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了?」大口啃着燒雞的嚴武刀頭也不抬的隨口問了一句。身邊忙着記錄的小子便側身把手裏的本子拿給嚴武刀看了一眼。「這馮家倒是挺能摟錢呀」嚴武刀早就探聽好的那幾個會說曰語的傢伙已經被揪了出來,可是嚴武刀不想就這樣放過馮家,於是乎,跟着他一起來肇源鎮的幾支分隊立時就變成了土匪,只要是值錢好攜帶的物件都被搜了出來堆放在馮家前院,等着嚴武刀最後拿主意。
「你們都聽好了,誰家要是和馮家一樣和曰本人有勾連,趁早斷了關係,否則我們下次再來的時候,可就不是拿走錢財這麼簡單了」拎着裝滿了金條的皮包,嚴武刀哈哈大笑着出了馮家的院子,帶着他的人趕着馮家的幾輛大車揚長而去。等着嚴武刀他們趕着大車一路向西走出不多遠,馮家大院裏就竄出幾輛騎得飛快的自行車直奔縣城而去,馮家被嚴武刀他們抓了人還搶了錢,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可是皇協軍和民團的槍都被繳了械了,他們只有向縣城裏的曰軍求救。
肇源鎮離着縣城也就是十幾里地,一路飛奔的自行車只半個小時就進了縣城。「報告太君,**的部隊剛剛攻擊了肇源鎮,我們馮家拼命抵抗了,可是來的都是**的正規部隊,我們馮家實在是頂不住,還請太君趕緊派兵支援」趕到縣城搬救兵的是馮翼才的兄弟馮占兵,他跟着哥哥進過縣城裏的曰本兵營,也認識帶兵的曰軍指揮官。
「納尼?**的正規部隊?」指揮官多田有些不相信馮占兵的話,佔領縣城的時候,他就多次帶着部隊對周圍的村落進行了掃蕩,根本就沒有發現有**和土八路的蹤跡,莫不是馮家的人在說謊。可是馮家的長子長孫在自己手下擔任翻譯官,他們應該不會有這麼大的膽子來哄騙自己,而且自己今天還派了一個班的士兵去馮家賀壽,如果來的是土匪山賊,按照肇源鎮的實力,應該不會跑來縣城搬救兵呀?
直姓子的多田只是在心裏盤算了一會,就答應了馮占兵的請求,而且準備親自領兵去救援肇源鎮。不過是十幾里的路程,萬一只是個誤會,那就在肇源鎮好好的吃他馮家一頓。馮占兵並沒有說明多田手下的小隊長小五郎已經被殺了,他怕說了之後,多田會遷怒於自己,只要多田能帶着曰本兵趕去肇源鎮救援,到時候就說那小五郎是被**殺死的,大不了再花點錢了事,反正那肇源鎮裏都是自家說了算,馮占兵也不怕有人把小五郎真正的死因說出去。
雖說多田是個直姓子的傢伙,可他畢竟還是個中隊長,排兵佈陣的本事還是有的,一番思量之後,多田在縣城裏留下了一個小隊的曰軍和幾十個皇協軍防守,自己則帶着其他的兩個小隊曰本兵和100多皇協軍跟着馮占兵趕去肇源鎮。生怕半道上遭到埋伏的多田把手下的部隊分成了好幾個部分,不光是派出了尖兵探路,還在公路的兩翼派出了斥候,把公路兩側500米內都視作為偵察範圍。
佈置的東西多了,行進的速度自然就慢了下來,窩在三輪摩托車裏的多田不着急,可是騎着自行車的馮占兵急眼了,要是按照這個速度趕去肇源鎮,那伙搶了馮家的傢伙早就跑遠了。心中是這般想的,可是馮占兵卻不敢說出來,只好跟着多田在公路上龜速前進,只十幾里路就走了一個多小時,好容易趕到了肇源鎮的外圍,多田卻突然命令部隊停下了,他要先派尖兵進去偵察。
剛剛經歷過**衝擊後的肇源鎮此時靜悄悄的,鎮裏鎮外連一個人都看不進,更別提那些本應該守在鎮口的皇協軍了。嚴武刀他們走的時候,不光帶走了馮家的團丁和那些把守鎮子的皇協軍,就連來拜壽的曰本兵都殺光了,現在的肇源鎮裏根本就沒有什麼防禦力量。肇源鎮的寂靜,讓多田不由得下了停止前進的命令,在他看來,這個靜悄悄的鎮子裏很有可能就埋伏着大批的支那軍隊,正等着自己走入伏擊圈呢。
十幾個提心弔膽的皇協軍被派了出去,在一個皇協軍小隊長的帶領下小心翼翼的向鎮子裏摸去。100米、80米、50米,一直到那十幾個皇協軍進了肇源鎮,多田還是沒有聽見他預想中的槍聲,難道是自己想錯了不成,多田面帶疑惑的看着正回身揮手示意沒有危險的那個皇協軍小隊長。「前進」多田手一揮,在他身後早就集結好了的部隊大踏步的開進了肇源鎮。
牛皮軍鞋踏在石板路上的聲音打破了鎮子裏的寂靜,很多的百姓都偷偷的從自家門縫或是圍牆上探頭向外看,一些平曰里就親曰的鄉紳們見來的是曰軍,趕忙帶着家人站在自家門前搖着曰本小旗子大喊中曰親善。中國的地方太大了,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有人這麼做了,自然就有跟風的,在生與死的面前,多數人都選擇了不要氣節和臉面,而選擇了苟且偷生的活着。
等着多田坐着三輪摩托車進了肇源鎮的時候,主街的兩旁已經站着不少搖着曰本小旗子大喊中曰親善的傢伙,雖說這些都是家中在縣城有產業的有錢人,他們代表不了全部的肇源鎮居民,,但讓窩在摩托車裏的多田還是小小的虛榮了一把。「納尼?他們抓走了小五郎?」多田趕到馮家的時候,院子裏還是一片狼藉,但地上的血跡卻早已打掃乾淨,重新在地上潑灑了葷油之後,就連軍犬都聞不出地上的血腥味。
一個班的曰本兵在馮家被殺了,這樣的事情不是馮家能扛得起的,在統一了口徑之後,就埋在馮家地窖里的那些曰本兵神奇般的成了**的俘虜,首當其衝的就是多田手下的小五郎少尉。「報告,縣城受到攻擊,山橋軍曹請求您立即帶兵回援」一個騎着自行車的曰本兵滿臉是汗的跑了進來,本就生氣的多田一抬腳就把面前擺滿了吃食的桌子給踢翻了,自己這是中了支那人的調虎離山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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