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被大魔印鎮殺術鎮住,但娿斯仙尊並沒有任何急躁。
他手中法寶鎖鏈揮舞,死亡天痕再現。
這一道死亡天痕,不僅將混沌之劍、古樹傳承威能輕鬆擋住,連第五層大魔印鎮殺術封禁鎮壓的空間都在短時間內出現密集的裂痕,眼看着娿斯仙尊就能掙脫大魔印鎮殺術。
如果是黑河天君被景言施展的大魔印鎮殺術封禁鎮壓,那絕不可能在短時間就掙脫出來。娿斯仙尊的戰鬥力,確實不是黑河天君能比。
當然了,如果黑河天君能夠突破境界桎梏晉升仙尊之境,那將會非常的可怕。
「小畜生,就你這點能耐,根本就威脅不到我。」娿斯仙尊顯得比較輕鬆,在掙脫大魔印鎮殺術的同時,還能分出心思與景言說話。
「是嗎?」景言眼神微微一凝。
「神魂風刃!」神魂力陡然凝聚,轟然衝出。
景言的神魂攻擊手段雖然粗糙,對仙尊之境的修道者威脅不大,但突然間施展出來,還是有一定效果的,至少能牽扯敵人部分心神,讓對方不能將全部的力量揮出來。
神魂風刃襲擊,讓娿斯仙尊臉色微微一變。任何修道者,對自己神魂體都極度看重,當感覺到神魂體被攻擊的時候,就是再粗心的修道者也不會無動於衷。娿斯仙尊,也不例外,他感應到神魂體被一股力量衝擊,便連忙耗費心神催動神魂力抵擋。
「雷光閃耀!」
神魂風刃施展過後,景言掐准了時間,施展了雷霆之源中的雷光閃耀。
在冰炎劍深深四周,一道道紫色雷光以可怕的度延伸而出。
雷光閃耀,那是真正的仙術,是雷霆仙帝的傳承。雷光閃耀雖然只是雷霆之源中相對最容易掌握的仙術,但威力……仍是令人心悸。
雷光閃耀,幾乎是瞬息間便是滲透到了娿斯仙尊的身體近前。此時此刻,大魔印鎮殺術形成的鎮壓空間雖然裂痕累累即將被擊潰,但並未完全潰散掉。大魔印鎮殺術,還限制着娿斯仙尊的身體,並且仍有強橫的力量鎮壓娿斯仙尊。
雷光閃耀滲透到娿斯仙尊身邊,娿斯仙尊根本沒有第二種方法面對,只能硬抗。
但是他分出部分心神抵擋神魂攻擊,這讓他的反應略微的慢了一點。
在這等對戰中,差之毫厘謬以千里,哪怕只是慢了一絲一毫,結果就會截然不同。
「不!」娿斯仙尊口中,悽厲的叫聲傳出。
他眼睛瞪圓,死死的盯着紫色的雷光。這些雷光,每一道都帶着滅世的恐怖威能。雷光輕輕碰觸,便能掃清一片死亡天痕的威能。並且,還有一些紫色雷光穿透死亡天痕,擊在娿斯仙尊的身上。
娿斯仙尊只覺得身軀先是一麻,而後便有難以承受的痛楚從全身每一處傳來。他瘋狂的運轉神力抵擋,同時將防禦法寶激到極限。防禦法寶上的神紋璀璨,可仍然不能完全隔絕雷光閃耀的攻擊。
在眨眼時間內,娿斯仙尊就數次吐血,臉色也變得蒼白。
他不是煉體修道者。
他想要抵擋景言的攻擊,只能藉助自己的法術手段和防禦法寶等等。而當法術手段和防禦法寶抵擋不住的時候,景言的攻擊便將給他的身體帶來沉重的傷害。
娿斯仙尊心中,生出了驚慌的情緒,這是他在與景言交手後,第一次產生這種情緒。
「該死!該死的!」
「怎麼會……這,難道是仙術?」娿斯仙尊正在直接承受雷光閃耀的攻擊,他對雷光閃耀的威能感受深刻。
這些紫色雷光,哪怕是一丁點的接觸,都對他的身體造成巨大的傷害。
如果只是仙尊級雷屬性法術,不應該如此的可怕。他的死亡天痕,面對那紫色雷光都是不斷消融掉。
「他怎麼會仙術?他怎麼能施展仙術?」娿斯仙尊簡直有一萬個為什麼。
小小的仙韻修道者,居然能施展仙術,而且是雷屬性的仙術。誰,又能想到?
「可惡!給我破!」娿斯仙尊的生命力,急劇的降低,如果他還破不開封禁空間,那麼他可能會被景言的雷屬性仙術直接轟殺掉。
娿斯仙尊拼老命了!
他身上的魔氣,迅的膨脹,整個人的氣息,也是節節攀升。
「砰!」
終於,娿斯仙尊掙脫了大魔印鎮殺術的束縛鎮壓。他的身影,快倒退,同時維持死亡天痕儘可能的抵擋雷光閃耀。可是死亡天痕,無法完全擋住雷光閃耀。一些紫色的雷電,穿過死亡天痕轟向娿斯仙尊。
娿斯仙尊快倒退,但他的飛行度,又如何能快過仙術?況且,還是雷屬性的仙術。在這動盪的空間,法則混亂,根本就無法穩定施展瞬移。其實就算能施展瞬移,娿斯仙尊也不敢輕易施展,施展瞬移的那一刻,他將會完全暴露在那些可怕的紫色雷電的攻擊之下,弄不好直接就被紫色雷電轟爆了。
在娿斯仙尊逃竄的時候,那些遠處的觀戰者,一個個都目瞪口呆。
很多人粗重的喘息着,眼珠子都紅了。
沒有人能想到,這一戰的結果會是這樣。
就連闊憐這個見過景言與黑河天君交手景象的人,都想像不到景言能戰勝娿斯仙尊。現在的景言,似乎要比與黑河天君交手時強大很多很多。
若非親眼所見,誰能相信?
「想跑?」
「娿斯老畜生,你跑不掉!」景言當然不會輕易放娿斯仙尊逃離。
他立刻分出部分神力,再度施展大魔印鎮殺術。
而後,雷光閃耀捲土重來。
娿斯仙尊已經被重創,他堅持不了幾次雷光轟殺。
「不!」
「住手!景言,快住手!」娿斯仙尊感受着雷光中充斥的澎湃威能,他膽寒了。
顧不得有多麼的丟人,他呼喊着想要景言停手。此時的娿斯仙尊,根本就想不了那麼多了,唯一的念頭就是保住自己性命再說,他感覺到了死亡的臨近,他意識到自己很可能真的會死在這裏,死在景言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