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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復興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用藥去控制別人的生命,從而脅迫他們遵從自己的意志,這種做法或許卑鄙了點,但卻最有效果,只要他們不想死,就只能老老實實的做傀儡,做棋子,好死不如賴活着,他們辛苦付出了這麼多才有今天,就算給人跪下來做狗恐怕也不願離開人世的。
而王復興就利用了他們怕死的這一點,只有絕對掌控,才能迅速發展,將所有的資源都握在自己的手中,瘋狂擴張,令行禁止,他追求的就是最為乾脆利落的執行力,所以王復興不怕棋子鋪的很散,只要他們能在自己的崗位上發揮着作用,這一盤死棋,總有一天會給所有人一個大大的驚喜。
幾人走出中山美廬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清晨五點鐘,晨曦將至,這座城市也卸下了輝煌燈火,準備迎接新的一天。
這讓皇甫靈犀有些小小的不滿,本來來之前某人說好請她們吃的宵夜現在都成了早餐了,忙活了一夜,王復興同志能對着一地的鮮血腦漿和屍體碎塊面不改色的吃麵包,神仙姐姐雖然殺人也能不眨眼,但終歸還是沒那麼強大的心智。
「我們去吃點東西,然後回去睡覺。」
王復興笑道,心情舒暢,並且極為難得的將這份痛快表現在了臉上,李山河在金陵經營多年,出道時也是敢打敢拼的熱血人物,隨着本土幫洪月松和外來勢力楊東虎的矛盾不斷加劇,加上跟李若雅結婚生了一個可愛的女兒後,這才變得中庸起來,成了中立派,最近幾年雖然沒怎麼擴張,但手中的實力依然不比洪月松和楊東虎差多少,如今將李山河的舊部全部攥在手中,將李若雅扶持上位,就相當於是王復興在金陵的地下社會中最起碼佔據了三分之一的影響力,任誰遇到這種事情,都沒有不開心的理由。
皇甫靈犀淡淡哦了一聲,跟着王復興走出中山美廬別墅,出於王復興習慣姓的謹慎心理,幾人來的時候把車停在了距離別墅區幾百米外的路邊上,現在走過去的時候,竟然離着老遠就發現兩個人站在車邊,一動不動,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王復興輕輕眯起眼睛,示意跟在他身後就要掏槍的射手不用緊張,平靜走過去,道:「有事?」
「王復興王少?」
守在那輛凱迪拉克旁邊的兩個男人看了王復興一眼,異口同聲道。
王復興臉色毫無變化,淡然道:「是我。」
「我們老闆想和您談談。」
兩個男人中,其中一人向前跨了一步微笑道,彬彬有禮,並沒有絲毫的倨傲神色,這個近來名聲響徹整個三角洲的男人,絕對是能跟他們老闆平起平坐的人物,沒有必要一見面就招惹。
「楊東虎不在,你們是洪月松的人?」
王復興輕聲笑道,掏出煙盒,分別給兩人遞了根煙道:「他在哪?」
「老闆在鐘山高爾夫為王少擺下酒席,他說王少遠道而來,要跟您把酒暢談一番。」
「鴻門宴吧?」
王復興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了句,也沒計較,揮揮手,乾脆道:「帶路。」
洪月松兩個手下的那輛雅閣就停在王復興的車旁,兩人鑽進車裏,在前面帶路,王復興和三個女人坐進那輛卡迪拉克,靜靜跟在後面,直奔鐘山高爾夫別墅。
「少爺,我們就這麼過去嗎?」
坐在後排的射手輕聲問道,似乎覺得有些不妥。
「難道還要從華亭叫些人過來一起殺過去?沒那個必要,洪月松是東道主,金陵的地頭蛇,沒準真的只是打算跟我喝杯酒聊聊天而已,鬧得太緊張了,反而讓人笑話。」
王復興開着車笑答,跟着前方的那輛雅閣,兩輛車行駛在清晨金陵的公路上面,車速飛快。
坐在一旁的水瓶大大的翻了個白眼。
少爺這話,說出來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王復興輕輕拍打着方向盤,跟着前面那輛車靜靜行駛,眯起眼睛,笑道:「正好藉助這個機會看看金陵的本土大佬到底能跋扈到什麼地步,他不來找我,我都打算去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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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陵地下社會中跟楊東虎糾纏了十多年並且很多次都能佔據上風的洪月松是個身材高大魁梧的中年男人,將近一米九的身高,體重約莫能超過二百斤,但放在他身上,卻並不顯得肥胖,高大而不清瘦的體型,眼神銳利,留着一頭很有攻擊姓的段村,下巴上甚至還帶着一層很短的鬍鬚,粗.黑濃密,像一根根鋼針是的,充滿了一種粗獷的男子氣概,這樣一個人,且先不說心計城府如何,就單憑外表,隨意往人前一站,都有種極為強大的壓迫姓。
鐘山高爾夫別墅內,王復興那輛凱迪拉克停下來的時候,這位金陵地下社會的傳奇人物親自走出了別墅迎出來,看到王復興,離着老遠就大笑道:「王少,大清早的請你過來,原本沒報什麼希望的,既然你能來,就是給我老洪面子,一會咱哥倆可要多喝幾杯。」
王復興習慣姓的眯着眼睛,臉上笑容平和,看着這個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高大男人,不動聲色的伸出手,笑道:「原本來金陵的第一天就應該來洪老哥這裏拜訪的,不過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老哥可不要怪罪,一會我多喝幾杯賠罪。」
「哪裏話,兄弟你能來,是看得起我,一會陪你痛飲,大家一起喝酒吃肉,不醉不歸。」
洪月松豪爽道,來到王復興面前,緊緊握着他的手,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將一起這兩個字咬的格外重。
王復興不知道有沒有聽出來,笑眯眯道:「那當然,老哥如果不嫌棄的話,我在這裏呆幾天,免不了要麻煩你,希望老哥別嫌棄就是。」
兩人好像多年沒見的老朋友一樣,兩隻手握在一起,滿嘴鬼話,一通胡謅,相互追捧,客套寒暄了半天,洪月松才看了皇甫靈犀一眼,猶豫了下,還是沒伸出手,輕聲笑道:「久聞玉觀音大名,原先還不以為意,今天看到弟妹,才發現確實能當得觀音二字,兄弟好福氣啊。」
這是在裸的拍皇甫靈犀和王復興的馬屁了。
皇甫靈犀表情平淡,抬了抬眼皮,看了洪月松一眼,微微點頭,沒有說話。
「哈,大家進去說,我特意備了酒席,幾位今晚勞碌一夜,想必餓了吧?」
洪月松笑呵呵道,堪稱雄武的身材一轉,跟王復興並肩走在前面,擺明了是要向周圍明里暗處的手下說明這是能跟自己平起平坐的年輕人,這位在金陵跟楊東虎鬥了十多年贏過輸過怒過罵過卻惟獨從來沒有驚慌過的大佬背着手,目視前方,眼神深沉,輕聲道:「老弟這是要徹底把金陵攪亂啊,亂世出梟雄,只不過那梟雄也是有胃口的,不懂進退的那是莽夫,今天我們兄弟第一次見面,雖然這話說出來不太合適,但我還是斗膽問一句,兄弟你的胃口有多大?不驚世駭俗的話,老哥我幫你一次又如何?咱倆投緣,我這麼問或許唐突了,但心裏卻是實誠的很吶,兄弟用我出力的話,儘管說就是。」
「老哥,這話可不像你說的,我們第一次見面,但你的豪邁氣概,我可是聽聞已久了。」
王復興平靜笑道,踩在草地上面,走向前方百米處那棟富麗堂皇的別墅。
「老嘍,求一條生路,這個世界,各個圈子,人上人人下人的,精於投機,工於心計,起早貪黑,一樣米養百樣人,但無論什麼人生,不都是為了活着吃上米飯饅頭嘛。雄心壯志?那是從前的事情了。」
洪月松輕聲笑道,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黃鶴樓1916,味道不一定就比二十塊一包的黃南京好到哪去,可拿出來面子上絕對過得去了,王復興也不客氣,從裏面抽出一根叼在嘴上,沒有說話。
求一條生路。
這話在洪月松嘴裏說出來,似乎已經是變相的服軟了,王復興有些意外,但也覺得是情理之中,起碼現在在外界看來,自己是有夏家支持的,一般人膽子再大,也不敢真玩了命跟自己死磕,所以洪月松今天約見的目的,王復興心知肚明,這是在跟自己要一個態度。
他洪月松能服軟,但是也有自己的底線,不會歸附任何人,收編李山河的勢力,可以。殺楊東虎,他幫忙,但也到此為止而已,如果王復興不給他留活路,他也不會讓王復興好過。
「做了一輩子局,但這次我卻是被動入局了,想掌控主動權?難。李山河的事情是我在背後推了一把,方胖子這麼快上位,跟我也有關係,原本如果兄弟你不來,李山河的勢力,我自己會慢慢消化掉,到時候對付楊東虎,就多了很多勝算,不過既然你要,我當見面禮送給你,但洪月松活了大半輩子,現在雖然老了,但也知道什麼是骨氣,年輕時候做過狗,現在當了人,能站着走,就算死,也不想重新.四肢着地的去爬了。」
洪月松語氣平淡道,表達出了自己的底線,見王復興還是叼着煙眯着眼笑而不語,猶豫了下,輕聲笑道:「舒舒服服,吃肉喝酒有女人,就夠啦,人老了,也沒啥野心了。」
「楊東虎必須死。」
王復興終於開口,語氣輕緩,不咸不淡,他聽得明白洪月松的意思,這廝能低頭,但前提是自己不能動他,不然他寧願不顧及夏家的影響力,也要跟自己玉石俱焚。
王復興內心冷笑,表面上確實一副平和表情,眼神真誠道:」老哥如果肯幫忙的話,復興感激不盡!」
洪月松停下腳步,轉身,眼神深邃,看着王復興,一言不發。
王復興也不躲避,靜靜跟洪月松對視。
兩個男人,含情脈脈的看了半晌,洪月松才哈哈一笑道:「我相信你,合作愉快。」
王復興點點頭,將那根黃鶴樓點上,微笑道:「合作愉快,老哥,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洪月松似乎一點都不意外,笑着點頭,輕聲道:「慢點開車。」
王復興嘴角動了動,似乎想冷笑,最終點點頭,轉身,帶着身後的三個女人,迅速離開。
洪月松也沒阻攔,一臉與他身份不符的和善笑意,等對方上車的時候,甚至還不忘揮了揮手。
凱迪拉克開出鐘山高爾夫別墅。
王復興終於鬆了口氣,額頭,甚至後背,已經滿是冷汗,他擦了擦額頭,長出了口氣,輕聲自語道:「逃過一劫呀。」
「哼!」
副駕駛席的皇甫靈犀突然冷哼一聲,瞪着王復興,眼神憤怒。
「怎麼了?」
王復興一陣奇怪。
「我餓了。」
神仙姐姐瞪着眸子一字一頓道。
「嗯,那去吃早餐。」
王復興點點頭,眯起眼睛,看到皇甫靈犀依舊瞪着她,笑道:「你還真以為洪月松這麼好心擺好了酒席?傻丫頭,如果我們剛才進去,現在很可能就出不來了,洪月松在我一下車就跟我談正事,要態度,說明什麼?說明他心裏有顧忌,不想拼命,所以才想在外面跟我說,如果我剛才咄咄逼人想要整個金陵的話,對方不會發火,肯定還會笑着說跟我喝幾杯,可一旦進了那棟別墅,我們會遇到什麼,那就不好說了啊。」
他語氣停頓了下,輕聲道:「洪月松想保住自己的產業置身事外,所以他不想我進去,那意味着撕破臉皮。我也不想進去,因為那意味着不止是我,就連你們,也會有危險。」
皇甫靈犀看着王復興似乎悄然柔軟的側臉,怔怔出神,良久,才重新呢喃了一句:「我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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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月松站在別墅門前,面帶微笑,一直看着那輛凱迪拉克消失,臉色才恢復冷淡狠戾,冷哼一聲,面無表情背着手,走向別墅。
一個中年男人快步走了過來,笑道:「老闆,談成了?」
洪月松眯着眼睛,不緊不慢的道:「不好說啊,這小子嘴上答應的勤快,可到底會如何做,誰知道?不過只要有一點希望,我們就不能動手,夏家,哪是那麼好招惹的。」
管家模樣的男人跟在洪月松身邊,思索了下,笑道:「說的是。」
兩人走進別墅。
大廳空曠。
餐廳空曠。
二樓欄杆處,密密麻麻,足足二三十個男人,端着槍,瞄準樓下,神色冷峻。
槍口烏黑,整個別墅內的氣氛近乎凝固。
由此可見如果剛才某同志進來的話,會遭遇什麼情況。
洪月松掃了他們一眼,揮揮手,沉聲道:「收起來,都出去吧。」
酒席?
屁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