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燕秋不愧是在元靈武院的十大弟子之中,排名第二,這時候,儘管依舊未能完全放開,但已然是顯露崢嶸,不可小覷。
江塵當然不會小覷這燕秋,膽敢第一個率先向他發起挑戰,已然足以說明,燕秋並不簡單。
「這樣才算是有點意思了。」江塵笑着說道。
嘴上說着話,江塵大步往前,瞬間就是拉近了與燕秋之間的距離,繼而,一尊通體金黃的小鼎,出現在了江塵的掌心之中。
江塵單手舉鼎,以一個暴扣的姿勢,就那般,往燕秋的腦袋上暴扣過去。
「轟隆隆……」
隨着江塵暴扣出手,那一方虛空,都是被純陽鼎壓制的坍塌了,金光漫漫,璀璨無匹,要讓人無法睜開眼睛。
燕秋臉色大變,他雙臂橫伸,迎着江塵,剎那之間,就是接連數十拳打出。
這是一門相當霸道的拳法,伴隨着燕秋每一拳出手,都是將虛空打的震盪,一圈圈的漣漪激生。
那是恐怖的能量在釋放,赫然就見,虛空之中,全部都是拳風震盪所造成的虛影。
「砰砰……砰砰……」
那一拳又一拳,悉數是砸落在純陽鼎鼎身之上,這是相當了不得的力量,換做是尋常法器,或者略微普通一點的法器,只怕在這般重擊之下,當即就是要炸裂、破碎。
只是,純陽鼎又豈是凡物,脫離了法器的範疇,這是一件法寶,又豈是燕秋所能撼動的?
那一拳又一拳的砸擊,純陽鼎一絲無損,與此同時,江塵暴扣的姿勢不變,那卻是如同,將燕秋的腦袋,當成了籃球框一樣。
這個姿勢,的確是和扣籃,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乃是江塵,最新開發出來的純陽鼎的使用方式,與舉鼎砸人不同,這是近距離的攻擊手段。
純陽鼎祭出,自成領域,這般攻擊方式,某種程度上而言,才是最大限度的,利用純陽鼎本身的威能。
當然,這是第一次使用,具體效果如何,還有待考證。
這並非是生死之戰,旨在切磋和印證,是以,江塵自然是一點都不介意,拿燕秋來當成自己淬鍊手感的對象。
「轟!」
終於,在燕秋打出十幾拳之後,江塵成功的,將純陽鼎,扣了出去。
並沒有結結實實的正扣在燕秋的腦袋上,確切的說,是扣在燕秋腦袋的正上方,那好似是燕秋頭頂佛光一樣,非常神異。
「不好!」
燕秋的臉色,再一次變了,一種不妙的預感,席捲全身,他毫不猶豫,當即就是祭出了法器。
那是一件本源法器,法器祭出後,燕秋以瘋狂的神態,再度攻擊純陽鼎,最終,燕秋掙扎逃出,純陽鼎金光變得黯淡,只是那燕秋,卻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他的法器都是出現了裂痕,這是莫大的損失,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完全修復,讓燕秋心疼的心都要滴血了。
「果然不錯,不過,還需要改善。」
江塵召回純陽鼎,自言自語,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那般眼神,打量着燕秋,蠢蠢欲動。
「我認輸。」
注意到江塵眼神之中的異樣光澤,燕秋情不自禁的一個哆嗦,趕忙說道。
「不行,怎麼能這麼快就認輸呢,這對你不公平。」江塵說道。
「技不如人,心服口服。」燕秋說道。
「燕兄你太謙虛了,何必如此謙讓呢,我江塵從來不屑於佔人便宜,出手吧,你我大戰三百回合。」江塵煞有其事的說道。
「江兄,何必為難我。」燕秋哭笑不得。
高下立分,若是糾纏不清的話,反倒是落了下乘,燕秋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這絕對不是為難。」江塵說道,信誓旦旦,他表示,「若說為難的話,那就是燕兄你在為難我,男人何必為難男人呢,是以,燕兄你速速出手,以免我難堪。」
「刷!」
一道身影,電射而出,是燕秋,他極為乾脆的,掠下了演武台,回歸到元靈武院的隊列之中。
「燕兄,你一定要如此為難我嗎?莫非是看我江塵好欺負?」江塵大聲叫嚷起來。
「江塵,我來領教領教你的手段。」
卻是這時,有聲音響起,話音未落,那演武台上方,赫然就是多了一道身影,年輕男子雙手抱拳,自我介紹道:「在下凌雲武院劉若愚,懇請江兄賜教。」
「哦,凌雲武院,劉若愚?」江塵看過去,打量了此人幾眼。
「懇請江兄賜教。」見江塵盯着自己看,那劉若愚,又是說道。
「也好,那就出手吧。」江塵懶洋洋的說道。
燕秋也好,劉若愚也罷,對於江塵而言,都是毫無區別,反正,他只是利用對方,來驗證自己,對純陽鼎的進一步利用而已。
「江兄,請接招。」劉若愚說道。
旋即,劉若愚就是出手了,他擁有極限速度,身影一動之下,輕易就是突破兩倍的肉身壁障,如同幽冥,侵襲而來。
「嗡!」
與此同時,一抹烏光浮現而出,那是一塊石牌,巴掌大小,通體散發烏光,灰濛濛,並不起眼。
但隨着劉若愚,將石牌祭出,烏光肆虐,轉瞬就是瀰漫在演武台的上方。
「領域法器?」
略作感受,江塵暗自心驚。
這一塊石牌,普普通通,卻是一件領域類法器,在催動之後,領域釋放,這偌大的演武台,完全被那般領域所壓制和禁錮了。
「切磋而已,有必要如此,大動干戈嗎?」江塵頗為有點,哭笑不得。
石牌釋放領域,而純陽鼎,自成領域,江塵並不清楚,這劉若愚,是否有看出端倪,識破純陽鼎的奧秘。
但不得不說,這般領域類型的攻擊,甚為驚人,可以說,防不勝防。
江塵神識釋放,進行捕捉。
劉若愚擁有極限速度,他的速度,自然也是不慢,順手就是將純陽鼎砸出,而後,原地消失。
「嗯?」
眼見江塵自視線之中消失,劉若愚為之一愣。
這石牌的確是領域類法器,他試圖將江塵禁錮,但似乎,對江塵無效,這讓劉若愚暗自心驚。
劉若愚自然不會知道,江塵所修煉的幻影術,詭異莫測,雖說還未能修煉為完美的大神通,但卻也是有着穿梭虛空的雛形,又豈是那般容易,就被禁錮的?
純陽鼎砸出,釋放燦燦金芒,給人的感覺,如同是一輪熾烈燃燒的小太陽,迎着劉若愚的腦袋砸擊過去一樣。
劉若愚有過片刻的失神,他的最強手段,就是這一面石牌,原本想着,打江塵一個措手不及,第一時間將江塵給壓制,如今卻是無效,這般情況,讓頗為難以接受。
「怎麼會這樣?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劉若愚暗自想着。
石牌祭出,領域釋放,從無失手,卻是出現這種變故,讓劉若愚百思不得其解。
只是,留給他思索的時間並不多,純陽鼎砸了過來,劉若愚不得不打起精神,進行應對。
一會之後,劉若愚往一旁掠出,抱拳說道:「江兄,我認輸。」
「你也認輸?」江塵乾瞪眼。
燕秋認輸也就罷了,這劉若愚,竟然也是認輸,而且如此的乾脆利落,就是讓江塵,有點難以接受了。
畢竟,某種程度而言,燕秋認輸,情有可原,不然將會受傷,而劉若愚,卻是毫髮無損,實際上,江塵並不認為,他有認輸的理由。
「江兄手段通神,在下自愧不如。」劉若愚長嘆,走下了演武台。
目送劉若愚走下演武台,江塵若有所思,隱隱有所聯想,只是,一時間,卻也是如捕風捉影,無法確定。
江塵在天海城聲名大噪,對江塵有所興趣的,並不在少數。或者可以說,對江塵有興趣之人,是太多太多了。
若是換做其他地方,卻也是很難有誰會輕言挑釁,不過這時內部交流,簡單切磋,是以,在燕秋與劉若愚開了一個頭之後,不少人就是蠢蠢欲動了,他們躍躍欲試。
很快,第三人向江塵發起挑戰,結果不外如此,以失敗告終,之後,第四人……第五人……
每一場戰鬥,都是進行的很快,結束的更快,往往,江塵還未能盡興,正在興頭上,對方就是認輸了。而且,是一個比一個乾脆,一個比一個直接,讓江塵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他們每一個人,就如同是事先商量好了一樣。
「哈哈……岳長老,你們七星武院,這一次,算是揚眉吐氣了。」屈恆笑着,朝岳東說道。
「屈長老又何必客氣,我看那孟星海,就是有着不遜於江塵的實力。只是孟星海低調,隱藏鋒芒罷了。」岳東說道。
「是嗎?我可不這樣認為,江塵強大無敵,年輕一輩之中,誰人能敵。」屈恆說道,對江塵無限看好,認為即便是孟星海,也不是江塵的敵手。
「屈長老謬讚了。」眼皮子跳動了一下,岳東說道。
這又是捧殺了,很是顯然,屈恆並未死心,這時找到機會,又是不遺餘力的要捧殺江塵。
「怎麼回事謬讚呢,這是實情。」屈恆正色說道。
「沒錯,這就是實情,屈長老,真是難為你了,居然狗嘴裏吐出了幾句人話。」江塵走了過來,漫不經心的說道。
「江塵,切莫胡言。」岳東趕忙說道。
「哈哈,無妨,誰讓江塵對我有所誤會呢,區區小事,我是不會放在心上的。」屈恆擺手說道,很是大度。
「不好意思,我放在心上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喜歡犯賤。屈長老,我只能說,你太賤了。」江塵毫不客氣的說道……