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們過去看看。」
當那般聲音,傳入耳中,溫言熙當即說道,話音落,不待江塵回應,溫言熙一步往前,領先往前邊走去。
「溫姑娘,你走這麼快做什麼,莫非是要將我給甩掉不成?未免太不負責任了吧,要知道,我可是將自身的清白之身,都交給你了,你這樣做,真的好嗎?合適嗎?」
江塵追上去,抱怨嚷嚷道。
那般戰鬥,就發生在前方數百米,以江塵和溫言熙的速度而言,轉瞬即至,當江塵的話音剛好落下,戰鬥場景,就是落入了他們兩個的視線之中。
就見有着二人在戰鬥,另有數人圍觀,談笑點評,看着熱鬧。
「江塵?」
江塵甫一出現,所有的人,第一眼,就是將江塵給認了出來,他們循聲,看了過來。
「清白之身?這……」
緊接着,這幾人,就都是錯亂了。
姑且不說,江塵是否還有清白之身,但他剛才說,將他的清白之身,交給了溫言熙,又是什麼意思?
莫不是在告知,他與溫言熙之間,有着不清不楚的關係?
可是,江塵此前,不是在追求夜羅剎嗎?什麼時候,半途殺出了另外一個女人?
「江塵!」
溫言熙忍不住大叫,咬牙切齒,江塵這是一定要壞她清譽嗎?
「不好意思,溫姑娘比較害羞,你等就當做什麼都沒聽到,聽見了沒有?」江塵呵斥道。
那幾人紛紛無語,這種事情,即便他們當做沒聽到,又能如何呢?有必要如此掩耳盜鈴嗎?
「江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心裏這樣想着,表面上,那幾人卻是對江塵極為客氣。
沒辦法,江塵的名氣實在是太大了,和其他人聲名顯赫不同,江塵的名氣,完全就是他硬生生打出來的。
那讓人忌憚,如非必要,定是不會輕易招惹。
「喂,你們兩個聽到沒有?」江塵又是衝着那正激戰的二人說道。
「刷……刷……」
兩道身影,即刻分開,二人眼神變幻不定,最終,只能點頭,也是不想,得罪江塵。
「溫姑娘,你現在可以放心了,不會有人知道你我之間的關係的。」江塵就是信誓旦旦的對溫言熙說道。
溫言熙臉色血紅,對江塵恨之欲死。
江塵的這種行為,看似是強行下了封口令,但分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這樣一來,即便這些人一開始對她與江塵之間的關係,有所懷疑,現在,那種懷疑,則是全部都變成了肯定。
「真的,你要相信我的實力,誰敢不聽話,統統鎮殺,不留活路,你若實在不放心的話,要不,我將他們幾個,全部殺了,如何?」江塵一臉誠懇的說道。
這話只是隨便說說而已,那幾人卻是有一個算一個,臉色劇變,他們盯着江塵,如臨大敵。
「那好,你殺了他們。」溫言熙負氣說道。
她不相信,江塵會為了維護她的聲譽,而不惜大開殺戒,因為,本就是江塵在敗壞她的聲譽。
溫言熙認為,江塵不過是口頭花花而已,試圖矇騙她,但她溫言熙,又豈是那麼好騙的。
倒是要看看,江塵會不會真的殺人滅口。
「聽到沒有,我要殺你們了,趕緊的,都給我準備受死吧。」江塵大大咧咧的說道,邁動腳步,往那幾人,走了過去。
那幾人死死的盯着江塵,又是憤懣又是憋屈。
自認並未得罪過江塵,這時候是第一次打交道,江塵卻是為了討好溫言熙,不惜要殺他們滅口,這種情況,絕難忍受。
「江塵,我等無冤無仇,你此般行經,未免欺人太甚。」有人陰森森的說道,目中噴火。
「江塵,做人留一線,事後好見面,我等已經承諾守口如瓶,你莫要仗勢凌人。」又是有人說道,眼神閃爍,是又驚又怒。
「江塵,你很強是沒錯,但我等亦絕非待宰羔羊,你最好是想清楚了,後果會是什麼。」有人在怒吼,歇斯底里。
「那麼,說了這麼多,你們都準備好了沒有?」江塵懶洋洋的說道。
「你——」
幾人都是無言,他們如此表態,江塵竟是無動於衷,這是半點都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裏,視如螻蟻,認為可以隨手鎮殺嗎?
「江塵,你真要殺他們?」
溫言熙開口說道,也是不得不說話了,聽的出來,江塵決心堅定,毫不動搖,有不殺這幾人,誓不罷休的趨勢。
「我江塵一向不開玩笑。」江塵如此說道。
「算了。」
溫言熙就是說道,一陣泄氣。
她是賭氣之下,才是說出那樣的話來,並不是真的要殺人滅口,孰能料到,江塵竟是當真了。
這種情況的發生,始料未及,反倒是讓溫言熙無所適從,難以招架。
分明,江塵對她的調戲,半點真心都沒有,偏偏卻是又要做出這種衝冠一怒為紅顏之事,這讓溫言熙看向江塵的眼神,變得極為異樣。
她發覺,似乎是和江塵越是熟悉,就越是看不懂江塵了。
「怎麼能算了呢,關乎溫姑娘你的清譽。」江塵正色說道,不肯罷休。
溫言熙就是懶的理會江塵,朝那幾人說道:「你們走吧。」
那幾人聽溫言熙這樣一說,都是大為鬆了一口氣,一個個二話不說,轉身即走。
「誰都別想走,給我站住,大戰三百回合。」江塵猶自不罷休,大叫起來。
就在這一天,一則消息,經由口口相傳,之後,以極快的速度,在萬物園之內傳開。江塵很是成功的,又一次出名了。
「江塵又是和一女子走到了一起,他不是與那夜羅剎之間,不清不楚嗎?」
有人說道,感到疑惑,而後就是羨慕。
「江塵那傢伙,是拋棄夜羅剎了嗎?何等負情薄倖,夜羅剎會看上他,當初當真是瞎了眼了。」
也是有人說道,為夜羅剎打抱不平,認為江塵太過水性楊花,不負責任。
「夜羅剎性情剛烈,被江塵此般對待,少不得有一場好戲可看了。」
當然,更多的人,對此無比的幸災樂禍,樂見其成,無比期待,在這萬物園之內,江塵與夜羅剎遇上,那樣的場面,定然是會,精彩之極,不容錯過。
「江塵,你該死!」
這樣的消息,不可避免的,傳入了夜羅剎的耳中。
自從群英樓內一會之後,不管她出現在那裏,都是被人指指點點,無一例外,和江塵捆綁在一起。
這純屬無妄之災,原本就是讓夜羅剎很極了江塵,那是恨不能,將江塵給碎屍萬段。
現在,江塵和別的女子走到一起,夜羅剎自認,與她絕無關係,卻也是讓無數人浮想聯翩,認定她是被江塵給拋棄了,受了情傷。
「江塵在哪?」
夜羅剎發出了聲音,找尋江塵的下落。
她知道這樣一來,會愈發坐實受了情傷的事實,但是管不了那麼多了,她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將江塵給找到,然後,不惜代價,鎮殺江塵,只有那樣,才能一證清白。
「夜羅剎怒了,不愧羅剎之名,江塵有的麻煩了。」
夜羅剎尋找江塵一事,一事很快傳來,在萬物園之內轟傳,那些等待看熱鬧之人,更是集體興奮起來,幫助夜羅剎,打探江塵的下落。
「小男人,你又招花惹草了哦,花心的傢伙。」
商蘅低眉淺笑,風情別致,她的右手掌心之中,有着一朵花,那是一朵桃花。
花開艷麗,一如她那艷媚的容顏,說着這話,商蘅語笑嫣然。
「衝冠一怒為紅顏?小男人,不知姐姐我,可否有這份榮幸呢?」
……
八卦這種事情,不管是什麼樣的一種環境,都是特意容易引人注意,看熱鬧者,一向唯恐天下不亂,不怕事大,這不,江塵和溫言熙,也是聽到了這樣的傳聞。
「溫姑娘,我必須要申明一下,我與羅剎美女是清白的。」江塵以發誓的口吻說道,力求讓溫言熙,相信他這話的真實性。
「江塵,你是故意的對嗎?」溫言熙質問道。
「什麼故意的?」江塵滿頭霧水的很。
「你是故意提出要殺人滅口,心知我根本不會讓你做出那等事情,然後,順理成章的將那幾人給激怒,他們出於泄憤的心理,不遺餘力的,將你我之間的事情,傳了出去。」溫言熙說道,有氣無力的很。
這是她多番分析,所得出來的一個結論。
看似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註定不會被太多的人所關注,結果,卻是鬧的天翻地覆,人人得知,這樣一來,哪怕她極力撇清與江塵無關,那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不會有任何人相信。
「溫姑娘,我只能說,你的聯想能力非常豐富,讓我驚嘆。」江塵表示道。
「難道,你想告訴我,事情的真相,並非如我所想的這樣?」皺眉,溫言熙問道。
「自然不是,我江塵豈是這般膚淺的男人呢,溫姑娘,說到底,你終歸是太過小覷我江塵了。」江塵一本正經的說道。
「如何證明?」溫言熙逼問。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江塵算計和愚弄,給溫言熙的感覺,好像是一個白痴一個傻瓜,是再也不會輕易相信江塵的話了。
在這個問題上,除非江塵能夠證明他自身的清白,並不是有意要藉助那幾人,故意混淆視聽,宣揚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
否則,即便江塵是無辜的,那麼,這一筆賬,她也是勢必,要算在江塵的身上的。
「證明這個問題實在是太簡單了。」江塵笑呵呵的,隨手指了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