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米帶了攝像機開始輪流和四位選手進行正式的面談,所有的影像都會傳輸到組委會。做為組委會最後判定的標準。
進於明房間只有三分鐘湯米就出來了,然後湯米去了曼迪的房間。曼迪穿着很正式,一套保守的時裝,臉上化了淡妝。
湯米問:「請你評價下另外三人。優缺點都可以說,這是考驗你對身邊人的判斷。」
曼迪思索一會道:「於明無意是最出色的,但是他不具備最基本的防身能力,對槍械非常陌生。一名普通的白領使用一把裁紙刀就能將他挾持。其次於明接觸的世界不大,世界觀不夠成熟。專業知識匱乏。這些都是後天可以努力的,我相信於明會努力。除了防身能力外。他似乎很抗拒體力鍛煉。最後,我很信任他。」
「我沒有發現蒙妮的優點,缺點很多。我自認為無法和蒙妮合作。因為她沒有可以讓我信任的性格和作風。」
「普吉……他比較優秀。於明的缺點他都不具備。當然他也缺少於明的靈性。性格堅毅,善於隱藏和偽裝自己。他不是一個壞人,我認為目前來看,可以在一定程度信任他。」
……
蒙妮回答:「於明很出色,但是生存能力不夠強大。如果遇見軟性犯罪者於明也許會佔上風。但如果是兇狠的罪犯,後果就很難說了。朱麗葉我認為比於明要更合適,她城府很深,很聰明,很多實情她是不說,並不代表她不知道。當然,源代碼的案子還是體現出她略遜於明。普吉。堅毅,過分的堅毅。我本人並不認為高燒四十一度還在大雨中尋找鐵片是個好主意。對自己如此兇狠的人,我無法信任。」
……
普吉回答:「於明很出色,但是多是小聰明。他還不具備掌控大局的能力,表現好原因多是靈關一現。他有潛質,但是目前來看,需要一個比較長的成長時間。朱麗葉是我們四人真正最聰明的人,她沒有明確的喜歡和厭惡。她投資強者也投資弱者,比如於明表面比較弱時候。她仍舊會對於明表達善意,也可以和我們融合在一起。最後依靠於明幫助,她輕鬆獲得鐵片。蒙妮此人我不願意評價,因為沒有任何讓我欣賞的特質和性格。」
……
湯米和主席通電話:「這個結果真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三人都認同於明有靈性,但是呼聲最高的卻是朱麗葉。如果要打分的話。朱麗葉最高,普吉高于于明,蒙妮最低。」
主席問:「你認為呢?」
「他們三人都提到於明是有很大提升空間的。我的建議是如果要選擇於明,我們需要花費一定心思培養。否則,不如選擇普吉和曼迪。」
主席道:「猛虎認為於明是最好的。」
「但猛虎也認為目前於明能力不足。如果於明只是一名罪犯,他已經很夠用了。但是做為調查人,要接觸的人和事都很複雜。甚至還會經常遇見變態和窮凶極惡的罪犯。」
主席問:「這是你最後意見?」
「不……我發現於明有個很難得的特點。於明是唯一一位三名選手都認可的可以信任的對象。蒙妮和普吉雖然誇獎了曼迪,但是對其信任還有一定保留。」
主席道:「組委會認為你是最近距離觀察四人的人,你是一位公正的人,你的決定就是組委會的決定。你可以代表組委會選擇。」
「謝謝你們信任。」湯米掛了電話。
利克斯一直站立在一邊。湯米沉默良久道:「你去準備吧。」
「是。」
……
第二天早上,於明敲曼迪的門,曼迪開門。於明道:「搭檔,要不要一起出去遛遛?」
「去哪?」曼迪眼睛中有血絲。顯然昨夜睡眠並不好。
「開房間。」於明笑。
曼迪笑:「好啊。等我一下,我換衣服。」
蒙妮在貓眼中看着兩個人有說有笑的進入電梯。她心情頗有幾分沉重。她和普吉都知道這兩人是獨立調查人組織的首選。她不想出門,叫了客房服務。一個人默默吃完。然後躺在床上看電視。
大約九點,蒙妮發現湯米和利克斯都不在,一直到下午兩人才回來,而且心情不是很好。晚飯時間,湯米接到一個電話,然後道:「於明和曼迪死了,遺體在醫院,吃完飯後去看看吧。」
「死了?」普吉和蒙妮是又驚又喜。
湯米道:「車禍,於明當場死亡,曼迪剛剛宣佈搶救無效。」
蒙妮想起新聞問:「是早上八點多,在某某路發生的,貨車撞擊的車禍?」蒙妮依稀記得新聞說傷者為一名男性一名女性。男性當場死亡,女性送到醫院急救。真沒有想到,竟然是於明和曼迪。
蒙妮和普吉沒有見到於明,因為已經化妝去了。於明的朋友明天將到達印度。他們只見到了曼迪屍體,已經失去了以往帶在臉上的淺笑。
第二天,普吉和蒙妮到達法國,他們在組委會考核後,成為獨立調查人非正式人員,也就是實習調查員,為期一年。一年後根據表現再決定是否錄用為正式成員。
同時,於明和曼迪也在法國中。和蒙妮他們不同,蒙妮沒有見到任何一名組委會成員,而他們面前有五名組委會成員正在對他們進行最後一輪的面試。
主席叫蒙特羅,很年輕很英俊,大概三十五歲左右,眼神沉穩。他是歐洲一個全球有影響力家族中的一名世襲貴族。不過他的主席位置是他自己爭取到的,和身份無關。副主席四名,三名男性,一名女性,年紀都超過四十歲。
蒙特羅道:「最後一個問題,於明,你願意不願意參加我們為你提供的兩到三個月的特訓?我要告訴你。一旦你同意,你就不能退出。特訓期間沒有娛樂,沒有**,沒有自由,沒有空間。」
於明問:「主要訓練什麼?」
「體能、槍械、搏擊。我們相信通過特訓能讓你具備一定的攻擊和防禦型。雖然比起頂尖好手有很大差距,但是會比平民強的很多,最少不會被一位普通白領女性挾持。」蒙特羅雖然英俊,但是整就一張撲克臉,沒有一點表情和笑容。
「哈哈!」於明尷尬笑一聲問:「如果不參加呢?」
「根據我們的評估。就你目前的能力,在我們這行具備一定危險性。我們不想有人因為缺乏基本技能死亡,即時是象你這樣有一定天賦的人。所以我們會拒絕你成為組織的一員。」
「什麼時候開始?」於明問。
「馬上。」蒙特羅道:「你首先會前往法國外籍軍團接受體能訓練,有專人教導你搏擊、槍械、汽車等基本技能,除此之外。晚上你要學習各種專業知識。」
於明道:「你們花錢?」
「對。」
「萬一我跑了,你們會不會追債?」
蒙特羅一點幽默細胞也沒有,機械般的回答:「本組織嚴進寬出,任何人可以隨時脫離組織。只需要歸還組織贈送的信物。國際獨立調查人組織,是在倫敦註冊的合法社團。如果你認為我們阻止你退出社團,可以向法院起訴。但是有幾點非合法規則。第一條,不得攻擊社團成員。否則將驅逐出組織,攻擊造成傷亡,我們將啟動懲罰。第二條,不得出售從組織情報網獲得的情報。第三條。不得接受恐怖分子,已定性的反人類者的委託。第四,必須有正當理由才能拒絕主席委員會特別派遣的任務。比如任務非法,任務危險。身體不適等。第五,不得故意提供虛假信息到組織情報網……」
於明一口氣聽完。那個佩服啊。這傢伙竟然能背的這麼流利。
蒙特羅再把會員的權益說了一遍,道:「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
「那請回答我,你是否接受特訓?」
「接受。」於明道:「但是我要先打個電話。」
「號碼。」
於明報上號碼,一位年輕的小姐從側面走過來,將一部手機放在於明面前桌子上。小姐道:「開了免提。」
「喂!」杜青青接電話。
「杜小姐……」
「於明,你死哪去了?半個月連一點消息也沒有,電話也打不通。我們差點聯繫警察,把你列為失蹤人口……」
於明道:「杜小姐好,那個,我想再請假三個月。」
「怎麼了?」杜青青關心問:「是不是家裏出事了?」
「是啊,我媽離家出走,我爸去找她,也不知道去哪了。」
杜青青關切問:「要不要我們過去?」
「不用不用,我能搞定,就是要點時間。家醜不能外揚嘛。」
「恩,那好。有事就給我們打電話。拜拜。」杜青青掛電話。
電話開的是免提,李復看來電:「於明爸媽跑到法國去了?」
杜青青驚訝問:「法國號碼?」
李復點頭:「是的。」
杜青青回撥,電子音道:「你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倪秋淡然道:「於明全身才幾個錢,去法國機票都報銷不了。他是成年人,不用替他擔心。」
……
直升機降落在法國外籍兵團營地幾個小時後,於明後悔了。一群士兵扛了木頭朝山頂奔跑,於明扛起木頭走了兩步後摔倒。專職訓練官,光着上身,全身都是肌肉,胸前一片的長毛。雙手放在背後大聲朝於明吼道:「起來你這個孬種,看你象什麼?」
「象人。」於明苦笑。
「把木頭放下。」教官道。
「你是個好人。」於明大喜。
教官吹口哨,側面一道門打開,一名強壯的士兵拖拽了兩隻狼犬出來。教官道:「人,快跑。」
「不會吧?你來真的?」於明回頭一看,士兵扔掉了拴狗繩。於明二話不說,拔腿就跑。狼狗兇狠非常,追到於明面前對準小腿啃下去。第一口帶走一片布,第二口直接見血。教官做個手勢,士兵下命令,狼狗放慢追擊速度。
教官接電話:「是長官,我保證他在一個月內象一個真正的男人。」掛電話跑步追上於明喊道:「你這叫跑步嗎?」
「教官,我覺得兩條狗已經夠了。」於明喘氣沒命的狂奔。但現實是悲劇的,狼狗慢慢追,一口口咬着於明小腿,讓於明根本不敢休息。
一隊士兵扛了木頭追趕上於明,其中有一位是亞裔問:「中國人?」
「恩。」於明嗓子感覺在冒煙。
「那就不要給中國人丟人,跑死了拉倒。」亞裔用英文告訴戰友:「日本人。」
於明實在跑不動了,兩條狼狗也懶得咬他,開始舔了。於明跌跌撞撞向前再跑了五百米,終於昏了過去。教官走過去,扛起於明回營地。
曼迪,再來一次……
第二天早上,於明還在春夢中時,一桶冷水澆在身上。於明激靈一下跳坐起來,然後感覺全身肌肉疼痛。教官光了上身,手拿一根鞭子吼道:「士兵,一分鐘後外面集合。」
「是。」於明回了一聲,開始穿鞋子。然後人一軟,躺在冷水中睡着。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刺痛傳來,跳坐起來一看,教官鞭子再次抽過來。
教官吼:「不要讓我再說第二次。」
於明眼淚都下來了:「我放棄。」
教官冷漠道:「我接到的是死命令,除非你死,否則一切都得聽我的。狗、狗、狗。」教官鞭子狠狠抽在床上。
於明如同兔子一般竄了出去,這sb來真的。同營帳的其他士兵大叫:「今天完成不了訓練計劃,爆你菊花。」
於明伸出一根中指跑出營房。於明一走,士兵開始整理於明的床位。他們並不知道於明的身份,但是知道於明是他們上級的上級的上級特派到這裏進行特訓的。
一天時間,教官已經知道於明具備了大丈夫能屈能伸的劣習,你用語言侮辱他,他根本就不會生氣。唯一辦法就是:疼。還是兩條狼狗,這就足夠用了。這狼狗缺了大德,它們不大塊吃肉,而是象女人一樣用小尖牙咬你一克肉丁,保證你腿部的傷不會影響到訓練。
第三天,於明對冷水免疫,蜷縮下身體。沒有人性的教官似乎早知道於明疲勞到極點,手上拿的鞭子裏面是導線,直接接上電源。
於明被電三秒大怒,跳起來吼道:「我要和你單挑。」
「放馬過來。」
「……」於明問:「今天還是跑步嗎?」
「切!」士兵們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