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依爾後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站穩身子,很是詫異的看着許東。
巴依爾始終想不到,一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黃毛小子,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勁兒,一下子就把自己推出來這麼遠。
在許東他們這一群人裏面,除了牟思晴、牟思怡姐妹兩個女孩子之外,一群男人裏面,也就許東一個人看起來最是文弱,也最是沉靜,即如是桑秋雨,看起來都要比許東剛猛。
所以,巴依爾對去他的人還有一點兒忌憚,唯獨卻沒把許東放在眼裏,不曾想,許東剛剛這一抓一推,不但將巴依爾推得倒退了好幾步,還讓巴依爾胸口一陣發悶,很有一種想要嘔吐出來的感覺。
這許東很厲害,巴依爾暗暗的吃了一驚。
巴依爾被許東推開了,但是巴依爾手下還有好幾個人,一個跟胖子兩個扭纏在一起,一個要去抓牟思晴,另外的幾個人直接撲向牟思怡和魯振聲。
顯然,過來的時候,巴依爾應該是分配好了各自的對象的,許東看起來最弱,由巴依爾對付,其餘的胖子等人,都有實力相當的專人對付。
可能知道魯振聲是保鏢,所以對付魯振聲的,是身手都很厲害的兩個人,至於對付牟思晴,那個人也很是有些手段。
場面上頓時一片混亂。
不到片刻,胖子跟牟思怡兩個人先後被人按到了地上,連桑秋雨都被人給捆了,牟思晴卻也將一個人掀翻在地,魯振聲卻依舊跟兩個人苦鬥不已。
突然之間,「啪」的一聲槍響,混亂的場面頓時一滯。
見許東等人拼命的反抗,巴依爾竟然掏出一把改裝過的獵槍,對着天上開了一槍。
槍響之後,巴依爾拿着槍指着許東,大喝道:「蹲下……蹲下……雙手抱着腦袋,蹲下……」
不曾想,巴依爾剛剛把話說完,一陣更為猛烈的槍聲響了起來。
許東手裏拿着一把ak,直接就對着巴依爾摟了火,子彈打在巴依爾腳下的沙子裏,激起一股股的沙柱,嚇得巴依爾不住的蹦跳了起來,連手裏的改裝獵槍都掉在了地上
許東也大叫道:「蹲下……蹲下……雙手抱頭,蹲下……」
巴依爾臉色煞白,本來還以為自己手裏有一條改裝獵槍,應該就是這一群人里的王者,實在沒想到的是,許東手裏的傢伙,比自己那把破槍更加厲害更加有威懾力,更加危險。
情勢,在這一刻突然再次逆轉了過來。
所以,巴依爾立刻抱着腦袋,跪了下去,不錯,是跪了下去,而且,嘴裏還大叫道:「安吉,布吉納多……蹲下,蹲下……雙手抱頭,蹲下……」
原本按住了胖子,桑秋雨、牟思怡三個人的人,在許東的ak之下,立刻學着巴依爾的樣子,放開按住的胖子等人,一雙手抱着腦袋,跪到了地上。
跟魯振聲、牟思晴兩人交手的,也是立刻遠遠地退了開去。
本來,許東也不想在這種情況下動用ak來嚇唬人的,但是眼看着牟思怡,桑秋雨、胖子都先後被掀翻在地,給人捆了起來,要是採用以前打群架的那種方式,去一個個解決,只怕桑秋雨、牟思怡等一點兒反抗能力也沒有的人就要遭殃了。
不過,許東也看了出來,從「搭夥」收費起,許東就知道,這一伙人,巴依爾這一伙人,也並非什麼好鳥,按照許東的猜想,巴依爾這夥人,所從事的,應該就是坑蒙拐騙一類的事情,到了這一會兒,竟然連槍都拿了出來,這還有什麼好說的。
所以,許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拿出重型武器,顯示出強大的威懾能力。
「過來……過來……」許東擺動着手裏的ak,把巴依爾一夥的人全部趕到一塊兒,雙手抱着腦袋,跪下。
待幾個人都跪好了,許東這才沉聲喝道:「你們為什麼要捆他們兩個,說,要說不出個道道來,我一個一個的把你們丟下湖裏去……」
面對着許東的ak,巴依爾一伙人,抱着腦袋,面面相覷,誰也不敢站出來回答許東的話,唯恐在回答的時候,惹惱了許東,許東一個不高興,就會被許東直接給射殺了,或者被人扔下湖裏。
許東喝問了好幾遍,巴依爾才抱着腦袋,回答道:「是他們兩個殺了老三……我們找他們報仇……」
「胡說八道……」許東怒喝道:「你憑什麼說就是他們兩個殺了老三的……」
巴依爾抱着腦袋,看了看許東的槍口,很是有些恐懼的說道:「你手裏現在有槍,你說我們是胡說八道,那就是胡說八道,但是我們心裏都不服……」
按照牟思怡跟魯振聲兩個人說的情況,當時的確就只有牟思怡跟魯振聲、老三三個人在現場,現在老三出事了,牟思怡跟魯振聲兩個人的相依當然最大了。
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既然是牟思怡跟魯振聲兩個有嫌疑,巴依爾一夥,自然也就不會輕易放過有重大嫌疑的人。
許東冷冷的笑了笑,說道:「我的兄弟剛才在湖裏洗澡,也遭遇了襲擊,襲擊我兄弟的,那又是誰,還有你們不是說是因為觸犯了你們的那個什麼神祗麼,怎麼又把賬算到他們兩個人身上。」
巴依爾旁邊一個留個鬍子包着頭巾的中年人叫道:「就是因為他們兩個謀殺了老三,所以才觸犯了神祗……」
「放屁……」這個時候,胖子被牟思晴解開了繩子,咆哮着撲了過來,先前跟他扭打的那傢伙,下手太他媽歹毒了,此仇不報,不為君子。
只是當時急急匆匆的,到底是誰揍的的胖子,一時之間,胖子卻又找不出來那人了。
所以,胖子怒不可竭的撲了過來,大聲罵道:「一群王八蛋,憑什麼說就是他們兩個要害你們家老三。」
巴依爾振振有詞的說道:「憑什麼,哼哼,聽到叫聲,我們就撲了過去,剛剛看到老三還在水裏掙扎,而岸邊上,也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不是他們兩個殺了老三,還能有誰,哼哼,你們手裏有武器,你可以殺了我們,但是事實就是事實,我們親眼看到的,絕對不會有錯。」
「不會有你隔壁二姨媽的錯個頭……」胖子喝道:「你小子去看看,去看看,我們這邊也有人被傷着了,待會收拾你你們,等我去把你們那個什麼神祗揪出來……」
說到這裏,胖子哼哼了兩聲,不再說下去了,不管巴依爾他們相信的是什麼樣的神祗,但是那是他們的信仰,出了這樣的事情,可以以事論事,但絕不能拿他們的信仰來開玩笑,甚至是侮辱,這一點,胖子還是分得清楚的。
這時,桑秋雨反而不再是戰戰兢兢的了,姐夫許東扛着一把ak,讓所有的人都跪倒在腳下,那樣子,當真是高大威猛無比。
這跟桑秋雨心中,一把鋼槍,馳聘疆場,殺敵無數,威震四方的英雄,絕對是一模一樣的范兒,桑秋雨的偶像就是這樣的英雄。
既然自己的姐夫就是這樣的英雄,除了桑秋雨不覺得有什麼好怕的之外,還不能給自己的「英雄姐夫」丟人,要不然,就不配給這樣的「英雄姐夫」做兄弟了。
桑秋雨走上前來,撩起自己的褲管,把那隻受傷的腳顯露出來,威嚴的對巴依爾等人說道:「叔叔,你們看好了,我們半句假話也沒說……」
本來桑秋雨想要把自己表現的威猛一些,無奈,一說話出來,胖子就忍不住想要苦笑,,雖然桑秋雨故意沉着臉,表現得很是威嚴,但是一說話出來,那聲音卻就顯得太過稚嫩,而且,一開口還直接叫幾個人「叔叔」,那份威嚴,頓時蕩然無存,不但蕩然無存,還讓人忍不住好笑。
許東苦笑了一下,收起手裏的槍,對巴依爾說道:「我不管你們有什麼神祗,也不管那位老三到底是怎麼樣出了事的,我答應你們一句話,這兩個人,要真是這兩個人做了什麼壞事,我絕不偏袒,你們想要怎麼樣處置,那都隨你們,但是在拿不出讓人信服的證據之前,你們也不能隨便亂來,否則,哼哼……明的暗的,我都奉陪到底。」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是千古以來都顛撲不破的真理,現在許東手上有槍,而且是威力極大的ak,憑着這一點,巴依爾等人也就不敢亂來。
天知道這把ak到時候會有多少顆子彈是對着自己飛過來。
許東收好槍,然後又說道:「現在,一連除了了兩件怪事,我想要弄清楚,你們想要怎麼樣,你們自己看着辦吧。」
說完,許東招呼了胖子等人一聲,將原本搭建在離湖邊不遠的帳篷,全部搬開,遠遠地離開湖邊,免得一個不慎,又弄出什麼古怪出來。
巴依爾等人見許東並不是窮凶極惡之輩,要把幾個人怎麼樣,而且話也說得很清楚,想要報仇,只要能拿到讓人信服的證據,許東也不阻攔,這也合情合理。
當下,巴依爾跟手下商量了一下,接下來該要怎麼辦。
只是才一說接下來的事情,巴依爾的人便出現了極大的分歧,有三個人要堅決留下來,好好的看看,這湖裏到底有什麼東西,查清楚老三真正的死因,為老三報仇。
但卻有四個人主張立即撤退,這湖裏面有危險,這是走這條路十幾年來都沒遇到過的,這說明這是未知的危險,也很是大家不可能應付得了的,現在,最為安全的做法,就是立刻離開,免得大家以身犯險,這不值得。
至於是不是牟思怡跟魯振聲兩人謀害的老三,這事情誰也說不清,誰也拿不準,但是死了的已經死了,活着的人,還得繼續活下去不是。
只是幾個人正在商量着,遠遠地,沒人照料的駱駝,竟然又發出一聲狂叫,接着,好些駱駝便發了瘋一般的狂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