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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鄭午依舊義無反顧地沖了過去。筆神閣 bishenge.com
不!!
我們幾人瘋狂大叫,然而無論再怎麼阻止,都已經來不及了,我們只能眼睜睜看着鄭午沖向那一大片呼嘯而來的子彈。然而就在此時,鄭午突然往邊上一彈,雙腳在走廊的牆上一蹬。整個人便凌空飛躍了過去,那些子彈也從他身下竄過。
警衛部的成員都是來自各大警校、公安局的精英份子,使槍的技能當然不會差到哪去,基本都是瞄着鄭午而去。而鄭午雖然入魔,可是對待危險所產生的本能反應比之平時更甚!
鄭午這一彈、一蹬,便已完美規避開了那些子彈。然後落地,朝着那一大片警衛而去。
至於那些子彈,則有的打在牆上,有的射在地上,還有的朝着猴子和黃杰而去。子彈當然傷不到他們二人,一個持起金鑾刀,一個舞起回龍刀,叮叮噹噹護着自己周身安全。
還吊在通氣口上的我當然無礙,繼續抬眼朝着對面看去。
鄭午落地之後。便朝那些警衛撲去。警衛大驚失色,紛紛再度放槍,而鄭午在走廊上又竄又跳,完美地避開這些亂槍,瞬間便衝到了那群警衛身前,猶如一頭髮狂的野獸,頃刻間便撞飛了七八個人。
一時之間,慘叫之聲接連四起,沒被傷到的警衛紛紛撤退、逃避。那些地字班的成員,包括一些教官都不是鄭午對手,這些凡人之軀的警衛哪裏抵抗得住?
他們哪裏知道,我們幾個先前喊的不,可不是擔心他們傷到鄭午。而是擔心鄭午傷到他們!我們和鄭午在一起已經很久,特別了解他的實力,以前還制不住他,現在只怕更難。
那些地字班成員就算打不過鄭午,但也還算有自保的本錢,不至於被鄭午傷了性命。但是這些警衛就難說了。隨隨便便被鄭午一摜就有可能腦漿迸裂當場死亡!
警衛部的隊伍已經完全混亂,被鄭午衝撞的不像樣子,魏部長都連連喊着撤退、撤退!
我和猴子、鄭午也趕緊撲了上去。無論如何不能讓鄭午殺人,否則這事就不那麼好收場了。然而已經晚了,鄭午已經撲到一名警衛身上,張開血盆大口就咬了下去。
「啊!」
那人驚聲慘叫,看到鄭午的牙齒便嚇得尿了褲子。
嘩啦啦……
然而就在此時,空中突然傳來抖動的金屬之聲。抬頭一看,竟然是一條粗大的鐵鏈橫貫出來--好像不是鐵鏈,和囚禁那些風園的入魔之人,以及萬獸園中的犯人所用的是一種金屬鏈子,但是姑且這麼叫着。
那鐵鏈一竄出來,便像是長了眼睛似的,直直朝着鄭午的脖頸而去。嘩啦啦數聲響動,鐵鏈便纏上了鄭午的脖子,鄭午嗷嗷地叫着,也不再去咬那警衛了,轉而用手去拉那鐵鏈。
就聽「錚」的一聲,鐵鏈突然被人一拉,鄭午的身子便被拖了出去,滑在地上發出陣陣摩擦之聲。
我們這才看到,鐵鏈的另一頭,竟然站着一位老人--那位常年坐在分組間裏,既管新生分配,又管接領任務的神秘老頭。
我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卻知道他確實是位實打實的高手。
老頭的個子不高,也是一米六幾,不到一米七。11號訓練營的高手似乎都不怎麼高,分組間的老頭是這樣,洪營長也是這樣。
「風伯!」已經躲到走廊盡頭的魏部長叫了一聲。
老頭用力拉着鐵鏈,像拖死狗一樣拖着鄭午,同時喊道:「讓你們的人都撤了吧,你們不是他的對手,我將他送到風園去,你去通知洪營長!」原來他叫風伯。
「好的!」魏部長匆匆忙忙領着自己的人下樓。
風伯一出現,原先躲進教室里的教官和學員都出來了,甚至還有人從樓下返了上來,一時之間聲音四起:「風伯來了,那傢伙可到頭啦。」「是啊,好幾起學員入魔,都是風伯出手制住的。」「風伯到底是幾重境界,有沒有人知道?他和洪營長誰厲害啊?」
「天字班的學員入魔都能被他輕鬆制服,至少得有十重境界吧?」「呵呵,你以為十重之上就無高手了嗎,武無止境啊知不知道?」
不論風伯的實力究竟如何,顯而易見的是,風伯一到,幾乎所有人的心都定了,認為鄭午百分百會被制住。
風伯拉着鐵鏈剛拖了幾下,鄭午已經犯過勁兒來,猛地一躍而起,也不管脖子上的鐵鏈,就咆哮地朝着風伯撲了過去。不等鄭午撲過來,風伯便抓着鐵鏈的另一頭一躍而起,蹬着牆面四處竄躍起來。
便聽唰唰唰、嘩嘩嘩數聲過後,鄭午雖然步步緊追,但是不知不覺之中,鄭午的身子竟然已被鐵鏈纏了個結結實實。最後,風伯猛地一收鐵鏈,鄭午的身子便不受控制地跌倒在地,像個粽子一樣再也爬不起來,無論他怎麼掙,怎麼叫,鐵鏈都紋絲不動。
接着,風伯又是一拉,被裹成粽子的鄭午便到了他的身前。
鄭午依舊齜牙咧嘴地叫着、吼着,而風伯卻完全不理,將他的身子輕飄飄一提,便抗在了自己肩上,朝着樓梯方向走去。風伯不到一米七,鄭午卻生的高高大大,一米八五的大個子被風伯抗在肩上,場景頗為怪異。
四周響起一片歡呼之聲,有人大呼着風伯的名字,風伯的背影異常堅定、表情異常冷酷,和那些拯救世界於危難之中、又輕飄飄離開的超能英雄一模一樣。
別人歡呼,我們可不能歡呼。
我們幾個立刻奔了上去,圍在風伯左右好聲好氣地說話,先是謝謝風伯將人制住,然後又請求風伯將人放下,因為我們可以使他恢復清醒。
風伯卻不搭理我們,依舊扛着鄭午往前走。
鄭午被重重鐵鏈包裹,身上還有些傷,鮮血滴滴答答地往下流,一張臉依舊猙獰扭曲,身子不斷擺動,拼命地想掙扎出來,卻被風伯製得死死的。
風伯不理我們,這也可以理解,顯然並不相信我們能使鄭午清醒過來。眼看就要下樓而去,我琢磨着只要我做到了,風伯自然就會相信,於是我伸出手去,想給鄭午輸點真氣過去。
然而,我的手還沒放上去,風伯猛地回頭,用胳膊肘狠狠撞了一下我的胸口。
哇!
這一撞,差點把我的早飯給撞出來,我「噔噔噔」後退數步。猴子和黃杰見狀,立馬哀求:「風伯,你就相信我們一次吧,我們有過經驗,真的可以使他清醒過來,和常人無異!」
「有過經驗?」風伯突然皺起眉頭:「什麼意思,他以前就入過魔?」
猴子連連點頭,說是的,這是老毛病了,每次都是左飛助他清醒……
這句話本來是想說明我們很有經驗,哪知風伯卻是勃然大怒:「他既有過前科,當初你們入營分班的時候怎麼不說清楚?!」圍豐尤圾。
我們均是發懵,我們也不知道這事需要說明啊。
風伯還是怒氣沖沖:「故意隱瞞,實在可惡。這事我管不了,我只負責將他送到風園,其他事情你們找洪營長去吧!」說完,風伯便扛着依舊吼個不停的鄭午大步離開。
我們幾人面面相覷,猴子說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去找洪營長說明情況!
我們立刻就要下樓,身後卻有人叫我。我回頭一看,原來是趙采螢也上來了,趙采螢問我怎麼樣了,我說我們現在去救鄭午,隨後再和你說。
我們下了樓去,風伯已經走了老遠,正是朝着風園而去。之前風伯就讓魏部長通知洪衛國,顯然洪衛國也會到風園去,那麼我們直接過去就好。
剛走兩步,猴子想起一件事情,讓我回去叫王麻子。
這話說得對,洪衛國那條老狐狸軟硬不吃,別看平時和我們嘻嘻哈哈還喝酒打鬧,但是涉及到原則問題,這老東西比誰都不講情面。
王麻子面子大,領上它好辦事,尤其是面對洪衛國的時候。
如此,猴子和鄭午便繼續尾隨風伯到風園去,而我則返回宿舍去找王麻子。不出所料,王麻子並不在宿舍,我又到花園和操場找了一圈,總算是找着了這條狗。
我蹲下來,也不管王麻子能不能聽懂,便把事情給它講了一遍。
鄭午平時也沒少和王麻子玩,還因為王麻子和別人打過架。一聽鄭午出事,王麻子比我還急,立刻撒丫子就跑,朝着風園而去。
風園處在訓練營中很偏的地方,樹木鬱鬱蔥蔥,平時很少有人過來,此時卻圍了不少警衛。風園門口,風伯正扛着鄭午站在那裏,猴子和黃杰則站在他的兩邊說着什麼。
但是,風伯始終一動不動,把他們二人的話當作了耳旁風。
我立刻引着王麻子過去,王麻子看到鐵鏈纏身、傷痕累累的鄭午,當即就惱了,瘋狂地衝着風伯吠了起來。風伯竟然也給王麻子面子,說黑豺,你沖我叫也沒用,老洪一會兒過來,你沖他叫吧。
就在這時,身後響起腳步聲,正是洪衛國和魏部長到了。
魏部長一路上比比劃劃、滔滔不絕,似在描述先前情況。而洪衛國面色鐵青,一張臉十分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