鴻也見過不少的星域強者。知道天地之廣，宇宙之大，強者不在少數。
天河派自然不會怕了這些強者，但具體到他們，就不好說了。葛天鴻等人是來元氣星上採集元玉髓的。
元氣結晶化的星球深處，會凝結出精純如玉的元氣結晶，有如玉髓，質地透澈溫潤，是一種罕見的觀賞材料。天河星域，元玉髓雖然沒有多少實用價值，卻非常珍貴。
天河派一行人幾百人，跑來這裏就是為了給天河王開採元玉髓慶生。這裏雖然處於天河星域的邊緣，卻也算不上太遠，事前已經做過探查，並沒有任何危險，因此來的人都是低級弟子。
真要戰鬥，其他人加起來，也抵不上葛天鴻一個人。面對高歌，葛天鴻卻少有的心裏發虛，不知為什麼，總是感覺很壓抑甚至是恐懼。
葛天鴻突然後悔起來，非要多事領着若惜幾個人上來查看。當初就裝作看不到高歌，也就沒事了。
高歌沒理會葛天鴻的問題，淡然反問道：「玉乾坤何在？」
「大膽，玉師的名字也是你能、」若惜性子最驕最燥，聽到高歌直呼玉乾坤大名，忍不住嬌聲怒叱。可被高歌眼眸一掃，頓時一股寒意凍結身體、元神。
渾身法力全失，身上的飛羽環等護身法器也全部失去作用，人就如同一根木樁般猛然一倒，向下方的元氣星墜落而去。
若雨等人雖不知發生什麼，卻都反應很快，幾個人一伸手，就拽住了若惜。
「怎麼了？」
「發生什麼了？快醒醒……」
「若惜，你沒事吧？」
睜着眼的若惜，眼神呆滯，身體肌肉僵硬，狀若死人。幾個姐妹不知道發生什麼，都有些驚慌失措。
若雲心思最細密，想到可能是高歌的問題。指着高歌厲喝道：「混、」一個字沒說完，就和若惜一樣，眼睛一翻，徹底昏了過去。
這時候，所有人都清楚變故是出在高歌身上。若雨、若霞各自抱着一個姐妹，看向高歌的眼神中，不禁多了幾分畏懼。
她們雖是驕狂，卻絕不傻。高歌身不動、口不言，隨意看人一眼就能讓人昏迷。不管是妖術還是什麼，至少這門法力不是她們所能抵抗的，更不知從何抵抗。
一個無法抵抗的敵人，她們心裏如何能不驚。
葛天鴻也是手腳冰涼，心中一直沉到底。怕什麼就來什麼。身為化神級的高手，葛天鴻也算是見多識廣。雖然不知道高歌用的是什麼手段，可高歌的表現，明顯超出他們應對範圍。
眼見高歌收拾若雨若惜，臉上卻絲毫不動聲色。那不是故作淡然，而是完全沒把他們放在眼裏。這樣的強者，只怕也不會買天河派的帳。
葛天鴻急忙躬身問禮道：「我是天河王座下七弟子葛天鴻，不知前輩身份，請恕晚輩們剛才的無禮唐突。」葛天鴻一邊說着，一邊對若雲和若霞打出暗號，讓兩個人趕快求救。
高歌現在何等強大，若惜這樣的元嬰修者，只要被高歌的神意覆蓋，有多少死多少，根本無需動手。高歌也不理會幾個人的小花樣，吩咐道：「讓你們的人撤出來，立即。」
葛天鴻猶豫了下，又看了眼若雲若霞，見兩人情緒穩定許多，知道已經發出求救信號。才對着聯繫法器發出命令道：「所有弟子，立即到我身邊集合。」
好漢不吃眼前虧。既然不是高歌對手，就要暫時忍讓。
通過聯絡法器，數百弟子，很快的集合。雖說是很快，但這些弟子不過是金丹修為，從元氣星上飛出來，也要十多分鐘才集合完畢。
高歌袍袖一拂，巨大無比的元氣星就被裝入黑暗聖衣的空間中。黑暗聖衣中不知道收藏多少黑暗之力，其內部空間廣闊無邊，足以裝下半個星系。用來裝一顆元氣星，再簡單不過。
收取元氣星，對於高歌來說是簡單無比。可對於那些旁觀的天河派弟子來說，卻是震撼無比。
因為距離不過百十公里，緩緩轉動的元氣星，碩大無朋。眾人就像站在大山上的螻蟻，從形體來說，相差何止億萬倍。
龐大無比的元氣星，卻被高歌一拂袖收了起來，舉止之間，毫無煙火之氣，從容自在，就像拂走一粒灰塵。近在咫尺的眾人，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元氣星，似乎從沒有存在過一般。
天河派眾人都是目瞪口呆。這般翻天覆地的手段，他們何嘗見過。天河王和玉乾坤雖強，卻也不會在弟子面前隨意展露能力。
而且，就算天河王在此，也無法像高歌這般輕易的收起整顆元氣星。
大乘修者，法力強大。要打碎一顆星球容易，可要把星球整顆收入個人空間，那就要複雜千百倍。
要知道，整顆星球的質量何止億萬噸，把星球收如囊中，不止要對空間法術有着高深造詣，還要有足夠大的空間承載星球。對於法術、法力都有着苛刻要求。
青龍星域、天河星域、紫光星域這三個星域，雖然強者眾多，法術方面卻完全承襲古人，沒有發展出自己的道路。和高歌完全無法相比。
眾人原本還對葛天鴻墜了天河派威風有些異議，眼見高歌如此強悍，頓時都沒了聲息。
這個世界上，只要不是瘋子，就必須懂得尊重強者。命是自己的，面對強者，謙虛低調一點，沒什麼丟臉的。
數百天河弟子，身穿統一的藍色法衣，肅然無聲的站立一旁。也有幾個女弟子，圍着若雲若霞姐妹，探查若惜、若雨的傷勢。
可眾人用盡辦法，也解不開若惜、若雨身上的禁制。若雲、若霞都是泫然若泣，想要哀求高歌，當着眾多同門的面，卻又不好意思，更怕天河王為此動怒，只能強忍着。
若霞性子比較硬，雖然不敢罵高歌，卻不時悄悄瞪高歌一眼，心中暗道：「等師尊來，看不抽筋扒皮，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霞已經發出最緊急的求救信號，天河王一向寵愛她們，必然會在最短時間內趕到。
深邃幽藍的星空中，一團白光猛然自星空中流瀉而下，一如天河傾斜。萬頃白波噴涌中，一匹八翼天馬振翼而出。
白色的八翼天馬，渾身皮毛閃亮柔順，身軀高大，肌肉線條健美流暢，長長的馬鬢輕輕飛揚，碗口大的腳下踏着點點白色雲氣，身上的四對白色羽翼御風張揚，渾身籠罩神妙寶光，神駿超凡。
八翼天馬上，有一人身穿銀甲，手持一柄寒光閃耀的長刀，橫刀立馬，威風八面。
人和馬才一出場，就威勢絕倫。所有天河派弟子全部跪下拜倒，高呼見禮。
「叩見祖師。」
「叩見師傅。」
那人架子極大，看也不看眾人，隨口道：「起來吧……」
眾人剛起身，流淌天河中又走出一人。玉色道袍，面若芙蓉，身材窈窕，手持白色拂塵，正是在高歌劍下逃走的玉乾坤。
眾人抬頭看到玉乾坤，正想再次跪拜時，玉乾坤眼眸直盯着高歌，手中拂塵一擺，冷然道：「免了。」
天河派眾人知道玉乾坤的規矩，無人敢違逆其意，都急忙站了起來。
若霞抱着若惜，飛到八翼天馬旁哭訴道：「師尊，都是那人傷了若惜、若雨，你快看看……」
八翼天馬上那人看了眼昏迷不醒的若惜、若雨，輕笑道：「我的心肝寶貝，沒事的，不過是元神受震，暫時昏迷。一會就好了！」
那人身材粗壯，臉大眼小，鼻平口闊，一對招風大耳，膚色發黃，看上去可說是醜陋。可他氣勢雄渾壯闊，舉止之間自有一股奪人霸氣。和若霞調笑之際，雖然顯得極為輕浮，卻也是洒然不羈，讓人難以輕視。
高踞八翼天馬上的天蓬，認真打量了一會高歌，才道：「我是天蓬，其他人都喊我天河王，不知道友如何稱呼？」天蓬說起話來豪氣大方，並不見一絲驕橫狂妄，雖然居高臨下，卻並沒有盛氣凌人。
「高歌。」
天蓬側頭對身旁的玉乾坤道：「小玉，那他不就是殺小雷的人？」
玉乾坤玉容面沉如水，銀牙微咬，秋水般的明眸中滿是殺氣，「正是此人。」千年的夥伴被殺，自己狼狽而逃。玉乾坤對於高歌是刻骨銘心，怎麼也不會忘記。何況，黑衣銀髮的高歌，是那麼特殊，怎麼都不會認錯。
天蓬有些為難的道：「高歌，你殺我派長老，傷的弟子，是不是該給我個交代？」
此言一出，玉乾坤詫異的看了天蓬一眼。她還是第一次見天蓬如此客氣。要是往日，天蓬哪會多說，早一刀砍上去，先殺了再說。
似乎看出玉乾坤的疑惑，天蓬低聲解釋道：「這個傢伙很棘手，我怕不是對手啊！」
玉乾坤雖然心機深沉，卻也是忍不住瞪圓了眼眸，天蓬雖然舉止放蕩不羈，卻不會說假話，更不會謙虛。
「我們兩個也不成？」玉乾坤不能置信的道。
「唉，這樣傢伙，數量沒什麼意義。打不過就是打不過，一個打不過，十個百個也是改變不了結局。」天蓬眼眸狹長，皺眉嘆氣，眼睛都要眯成一條線了，看起來頗有喜感。
不過，玉乾坤卻怎麼也笑不出來。在她印象中，天蓬一向是戰無不勝，不論何等強敵，也是能輕易斬殺。幾千年來，從沒有過任何對手。為何對上高歌，還沒動手，就是自嘆不如。
天蓬不知道是光明磊落，還是神經粗大，對於他們的談話毫不掩飾。兩個人的交流，天河派的弟子自然是聽不到，卻瞞不過高歌。
高歌卻也不敢輕視天蓬，能一眼看出他強大的，這個宇宙間可沒有多少人能做到。天蓬氣息雄渾悠長，雖然沒有薩麥爾那樣深不可測，卻也不遜色多少。
「你想怎麼我交代？」高歌反問道。
天蓬沉吟了下，突然一揮手，一道天河卷過，把所有的天河派弟子全部送走。「這樣，動手呢也是我們先動手，既然戰鬥麼，死個把人也是正常。我門下弟子我也知道，一向驕狂，你這樣的強者，自然不會主動欺負他們。你懲罰了惹事的人，咱們就這樣扯平。從此各走各路，互不干涉。如何？」
天蓬顯然不想和高歌對戰，開口就做出極大讓步。這讓玉乾坤很不是滋味。不過天蓬人雖放蕩，也不大喜歡管事，卻有着絕對權威。他的話玉乾坤也不能違背。
高歌卻不同意，「哪有如此容易？」
天蓬皺眉道：「道友，別要欺人太甚。我雖打不過你，卻也不如何怕你！真要動手，我固然好不了，你也占不到多少便宜，一點小事，何必呢！」
高歌搖頭道：「說實話，我到不是為那點小事。天河星域，人族眾多，資源豐富，這塊地盤我要了！不止是天河星域，宇宙之內，有人族的地方，就要統合起來，全部歸我管。」
「哈哈……」天蓬哈哈大笑，「好個雄心壯志，咱佩服。哈哈……」天蓬大嘴裂開，兩排整齊的槽牙都露了出來。笑的叫一個開心，叫一個大氣。
玉乾坤蹙眉不語，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笑。高歌要統一宇宙這個想法的確荒謬，可天河星域首當其衝，這就沒那麼好笑了！
「你們這些人，修為強了，就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非要打遍天上地下，環宇無敵才爽。我師兄如此，雷鋒也是如此，現在你又如此！宇宙之大，人族之多，統御他們，有什麼樂趣，有什麼意義？像我，稱雄一方，自由自在，想吃就吃，想玩就玩，美女如雲，盡情享受，不亦快哉！一想到你們這些人，我就覺得麻煩……」天蓬搖着大頭，對高歌的理想滿是不解。
「咱兩個也沒什麼矛盾，你要天河星域，就給你。天河星域的事，難道你都要親自處理麼？不還是要人？天河星域如此廣大，你隻身孤劍，要殺到何時，才能把所有人都收攏起來。
現在不必那麼麻煩，我來幫你管理天河星域，想要什麼，想做什麼，都容易得很。只有一個條件，你別要來干涉我的生活，就行了！」
天蓬這番話一說，玉乾坤頓時臉色大變，既驚慌又憤怒又茫然，不知天蓬這是要做什麼。
高歌也是愕然無語。想不通天蓬幹什麼這麼好說話，說了幾句話，就願意當他手下。被人主動拜大哥，高歌活了這麼久，還真是第一遇到。
高歌不解的道：「為什麼？」
「你們呢，總是想太多……」天蓬哈哈大笑。「天河星域那麼多人，那麼多資源，我能用多少，你想要就拿去好了。你願意管理，就管理好了。我不需要這些，我只要美女美食，自由自在的享樂，沒什麼衝突。」
頓了下又解釋道：「雖然頭頂上多個頭不是很有趣，可你能戰敗薩麥爾，連他的黑暗聖衣都搶了來，我不是對手。這個選擇就可以接受了！話說，一個十級強者願意投奔你，你別那副不高興表情行不行？」
高歌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強者，經過天蓬一說，一切似乎都沒什麼可爭的。高歌這樣忙忙碌碌，反倒是有些可笑。
遲疑了下道：「你怎麼知道我打敗了薩麥爾？」
天蓬裂開大嘴不屑道：「你們打的那麼歡，在這個宇宙內的十級強者，想看不到都不行。惡魔們也都是白痴，在深淵帶着多舒服，出來拼死拼活，有毛意義！」
高歌再次無語。天蓬這樣的性格，可以說是豁達，或者是懶惰。不管怎麼說，天蓬大概是所有強者中活得最開心的那位。
玉乾坤也是滿臉震驚，雖然說的話都能聽懂，卻偏偏不知道天蓬和高歌說的是什麼。薩麥爾是誰？十級強者是什麼意思？深淵惡魔，又是什麼？
突然之間，玉乾坤才發現，沒心沒肺好色好吃的天蓬，心裏不知有多少秘密。
高歌心念轉動，突然靈光一閃，「你是東方眾神？」
天蓬點頭道：「是啊，神界有什麼好，我就喜歡在人間吃喝玩樂。去他娘的神仙……」
高歌忍不住問道：「上面怎麼樣？」
天蓬嘿嘿笑，笑的很賊很奸，笑了好一會才道：「我都轉生這麼久了，哪裏知道上面的情況。管他們死活，我開心就好了。」
想了下又道：「我個你個忠告，要是去了神界，碰上一個拿***的猴子，小心點。也可也報我名字，還能有幾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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