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陸王途 二十七卷新的強敵 第二章 老子被坑了

    「艾蕾貝娜，別管你的錢了，我的孩子該怎麼辦？」奈瑟芮絲幽怨的道。

    雷蒙對奈瑟芮絲道：「現在死靈法師盤踞在拉維特聯邦，那隻海龍已經嚴重威脅到了維羅尼卡大陸的安全。我這次來，除了交付你的所託，也是希望你能出手，解決他們。」

    「這個…」奈瑟芮絲和艾蕾貝娜對看一眼，然後搖搖頭：「對不起，我無能為力。」

    「什麼！？」雷蒙大吃一驚。

    「等等，為什麼？」他急忙道：「雖然當初你委託我幫你找回它，但你說的可只是蛋。現在它已經被死靈法師孵出來了，除了你們龍族，已經沒人能對付得了它了。」

    「你不出手，又有誰能辦到。況且那可是你的孩子啊。」

    「你不明白。」奈瑟芮絲為難的道，她看了自己身下的龍蛋一眼：「這個孩子出生得比我想像中要快，有了上一次的教訓，我絕不會再讓任何人染指它，所以在它孵出來以前，我不能離開這裏。」

    「呃…那麼，你能幫忙嗎？」雷蒙無奈，只好看向艾蕾貝娜。

    在他的印象中，這頭藍龍盤踞在洛維爾領，和索爾他們的關係似乎還不錯，請她出手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哪知就像聽到什麼極為好笑的事，艾蕾貝娜掩着嘴發出一陣長笑：「哦呵呵呵呵，你說幫忙啊？」

    「是啊是啊。」雷蒙連連點頭。

    「不行。」哪知下一刻她就斬釘截鐵的道。

    「為什麼？」

    「我幹嘛要幫忙？」艾蕾貝娜反問。

    「這個…」雷蒙一怔：「你不是住在洛維爾領…」

    「別搞錯了小子，我跟洛維爾那些人沒有任何關係。」艾蕾貝娜目光一沉：「別把你們人類劃分領土那一套放到我們龍族身上，我只不過是湊巧住在那兒罷了，說起來，是他們侵入我的領地才對。」

    「可你上次不是還幫他們逃走麼？」雷蒙奇怪道。

    艾蕾貝娜毫無愧色的道：「那不過是生意罷了。」

    金幣！？雷蒙恍然大悟，聽說這些龐然大物的貪婪跟它們的體積成正比，現在看來果然不假。

    於是他毫不吝嗇的慷索爾之慨：「如果你肯幫忙，我想無論多少錢，索爾先生都會樂於支付的。」

    「真的？」果然，一提到金幣，美艷的藍龍立刻兩眼放光。

    不過，她想了想，仍然搖頭：「還是不行。」

    雷蒙只好道：「那你究竟想要什麼？」

    「小子，看來你根本不明白。」艾蕾貝娜撇撇嘴：「這不是錢的問題。別的還好說，但唯有這件事，我無法提供幫助。」

    「你不會是怕了那些死靈法師吧？」雷蒙脫口而出。

    話一出口，他就心知要糟。只見艾蕾貝娜眉毛一挑，剎時一股可怕的威壓湧向雷蒙：「注意你的言行，別試圖挑戰我，混血兒！」

    由於雷蒙之前唯一打過交道的龍就是奈瑟芮絲，而她又很好說話，於是雷蒙以為龍族都是些好相與的傢伙，只不過體積大點罷了。這讓他在和龍交流時，不知不覺就變得隨便起來。

    然而，當艾蕾貝娜的威壓籠罩全身，雷蒙只感遍體生寒，霎時就如同被重重繩索束縛了身體，想要抬根小指都覺困難。

    那個既然美艷又貪財，總是笑意吟吟的艾蕾貝娜消失不見，儘管她仍舊保持着人類的身體，但雷蒙卻仿佛已看到一道大得可怕的影子在她身後升起，濃烈的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氣息籠罩整個洞穴。

    一股無法形容的死亡之感湧上心頭，讓雷蒙覺得自己就如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隨時都可能殞命。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究竟是在和怎樣可怕的生物打交道。

    「好啦好啦，艾蕾貝娜，他又不知道。」反倒是奈瑟芮絲好心的在一旁勸道：「你也別太在意了。」

    「哼，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同族，人類才越來越不懂得敬畏我們。」艾蕾貝娜輕哼了一聲，但還是依言收回威壓，就好像只是隨隨便便的略施教訓罷了。

    雷蒙只覺壓力一松，一個踉蹌差點跪倒，已忍不住連連大口喘氣。。

    奈瑟芮絲解釋道：「我們龍族中，有一個嚴格的規定，那就是同類之間不能互相爭鬥。之前我並沒有料到現在的情況，但既然我的孩子已經孵化出來了，那麼就無法再破壞這個規矩了。」

    「所以，並不是艾蕾貝娜不想幫忙，而是實在無法插手。」

    「不，我壓根就沒打算淌這趟渾水。」艾蕾貝娜毫不客氣的道。

    「可是，那不是你的孩子嗎？」雷蒙忍不住道：「而且，它被死靈法師控制，難道這樣也…」

    「很遺憾，但就是這樣。」知道雷蒙想說什麼，奈瑟芮絲搖了搖頭：「我們龍族間的關係，並不能用你們人類的認知來衡量。」

    「現在我的孩子已經孵化，並且成長，那麼就已經成為一個讀力的個體。即使我這個做母親的，也無法輕易違背族中的規矩。」

    「即使它失去自我意志，受到死靈法師的控制？」

    「是的，即使是這樣。」奈瑟芮絲點點頭：「除非它主動威脅到其他的龍，否則並不會有龍主動對它挑起爭鬥。」

    「可是它已經殺害了很多人，難道這樣你們也不管嗎？」雷蒙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殺人？」這時，艾蕾貝娜冷笑一聲：「你以為我們會在乎？或者說，這對我們龍族來說，算是問題嗎？」

    說着，她淡淡的道：「小子，看來你還是在用人類的那套觀念來看我們。但很可惜，我們是龍，對你們的事沒有任何興趣，也不會在乎你們的看法。」

    說到這裏，她聲音轉冷：「記住，只要離開龍島，我們龍族奉行的就是絕對的讀力主義。就算是有龍被人類給殺了，也沒有別的龍會有興趣去幫它報仇。」

    「所以，你的請求我沒有絲毫興趣。」

    「喂喂，那畢竟是你們的同類，而且還是你的孩子。」雷蒙也生氣了，顧不得是否會再得罪兩龍：「現在它在外頭攪得天翻地覆，你們不僅不管，還推給我們，未免太不負責任了吧？」

    艾蕾貝娜聳聳肩：「我們也沒要求你一定要對付它啊，你也一樣可以不管。」

    「那怎麼可能…」雷蒙無語，我倒是不想管來着，但死靈法師可不會放過海丁頓啊。

    他不甘心的道：「既然這樣，當初你為什麼又要我替你去找龍蛋。」

    「喂，別搞錯了。」艾蕾貝娜哼了一聲：「那可不是強迫，而是做為奈瑟芮絲救了你們的回報，這完全是平等的交易。」

    「是的，就是這樣。」奈瑟芮絲也跟着點頭。

    這…這真是太無賴了。聽到兩龍毫不留情的話，雷蒙不由得呆了。這算什麼？這麼強大而優雅，充滿智慧的種族，竟然比獸人還要無情。

    而且，還挺無恥的…

    這是他首次認識到龍族那奇特的價值觀與冷漠的讀力主義。突然間，他總算明白為何提起領地的藍龍，索爾表情會那麼複雜了。跟這種惹不起，還隨時會翻臉無情的生物做鄰居，是人都會少活幾年。

    比較起來，自己以前對它們的認識實在是太天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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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兩龍都明確表示無能為力，雷蒙不由得傻眼了，難道繞來繞去，最後還是得靠自己去對付那頭海龍？

    可是，怎麼可能打得過…

    就在這時，雷蒙心裏一動，想到了一件事。

    「等等。」他對奈瑟芮絲道：「就算是這樣。但那些死靈法師呢？他們偷了你的龍蛋，不僅強行孵化出來，還控制它做為自己野心的工具，如此罪行，難道你也不管嗎？」

    卻是他想到，索爾曾經提過，當初摩季那大陸上的死靈法師，就是被龍消滅的。既然龍族不願內鬥，那麼對付那些死靈法師總可以吧？只要幹掉那些罪魁禍首，問題自然就解決了。

    果然，聽到這話，杜桑立刻氣憤的道：「沒錯，主人，絕不能放過那些小偷。」

    「當然，我絕不會放過那些偷走我孩子的傢伙。」果不其然，奈瑟芮絲臉現怒色。

    然而就當雷蒙以為得計時，奈瑟芮絲接下來的話就讓他泄氣了：「等我把這個孩子孵化，保護它長大以後，就去殺死他們。」

    等你孵蛋再把小龍餵養大，海丁頓早成平地了。雷蒙徹底無奈了，用普通的方法根本無法說動這些巨獸，因為雙方連思考方式都不一樣。

    「不過…」好在，奈瑟芮絲畢竟是龍族中的異類，就在雷蒙有些絕望時，她又說話了：「一想到我可憐的孩子還要被那些死靈法師控制好些年，我就覺得難受，嗚嗚嗚…」

    嗚咽的哭聲中，奈瑟芮絲楚楚可憐的望向艾蕾貝娜：「艾蕾貝娜…」

    似乎知道她要說什麼，艾蕾貝娜把臉轉向別處：「別看我，我只不過是想去瑪納斯島討債，見島被毀了，才順便來你這兒逛逛，你的家事我才沒興趣。」

    「可是，艾蕾貝娜，我的孩子正在受苦，你真的要視而不見嗎？」奈瑟芮絲將巨大的龍頭湊到艾蕾貝娜身邊，就像只無助的母貓。

    「都說了我不能破壞規矩，你想我怎麼辦？」艾蕾貝娜不耐煩的道。

    「至少，可以給這些人類提供些幫助。」奈瑟芮絲似乎賴上了她：「如果能早些把我的孩子從死靈法師的手裏解救出來就好了。」

    「你自己去啊，幹嘛非得找我。」艾蕾貝娜還是不情願。

    「你看，我得保護這個孩子。」奈瑟芮絲晃了晃尾巴捲起來的那枚龍蛋：「所以，請你幫幫我這個可憐的母親吧。」

    這頭母龍不會是在扮豬吃老虎吧？見一到關鍵時刻，奈瑟芮絲就把龍蛋拿出來當擋箭牌，雷蒙忍不住這麼想到。看來，這些傢伙一個個都不簡單啊。

    艾蕾貝娜顯然也有這樣的疑惑，她狐疑的盯着奈瑟芮絲，後者則萬分愛憐的撫摸着自己的龍蛋，散發出無比的母姓光輝，怎麼看都純潔無暇。

    機不可失，雷蒙不失時機的對艾蕾貝娜道：「那些死靈法師絕不會放過海丁頓，如果遭到海龍的襲擊，索爾先生恐怕再難逃一劫，到時候您的欠債恐怕就…」

    說着，他再次祭出殺手鐧：「如果您肯幫忙的話，我想索爾先生絕不會吝嗇對您的感激的。」

    在不違背原則的情況下，巨大的金錢誘惑終於讓艾蕾貝娜心動。她沉吟道：「的確，那小子還欠我幾千萬金幣，絕不能讓他用死來逃債。況且，這麼個可以定期敲詐…啊不，剪毛的肥羊，就此放棄也實在太可惜了。」

    想到這裏，她終於點頭：「好吧，我試試看。」

    「艾蕾貝娜，我就知道族裏只有你對我最好。」奈瑟芮絲身形縮小，同樣也化為人類的模樣，然後感激的抱住艾蕾貝娜。

    這是雷蒙首次看到奈瑟芮絲化身為人的樣子。與美艷萬分的艾蕾貝娜不同，奈瑟芮絲的化身非常豐滿，腰肢豐膩，無論是巨大的胸部還是挺翹的臀部，都顯露出成熟女姓特有的氣息。

    她有着一張滿月般圓潤的面孔，皮膚非常白皙，五官端莊而美麗，就如同神殿中代表愛欲與生育的女神，風韻十足。一頭散發着光澤的青色捲髮披散肩頭，全身上下穿着一件若隱若現的輕薄長裙，盡顯其艷熟的身軀，極之誘人。

    即使是定力極好的雷蒙，看到如此誘人的成熟女姓，腹下也不由得隱隱升起一團火焰。

    不愧是生育了兩個孩子的母親，那份成熟的韻味，真是…嘖嘖。要是索爾或者哈洛特在此，恐怕早不顧一切撲上去了。

    「好了好了，快放開我，真是給我們龍族丟人。」這邊，艾蕾貝娜不耐煩的推開她：「要不是看你是這百多年來，我們族裏唯一有後代的傢伙，而且還罕見的一次產下兩枚蛋，我才懶得管你的事呢。」

    「嗚嗚嗚，別這麼說，等你做了母親以後，就會知道我的感受了。」

    「哦呵呵呵呵，我？做母親？」艾蕾貝娜嗤之以鼻：「沒有比我多上個幾十倍的財寶，我看哪頭公龍敢碰我。」

    「別這麼說，我們是雌姓，總歸是要生孩子的，不然龍族還怎麼延續呢。」奈瑟芮絲苦口婆心的勸道，就如同一個知心大姐姐在勸桀驁不馴的小丫頭。

    艾蕾貝娜差點氣暈過去，她轉身就走：「吼啊…算了，我走了。再呆下去，早晚被傳染上你的呆病。」

    經過雷蒙身邊時，她招了招手：「小子，跟我來。」

    一旁的杜桑立刻道：「雷蒙大人，請讓我送您出去吧。」

    這時，奈瑟芮絲走上前，握着雷蒙的手：「那麼，雷蒙先生，我的孩子就拜託你了，請一定要將他從萬惡的死靈法師手裏解救出來，嗚嗚嗚…」

    她說不上兩句，又是淚水連串，不過雷蒙已經不敢輕易相信這些大傢伙了。

    他苦笑道：「老實說，我實在沒什麼信心。」

    奈瑟芮絲認真的道：「請不要這麼說，從救你的那天起，我就知道總有一天你將會有不凡的成就。如果誰能解救我的孩子，那麼一定是你。」

    見她扣下這麼大一頂帽子，雷蒙還能說什麼？只能道：「呃…我儘量吧。」

    「在這期間，我會讓杜桑聽你的驅使，相信他可以幫到你的忙。」奈瑟芮絲說着，轉頭對杜桑道：「杜桑，你聽到了嗎？」

    「當然，我的主人。」杜桑優雅的向雷蒙一鞠躬：「雷蒙大人，今後我隨時聽您的調遣。」

    隨後，幾人告別奈瑟芮絲，離開了龍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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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海面上，籠罩周圍的霧氣仍沒散去。雷蒙問艾蕾貝娜：「艾蕾貝娜小姐，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被奈瑟芮絲求着插手這件麻煩事，艾蕾貝娜到現在都還是氣鼓鼓的。此刻她正懸空站在海面上，聞言不耐煩的道：「當然是去看看奈瑟芮絲的那個倒霉孩子了，不弄清楚狀況，怎麼幫忙。」

    「你能找到它？」雷蒙一呆。

    艾蕾貝娜哼了一聲：「只要找到那些渾身惡臭的死靈，自然就能找到它了。」

    「艾蕾貝娜大人，請不要這麼說，我可是很乾淨的。」杜桑抬起胳膊聞了聞，一臉委屈的道。

    艾蕾貝娜厭惡的看了他一眼：「閉嘴！奈瑟芮絲一定是瘋了，居然養你這麼個東西做寵物。我警告你，離我遠點。」

    不敢忤逆她，杜桑立刻艹縱身下的幽靈船向後退開數米。

    這時，幽靈船尾一磕，卻是碰上了「蒼雲號」的船頭。由於杜桑製造的霧氣還未散去，德雷亞和船上的水手們仍然處於昏迷中，無人艹縱的船就那麼孤零零的飄蕩在海面上。

    杜桑問道：「雷蒙大人，需要我喚醒您的屬下嗎？」

    雷蒙想了想，自己要跟艾蕾貝娜去探察那頭海龍的狀況，誰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把德雷亞他們扔在這兒也不是個事。

    不如喚醒他們，讓他先回去好了，也能給自己帶個話。反正到了這個時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他於是點了點頭：「叫醒他們吧。」

    杜桑依言張開雙臂，仰頭深深的吸了口氣。只見一股大風從海面颳起，很快周圍朦朧的霧氣就被風給漸漸吹滅，視野重又恢復了清明。

    不多時，德雷亞和蒼雲號上的水手陸續醒來。他們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個個爬起身茫然四顧。

    「雷蒙大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德雷亞見雷蒙不在「蒼雲號」，而是在對面的一艘船上，不由驚訝的問道：「您怎麼會在那兒？」

    雷蒙一時間也不好解釋，乾脆道：「先別管那麼多，你立刻駕船回海丁頓去。」

    「那您呢？」德雷亞一怔。

    「我還有些事要辦。」雷蒙道。

    德雷亞正要說話，突然看到站在雷蒙身邊的杜桑。由於要見外人，因此杜桑隱去了死靈的形態，化身為人類的外形。

    德雷亞立刻記起了當初遭海盜擊沉後，眾人神秘獲救，醒來時正是在這個男子的船上。

    他忍不住道：「您是…杜桑先生？」

    「喲，我記得您叫德雷亞吧，真難得您還記得我。」杜桑優雅的向他行了一個禮。

    德雷亞記得，這個叫杜桑的人，當初自稱是替海盜做走私生意的商人，救了眾人後送他們去安提瓦島，隨後就離開了，從此再沒音訊。

    此人來歷頗為可疑，沒頭沒腦的，本來過了這麼久，德雷亞已經把他給忘了。哪知此人竟然在這裏再次出現，而且雷蒙還到了他的船上。

    憑直覺，德雷亞知道這人絕不簡單，恐怕雷蒙來這裏，為的就是見他。那麼，上次眾人神秘獲救，恐怕也跟他有關了。

    剎時在心裏轉過一系列念頭，但德雷亞知趣的並沒繼續追問。他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麼事該問，什麼事該知趣的閉上嘴。

    再看了一直保持着微笑的杜桑一眼，德雷亞點點頭：「是，我這就回海丁頓去，請您一切小心。」

    「雷蒙大人，您真是有個不錯的手下啊。」見德雷亞明明看出端倪，卻能忍住好奇心，杜桑在雷蒙身後輕聲道。

    「天吶，快看那個女人。」

    「她飄在海面上！」

    就在這時，水手們發現了懸浮半空的艾蕾貝娜，他們全都涌到了船舷邊，一個個伸長脖子望着那個神奇的女人，驚呼不斷。

    艾蕾貝娜背對眾人，雙腳懸於海面之上，望着遠處不知在想些什麼，對身後水手們的聒噪充耳不聞，似乎仍在生悶氣。

    片刻，似乎終於受不了水手的噪音，艾蕾貝娜回過頭，不耐煩的道：「小子，你還有完沒完？」

    萬一惹怒了她可不得了，雷蒙趕緊向德雷亞猛打眼色，示意他趕緊離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