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更新時間:2013-08-29
因為前世種種過往經歷,導致重生後的蘇淳風極度排斥奇門江湖。剛才在客廳里他,差點兒沒忍住一口回絕閆鴻強,並且生出了絕不允許閆鴻強的鴻運建築有限公司承攬下物流園區工程項目的念頭。但理智卻告訴他,以風水術數來提升公司運勢,身是一件無可厚非,很正常的事情。
而且,石林桓既然肯使用風水術數幫助閆鴻強的鴻運建築有限公司增強運勢,尤其是以他的術法修為,提前在工程項目區域布下龐大的風水樹陣,可以說基等同於手拿把攥地拿下了萬通物流園區的項目工程。
倘若最終鴻運建築有限公司失敗的話……
石林桓肯定會大感吃驚疑惑,並且追問到底是何人阻止了這項工程合作的最終達成。再加上前不久發生在南環路上的那起鬥法事件,石林桓必然能夠順藤摸瓜地追查到蘇淳風術士的身份。
這可不妙啊。
所以心煩意亂的蘇淳風立刻起身到陳獻的書房裏,讓自己冷靜下來認真地思忖下,該如何去處理這件事情。
他不能離開陳獻的家,因為他知道一旦自己離開,以父親的性格絕對會讓目中無人傲慢自負的陳羽芳壓得死死的。而且他還清楚一點,如果當初不與陳羽芳合作,那麼就根不可能成功拿下二道口鎮政府這塊數十畝的開發區域,從銀行貸款三百多萬,更不會有現如今已然處於動工建設計劃中的萬通物流園區項目了。
至於現在卸磨殺驢把陳羽芳蹬掉……
那更不可能了。
不說法律方面的各項問題,以蘇淳風的性格固然做得出來,但父親、母親,斷然是做不出這等事情。
更何況,生意是要長久做下去的。陳羽芳的個人工作能力,以及她和其父陳獻在平陽市的人脈關係網絡,將會給這個物流園區帶來極大的助力。至少,可以讓物流園區在長期的經營過程中,避免太多諸如工商、納稅、城管、治安、消防等等相關部門拖拖拉拉刻意刁難之類的麻煩事。
思忖許久後,蘇淳風終於從牛角尖中鑽了出來。
其實用哪家建築公司去承攬物流園區的工程項目,都一樣。而且以陳羽芳的精明強幹,縱然是受到無形中的神秘運勢影響,就認定了鴻運建築有限公司,她也照樣會在資金方面卡得非常緊。
畢竟,每一筆花費中,都有她自己的錢啊。
聽得外面客廳里傳來了閆鴻強告辭的聲音,蘇淳風便睜開眼睛,對正在安靜地百~萬\小!說的陳獻說道:「姥爺,我沒有打擾你吧?」
「嗯?」陳獻扭頭摘下眼鏡,笑道:「我不打擾你就行,怎麼樣,好些了嗎?」
「嗯。」蘇淳風起身道:「我去和我堂姨好好談談。」
陳獻猶豫了下,語重心長地帶着些懇請的口吻說道:「淳風,你堂姨她,只是性格太過於自負傲慢,其實心眼兒並不壞,而且她做事很認真,也有工作能力……以後,你和你父親,多擔待些。」
「我明白。」蘇淳風笑着點點頭,拉開門走了出去。
客廳里,陳羽芳正在和蘇成討論着物流園區的規劃建設,以及各方面的投資——之前蘇淳風去了書房之後,陳羽芳因為眼前沒有了礙眼的釘子而心情大好,她認認真真,態度堅定地對閆鴻強公司提交的工程報表以及工程項目設計圖紙、方案,都給予了多方面的否決和批評。
讓基沒怎麼發言的蘇成感到自豪和喜悅的是,陳羽芳在和閆鴻強的討論中,幾乎所有的意見,都是照搬蘇淳風之前提出的構想。
蘇淳風走到客廳里,毫不客氣地坐到沙發上,笑道:「談得怎麼樣?」
蘇成笑道:「還好,那位閆總說回去後重新準備工程報表和項目設計圖紙,儘可能按照我們的想法去做,滿足我們的要求。」
「哦?」蘇淳風看向陳羽芳,道:「我們都提出了什麼要求?」
陳羽芳撇撇嘴,但因為自己剛才和閆鴻強的談話中說得有理有據頭頭是道,讓閆鴻強這個好像是行家的建築公司總經理,都連連點頭道歉並稱讚她的構想實在是太完美了,所以這時候陳羽芳的心情倒是不錯。她身就是一個非常務實的人,知道蘇淳風那些意見都是正確的,所以此刻她的臉上也就帶上了些和藹的笑意,道:「能有什麼要求,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唄。另外,閆鴻強倒是提出了一個不錯的建議。」
「什麼?」蘇淳風問道。
陳羽芳拿過茶几上的規劃圖和筆,一邊在上面勾畫着一邊說道:「他的意思是,既然我們在資金方面還有很大短缺,那麼可以考慮蓋簡易房。剛才我問過他簡易房的價格預算,也在心裏大概盤算了一下,比起普通磚結構平房所投入的資金,能夠節省出四分之三!這樣一來,如果除去修建圍牆、大門、硬化地面的費用後,我們還能省出來一部分,就可以先在北面蓋出一排簡易房,哪怕是四五十間,三十多間房屋,也能夠在最短時間裏用於出租,從而回籠資金,然後再投入建蓋簡易房……現如今市內許多市場都這麼做,沒人會嫌棄簡易房不好。而且待三四年後,我們的資金充裕了,就可以把簡易房推倒重新翻蓋,把物流園區建設得更為規範化。」
「這個想法很好。」蘇淳風湊過去,指着南邊說道:「這裏計劃中要蓋二層的樓房,我們現在資金不寬裕,也可以蓋出一些簡易房當作庫房出租。」
「對,還有飯店,先蓋上一個……慢慢來嘛。」
「其它地方都空出來,不投入資金,省得剛開始租戶少,而且將來還要推倒重新翻蓋過於浪費。」
「嗯,我們的辦公室,還有員工宿舍,都可以用簡易房……」
……
不知不覺間,討論起正事兒的蘇淳風和陳羽芳,倒是沒有了之前那般針鋒相對的態度,反而越是討論越是熱切。
終於安靜下來時,陳羽芳才豁然省起了兩人之前的矛盾,不禁哭笑不得有些嬌嗔地瞪視了蘇淳風一眼,道:「你個壞小子,腦袋瓜挺靈光嘛……之前還敢跟你堂姨我叫板,這叫不懂事,知道不?」
「是是。」蘇淳風點頭笑道:「就事論事嘛。」
「那個……」蘇成笑道:「羽芳啊,你別和孩子一般見識,他還小。我看今天也沒什麼事了,我們就先回去,咱們電話聯繫。」
「好啊。」陳羽芳笑道。
蘇淳風卻是笑了笑道:「爹,你先回去吧,說不得門市上有什麼事情呢,我晚些自己乘坐公交車回去,剛想到一些事情,和我堂姨再談談。」
「那行,你們聊着,我先回去。」蘇成答應着起身往外走去——他現在,心裏又想着讓這個大兒子乾脆輟學回家吧,真是幫自己做生意的一塊好料子。其實蘇成心裏面跟明鏡兒似的,他對於陳羽芳獨斷專行的行為也頗為不滿,只是礙於親戚面子,自己是姐夫,而且陳羽芳的工作能力強,又有官員家庭出身的人際網絡關係,所以蘇成實在是不好說什麼罷了。如果有大兒子天天在身邊幫襯着,就好多了。
待蘇成走後,陳羽芳再次沏了杯咖啡回到沙發旁,有些小孩子鬥氣般撅了撅嘴,道:「就不給你倒。」
「剛才您吩咐一聲,我肯定給您沏咖啡。」蘇淳風笑着說道。
「這才像話嘛。」陳羽芳得意地翹起了二郎腿兒,端着咖啡頗有些高雅氣質地慢慢品着咖啡。
在書房裏的一番冷靜地思忖後,蘇淳風已然了悟了許多——雖然陳羽芳的諸多行為處事方式實在是太過於自負,但那只是性格原因使然。在蘇淳風提出意見時陳羽芳那般冷言冷語的不滿也可以理解,畢竟換做任何能力非凡的成年人,恐怕都會厭惡一個半大的孩子貌似什麼都懂對自己的構想計劃指手劃腳一番批評吧?
而隨後,陳羽芳竟然採納了蘇淳風那些事實上對於當前公司的實力來講等同於不切實際的構想,並且以此為基礎想到了更完善的節省資金,逐步完善的計劃。
蘇淳風微笑道:「堂姨,有些話我得提前跟您說說,您聽了可別生氣。」
「早被你氣夠了,還生什麼氣啊?」陳羽芳嗔怪着笑道。
「是這樣。」蘇淳風露出羞赧之色,斟酌着不急不緩地說道:「咱們公司能有現在的前景,幾乎全是您盡心竭力做出來的,我必須得承認,我和我的父親在處理這些事務方面,都不如您的能力強。」
陳羽芳臉上露出得意之色,道:「少拍馬屁,說但是吧……」
「好,那我就直說了。」蘇淳風笑了笑,道:「我覺得,以後公司再有什麼重要的事務,尤其是涉及到發展前景、重大資金投入方面,您有必要和我父親商量下,或者說,您有必要先告知他一聲,您說,是吧?」
陳羽芳怔住了,秀眉微顰——她當然聽得出蘇淳風話里的意思。
「我們是親戚,也是合伙人。」蘇淳風嘆口氣,道:「古往今來,多少親戚和最好的朋友,因為合夥做生意,最終成了仇人……其實說到底,原因還在於人的私心雜念和互相不信任,這是人的性,無可厚非。而想要杜絕相互懷疑的問題,就有必要在平時的工作當中儘可能地商量着來。」
陳羽芳微微頷首,似笑非笑地看着蘇淳風。
「堂姨,您還是不太了解我父親。」蘇淳風往後靠了靠身子,淡淡地笑道:「其實許多事情,您去和他商量,說到底只不過是讓他知道就夠了,他對您的任何決定都深信不疑……但您別不讓他知道啊,對不對?」
被這樣一個半大孩子好言相勸又帶着責怪的含義說教,陳羽芳不禁有些臉頰泛紅。
細想起來,這些事情她委實做得不妥當。
而之所以會這般做,除了個人性格的原因之外,其實她還是發自內心地有些瞧不起蘇成。但現在聽了蘇淳風這番話,不禁讓陳羽芳有些慚愧和疑惑——原來,堂姐夫蘇成其實心裏什麼都明白,只不過大度地忍讓了她這麼長時間以來頤指氣使獨斷專行的言行,也等於是對她有着相當的信任和對她能力的認可。
所以,不是她陳羽芳能力太強,也不是蘇成太笨蛋……
而是,蘇成只是為了公司的利益和發展,在沒有出大錯誤的前提下,儘可能地遷就她,放任她去大刀闊斧地做事情。
這才象是一個領導吧?
又或者,這一切的幕後,都是蘇淳風這個鬼靈精的天才少年,在幫助父親穩坐與幕後冷靜地看着公司的進展和她陳羽芳在前面打拼?
想到這些,陳羽芳輕輕嘆口氣,點點頭道:「你說的對,在這方面我有疏忽。」
「您別介意。」蘇淳風露出些許緊張憨厚的羞澀笑容。
「小鬼頭……」陳羽芳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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