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雁雪將胖子拉了起來,隨後抓着胖子的左手,橫里一揮,一刀劈在牟思晴面前的那頭狼的後胯上,痛得那頭狼猛地往前一竄。
只是這頭狼這一躥,無巧不巧的撞到了纏着牟思晴不肯放開的那頭狼的腦袋上,「呯」的一聲,兩頭狼頓時有些暈頭轉向,勉強算是幫牟思晴解了一下圍。
但是,剛剛被喬雁雪踢飛出去那頭狼的那個方向,又已經有三頭狼撲了進來,而這個時候,許東剛剛才從地上爬起來。
喬雁雪站在胖子的身後,「呯」的一腳踢在胖子的右腳後跟上,把胖子的右腳踢得直直的向最近的一頭狼的下顎踢了過去。
隨即喬雁雪又抓着胖子的右手,一刀揮出,削向另一頭狼的頭頂。
如此,胖子整個兒就成了喬雁雪的傀儡,在喬雁雪的支配下,對着三頭狼刀砍足踢,居然讓這三頭狼半步也無法靠近。
許東爬了起來,抬眼一看,見喬雁雪身後已經有一頭狼凌空撲下,許東大叫了一聲,舉着手裏的藏刀,便直撲了過去。
那頭狼凌空落下之時,直直的被許東來了個開膛破腹,一霎時間,狼血,以及這頭狼的腸肝肚肺,濺落了許東一頭一臉。
不過,這頭狼雖然被許東開膛破腹,一時半會兒卻還沒死,吐着一股腥臭的氣息,依舊朝着喬雁雪的肩頭咬落。
這個時候,喬雁雪正支配着胖子,對前面的三頭狼猛攻猛打,根本來不及回過頭來,躲避背後這頭已經在做垂死掙扎的狼,偏偏許東這個時候一頭一臉都濺滿了狼血,連眼睛都睜不開,自然也就沒法子去阻止這頭狼。
這頭狼一張大嘴,一口咬在喬雁雪的左肩上,喬雁雪這才回過頭來,放開胖子,回過右手,「呯」的一拳,打在狼頭上。
這頭狼臨死之前一口,咬得極是猛烈,看樣子,狼牙幾乎嵌進喬雁雪的肩骨,只是喬雁雪這一拳打在狼頭上,竟然再次將這頭狼打得飛了出去,不過,狼牙也把喬雁雪肩頭的外套給撕下來一大塊,幾乎讓喬雁雪整個左肩都露了出來。
許東剛剛在臉上抹了一把,勉強睜開眼,看到喬雁雪裸露在外、白生生的肩膀,許東一怔,隨即又感到很是不解。
那頭狼臨死之前在喬雁雪的肩頭上咬了一口,按照常理,即使不會將喬雁雪半個肩膀咬下來,起碼也會咬掉不少皮肉,這個時候,喬雁雪整個肩頭應該是鮮血淋漓,皮開肉綻才對,可是,許東看到的,卻是僅僅只是喬雁雪的外套被撕破,白生生的肩頭被露了出來,如同凝脂一般的肌膚上,連一點被狼牙划過的傷痕也找不到。
被一頭窮凶極惡的惡狼,拼死咬了一口,但是一點兒傷痕也找不到,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見許東呆呆的望着自己,喬雁雪臉上一紅,低喝一聲:「背後有狼……」
隨即順手搭在許東的肩上,微一用力,便將許東推了半個轉身。
這會兒,胖子面前的三頭狼,一頭已經被胖子砍死,一頭被牟思晴一拳打得翻出圍牆,餘下的一頭在挨了胖子一刀之後,奮力一躍,跳出圍牆,哀嚎着逃命去了。
那頭狡猾的狼被裏面的狼撞了一下,暈頭轉向之下,還沒來得及醒過來,被牟思晴一刀將腦袋都砍成了兩片。
許東身後撲進來的狼,並不多,也就只有兩頭,在喬雁雪拳打足踢之下,以及許東的藏刀橫砍直削之下,傷了一頭,一頭卻趁亂返身逃了出去。
直到這時,狼群的攻勢才勉強緩和下來,圍牆裏的四個人這才得以緩上一口氣。
將剩餘的火把全部點燃插在了圍牆上,又把圍牆裏面的狼屍稍微清理了一下,幾個人這才坐了下來。
這個時候,牟思晴身上的衣服也是被狼撕扯得片片破碎,隱隱之間露出白生生的肌膚,以及狼爪狼牙留下來的道道血痕。
胖子跟許東兩個人身上的衣物還算是完整,喬雁雪除了肩頭處破了一大塊,其它地方也是完好無缺。
見喬雁雪的肩頭處破了一大塊,胖子很是有些心痛,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要遞給喬雁雪,只是喬雁雪卻並不領情,打開背包,拿出一件換洗的衣裳,直接就披在了身上,弄得胖子很是尷尬了一陣。
牟思晴勉強翻了一件衣服出來,對許東跟胖子兩個喝道:「轉過身去,我要換衣服……」
胖子臉上滿是齷齪的一笑,跟許東兩人一齊轉過身子。
只是過了許久,也不曾聽到牟思晴示意說她換好了衣服。
許東也是覺得奇怪,換件衣服,要那麼久嗎,想着,忍不住微微側過頭來,只是許東回過頭來,才看上一眼,便立刻羞得閉上了眼睛。
牟思晴此時光溜溜的,正在往身上塗抹着膏藥,而喬雁雪也正好光着上身,正在換下那件肩頭上有個破洞的外套。
許東只覺得腦袋裏嗡了一聲,趕緊回過頭來,見胖子盯着前面,也是有些不耐煩了,許東趕緊一手搭在胖子的肩上,低聲說道:「千萬別要回頭……」
胖子心下好奇,問道:「怎麼回事,背後有鬼。」
「鬼你個頭……」見胖子想要扭頭回去,許東使勁的按住胖子的臉,說什麼也不肯讓胖子把頭轉過去。
胖子梗着脖子,極為不滿的說道:「東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們的衣服換好了沒。」
許東順口就答道:「還沒,所以不讓你轉頭過去。」
「還沒。」胖子怔了怔,突然間瞪着許東,十分驚詫的說道:「你偷看了,你怎麼知道她們還沒換好,不行,我吃了大虧……我……我的看回來……」
「看回來。」許東失聲叫了起來,對胖子撒了個謊:「她們還沒說話啊,沒說話就是還在換,你看什麼,什麼看回來。」
胖子抓了抓腦袋,想了想,這才點了點頭,算是認可許東的說法。
只是誰也不曾想到的是,許**然間兩隻腳就離了地,是被人在後面提了起來。
提着許東的人,是牟思晴。
剛剛正在塗抹膏藥,偶爾一抬頭,居然發現許東正趕緊把腦袋轉回去,然後就跟胖子兩個交頭接耳起來。
這傢伙偷看。
牟思晴哪裏忍得下這口氣,塗完膏藥,穿好衣裳,一聲不響的走到許東身後,直接一把就將許東提了起來。
「呯。」牟思晴二話不說,直接屈膝,猛烈地撞在許東的屁股上,撞了一下還不解氣,「呯呯……」一連撞了四五下,這才把鬼哭狼嚎的許東往地下一扔,然後黑着臉轉頭離開。
胖子見許東不明不白的挨了一頓胖揍,心裏也明白了一些,蹲下身子,一臉鄙夷的看着許東,說道:「你還不讓我看,你自個兒卻……嘿嘿,你活該。」
許東止住嚎叫,怒道:「王胖子,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兄弟。」
許東跟胖子兩個拌嘴,喬雁雪卻有些驚異的指着外面的狼群,叫了起來。
許東趕緊爬起身子,順着喬雁雪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這一看,頓時也是疑竇叢生。
先前,那些狀似假寐,伏在地上的狼群,依舊還是那樣,一動不動的伏在地上,連嚎叫都沒有,十分安靜的,就伏在那兒。
剛剛這一陣血腥肉搏,雖然大家根本沒什麼精力額外的去查看那些伏在地上的狼群的動向,但是現在回想起來,有一點大家都覺得奇怪。
,,直接發動進攻的狼,相對於整個狼群來說,可以算得上寥寥無幾。
要不然所有的狼都來進攻的話,圍牆裏的四個人,這個時候哪裏還有機會站着說話,只怕不知道被填到那一頭狼的肚子裏去了。
看着伏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狼群,以及少得可憐、還在遊走着尋找機會的十幾頭狼,許東等人都是大感意外。
看了一陣,遊走着的十幾頭狼當中,也有幾頭狼好像會累着了一般,搖搖晃晃的後退了幾步,然後俯下身子,伏在地上。
「是東哥身上的毒素起了作用。」胖子興奮的大叫了一聲。
牟思晴冷冷的瞥了一眼胖子,彎腰撿起一塊拳頭般大小的石頭,在手裏掂了掂,看準一頭剛剛俯下身子伏在地上的狼,「呼」的一聲將石頭扔了過去。
石頭落在那頭狼身畔,那頭狼只是微微的晃了晃腦袋,似乎對牟思晴扔出來的這塊石頭,不屑一顧。
倒是有幾頭遊走着的狼,被牟思晴扔出來的石塊,嚇了一跳,四下逃竄了一下,隨後又轉過頭去,低頭去嗅那塊石頭。
牟思晴皺了皺眉頭,再次撿起來一塊石頭,這一次牟思晴用的力氣很大,而且,是對準剛剛那一頭狼的腦袋。
石頭呼嘯着飛出,不偏不倚,正中那頭狼的腦袋,那頭狼痛叫了一聲,站起身來,衝着牟思晴呲牙咧嘴,爆吼了幾聲,然後掉轉過頭去,搖搖晃晃的走了幾步,再次俯下身子,伏到地上。
這頭狼痛極嚎叫,甚至是搖搖晃晃的走到那些伏在地上的狼群中間,再次伏下,那些早前就伏在地上的狼,根本就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對牟思晴扔過去的石頭,也是無動於衷。
「這是怎麼回事。」胖子看着這個奇怪的現象,忍不住再次問道。
不要說胖子不明白,連許東、牟思晴、喬雁雪三個人也是一臉茫然。
實在鬧不明白這一群狼,又在耍什麼花招。
如果說許東身上的毒素起了作用,剛剛這頭狼的行為,又怎麼解釋,如果說沒起作用,這肯定是不大可能的。
「會不會是許東身上的毒素,還不夠。」喬雁雪滿臉疑慮,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詢問牟思晴。
一聽到這話,許東背上立刻冒出一股寒意,自己的手腕兒還痛着呢,要真是毒素不夠,那還不得找自己放血。
「會不會是我們使用的方法不對。」牟思晴蹙着眉頭,看了一眼許東,也好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