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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豪無預兆的來了。
以前天總是亮的很晚,現在天亮的比以前早了許多,隔壁早點鋪的老闆娘開始比以前要早半個時辰就叫醒她的男人,而這時候趙純良往往也能跟着一塊兒醒過來。
趙純良喝了好幾個月的補藥,但是卻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有任何恢復的跡象,他還是那麼的無力,只不過相較於剛醒來那一會兒,現在的趙純良已經能夠出門稍微的走動一下了,不過,哪怕是陽光明媚的時候,趙純良依舊得裹着厚厚的棉襖,因為他覺得非常的冷。
王一行從門口的早點鋪買了一些油條和豆漿,帶到了趙純良的房間裏。
今天子午一大早就去私塾了,因為今天私塾的先生要帶他們去踏青,所以這給趙純良帶早點的任務就落在了王一行的頭上。
&夠的話廚房裏還有幾個昨天剩下的饅頭,要不給你熱上?」王一行看着趙純良問道。
趙純良搖了搖頭 ,沒有多說什麼,事實上,這幾個月來他說的話很少,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會兒吃完了,跟我去醫館裏坐坐,順便給我搭把手,幫我包些藥材啥的,這樣免得你在這裏無聊,而且,能讓你多動一下,對你身體還是有幫助的。」王一行說道。
&趙純良點了點頭,一口一口將油條吃完,然後把豆漿也都給全部喝掉,隨後換上一身棉襖,跟着王一行離開了房間,來到了前院的醫館。
醫館很小,只有一個櫃枱,幾張凳子,然後是一個巨大的,佔據了整個醫館一半面積的放着各種各樣藥材的架子。
趙純良聞到了中藥的味道,就如同是地球上的中醫館一樣。
醫館裏坐着很多人,剛開春,正是流感爆發的季節,在這裏似乎沒有什麼抗流感的疫苗,所以經常有人感染了流感,然後來這裏抓藥。
王一行很快就去幫人看病去了,趙純良站在櫃枱後,看着那些跟地球上的人沒有什麼兩樣的普通人,忽然心裏有了一點點溫暖的感覺。
&歸三錢,熟地二兩,純良,幫忙抓一下。」王一行喊道。
趙純良點了點頭,轉身看了看身後的架子。
架子上寫着趙純良熟悉的文字,那是神州的繁體字。
這裏的一切跟神州是那樣的相似,相似到趙純良都以為自己是不是穿越了。
抓了三錢的當歸,二兩的熟地,趙純良將其打包好,交給了來買藥的人,隨後就已經有點喘不過氣來了。
這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趙純良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感受過了,此時的他,孱弱的就如同是一個久病未愈的病號一般。
在醫館裏幫了一個上午的忙,到了下午趙純良就不行了,他請了個假,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然後一覺睡到了天黑,直到子午摸到了他的床上,他才醒過來。
&天我抓到了一隻這麼大的蛤蟆!」子午窩在趙純良的被窩裏,用那肥胖的小手在趙純良的面前比劃了一下,隨後似乎覺得還不夠大,又重新比劃了一下。
趙純良打了個哈欠,隨手拿起了床邊放着的一本咨文通史看了起來。
這是一本很普通的書,書里記載了平窯鎮的歷史,順帶着也提到了濟州府的歷史,至於大漢國的歷史,寫的很少,但是字裏行間趙純良還是找出了很多的信息。
在這個星球上,如同地球一般有很多的國家,其中最強大的,是大漢國,其次是大蒙國,而後就是明國。
大漢國佔據着最肥沃的土地,幅員遼闊,兵力強盛,而且現在的皇帝是一個明君,勵精圖治,將整個大漢國治理的井井有條。
大蒙國位於大漢國的北邊,是一個遊牧民族建立的國家,生產駿馬,騎兵是他們最為強大的兵種,所以他們經常會有騎兵隊越境進入大漢國內燒殺搶奪,為此大漢國每年都要佈置重兵在國境線上,據說去年臨冬的時候元蒙國有十萬騎兵越境,要不是邊境有重兵,這十萬騎兵估計可以一路殺到平涼。
平涼再往南一點,就是濟州府,而平窯鎮,就在濟州府和平涼交界的地方。
明國位於大漢國的南邊,國力僅次於大漢國和大蒙國,而且掌控着南部海域的諸多島嶼,物產豐富,之前是大漢國的屬國,不過後來又獨立了出去,因為島嶼眾多的關係,海軍十分的強大,偶爾還會有一些海軍化身成為海盜來襲擊大漢國臨海的城鎮。
這三個國家是最強大的三個國家,除此之外還有很多 的小國家依附着這些國家。
在這個星球上,並沒有所謂的修行者,至少在通史的記錄里是沒有的,不過,子午說過,有一些奇聞異錄里記載過一些可以上天入地的能人異士,只不過那些能人異士多隱於山野之間,很少有人能夠碰到看到。
趙純良的體內有上百根的銀針,而那些銀針將趙純良的力量給完全的封印住,讓趙純良變成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
趙純良對未來其實已經絕望了,此時的他別說是找神王報仇,就算是一個小小的如子午這樣的孩童,趙純良都打不過。
他的身體強度依舊在,刀槍不入,但是充其量也只能成為一個合格的沙包。
他的內心裏有着無限的悲哀,因為他無法依靠現在的他去戰勝一個殺死他愛人的仇人,而他也無法讓他的愛人重生。
很多時候趙純良都在想,或許,在這裏苟延殘喘下去,是自己最好的歸宿,畢竟,在這裏,他能忘了自己曾經的輝煌,他就如同一個普通人一般,重新開始了一段人生,而那些傷痛,都埋藏在了心裏最深的角落。
或許時間久了,就慢慢的忘卻了。
醫館門口的桃花開了。
桃花兒一朵朵,掛在樹上,趙純良站在樹下,抬着頭,數了一上午的桃花,他數的很慢,而這桃花很多,路邊不時的有人走過,看到趙純良,很多人都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
趙純良在醫館裏幫忙已經好些天了,他話不多,但是做事很認真,人長的又好看,所以大傢伙兒對趙純良的印象都很好。
平窯鎮說是鎮,但是其實很小,也就千八百的人口,走到哪兒都是認識的人。
&說這人是不是個傻子?今天我看他都在那站一天了,而且平時也幾乎不怎麼說話。」早點鋪的李大牛坐在凳子上,翹着二郎腿問道。
&算是傻子,人家也是個好看的傻子,你看那細皮嫩肉的樣子,可比你強多了。」李大牛的老婆春花鄙視的說道。
&嘿,我雖然不好看,但是我中用不是,細皮嫩肉的,沒有啥力氣,這都春天了,還把自己裹的那麼緊,那棉衣我冬天都穿不得那麼多。」李大牛憨厚的笑道。
&用有個屁用。」春花翻了個白眼,不過眉宇之間倒也露出了一絲絲滿意的笑容,雖然嫁給賣早點的李大牛有點吃虧,但是這傢伙勤勞肯干,小日子過的相當不錯。
當然,最主要的是肯干,誰找個男人不希望能夠天天晚上都快活似神仙呢。
&良哥哥,純良哥哥!」
下了私塾的子午背着個雙肩包隔着老遠就一邊喊着趙純良的名字一邊往這跑。
他這個雙肩包是趙純良上個星期給他做的,因為趙純良實在看不下去他每天拿着個破袋子裝書,所以用麻袋給他改成了一個雙肩包,這可把子午給高興壞了,成天背着這個包,吃飯都不肯放下。
趙純良微微皺了一下眉。
&才是數到一千兩百二十一,還是一千兩百一十二了?」趙純良露出思索的表情,最終實在是想不起來,只得放棄,轉頭看了子午一眼。
子午從街的對面衝過來,小腳丫子穿着布鞋,踩在石板路上,跑的飛快。
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馬蹄聲,隨後就看到一隊穿着華麗衣服的青年一邊打鬧着,一邊從遠處騎着馬快速的往趙純良這邊奔來。
這些年輕人男的英俊帥氣,女的美麗婉約,各個都跟神仙兒似的,他們在那縱情聲色,卻是一點都不管這石板路上還有來來往往的行人,很多人都差點被這些馬給撞到,連忙往旁邊躲去,但是卻也不敢叫罵,畢竟,這些人身上可是穿着緞子做的衣服,那可不是平窯鎮這些平頭老百姓買的起的東西,據說平窯鎮也只有最有錢的孫員外家裏頭才有這樣的衣服。
轉眼之間這些騎着高頭大馬的人就已經來到了趙純良的跟前,而此時,子午也已經歡快的穿過了石板路,即將來到趙純良的身前。
小朋友總是很容易沉迷於一件事情而忘了很多其他的事情,比如子午,他光想着來找趙純良,卻完全沒有注意到路上有這麼一大群的馬,等他注意到的時候,這一群馬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
沖在最前頭的是一匹黑色的駿馬,馬上坐着一個面若冠玉的年輕男人,他也是到了近前才發現身前有人,連忙勒緊韁繩疾呼 喻,這黑色駿馬前蹄猛的提了起來,然後又一個不穩,往下踩了下去,而剛巧,小子午,就在那馬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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