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許東從岩壁上下到平台那一剎那,喬雁雪飛快的從第二個缺口開始往回走。
其實,喬雁雪對許東的「好奇」,早在自己的傷勢復原伊始就有了的,最讓喬雁雪想不通的就是:自己掛在樹枝上的時候,許東是如何爬上那麼陡峭的懸崖,將自己接下來的。
這個答案,喬雁雪一隻都想不通,一直到了現在,這個謎題,喬雁雪終於得到了答案。
許東手上,有一戳石頭猶如戳豆腐的棍子。
那是什麼「高科技」的東西,喬雁雪不知道,但喬雁雪知道了,像這樣的東西,天底之下肯定沒幾件,跟自己的寶衣,以及剛剛到手的戰甲一樣,恐怕都是絕無僅有的寶貝。
許東竟然還有這樣的寶貝。
這讓喬雁雪很是吃驚,那根棍子足有兩尺來長,平日裏卻從沒看到許東拿出來過,許東又是藏在什麼地方的。
不要說許東會玩魔術,兩尺來長的一根棍子,就算用魔術的手法藏在身上,也絕對不會無跡可尋,何況,這一段時間裏,許東沒少跟自己「同床共枕」,自己卻始終沒發現許東身上藏着這根棍子,這不奇怪麼。
還有另一個讓喬雁雪很是震驚的事:許東的臂力。
喬雁雪記得很清楚,自己第一次遇到許東的時候,許東根本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然而,在短短的幾個月之間,許東手上的力氣,少說比自己也大了數十倍。
別的不說,剛剛攀岩這一段,如果是自己在沒有任何保險的情況下,就絕對做不到,至少,根本沒辦法爬到許東那樣的高度。
許東能爬到那樣的高度,又輕輕鬆鬆的下來,這說明許東非常自信,這樣的自信,來源於一雙手臂的力量。
喬雁雪不敢想像,許東的這種自信。
那麼除此之外,許東還能拼着什麼去支撐那種自信呢。
靠自己給他的那件寶衣,保證他不會被摔死,如果是憑着這個,喬雁雪可以斷定的說,那不會是許東的性格,因為那不叫自信,那叫狂妄。
兩尺來長的棍子,藏在許東身上的什麼地方,許東又是憑着什麼那樣自信,這兩個問題,纏繞在喬雁雪的腦子裏,一時之間仿佛成了喬雁雪一塊「心病」。
回到洞口,喬雁雪一邊熬煮參湯食物,一邊不住的在腦子裏翻騰着這兩個問題。
待食物煮得差不多的時候,許東笑眯眯地回來。
「好香……」許東說道,看樣子是有些累餓了。
也難怪,攀爬岩壁,本來就是極為耗費體力的事情。
喬雁雪舀了一碗食物,遞給許東,一邊看着許東狼吞虎咽的吃着東西,一邊小心翼翼的問道:「許東,出路的事情,怎麼樣了。」
「啊……」許東咽下一口食物,笑着說道:「很好,情況大好,估計,再過兩天,我們就能離開這裏了。」
許東顯然只是為了安慰喬雁雪,才這麼說的,倘若許東要是愁眉苦臉的,直接說:「沒法子了,我們可能被困死在這個地方了……」豈不很是掃興。
喬雁雪微微一笑,許東從懸崖上下來的時候,那股子懊惱和沮喪,喬雁雪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既然徐東那麼懊惱和沮喪,顯然往上是不會有出路的,再說,就喬雁雪回來這一會兒,許東要另外找出路,那也是不可能這麼快的。
所以,喬雁雪可以確定,許東只是不想將事情的真想告訴自己,怕自己也跟着擔心。
不過這樣也好,出去固然是要出去,兩個人在這裏多呆上一天,也沒什麼不好,所以,喬雁雪反而高興了不少。
待許東吃完之後,喬雁雪才將剩下的食物,吃了一些,又往篝火里添加了幾塊箱子木材,將篝火燃燒得旺了一些,喬雁雪這才對許東說道:「許東,你說,我們兩個,算是什麼樣的關係。」
許東一怔,跟喬雁雪兩個的關係,還真是挺難說的,說是朋友吧,在實際上顯然超過了「朋友」很多,說是「情人」「情侶」之類的吧,卻又還達不到那個程度,這就讓許東一下子不能回答出來跟喬雁雪到底什麼關係這個問題。
一怔之後,許東訕訕的笑道:「你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呢,呵呵……你那小腦瓜子裏,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啊。」
喬雁雪嘆了一口氣,很是少有的沒有立刻嗔惱,只是淡淡的說道:「許東,你把我定位在什麼樣的關係上,這個問題對我來說,很重要,你能正正經經地回答我麼。」
許東想了想,這才說道:「算是親人吧,最親近最親近的那種,跟胖子、老大、秋霞她們幾個一樣,我把他們都當成我在這個世上的親人。」
「親人」這個答案,很顯然令喬雁雪還是不太滿意,很親近的朋友,也可以說成是「親人」,就像胖子跟許東兄弟兩個,也可以說是牟思晴跟許東兩個的情侶關係,甚至也可以是許東對桑秋霞他們一家子的愛護。
顯然,許東用「親人」來回答喬雁雪,是有些敷衍的味道了,這一點,喬雁雪又如何不知道。
「許東……」喬雁雪強忍着一股惱意,柔聲說道:「我將能夠轟動世界的秘密,都毫無保留地送給了你,你就僅僅只把我當成『親人』。」
能夠轟動世界的秘密,也就是喬雁雪贈給許東的那件寶衣,要是公諸於世,的確能夠轟動世人,這一點,許東自然也是明白得很。
不過,許東聽喬雁雪的意思,是說把寶衣「送」給自己,而不是「借」給自己,心裏陡然一喜。
說實話,許東對這件幫助自己度過無數危厄的寶衣,有着不小的煩惱,有時候,許東甚至在想,為什麼就不乾脆娶了喬雁雪呢,這樣,直接也就不用再去計寶衣是喬雁雪的還是自己的了,都自己一家人,誰穿着,都一樣。
可是,娶了喬雁雪,牟思晴那邊的承諾又算什麼,「老婆大人的老大」,那可是自己親口說出來的啊。
這一段時間,許東千方百計的對喬雁雪殷勤有加,也就是希望讓喬雁雪能夠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直接將這件寶衣送給自己。
當然,這也是其中一個企望。
不要說這是腹黑、自私,沒遇上足夠能夠讓自己動心的、自己絞盡腦汁都得不到的東西,誰都能夠大公無私,遇上了,誰都會腹黑,誰都會算計,誰都會想要據為己有。
許東生活在現代,現代的人,又會有多少不是如此,許東自然也不可能超凡脫俗。
現在,喬雁雪都親口說了,這件寶衣,是「送」而不是「借」,許東如何能夠不喜出望外。
但是,喬雁雪隨即又繼續說道:「我的心也夠誠了吧,許東,你卻瞞着我不少的事情。」
「啊……」許東高興之餘,有很是有些吃驚,一時之間猜不透喬雁雪的意思。
過了好一會兒,許東才問道:「喬小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裝吧,你繼續裝吧,只當是我我遇人不淑……」喬雁雪嘆道:「我對你毫無保留,你卻對我遮遮掩掩,唉……人心不古……」
許東想笑,卻又實在笑不出來,過了好一會兒,許東才說道:「喬小姐,我知道你有問題要問我,你直說吧,讓我猜謎,呵呵……我這人很懶的。」
「嗯……」喬雁雪一喜,當即說道:「那好,我問你,你用過的那根棍子,能讓我看看麼。」
喬雁雪這麼一問,許東頓時僵住了,那根棍子,許東早就列為不能示人的幾件寶貝之一,而且,不到萬分危急的情況之下,許東也堅決不拿出來使用,所以,在一般的情況下,就算是牟思晴、胖子等人都從來沒注意到過,想不到終究還是被喬雁雪看破了。
到底該不該拿給喬雁雪看呢。
許東僵着臉,過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這是我上次在雲南,意外得來的一件寶貝,你要看,我當然不能藏私了。」
既然被喬雁雪看破了,許東也不好再藏着掖着下去,畢竟,喬雁雪在沒有任何條件的情況之下,就將寶衣送給自己了,現在喬雁雪只是要看看,自己再推三阻四的,也就說不過去了。
許東將腦袋偏了一偏,隨即將棍子拿了出來,那樣子就像是從嘴裏吐出來的一樣。
喬雁雪幾乎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許東見棍子抽出來,但是還是沒弄清楚,這根棍子到底是從西東的嘴裏「吐」出來的,還是藏在許東身上其他的什麼地方。
將棍子接在手裏,喬雁雪輕輕的吐了一口氣,細細地看了一陣,然後往身邊一塊面盆大小的石頭戳了下去。
只聽「噗」的一聲,石頭頓時破裂成了幾塊,但喬雁雪手上卻絲毫沒感到有什麼吃力。
「果然是件曠世奇寶……」喬雁雪收回棍子,拿在手裏凝神看着,又問道:「這東西有什麼來歷嗎。」
既然看都看了,許東也不隱瞞,很是爽快地見那一次雲南的奇遇,說給了喬雁雪聽。
不過,關於牟思晴的事情,許東少不了大肆的渲染了一回,就只差沒說已經跟牟思晴叉叉圈圈了。
這不倒不是許東故意賣弄自己有女人緣,自己跟牟思晴的感情越深,喬雁雪勢必就會明白,跟自己,最終也就只能做個「親人」,而不是「情人」,或者妻子。
這樣早早的暗示給喬雁雪,或許喬雁雪會傷心一陣,但好過永遠的纏夾不清下去。
誰知道,這僅僅只是許東想當然了,喬雁雪根本不理會許東大肆渲染的那些情節,只是不時的詢問那頭怪物的一些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