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文煥又把船上為首的幾名船員叫來,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眾人都半信半疑,於文煥道:「我們現在已經沒有別的路,只能冒一次險,否則就會全軍覆沒在這船上。」
眾人想了想,覺得於文煥說得沒錯,於是紛紛同意了於文煥的計劃。
見眾人都已經同意了自己的計劃,於文煥站起身來,舉起雙手,一邊躲着射來的箭一邊朝對面大聲道:「別再射箭了,我們投降,願意把東西交給你們。」
那青年聽得於文煥求饒的聲音,指着於文煥問那中年人:「那傢伙是不是他們的頭?」
中年人道:「沒錯,他叫於文煥,是於家這艘船的船長,他也是於家下一任族長的接班人。」
青年聽了,大笑道:「你們這些沒用的廢物,本少爺一出馬就能搞定的事,你們偏偏花了那麼多時間也做不好,真不明白養你們有什麼用?」
眾人紛紛低下頭不敢吭聲。
那中年人突然道:「以我對於文煥的了解,他不是一個那麼容易投降的人,我認為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青年冷笑道:「怎麼,你質疑本少爺的判斷力?」
中年人忙說不敢。
不過他並沒有停止勸諫:「少爺,他們那麼早就投降似乎有點反常,我們還是小心點為好。」
青年看了看中年人,哼道:「你還好意思說,一個武師就可以砍斷你的手,你該不會是被他們嚇怕了吧?」
中年人臉一紅,道:「那少年的確很強,而且他又是偷襲……」
青年不耐煩地打斷他道:「住口,我不想聽你解釋,你給我滾開,別影響我心情。」
「可是,」中年人仍然不死心,「那七彩琉璃塔十分厲害,要是他們隊伍中有人能啟動,我們靠過去就是去送死。」
青年人嘆了口氣,道:「說你笨說你白痴你又不願意承認,他們隊伍中要是有魂宗這麼強的魂者,還用得着躲我們?」
魂宗已經是六階實力,已經可以引動一些天地間的能量,自然不是他這一船的人所能抗衡的。
中年人聽後心裏也有些慚愧,心想這少爺表面上看上去糊塗,其實還挺細心的。
青年不再和中年人說話,他對掌舵者道:「走,船靠近他們。」
等大船離商船只有十幾二十米的時候,大船停了下來,青年雖然說狂妄,卻不是笨蛋,這個距離一般的武者跳不過來,就不用擔心對方偷襲了。而他手下一個個有烏鐵箭,隨時可以滅殺對方。
青年大聲道:「我先鄭重宣佈,你們的船不得靠近一步,如果你們敢動一動,我便將你們於家船上幾十人滅個精光。」
過一會,見商船並沒有動,他才放下心來,道:「現在你們可以把東西扔過來了。」
「東西來了。」對面傳來一聲回應。
巨船上的人都看見了一個閃着七彩華光的高塔飛上了高空,眾人都歡呼起來。但等了好半天,那塔不知道為什麼,停在高空卻沒有掉下來。
「怎麼回事?」眾人都覺得十分奇怪。
就在這時,那塔身突然擴大了一倍,周身的七彩華光更加璀璨起來,青年和中年人二人同時感受到了那塔身中蘊含的危險氣息。
「不好,那琉璃塔被人催動了。」中年人大聲叫道,邊叫邊往後退去。
船上眾人大眼瞪小眼,都不明白中年人說的是什麼意思。青年卻是知道什麼回事,他一個閃身往後退去。
塔底火光一閃,轟地一聲,一道強大的火球從塔身中射出,正射在青年和中年人剛才站立的地方,甲板上立刻被轟出一個巨洞,周圍的人也紛紛被炸飛了出去。
「不好,快逃啊。」眾人這才明白中年人剛才的話的意思,不過卻是太遲了些,許多武者已經受了不輕的傷。
於文煥見對方船上大亂,對眾於家人道:「快,現在大家把船開過去,然後一起上。」
當下商船飛快地向巨船靠了過去。
羅龍收回琉璃塔,粗重地喘了口氣,這傢伙是六階玄器,以他初級魂師的魂力催動它很難,這一炮就已經耗光了他的魂力。
他休息了一會,見商船已經靠近,眾於家人已經衝上去和對方打成一團,連忙站起身來,朝巨船奔去。
羅龍上了巨船的甲板,仔細看了看現場,此時於家人已經和對方的人打成了一片,於家人剛才受制於對手毫無還手之力,現在有機會反擊,一個個那是奮勇爭先,一會兒就佔了上風,殺得對方眾人毫無反抗之力。
於風烈對上了那獨臂中年人,於風烈的實力是六星武將,本來就比對方高一星,加上中年人受了傷,一會兒於風烈就佔了上風。要不是獨臂中人身法不錯,恐怕早就沒命了。
不過於文煥對上那青年卻是沒佔到便宜,二人都是八星武將,一時之間似乎分不出勝負。不過羅龍眼光獨特精準,卻是看出那青年所用的武技等級高出於文煥,他的實力比於文煥還要強上一些。
只聽哎喲一聲,於文煥肩頭被對方金色光芒斬中一道,向後退了幾步,鮮血登時長流。青年冷笑一聲,長槍一抖,再次抖出十數道金光,化作十數個金色槍頭虛影刺向於文煥。
於文煥面對刺向自己的十數道槍頭,只覺得每一道槍頭上都蘊含着強大而可怕的力量,他吃了一驚,用長劍在身前揮出一陣劍圈來,劍圈中巨石漸漸凝結,化作一道盾牌,將自己整個身體裹在裏面。
青年見了,冷笑一聲,十數道金槍虛影突然合而為一,化作一道巨大的槍頭虛影來,正刺在那巨石盾牌的中心,只聽轟的一聲,那道巨石盾牌頓時爆炸開來,巨槍虛影雖然沒有刺進去,但石頭爆炸產生的強大衝力卻是將於文煥炸得倒飛了出去。
青年冷笑,腳下一頓,身子沖天而起,一槍化作流星向於文煥當胸刺下,槍還沒刺到於文煥,一道金色的槍頭已經先一步臨近了於文煥胸口。
幾名於家人正好看見了這一幕,不由得臉色劇變,大叫道:「船長。」
但他們距離太遠,加上力量太弱,根本救不了於文煥。青年獰笑,心裏暗想,只要先解決了這於文煥,其他人都不值一提,自己仍然可以反敗為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