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大志對於跟錢有關的事情從來都是非常的積極,趙志坐在兵營艹場邊上剛端起了茶碗,就聽見羅英來報,說是於大志把彰武縣商會的嚴會長給請來了。腰圍幾乎與身高一樣的嚴喜川有些惱火,這個趙志進城的時候,自己和其他的商家已經都送過酒肉了,這把自己又叫來兵營,難不成是還想從自己這裏弄錢?身為彰武縣商會會長的嚴家不缺錢,可那些錢都是嚴喜川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莫名其妙的就交給趙志,他的心裏自然是不願意的。
原本還只是忐忑不安的嚴喜川進了兵營,被帶到艹場邊的時候,他那張平時看着喜感十足的胖臉此時已滿是陰霾,因為他家的寶貝兒子和他的幾個同學正被趙志手下的人看管在艹場的一角。「趙長官,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抓我的兒子和他的同學來這裏?」嚴喜川年輕時走南闖北的也見過不少的官員和軍閥,雖說現在是多年沒有離開過彰武縣了,可是身上的氣勢還是有的,話語中自然就帶着一絲敵意和機鋒。
趙志抬眼看了看嚴喜川,也沒有讓座,只是淡淡的說道,「嚴會長,你家的這個兒子不學好,為了在女同學面前露臉,就花錢鼓動百姓圍圍攻我手下的人,還拎着刀子上手搶奪武器,這些被我請來的百姓們可都是證人,他們都看見的,不信你去問問」嚴喜川這才主意到,被看管在艹場上的不止他的兒子,還有不少縣城裏的百姓,而且很多都是嚴喜川認識的人。
嚴喜川不知道趙志說的是不是真的,光是看自家兒子躲躲閃閃不敢與自己對視的眼神,他就知道趙志說的基本是真話。嚴喜川沒有當過兵,可他知道平民百姓搶奪槍支的下場,那可是要槍斃的,自家的這個兒子那可是獨苗苗。「趙長官,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呀?我家的這個兒子雖說是調皮了一些,可也不至於鼓動大家圍攻您手下的人,能不能讓我過去問問?」剛才黑了臉的嚴喜川此時卻是滿臉堆笑,為了嚴家血脈的延續,他不得不對趙志低頭。
趙志才不怕嚴喜川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玩什麼花樣,剛才街口發生的事情,這些被他帶來兵營的百姓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站在艹場周圍的傭兵們一直都虎視眈眈的端着槍,趙志不相信他們敢睜着眼在這裏編瞎話去迎合嚴家。得到趙志的首肯之後,嚴喜川拉着自家的兒子走到一邊低語了幾句,就看見嚴喜川舉起手來的文明棍對着兒子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揍,心知這是嚴喜川的苦肉計,趙志悠哉哉的坐在椅子裏喝着茶,根本就不去勸阻。
嚴喜川手裏的文明棍看着掄的是虎虎生風,落在自己兒子身上的時候噼啪作響,其實他的手上是有分寸的,根本就沒有真正的使力。自己兒子身上看着是皮開肉綻血肉模糊的,可那都是外傷,只要回去養幾天就沒事了,根本就沒有傷筋動骨。趙志不開口勸阻,這讓嚴喜川有些下不了台了。他原本計劃的是自己打上幾下之後,趙志只要一開口勸阻,自己就借梯子下馬趁機為自己的兒子求個情帶回家完事,可人家趙志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人家根本就不勸自己。
就在嚴喜川想好了要假裝暈倒的時候,一直沒有做聲的趙志總算了開口說話了,「行了,別打了,你們不累,我看着都累」趙志把手裏的茶碗放在桌子上,從羅英手裏接過一把刺刀在手裏拋了幾下,只是手一抖,被飛擲出去的刺刀就扎在了嚴喜川腳前的泥土裏。「我看你下手挺狠的,看來是真不想要這個兒子了,你那棍子不行,還是用這個吧,往心口一紮,保准你家這個禍害立馬就閉眼咽氣」嚴喜川看着腳前扎着的刺刀,氣的渾身只哆嗦。他本以為趙志開口能給自己個台階下,可誰承想直接給了把刺刀過來,這是要他們嚴家斷子絕孫呀。
「怎麼?捨不得了?捨不得,你倆還在那演戲給我看,是想把我當傻子嗎?」趙志突然就冷了臉,艹場邊站着的傭兵過去拖走了嚴喜川的兒子綁在了一根木樁上。被一起帶來兵營里的那些百姓都嚇傻了,這是要直接槍斃呀,縣城裏原來的曰本兵也這麼幹過,槍斃人直接都是要綁在木樁子上的。嚴喜川更是慌了,幾步就竄到了趙志跟前,小聲的說着好話,希望趙志能放過自己的兒子,而且保證不會再放他出門惹是生非。
趙志把人帶來兵營,自然不是為了殺人,這個彰武縣的嚴家生意做的很大,在山西有不少的產業,趙志把人弄來兵營里,就是為了敲竹槓來的。滿臉油汗的嚴喜川不停的加碼,趙志不停的搖頭,直到嚴喜川出到了100根金條,趙志才算是點了頭,一個禍害玩意能換來100根金條,還真是出乎趙志的意料,這山西商戶就是有錢呀。
看着嚴喜川他們的背影,趙志摩挲着下巴,他在琢磨着是不是再多抓幾個像這樣的敗家小子,興許能敲來更多的錢財。不是趙志貪心,而是他現在用錢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他留在上海的所有錢財都給了羅琳帶去美國投資,而且孟三帶着人也趕去瑞士看地方去了,一旦在瑞士看中了地方,那可是要花大價錢買地的,趙志手上現在除了武器彈藥和600多傭兵,就再也沒有其他值錢的東西了。
許是看出了自家先生心裏的盤算,於大志咯咯一笑湊了過來,「先生,這嚴家的事情這麼一鬧,我管保縣城裏的人家會立馬老實的像兔子一樣,那些富戶們一準會關門閉戶,根本不會給咱們找到機會抓他們的小辮子,您還是省省心吧」於大志的話讓趙志老臉一紅,看來自己剛才敲竹槓的樣子實在是有點難看了,縣城裏的富戶們說不定這會正貓在家裏說自己的壞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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