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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6葉芊芊雙腿盤坐在床上,臉上滿是一種舒坦的表情。
她長這麼大,從未像現在這麼舒坦過,整個人就好像是置身於柔軟無比的沙發上,那種輕飄飄軟綿綿的感覺,讓人幾乎要忍不住叫出來。
一種周圍一切仿佛都在掌握中的感覺,慢慢的湧上葉芊芊的心頭。
葉芊芊似乎感覺到了風。
那一絲絲,微弱的,不可見的風。
風就像是水一樣,將葉芊芊整個人都環繞住了。
葉芊芊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竟然能夠感受到那些風,不過,她隱約記得陳厚德當初講道的時候曾經說過,感知天地間無所不在的氣,就是成為先天的一個衡量標準。
葉芊芊不知道身邊的這些風到底是不是所謂的氣,她努力的想要去感知,但是卻總覺得差一點點。
就像是一層窗戶紙一樣,明明一捅就破,但是無論如何卻怎麼也捅不出去。
葉芊芊的眉頭緊鎖了起來,就在這時,一股微微的疼痛感突然刺激了一下葉芊芊。
這股疼痛感來至於腳心的位置,就在這疼痛感出現的一瞬間,葉芊芊整個人就從那種飄飄然的狀態中跳了出來。
她睜開眼睛,發現周圍的一切都是那樣的清晰。
葉芊芊疑惑的將自己的腳心掰了過來看了一下,發現自己的腳心上竟然有一個紅色的血點。
那血點很小,只有針頭大小。
「這是怎麼回事」葉芊芊撓了一下腳心,發現腳心有點癢,不由多抓了幾下,等瘙癢消失之後,葉芊芊打了個哈欠,起身去打開行李箱,拿出面膜之類的東西開始做夜間的保養,而此時在葉芊芊房間的樓下,坤老的臉上滿是激動的表情。
「哈哈哈,沒想到,那個女孩的血液竟然如此美味,我幾乎能夠感受到我那些孩子們在歡呼雀躍,真的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哈哈哈。」
「恭喜坤老。」夥計雙手抱拳,說道,「恭喜您給您的孩子們找到了如此好的宿主。」
「哈哈哈,那女孩子戒心很淺,等晚一點,你也讓你的孩子們上去,從她的腳心進入,切記焦躁,知道麼」坤老說道。
「是」夥計點了點頭,說道,「我一定會多加小心的。」
「這蠱雖已經種下,但是咱們卻也應該更加小心,不要讓那兩個苗人給察覺了」坤老叮囑道。
「我知道」
一夜無話。
趙純良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就醒了過來,事實上,他這一個晚上並沒有睡覺,他喝了一杯隨身攜帶的黑肉太歲泡出來的水後,打了一個晚上的坐,現在渾身上下舒爽無比,遠比睡了一覺來的舒坦。
推開房門,天空還是漆黑一片。
此時剛是初春,這天亮的遠比夏天的時候晚,趙純良走到葉芊芊房門外敲了敲門。
按照昨晚的約定,葉芊芊此時應該也已經起床,只是趙純良敲了好幾下門卻是沒有聽到一點回應。
趙純良不由用力的再敲了幾下門,這一次果然有了回應。
「誰啊」葉芊芊慵懶的聲音從門內響起。
「準備出發了芊芊。」趙純良說道,「我們在樓下等你。」
「好的,老大,我馬上好」葉芊芊說着,打了個哈欠,這一個晚上她睡的並不舒坦,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身子有點發軟,就好像是有點輕微的感冒了一樣。
趙純良在叫醒葉芊芊之後,連平也已經從房間裏走了出來,他看起來十分的精神,跟趙純良打了個招呼之後兩人就一起下了樓,趙純良出門買了一些早點回來,剛好葉芊芊也已經穿好衣服下了樓。
「啊」葉芊芊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對趙純良說道,「老大好。」
「嗯,昨晚沒睡好麼這哈欠一個接一個的。」趙純良笑着說道。
「可能是水土不服吧,有點沒力氣,不過不礙事的。」葉芊芊說道。
「那趕緊吃早飯吧,馬已經送到外頭了,吃完飯就可以出發了。」趙純良將早飯擺好說道。
「嗯」
吃完早飯,葉芊芊整個人就精神了起來,看起來和昨天並沒有什麼兩樣。
「應該就是水土不服。」趙純良看着已經恢復的葉芊芊,笑道,「這西南方的天氣和咱們那邊不同,而且這邊海拔也很高,估計多少有點高反吧你。」
「嗯現在吃了點東西總算是好多了。」葉芊芊笑着說道,「現在人家又是一條好漢了」
「吃飽喝足,準備走吧。」趙純良站起身說道,「去城門口集合。」
「好」
三人一同離開了客棧,騎上客棧門口的馬,前往城門口。
三人剛離開沒多久,一男一女就走入了客戰之中。
坤老本來正在洗漱,一看到這兩人,臉色微微變了一下,隨後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就好像趙純良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一樣。
「兩位是要住店麼」夥計笑着走上前去。
「問你們一件事情。」格桑面無表情的說道,「剛才從這裏離開的那三個人,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不過聽口音的話,像是東南邊的人。」夥計說道。
「東南邊」格桑微微皺眉,說道,「這麼一大早,他們去什麼地方」
「這我們就不清楚了,說好像是去騎馬,不過剛才我看到門口停了六匹馬,他們三人配六匹馬,這有點奇怪,像是要進山的樣子。」夥計老老實實的說道。
「進山」站在格桑旁邊的那個女人瞪大眼睛看向格桑,說道,「那些人該不會是」
「有可能。」格桑低聲說道,「昨晚和他們喝酒的那個人我似乎曾經在寨子裏見過,咱們趕緊跟上去看看吧,如果他們真的要去寨子,那咱們就省事多了。」
「嗯」女人點了點頭,隨後兩人一同離開了客棧。
「嚇死我了」一看到兩人離開,夥計腳下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不停的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胸口,似乎受到了很嚴重的驚嚇。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兩個山苗的人,怎麼會來找那三個人」坤老臉色嚴肅的走到夥計的身邊說道。
「誰知道呢,山苗的人都是沒什麼腦子的,也許那個男的看上了那個女的呢。」夥計說道。
「不可能的。山苗是禁止與外族人通婚的。」坤老搖了搖頭,說道,「幸好咱們的孩子們都已經潛入了那個女子的血管之中,與那女子的氣息混為一體,不然今天咱們一定會暴露的。」
「這真的是聖主保佑啊」夥計感嘆道。
「等一下你叫咱們的人來接手這個客棧。」坤老突然說道。
「為什麼」夥計問道。
「我總覺得這個事情有點不對勁,現在我的孩子們都在那個女人的身體裏,我能夠感知到他們的位置所在,我就遠遠的跟着他們,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麼。」坤老說道。
「那我也跟您一起」夥計說道。
「你不行,你的藏匿功夫太弱了,隔着百八十米都能夠察覺到你的存在,你乖乖的呆在客棧里等我的消息,只要咱們的孩子們吃飽喝足了,我自然會把他們都帶回來」坤老說完,徑直走出了客棧。
此時,在古城的城門口,趙純良三人已經騎着馬抵達,等了沒多久,吉巴也一瘸一拐的拄着拐着來到了城門口。
雖然斷了一條腿,但是吉巴的身上還是背了一個大大的包裹,等他走到趙純良等人身邊的時候,他直接將包裹給扔到了地上,然後彎腰把包裹打開,從裏面拿出了幾個護身符一樣的東西扔給了趙純良。
「這是我從寺廟裏找幾個喇嘛要到的。開過光,能夠保佑你們,都戴上吧。」吉巴說道。
趙純良看了一眼手中的護身符,突然發現這東西有點眼熟。
趙純良不由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腰間,在那裏掛着一個紫色的錦囊,那是小愛給自己的,趙純良隨身都帶在身邊,這麼久了,卻一直沒想着打開過,按照小愛的說法,這個錦囊只有在自己碰到沒有辦法解決的事情的時候才能打開,而從那時候到現在,趙純良好像還沒有碰到過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的。
「你怎麼會有我們的芭芭拉符」吉巴看着趙純良手中的紫色錦囊,好奇的問道。
那錦囊的樣式跟俯身符的樣式幾乎一模一樣。
「一個朋友送給我的。」趙純良將符和錦囊綁在一起掛在了腰間,隨後看向吉巴,停頓了一下,說道,「你能騎馬」
「當然可以。」吉巴微微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一把抓過了旁邊一匹馬的韁繩,隨後一個漂亮的翻身直接騎上了馬。
如果一切都止於此,那吉巴還是十分帥氣的,不過很遺憾的是,在他騎上馬之後,因為慣性的作用,他朝着旁邊斜了一下。
正常人上馬身體傾斜的時候雙腿可以夾緊馬身來穩定自己,吉巴沒有了一條腿,自然就沒有辦法夾緊馬身,所以他從左邊上馬,直接從右邊給摔了下去。
趙純良剛想下馬幫吉巴一把,卻看到吉巴自己從地上掙扎着站了起來,然後也不管身上的塵土,再一次翻身上馬。
這一次似乎怕力氣過大慣性過大,吉巴減小了一些力氣,沒想到卻因為力氣不夠而沒有翻到馬上。
就這樣試了四五下,吉巴總算是騎上了馬。
趙純良期間並未出手幫忙,因為如果他出手,很有可能就傷到了吉巴的自尊心。
一個曾經的先天高手的自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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