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月兒彎彎照北洲
忙碌的日子終於過去了。我得調整一下,儘量早點恢復三更。大伙兒看是否該給老黯我來聲加油!
噗!噗!噗!
一個個的黑衣人悶哼撞牆跌落出來,黑衣人頭目滑身一動,黑衣人悉數第一時間閃躲,低呼:「對方有防備!不必再隱瞞行跡,動手!」
「王策,蘇寐,以及小姑娘,三人抓活的。」
二十餘名黑衣人上躥下跳,飄忽不定,一時半會也難以捕捉身形。嗡嗡幾下弦驚,幾支弩箭極速噴射,竟然洞穿一人的罡氣!
其餘黑衣人色變,衝口而出:「破罡弩!」
也難怪此人色變,破罡弩這東西乃是朝廷專門研製,用來對付罡氣境和斗罡境武者的。破罡弩素來造價昂貴,每一支弩箭的造價都相當等份的黃金。
尤為奢侈的是,每一支弩箭射擊罡氣,往往最多只能用三次就廢了,如果是射擊斗罡高手,基本是一次報廢。莫要說一般的小國,便是富饒如北唐,也沒錢批量製造。
「散開。」黑衣頭目都是極果斷,一見就知不妙,果斷下令。一票黑衣人像鬼魅一般的飄忽,轉瞬就散開,隱約又保持某個戰鬥隊形。
一波青色罡氣,轟然將屋子震裂,三名為一組的黑衣人悶哼一聲,大駭:「斗罡?」
這黑衣頭目色變,目光大厲:「怎麼會有斗罡高手!」
一波青色罡氣衝擊掃蕩,緊接着便是兩條左右交替的身影,快速無比的撲將出來。轉眼間,便是哧溜哧溜的劍氣縱橫,噗嗤噗嗤的掃在黑衣人們的罡氣上。
一邊戰鬥,一邊兀自傳出嘎嘣嘎嘣的嚼豆子聲。
嗯?很熟悉的戰鬥組合,三人一組,互為箭頭均能攻堅的組合陣列。這分明就是飛鷹司的路數。王策詫異莫名,飛鷹司怎麼會如此鍥而不捨的追上來?他又沒爆西梁皇太后的菊花。
當關豆子和黃小蕾在戰鬥的時候,那黑衣頭目再次下令衝擊屋子。一組人馬正踏在門檻上,頓時就是噗嗤噗嗤數聲,把這一組三人射出來。
真他娘的奢侈!黑衣頭目面紗下的臉頓時鐵青,好密集的破罡弩,不大的屋子裏在短時間裏,竟然連續射出三波弩箭。那差不多就等於砸了上百兩金子出來。
跟這麼有錢這麼奢侈的主作戰,當真是看不到一點賺好處的苗頭。
這倒霉的一組罡氣高手,不過是踏在門檻上,縱是再有防備,也架不住這麼砸錢射擊。當場就被奪走性命。黑衣頭目怒喝一聲:「再上一組!」
「我就要看看,王策你有多少破罡箭!」
話音未落,這有所防備的一組高手被弩箭逼退回來。本以為只要防備弩箭,不料這一霎,卻忽然有三隻戰靈以澎湃的方式撲將出來。
戰靈技爆發之下,頓時噗嗤一舉收割三人性命。
黑衣頭目不怒反笑:「遙控戰靈?原來是蘇寐大師。我還以為哪裏跑出來一個斗罡高手。」一個跺足,爆發轟的一下直取屋子中:「蘇大師,接我一招!」
……
……
王策咧嘴開心一笑。
五指柔運,輕按在腰際,滴水劍輕柔無聲的貼住手心出來,像毒蛇一樣搖頭擺尾。
一轉眼,屋子裏好像被一枚炸彈轟中,氣浪席捲衝擊。那黑衣頭目被逼退,卻狂笑不已:「蘇大師,講鍊師你是行家,說廝殺,十個你都不是我的對手!」
此人絲毫未察覺,滴水劍像一條繩索,無聲無息的圈向脖子。
「是嗎!」
此聲,幾乎就在黑衣頭目耳邊出現。一霎時,黑衣人全身僵硬,猛然察覺,五指抓向脖子。
「說修為,十個我都不是你的對手。說暗殺,不必十個我,一個就夠了。」王策微笑,左手輕柔的在滴水劍上一彈,劍刃頓時像刀片一樣捲住外翻。
不好!是滴水劍。黑衣人一把抓住滴水劍的剎那,就知不妙。
王策嘿然壞笑:「來不及了。」劍刃外卷翻出,鮮血迸發,黑衣頭目的三根手指當場被削斷。
滴水劍宛如項圈一樣縮在黑衣頭目的脖子上,王策極具裝逼精神,悠然道:「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講廝殺,十個我都不是你的對手。講智商,一個我大約就抵十個你這種白痴了。」
裝逼,是一種不可磨滅的精神。更加是一種品質。
黑衣頭目冷靜道:「你要挾我也無用,他們必定會執行任務,你們幾個人,我們還有十多個,你們打不過的,乖乖跟我們走,自然無事。」
果然,一眾黑衣人不過是因為頭目被抓住而意外了一會,立刻就繼續賣力戰鬥。
王策抬起手弩,抵在黑衣頭目後腦:「所以說你白痴,我幾時說要你們退下了?愛退不退,我只不過是好奇,你們為什麼冒充飛鷹司來抓我。」
「冒充?為什麼冒充,我們本來就是飛鷹司。」這黑衣頭目哈哈大笑。
王策也哈哈大笑:「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
「我最討厭一個企圖把我的智商拉到跟他一個水平線上,再用他豐富的經驗來打敗我!你知道比這更討厭的是什麼嗎,是一群打算這麼幹!」
黑衣頭目冷笑,一言不發。
「別以為你視死如歸就是劉胡蘭!」王策不爽:「你以為我真在乎你是不是飛鷹司?拿你找樂子而已。」
滴水劍一扭,噗的一下在這黑衣頭目喉嚨上留下一條傷痕,像蛇一樣咬穿對方的要害。手弩再是狠狠把人給砸暈過去,王策冷笑:「視死如歸是烈士的境界,不是白痴的境界。」
搖風擺柳一般,王策充滿基情的一扭屁股,飄忽出現在一組黑衣人之間:「叫你們冒充飛鷹司啊!給老子破!」
憑你罡氣自然護體,奈何,滴水劍近戰第一的說辭,從來不是白來的。滴水劍像鑽頭一樣扭曲,強行鑽破罡氣,這人心口啵的一下迸發鮮血。
憑滴水劍一斬引發罡氣,手弩趁虛而入,抬起來瞄準了,便是一個點射。當場就把喉嚨給射穿。
「撤!」一轉眼的功夫,二十餘黑衣人,便只剩下十人之數,這群黑衣人果斷的看了被王策當死狗一樣拖走的頭目,果斷厲嘯一聲,沒入黑暗中。
嘎嘣!關豆子鐵嘴鋼牙嚼豆子,正要追,被王策喊住:「豆子,窮寇莫追。一群白痴而已,你還怕他們傳染全世界啊。」
說完,王策向不遠處的屋檐上抱拳示意:「打擾了。」
在遠處觀戰的幾人,赫然是鎮東鏢局一幫緊張的,以為跑來劫鏢的人。也是抱拳意思一下,才安心回去。
……
……
「都沒事吧?」
「沒事!」「都好呢。」蘇寐幾人從屋子裏走出來。
關豆子納悶:「為什麼不追,乾脆一舉拔掉,以絕後患。」
王策凝住彎月淡道:「拔不掉的,對方不過是一幫被利用過來趟路的白痴。這兒好歹是縣城,不論對手有多少,怎麼打算,都不好在這裏大規模行動。」
「如果追出去,沒準就栽陷阱里了。」
這縣城雖然是一個小國的領土,可小國也是國,也要面子。不是隨便就能踐踏的,更不方便公然行事。
這時,客棧掌柜戰戰兢兢的過來拜訪,留了兩名小二在這裏,說是收拾一下殘局。
關豆子等人頓時做了大爺甩手不理了,王策納悶:「你們幹什麼?還不收拾一下,等會怎麼休息?」
「有人了。」戴霖指指小二。
王策哭笑不得,兩名面色慘綠的小二氣息一變,抱拳行禮,輕聲道:「屬下參見鎮撫大人!」
戴霖等頓時呆瓜了。王策懶得理會,淡淡道:「找一個審訊高手,在這裏審問那廝,天亮前我要結果。」
「是!」一名小二當仁不讓的拖住那黑衣頭目入房。
戴霖等人繼續呆瓜,王策啞然:「莫要如此,他們是北衙北洲房的人。不然,你們以為我為什麼要來繞路來這個縣城,為什麼要在這裏下榻。」
戴霖和杜衷之吞吞口水,在北唐境內,只覺得南衙無孔不入,一旦走出來才發現,北衙似乎也並不遜色。
王策笑笑,索性解釋一二:「我一路並不急於趕路,一半是在等北唐的反饋,一半是在等各路人馬追上來。」
「可是,可是。我們在逃亡,你不怕暴露……」戴霖和其他人一樣忽然想不通。
我和皇帝的複雜關係,很難解釋。王策心想,不免撓頭,言簡意賅:「總之,我只要出了北唐國境,我和皇帝……陛下之間就和諧了,陛下是否知曉我的行蹤去向,不重要。我也是在山寨那裏,才想通。」
皇帝為什麼寵愛他?王策猜過,不論跟他的猜想是否一致,皇帝要保他是暫時不變。如無意外,皇帝對他王策的寵愛,只會增加不會減少。
戴霖等人索性是暈了:「好複雜。」從一開始,就不懂王策為什麼要跑路,這會兒就更加不明白來龍去脈了。
杜衷之忽然靈光一動,倒抽一口氣:「你是想……調動國內的力量,來幫助北流平叛!」
此言一出,戴霖乃至蘇寐等無不駭然,這得是多麼天馬行空的思路啊,從東洲調人來北洲平叛?你跟小丫頭究竟是什麼交情呢。
這小二從屋來,作揖道:「鎮撫大人。此人嘴硬,極是戒備,很難問出來歷。不過,屬下問出了另一樁事。」
這小二湊過來,壓低聲線道:「這一群黑衣人來襲擊大人,似乎不全然是為了大人,隱約的似乎還想要一件東西。」
「一種喚為『不死鳥』的東西。」小二充滿迷惑。
今晚是一個彎月,月兒彎彎,像充滿殺意的彎刀照耀北洲!
王策詫異萬分:「不死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