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會兒神,許東嘆了一口氣,又把這塊翡翠收了回去。
隨後,許東又拿了幾樣東西出來,只是每一樣東西上面,都有一些牟思晴留在上面的記憶,或者也會因此聯想到牟思晴。
最後,許東毫無意識的,居然又把那個球體給拿了出來。
不過,到了這時,這個球體上面的字符花紋,流動得更快了一些,球體本身,也更加晶亮,就像一個羊脂白玉一般,不但溫潤,而且隱隱有些透明。
只是,這東西奇怪是奇怪了一些,但對許東依舊是半點兒幫助也沒有,反而讓許東想起當日跟牟思晴在一起,在濱河路的河沿上,牟思晴開着車子,嚇唬自己的那一幕。
想起來,許東就有些揪心。
不過,這東西奇特,也因為奇特,許東才有意收藏。
想到奇特,許東心中一動,不久之前,自己在「老泥鰍」撞出來的坑洞裏,也找到一根奇特的棍子,它們兩個,誰會更加奇特一些。
許東想着,從乾坤袋裏把那根棍子也拿了出來。
相比較之下,這根棍子反而沒什麼奇特了黑黝黝的,兩尺來長,除了輕巧,質地奇特,威力大之外,許東在也看不出來什麼稀奇的地方。
突然之間,許東咧嘴笑了笑,這棍子的威力很大,偏偏這球體的質地也很奇特,用這棍子來劈這球體,那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之所以會這麼想,許東是在突然之間想到一個成語,,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反正就是閒的無聊,閒得蛋痛,反正這些東就算再奇特,對自己現在的這個處境,也是半點幫助都沒有,不如拿來玩玩,這樣,也省得自己老是痛苦不堪。
這麼想着,許東就決定讓這兩樣東西來個大碰撞,看看結果會怎麼樣。
只是許東也沒立刻就用棍子去劈這球體,而是另外拿了一樣東西出來,不鏽鋼的,一把登山鎬,這是以前去沙漠裏那個地方帶去的,許東沒捨得扔,用過之後,許東仍舊裝在如意乾坤袋裏備用的。
看着這把用過的登山鎬,許東心裏又是一陣惆悵,眼前浮現出來跟牟思晴、喬雁雪、胖子等人一起進入無人區的畫面片段,看到好笑的時候,許東忍不住莞爾,但更多的卻是心痛。
過了良久,許東拿起短棍,在手裏比劃了一下,然後照着登山鎬砸了下去,準確的說,應該是扁扁的「口子」砍在登山鎬上面。
只聽見「啵」的一聲,登山鎬從左手裏,被右手裏的短棍砸得飛了出去,而且飛出去很遠,而許東自己的左手,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一般,虎口都給震破了一道小小的口子,這還是許東只抱着「試試」的心情,下手極輕,沒想到後果居然這麼厲害。
看着登山鎬遠遠地飛出去,「撲通」一聲落進水裏,又看看自己左手上的傷口,手上的傷口有些疼痛,但這股痛,竟然讓許東心裏有一絲快慰。
這種肢體上的傷痛,與心裏的那種疼痛比較起來,明顯的輕微多了,再說,這一絲兒疼痛,能夠讓許東的腦袋裏保持住一絲清明。
這一絲疼痛,讓許東的頭腦清醒了許多,當下,許東繼續拿起棍子和球體,仔細看了好一陣,這才將球體放在筏子上,被捆着的樹枝上,放好,掄起棍子,比劃了好幾下,這才照着球體,「呼」的一下,砸了下去。
不曾想,這一下,許東給自己闖下了一個大禍。
因為許東估計這球體也會很硬,而這棍子的威力特別奇怪,所以,許東不敢將球體拿在手上,直接來試,而是選擇將球體放在一捆捆的樹枝上,估摸着,這筏子上堆着好幾層樹枝,這棍子威力再大,也不可能弄出來什麼事故。
不曾想,許東這一棍子劈下來,樹枝、筏子,驚人的直接從中齊齊劃開,破成了兩半。
一眨眼之間,本來就很小的一個筏子頓時傾翻,許東把自己弄進了水裏。
落入水裏之際,許東在百忙之中,將棍子往胸口一插,將棍子收了。
一轉眼,卻看見水裏有一點亮光,不住的向下墜落,估計,這是被自己劈中的那顆球體。
許東憋了一口氣,追隨着那一點亮光向下水裏潛了下去。
一開始,許東憋着氣,不敢張嘴,追隨着那一點亮光下潛了幾米,見追不到那亮光,又憋不住了,不得已就想着要浮上水面水面來換氣。
誰知道這個時候,許東想要上浮,卻無論如何也浮不上來,這水裏,就像是有一股吸力,吸着許東直往下沉。
不過,這是所有溺水者的通病,一旦溺水,無論有沒有被嗆到,都只想着要浮出水面,但這樣一來,反而就會驚慌失措。
許東也覺得自己不是驚慌,但偏偏就是沒法子往上浮,掙扎之下,許東被憋得慌了,竟然張嘴就吸了一口。
只是這一張嘴,水便立刻灌了進去,越灌,許東就吸得越是厲害,不多一會兒,許東的意識就模糊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許東只覺得腹中漲得厲害,忍不住想要嘔吐,或者拉出來,許東便睜開眼來。
只是許東睜開眼來之時,這才發現,自己現在並不是躺在水底,而是躺在一塊地上,地上,是一片方形石磚鋪就的,面積極為寬曠抬頭看時,這才發現自己是躺在一個巨型的拱頂大廳的地面上,拱頂上一顆拳頭般大小的珠子,散發出一清冷,但柔和的白光。
許東內急得憋不住了,先不管這是什麼地方,連隱蔽的地方都來不及找了,直接爬起來,就在原地放水。
「嘩嘩啦啦……」的一陣聲響之後,許東舒坦了不少。
這時,許東才開始仔細打量個巨型的拱頂大廳。
說是拱頂大廳,或許有點兒牽強,正常來說,既然是大廳,就肯定會有門、有窗,但許東發現這這座「大廳」,根本就沒有這些。
,,簡直就是一個封閉着的「窟窿」。
許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只是這一吸氣,許東又有點兒恐懼,先前溺水那一陣,自己都感覺到被嗆死了,沒想到自己還站在這裏,自己到底是活着,還是死了啊。
許東一邊往前走,一邊想着這個問題,又習慣性的仔細去看這拱頂大廳所用的材質,這一看,許東大吃了一驚,這拱頂大廳所用的材質,也是自己不知道的質地做成的。」
看不出來材質質地的東西,許東見過的也不在少數,讓許東吃驚的是,這拱頂大廳所用這種材質的數量,這麼大一座大廳,那得需要多少這樣的東西,才能做得出來啊。
又是什麼人,能夠用這麼多的東西造出來這麼大個大廳,這大廳有事幹什麼用的。
這一切,當真是一個接着一個的謎團,滿滿的塞在許東的腦袋裏。
朝着一個方向,走了好一會兒,許東才走到大廳的邊緣,細看邊沿的牆壁上,許東發現一個更讓他吃驚的事情。
這牆壁上,到處都雕刻着那個球體上面一樣的花紋字符,不過,只是這些字符花紋,被鐫刻在牆壁上,都是放大了數倍的。
這也讓許東跟看得更加清楚明白,不過,許東無論如何也看不出來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文字,只覺得這些文字字符,跟以前見過的「宛渠之民」的留下來的那些字符,很接近,很像,但僅僅只是接近,像而已,絕不會是同一種。
不過,這也有可能是變異,或者是「宛渠之民」的文字,由這種字符變異演化的,也有可能是因為有了這種文字,「宛渠之民」的那些字,才被繁衍出來。
按說,許東也還有一些古玩知識,但是對眼前這種東西,許東真是兩眼一抹黑,連具體的年代,來歷都無法看得出來。
但話說回來,有可能不僅僅是許東,估計這個世界上能看得出來這東西的耐力的人,恐怕是屈指可數,或者說,根本就沒有。
許東好奇一陣,又惆然一陣,吃驚一陣,又興奮一陣,不管怎麼樣,自己是看到了幾乎沒有人看到過的東西。
這當然讓人值得興奮。
過了許久,許東忽然童心大發,你說這東西,這字符,要是能弄上一塊,拿去給喬家俊看看,他會是什麼樣的神情。
一想到這個,許東頓時有了主意,從乾坤袋裏將那根棍子拿了出來,看準一個凸起的部位,使出吃奶的力氣,一棍子劈了下去。
本來,許東以為這棍子的威力大得嚇人,輕輕一碰,就能劈開石頭,自己這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這個凸出來的部位,即使不被打折,也會被打得變形。
誰知道棍子和這凸出的部位相碰,不但崩出一溜火花,還發出「嗡」的一聲驚人的轟響,整個大廳里,都被這種聲音充塞,讓許東耳朵生痛,簡直就像是置身在一口被敲響的銅鐘裏面。
許東痛苦得扔掉了手裏的棍子,直接用雙手堵住耳朵,但那「嗡嗡」的聲音,依舊還是源源不絕的直往許東的腦袋裏直鑽,震得許東都覺得腦髓都在跟着一起顫動一般。
過了許久,聲音才漸漸的消失,待心臟、腦髓都停止了顫動,許東才敢鬆開堵着耳朵的雙手。
真不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麼做的,這根棍子,那麼大的威力,劈在上面,僅僅就只是被碰出一點兒火花。
過了許久,許東面前恢復過來,心裏暗罵了一句,自己這一次,又讓自己吃了個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